終於熬到下班的點瞭,這狗日的值班,美其名曰無私奉獻,實則是無償勞動,操他媽的,經濟社會中的畸形,何時才能有所改觀?估計一桿子插個250年也不會到頭,MLGBBBB……D。
剛待下樓,我的手機響瞭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阿梅打過來的。
看到阿梅打來的電話,我心中頓時激動萬分起來,急忙接聽。
大聰,你現在幹嘛呢?
哦,我今天值班,這正準備下班呢。
我剛剛打完吊瓶。
我暈,阿梅這丫的身體也太經不起折騰瞭,我打瞭三天吊瓶,她卻打瞭足足一個禮拜。
阿梅,你好點瞭嗎?
今天是最後一天打吊瓶,現在身體好瞭,心病卻又來瞭。
我這才聽出阿梅的語氣很不高興,悶悶不樂,幽幽地透著無限的神傷。
阿梅,你怎麼瞭?
算瞭,現在不說瞭,你明天有空嗎?
嗯,我明天休息。
那好吧,明天你等我的電話。
嗯,好的。
記住,你不要給我打電話,你等我的電話就行瞭。
為啥?
不要問啥,我現在心裡很亂,總之你不要給我打電話,隻等我的電話就行瞭。
阿梅,你告訴我到底什麼事?不然,我心裡會不安的,今晚也會睡不好的。
你什麼也不要想,安心好好睡一晚,明天等我的電話。
阿梅,你現在告訴我個大概就行。
我現在不想對你說。
你說說嘛。
你怎麼這麼囉哩囉唆的?
暈,看來這丫的心情的確很不好,不然不會發這麼大脾氣的。
扣斷電話後,我左心思右踅摸,阿梅那邊到底出什麼事瞭?心中存著巨大的困惑,抓耳撓腮總想弄個清楚明白。我又舉起手機來,想給阿梅再撥過去,但忽地又想起剛才阿梅在電話中一再交待讓我等她的電話,不要讓我主動打給她,並且剛才還對我發瞭火,我隻好又將手機收瞭起來。
突然之間,我心裡咯噔瞭一下子,那天在冼伯伯的辦公室裡,冼伯伯對我說的關於我和阿梅的事忽地一下子全湧瞭出來,句句在目,字字敲心。
難道阿梅的工作調動辦成瞭?她真的要去香港瞭?此念頭一出,額頭上的汗水也涔涔而下瞭。我茫茫然不知所措,一個人傻瞭般站在瞭那裡。
奶奶的,這到底是怎麼瞭?光霹靂丫就折磨的我痛苦瞭一夜一天,現在剛待好好,阿梅又跳出來瞭,難道真的開始給老子拉清單瞭?
狂暈,這TM到底是怎麼的瞭?我的頭不由得大瞭起來,心中既不安又慌亂,這時候特別想抽支煙定定神靜靜心,但伸手摸遍瞭身上的口袋,也沒有找到一根香煙煙絲。
在工位上又傻坐瞭半個多小時,這才稍微鎮定瞭點,急忙下樓,向市區趕去。
回到傢中,飯也不想吃,躺在床上不停地想著心事,口中呼喚著阿梅的名字,迷迷糊糊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瞭。折騰瞭一天一夜瞭,身心極度疲憊,在此情況下,雖然心事重重,但當晚睡的卻是很沉,呼呼一覺直睡到瞭第二天的上午十點。
睜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機來電或是短信,除瞭昨晚臨睡之前和康警花通瞭個電話之外,我的手機上沒有任何的來電顯示和短信。看來阿梅那邊還沒有任何動靜。
從昨天中午吃瞭那十幾個灌湯包之後,一直沒有再進食,現在已是饑腸轆轆,急忙下瞭一大海碗泡面,吃瞭個滾脹飽。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耐心地等待阿梅的電話,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等的越來越是心焦。與其在傢裡等,還不如出去等。出去逛逛,順便散散心,驅驅心中的陰雲,或許心情會好點。
我下得樓來,來到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微風吹拂著小腦袋和老臉,吹瞭半天心情略微有些好轉,就這心情好轉瞭沒幾秒鐘,我的手機終於叫瞭起來,哆嗦著爪子舉起手機一看,果然是阿梅打來的。
大聰,你現在在哪?
我在大街上。
你在大街上幹嘛?
我等你電話,都快等瞭一天瞭,等的心焦,隻好出來散散心瞭。
哦,我這剛抽出時間來,你到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去吧,我一會兒就到。
到哪裡去?
到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去。
哪裡?
你個豬,你不會把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給忘瞭吧?
哦,沒有。
沒有你還問什麼?快去,我一會兒就到瞭。
哦,好的。
放下電話後,我心中有些患得患失,得到的是阿梅終於來瞭電話,除瞭這點得到的,其餘的都是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