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阿梅開車進入市區的時候,比較偏僻的道路上已經結冰瞭,主要交通要道上,環衛工人正在不停地忙碌著,往路面潑撒著鹽。
這時,阿梅的鼻音變得濃重瞭起來。我的抵抗力要比阿梅好些,我小體雖然比價單薄,但我從小很少感冒,感冒病毒在老子這裡沒有開發市場。
但阿梅就不行瞭,看著她鼻鼻囊囊的樣子,我問:阿梅,要不我們到醫院去看看,該打針就打針,該吃藥就吃藥。
你看咱們兩個就像個泥人一樣,怎麼去醫院?哪裡也不去,趕快送我回傢,我回去吃上藥,睡一覺就沒有事瞭。
我邊點頭邊加快瞭速度,一路狂奔,進入瞭阿梅傢所在的小區,將小QQ直接開到瞭她傢別墅的門前。
阿梅整個人精疲力盡,臨下車時對我說:走,你也進去,一塊吃點藥再走。
阿梅,我就不進去瞭,你看咱們兩個都是泥一身水一身的,一塊進去,得把你爸媽都給嚇一跳。
那你等等,我給你把感冒藥送出來。
不用,我傢裡有,你快回傢洗個熱水澡,吃上藥好好休息。
那好吧,你路上慢點,一定要註意安全。
嗯,好的。
我目送著阿梅進瞭門,這才調轉車頭往外走。
當我快要離開阿梅傢門口的時候,聽到別墅裡出傳來瞭大呼小叫,聽聲音一個是阿梅媽,另一個是趙媽。估計是阿梅的樣子把她們都嚇壞瞭。
把阿梅送下,感覺任務完成,整個人也就松瞭下來。這一松下來,頓時感覺全身酸疼,渾身無力,後背絲絲冒涼氣,‘阿嚏’‘阿嚏’地接連打瞭十多個噴嚏。
NND,這是受涼感冒的先兆。
我立即又把整個人給緊繃瞭起來,加大油門向省公安廳公寓樓竄去。
一進公寓樓的門廳,還沒等我和那個很熟的門衛警察打招呼,他就快速地跑瞭過來,大聲對我說:你是幹什麼的?怎麼隨便往這裡邊來?
呵呵,是我,小呂啊!我急忙對他微笑著說。
直到我說話瞭,這個門衛警察才認出我來,大吃一驚問道:小呂,你這是怎麼瞭?我差點沒認出來。
呵呵,這雨夾雪下瞭多半天瞭,在路上摔瞭一跤,就成這樣瞭。
受傷沒有啊?
沒有,隻是全身弄滿瞭泥水,呵呵。
哈哈,小呂,你可真會摔跤,摔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幹凈的地方。
呵呵,讓你見笑瞭。
快點上去吧!
謝瞭!
我灰溜溜地急忙擠進電梯,急切盼望著快點到達,老子的這個樣子實在太不雅觀瞭,比撿破爛的還要撿破爛,簡直成瞭洪老前輩,丐幫幫主瞭。
電梯到達第八層的時候,突然進來瞭兩個年輕的男警察,他們都穿著筆挺的警服。這兩個警察說笑著走進瞭電梯,其中一個高個對一個矮個說:等到瞭十六層,人湊齊瞭就打夠級,湊不齊就打升級。
我一聽,他們這是到十六層上去打撲克牌。
也不知咋搞的,老子一看到穿警服的人,神態就不自然。
自己的女朋友就是一個警花,但老子看到警察仍是莫名奇妙地有種畏懼感,表情那叫不做虧心事也怕鬼叫門。
並且老子從來不敢正眼瞧這些穿著筆挺警服的警察,都是賊賊嗗嗗地偷看。
這兩個警察進入電梯,看到我後,都是猛地神情一愣,表情很是威武駭人,老子更加局促不安起來,萎縮著身子縮在瞭電梯的角落裡。
兩個警察相互交換瞭一下眼色,蹭蹭站好瞭有利位置,那個高個的警察問我:喂,你是幹什麼的?
我?你……你是問我嗎?(老子最怕警察這副表情和語氣問老子瞭,心中莫名地慌亂起來。
對,就是問你。
我大腦急轉,思忖著怎麼回答,小眼不由得滴溜溜地轉瞭幾轉。可能老子的這個表情,更加劇瞭這兩個警察的懷疑,他們又相互交換瞭一下眼神。
我……我到我女朋友那裡去。(越想說利索越說不利索。
我的話聲還沒落地,兩個警察就一左一右撲瞭上來,瞬間就把我摁住瞭,一人扭住我的一隻胳膊,厲聲喝道: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大恐大急,急忙喊道:我真的是來找我女朋友的。
你女朋友是幹什麼的?
我女朋友也是警察。
你女朋友也是警察?就憑你這鳥樣,我們的女警察能看上你?我看你分明就是個逃犯。
我不是逃犯。
你不是逃犯,你這全身的泥水是怎麼弄的?
我這是剛才在路上不小心摔倒的。
摔倒能摔成這樣?你撒謊都不會撒。
兩個警察越說手上的力度越大,疼得老子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