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夾雪不大不小,不疾不慢,淅淅瀝瀝,淋淋拉拉個沒完沒瞭,就像人得瞭前列腺一樣,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老子坐在車裡開這小QQ,忙活的就像蒸桑拿一般,全身是汗。路上雖然還沒結冰,但濕滑的很,有幾次險些和前邊的車追尾,又有幾次險些撞倒路邊的石基。
費瞭九牛二虎之力,在接近下午兩點鐘的時候,老子終於有驚無險地蠕動到瞭飛機場。
CTMD,幹嘛非要個狗日的飛機場建的離市區這麼遠?這到底是方便市民還是為難市民啊?
選飛機場址的那些決策者都是驢日的,真TM的不孝順,讓老子在雨夾雪天氣裡遭受這份罪。
我將車停好之後,快步來到候機大廳裡,一雙小眼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出口處。
給阿梅打手機,暈,這丫竟然關機瞭。難道她已經乘坐上飛機瞭?為瞭安全起見,乘客乘坐飛機的時候,是要讓乘客將手機全部關機的。
我隻好耐心地佇立在那裡,木橛子般等待著。
這等人真得要有足夠的耐心才行,如果沒有足夠的耐心,真得能把人急的跳高罵街。
我眺望的脖子都快僵硬瞭,老子這次算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瞭什麼叫望眼欲穿。
尿憋的難受也不敢去小便,實在憋不住瞭,就快速地小跑著到廁所去尿個70%,最多尿個80%就趕緊提上褲子,一溜煙又跑回到原地去這才放心,總怕一個疏忽沒有等到阿梅。
為瞭等到心愛的阿梅,老子連尿尿都不敢尿到100%,目的就是盡量縮短尿尿的時間。我對待阿梅的一片真心,天可憐見。
候機大廳的時針指向瞭下午四點,仍是沒有等到阿梅。
時鐘敲瞭五下,阿梅的身影仍然沒有出現。
我等的憂心如焚,焦頭爛額,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仍是沒有等到阿梅,卻迎來瞭下午六點。
我已經給阿梅撥打瞭N次手機,但每次都是關機,這可咋辦?難道阿梅今天真的不回來瞭?
我到底是繼續等下去呢還是掉頭就走?
要是繼續等待下去,阿梅不回來,老子等到天明也是白等,再等也見不到她。如果掉頭走瞭,阿梅再回來瞭,那可咋辦?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堅持到底,繼續等待下去。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將義無反顧地等待下去。真要是等不到阿梅,那也不是我的錯,這樣我心裡也會好受些。不然就這樣回去,我也是寢食難安。
索性就來個體苦心甜吧!小體受點苦受點累沒什麼,隻要心裡甜就行瞭。
保定瞭這個念頭,感覺自己不再那麼急躁瞭。
但僅僅過瞭五六分鐘,老子又不由自主地陷入瞭急不可耐,煩躁不安之中。
當候車大廳裡的時鐘又敲過一下後,時光進入到瞭下午六點半。
這時,候機大廳裡熙熙攘攘瞭起來,隻見出口處不斷湧現出剛剛走下飛機的乘客,我立馬又充滿瞭信心,伸直瞭脖子仔細觀察著每一個乘客,心中不住祈禱:但願心愛的阿梅快些出現。
但直到這一撥乘客都走完,也沒有出現阿梅的靚麗倩影。
我真的有些絕望瞭,灰心喪氣地長嘆一聲,轉身走到不遠處的乘凳上坐瞭下來。
老子足足站瞭四個半小時,兩條腿已經麻木的快沒有知覺瞭,腰酸背疼腿麻脖子硬,這是老子此時的全部感受和深切體會。
奶奶的,老子等瞭四個半小時,空等一場,小眼酸酸澀澀的難受濕潤瞭起來,委屈的隻想掉眼淚。
就在這時,有人輕輕拍瞭一下我的肩膀,我扭頭一看,隻見一個穿著藏紅色風衣的女子站在我的背後,風衣的領子高高豎立著,但也遮擋不住秀頸散發出來的白皙之光,她戴著一頂紅氈帽,粉腮上蕩漾著潤潤的紅光,美目中盈滿瞭欣喜,歡欣喜悅的目光將我整個人都緊緊地籠罩住瞭。
我顫抖著嘴巴喃喃地問:阿梅?你真的是阿梅?
她俊目流眄,櫻唇含笑,輕聲問:怎麼連我也認不出瞭?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我忽地站瞭起來,激動、委屈、相思、心痛、無奈、惆悵等多種思緒情緒混雜交織在一起,使我再也控制不住瞭,小眼中滾出熱淚的同時,我伸出雙手將阿梅一把擁進懷中,緊緊地將她抱住。
哎呀,你這是幹嗎?中間還隔著凳子呢。阿梅嬌聲說著。
光顧激動瞭,竟然忘記瞭坐著的那個凳子。我急忙側開身子,狼狽地伸腿邁過那個討厭的乘凳,和阿梅相擁著來到一個角落裡。
老子雖然苦苦等待瞭那麼長時間,但很值得,我感覺此時是最令人心醉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