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中邊暗罵著發著牢騷,邊嘴頭子上不停地擺活:杏姐,我剛才和你扒瞎是怕你擔心。
你真的病瞭?
嗯,真的病瞭。
什麼病?
急性腸胃炎。
是急性的還是慢性的?
急性的。
哦,你得瞭腸胃炎,還是急性的,急性的難道還要請半個月的長假嗎?急性腸胃炎短則一兩個小時多則一兩天就能徹底恢復瞭。
我一聽大急大窘,急忙說道:管它急性慢性的,反正人傢醫生說瞭讓我必須在傢修養半個月,至少要修養半個月。
胡扯,你到底是真得病還是假得病瞭?
杏姐,真的,你就不要問瞭。(我的語氣近乎哀求起來。
你要是真的得瞭急性腸胃炎,能請半個月的長假嗎?
真的,杏姐,人傢醫生都一再叮囑瞭。(老子此時真的有些招架不住瞭,她如果再繼續逼問下去,老子就得實話實說瞭。因為李感性的‘官者氣場’實在是過於濃厚,老子不敢和她撒謊。
不管你到底有沒有得急性腸胃炎,我找你的目的就是讓你盡快去上班。你說你剛在盛雪那裡上瞭幾天班就請長假,你讓人傢怎麼搞管理?人傢盛雪可是對你寄予厚望呢,把一大攤子工作交給你負責,你自己也要爭氣才行。
哦,我知道瞭,杏姐,我好好後立即去上班。
好瞭,我就跟你說這些,分寸尺度你自己把握,別到頭來弄的裡外都不是人。
李感性說完就掛瞭,奶奶的,這丫也生老子的氣瞭。
是不是杏姐來的電話?康警花走近前來,輕聲問道。
嗯,是杏姐來的電話。
她是不是催你去上班瞭?
她這也是走的正常程序,沒事的。(我開始安慰起康警花來,唯恐她心焦著急。
康大膽,我就說過,沒必要在傢修養半個月,今天去上班也沒事。
阿花,你不要添亂瞭好不好?這事你就得聽我的,你必須將身子徹底調養好之後,我們才能去上班。(我真有些急瞭,和康警花說話的嗓門都大瞭起來。
好瞭,好瞭,我不跟你爭執瞭,看情況再說吧。
康警花看我有些著急上火,說完便走開瞭。
我心中氣惱地暗道:奶奶的,知道這樣老子就不開手機瞭,操。
事已至此,老子也就破罐破摔,論起堆來瞭,被李感性批瞭一頓,也就更加放開瞭,不再擔心工作上的事瞭。
老子捫心自問,這麼做沒有錯。當公事和私事發生碰撞的時候,私事要絕對排到第一位,公事滾TM的蛋。
那些口口聲聲說將公事放在首位,當公事和私事發生碰撞的時候,一定要以公事為主,說這些話的人都是一些偽君子,純粹是TM的扯蛋。這都是說給別人聽的,一旦輪到自己頭上,都是私事第一。
人都是自私的,人人都有私心,即使再高尚的人,也是有私心的,隻不過程度不同而已。說這個人大公無私,隻是說他的私心小點罷瞭。
如果人人沒有私心,那共產主義社會早就實現瞭。
所以,老子一直堅守一個信條:那就是私事第一,公事往後排,等沒有瞭別的任何事瞭,才把公事提到議事日程上來。
因為老子是個實誠人,才說這些話的,不是真理也是公理。不信,咱就喝著功夫茶辯論個十天半個月的。
我現在什麼也不管不顧,先把康警花照顧好瞭再說。誰要是阻止我在傢照顧康警花,誰就是老子的敵人,而且是階級敵人,對其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徹底消滅。
奶奶的,隻要有階級敵人,就有階級鬥爭,鬥爭是殘酷無情的,而結果是美好的。就像化繭成蝶,過程雖然痛苦,但結局是美麗而完好的。
接下來的幾天,老子心無旁騖地全心全意做牛做馬,專心致志地照顧伺候康警花,使康警花吃的好,睡的好,調理的好,修養恢復得很快,面色更加紅潤,膚色更加白皙瞭,饞的我哈喇子都快出來瞭。
但從星期四開始,康警花明顯地煩躁起來,心情鬱鬱寡歡,老是提不起精神來。和她說話,她不愛搭理,說笑話逗她開心,她給老子的除瞭苦笑就是怒目。這TM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我孜孜不倦的追問下,她才說道:大膽,我在傢呆的很煩,求求你瞭,讓我去上班吧!
我靠,原來這丫這麼不高興是因為在傢憋的難受造成的。滿打滿算,她才在傢休養瞭四天,離半個月還早著呢。
為瞭讓她安心在傢休養,我使出渾身解數,但效果甚微,甚至一點作用也不起。
到瞭星期五,這丫開始不起床瞭。叫她起床吃飯,她也不起。就連刷牙洗臉她都省瞭,焉又耷拉地躺在床上發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