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呼出瞭‘冼伯伯’三個子,阿梅的語氣也明顯地欣喜起來:大聰,我今天一高興,就跑過來找你瞭,今天是星期天,我以為你在傢呢。
哦,我有事在外邊。
大聰,你吃過晚飯瞭嗎?
吃過瞭,剛剛吃完。
現在有空嗎?(阿梅現在和我說話的語氣有些客氣瞭起來,我頓時感到我和阿梅之間的距離拉得更加大瞭。
啥事?(我的語氣又生硬瞭起來,知道不應該這樣,但不得不這樣。老子難受的心中泣血,也不得不這樣。
還問啥事呢?我剛才不是和你說瞭嗎?我想和你坐坐,你吃過晚飯瞭,我們就去咖啡廳坐會吧?
我一聽阿梅是鐵瞭心要約我出去,頓時為難起來,又悄悄看瞭一眼康警花,隻見康警花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瞭。
奶奶的,又到瞭做決定的時候瞭,去還是不去?
去,阿花怎麼辦?不去,阿梅怎麼辦?
愁啊愁,頭皮發麻發緊,瞬間似乎愁白瞭頭。
突然,凝聚在我骨頭縫裡的責任感迅速蔓延開來,愈來愈濃,濃的我瞬間就做好瞭決定,態度之堅決,連我自己都有些無法相信。
改天吧,我現在沒有空。
啊?大聰,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我現在沒有空,改天好嗎?
呂大聰,你再給我說一遍?(阿梅的忍耐已經早就到瞭極限,現在終於忍無可忍瞭。
我現在真的沒空……
我說完之後,很是無奈,直想放聲長嘆,結果,還沒有等我嘆出聲來,阿梅就忽地一下掛斷瞭電話。
暈,狂暈,壞瞭,毀瞭,這是阿梅第一次生氣扣斷我的電話,我頓時如墜深淵,惶惶不安起來,額頭上不由自主地也冒出瞭冷汗。
奶奶的,這也是老子第一次拒絕阿梅,從來對她都是逆來順受的老子,突然這麼生硬地拒絕她,嬌嬌滴滴任任性性的阿梅如何受的瞭?
我頓時後悔起來,後悔自己不該說的這麼直接。但不這麼說也不行,旁邊就躺著康警花,為瞭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我緩緩坐在瞭沙發上,又挪瞭挪身子,盡量讓自己隱蔽起來,最好不要讓康警花看到我。
思忖再三,我決定給阿梅打回去,這丫頭別再做出什麼雷人的事情來,到時候老子後悔都沒有地瞭。
我悄悄給阿梅撥瞭回去,但響瞭幾下之後,阿梅不接,而是直接按瞭拒聽鍵。我哆嗦著爪子再打,阿梅這丫竟然關機瞭。
我突然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直想從沙發上蹦起來,去找阿梅,好好地安撫她一番。但理智又告訴我,萬萬不能這樣。
百般無奈之下,我頹廢無比地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瞭?
過瞭幾十秒鐘,突然傳來康警花的話聲:你接完電話瞭?
康大膽,我問你話呢,你接完電話瞭沒有?
直到康警花又大聲問瞭一遍,我才聽到。急忙站起身來對她說:哦,早就接完瞭,我還以為你睡著瞭呢。
我邊說邊向床邊走去,話音落地的同時我也來到瞭床邊。在往這走的時候,我就不斷思索,一旦康警花問起是誰來的電話,我該怎麼回答?關鍵是我在通話中說出瞭‘冼伯伯’三個字,憑著康警花的細心和精明,她不會不知道是誰來的電話。
果然,我剛剛站定在床邊,康警花就問瞭起來:剛才來電話的是不是冼梅?……嗯,是的,是冼梅來的電話,她告訴我她爸爸官復原職瞭,呵呵。
康警花白瞭我一眼,滿臉不高興地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幹嘛還要這麼吞吞吐吐的?
阿花,你不要多想,我不是怕你亂起疑心嘛。
哼,你越這樣吞吞吐吐地不自然,我心裡越不舒服,越會起疑心的。
阿花,我心裡隻有你,從今往後,我隻會對你好的,你就不要亂想瞭。
一個外國人曾經說過一句話,MD,這個外國人的名字很長,老子沒有記住,但他說的那話我卻是記憶猶新:人是理性和感性的混合體,尤其是女人更喜歡生活在感性世界裡,很多時候,女人寧肯相信善意的謊言也不相信殘酷的真言。這句話說的太TM準確瞭,哲理的不能再哲理瞭。
此時的康警花應該就屬於這種狀態。
康警花臉上蕩漾著甜甜的微笑,我心中一樂,阿門!謝天謝地!阿花沒有多想,更沒有往心裡去。
康警花掀起被子來要下床。
阿花,你幹什麼?
我去解個小便。
我急忙攙扶著阿花來到洗手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