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潘麗又道:我知道李總是個啥樣人,這還用你說。之所以說牽扯到李總,是因為她曾經是咱們那裡的辦公室主任,是她讓崔有矛負責倉庫管理的。崔有矛能把倉庫中的東西偷回傢,就說明內部管理不善,李總就有推卸不掉的管理責任。
啊?原來是這樣啊?
老子聽到這裡,背上嗖嗖冒起涼氣,額頭上開始往外冒冷汗瞭。
崔有矛往傢裡偷的那些東西,都是在李總擔任辦公室主任期間發生的?
大部分是在李總當辦公室主任期間偷的,小部分是崔有矛自己主持工作期間偷的。
有何證據?
這都是崔有矛自己向行長交代的。
我日他祖宗,這廝真他媽是個狗雜碎,真該千刀萬剮瞭他。
我這時有些不管不顧瞭起來,連‘我日他祖宗’都說瞭出來,也不怕潘麗是個女的瞭,更不管什麼雅不雅的瞭。因為這件事的確牽扯到瞭李感性,一旦追究起來,李感性就真的脫不瞭幹系,不由得心中大恐大急起來。
所以說,支行的幾個行領導開會研究後,就不再追究這件事瞭,罰瞭崔有矛五萬塊錢算瞭結瞭。
嗯,對,這樣處理很好。這本就不管人傢李總的事,東西是崔有矛偷的,把李總給牽扯進去太不公平瞭。
說是這麼說,真要是追究起來,李總肯定負有管理責任,對她太不利瞭。
對,這件事還真的不能追究瞭,一絲一毫都不能追究,你們支行的行領導考慮的很對,做出的決策非常正確。
嘿嘿,你也不要認為支行的那幾個行領導會有這麼好心,不是不能追究,而是不敢追究。
此話怎講?
李總現在是人力資源部的老總,雖說是副總級別,但卻是主持工作。真要是追究起來,一旦扳不倒李總,那支行的這幾個行領導也就別再想幹下去瞭。畢竟李總是管人事的,他們的職務是受李總直接掌管的。你說他們能不害怕嗎?
哦,原來如此,的確是這樣。
要是李總不被提拔起來,還是原來的那個級別,哼哼,他們就會百分之一萬地追究下去。即使李總被提撥起來,要是不擔任人力資源部的老總,而是在上級行其它部室擔任老總,他們也會毫無顧忌地追究下去,絕對不會放過的。
真的?
這還有假?當然是真的瞭。
多虧李總是人力資源部的老總,手中握著人事罷免權,不然,就真的糟糕瞭。
老子說到這裡,額頭上竟也真的冒出冷汗瞭,急忙抬起袖口將冷汗擦掉,免得讓潘麗看出什麼來。
對,他們害怕的不是李總本人,害怕的是李總手中的權力。
我心中狂呼起來:謝天謝地!感謝天感謝地!幸虧沒有讓李總出什麼麻煩。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對崔有矛這廝也恨之入骨起來。說句真的,以前在一起共事的時候,他對老子不但沒有一點一絲的照顧,還處處為難老子,即使他把老子的兩萬元獎金給私吞瞭,老子也沒這麼恨過他。但現在不同瞭,這個狗雜碎作惡多端,竟然把李感性給牽扯瞭進去,老子就和他勢不兩立,不共戴天,操他媽的。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對潘麗說道:潘姐,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嘿嘿,我當然知道的清清楚楚瞭,當時咱們支行新來的那個行長就這件事征求我的意見時,我就對他說,這件事不能再繼續追究下去瞭。一是我也感覺這樣對李總很不公平;二是李總當咱們辦公室主任的時候,對咱們多好啊!處處體貼照顧咱們,咱們可不能幹那忘恩負義的事情。
對,潘姐,你說的很對。你這麼做就對瞭,李總的確是個很好的人,對咱們都是很照顧的。
我說著說著,心中對潘麗同志很是感激,感激她還想著李感性的好,感激她這麼維護李感性,不由自主地伸出雙手來又攥住瞭潘麗的右手。
呵呵,我潘麗做事還有良心吧?
嗯,你做的太好瞭,你的良心大大的好,好的不能再好瞭。我一連串地贊道。
潘麗抿嘴笑瞭起來,我突然意識到我表現的太過於露骨瞭,再這樣下去,潘麗就會懷疑我和李感性的關系,要是讓她猜到我和李感性也曾經有過那麼一腿那就麻煩瞭。
我急忙撤回雙手,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起來,不要那麼露骨,呵呵而道:潘姐,我們畢竟都是跟著李總幹過的人,李總這麼照顧我們,我們也要處處維護她。
那是當然瞭,知恩圖報那是做人的最起碼的要求,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