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老子喝的沒有大醉,隻是吐酒而已,舌頭也沒有僵直,說話也能成溜。
就在這時,手機響瞭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李感性打來的。
大聰,你的工作交接完瞭嗎?
杏姐,我……已經交接完瞭。我邊說邊打瞭個酒嗝。
你喝酒瞭?
嗯,今天晚上車主任給我和趙組長送行瞭。
呵呵,那好,明天一早你就到城東分理處去報到吧。
嗯,好的。
說到這裡,我本以為就可以扣斷電話瞭,沒想到李感性又柔聲問道:你現在和康霄茗在一起嗎?
嗯,是的。
你可要好好對待她。
嗯,杏姐,我知道瞭,我會好好待她的。
好吧,掛瞭。
再見!
在我和李感性通電話的時候,康警花就莫名地看著我,當我扣斷電話後,她問:是李總打來的電話?
嗯。我點瞭點頭。
怎麼瞭?我怎麼聽得稀裡糊塗的?
阿花,我的工作崗位調整瞭,明天我要到城東分理處去上班瞭。
啊?城東分理處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明天去報到的時候,就該知道在什麼地方瞭。
怎麼把你調到那麼遠的地方?你不是在上級行呆的好好的嗎?
阿花,我也不想下去。但沒辦法,組織上決定的事必須執行。奶奶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邊說邊又煩躁起來。
李總不是你的老領導嗎?還和你的關系這麼好,她管人事,你怎麼不找找她?讓她給你幫幫忙,你就不用下去瞭。
阿花,這次的工作調整,就是杏姐一手操辦的,還怎麼找她?
暈,怎麼會這樣?
國營單位就是這樣,工作調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瞭。
今天晚上喝酒,就是給你送行?
嗯,不光是我,還有趙組長。
趙組長?
就是和車主任一塊到醫院看望我的那個。
哦,他也被派下去瞭?
嗯,是的。
對於職務的問題,我沒有和康警花說,因為官本位思想在老子這裡沒有一點市場,老子實在是煩悶的很,懶的去說,便早早地上床休息瞭。
第二天起床一看,康警花做的是炸醬面。這本來是昨天的晚飯,但由於我沒有回來,康警花便將其改成瞭今天的早飯。
吃過早飯後,我換上瞭從我租住處帶過來的那身好點的西裝,又在外邊穿上瞭一件黑色的風衣。
康大膽,你要是再戴上頂黑色的禮帽,就是一個舊上海灘的黑社會大佬瞭,哈哈。康警花在旁邊俏皮地笑道。
嗯,不是大佬,是個小癟三。
MD,到瞭新單位,給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十分重要,穿戴非常關鍵。如果上溯到上個世紀的六七十年代,出門一定要穿戴補丁的衣服,這樣周圍的人會對你伸大拇個,都會紛紛稱贊你艱苦樸素,樸實無華。但現在不行瞭,如果穿的不得體,甚至不周正,別說補丁瞭就是有一丁點兒破損,別人都會對你嗤之以鼻,說你邋遢,甚至會說你是農哥們進城,素質低下,人人都會看不起你。這就是時代的進步,什麼都得與時俱進才行。
昨晚喝酒的時候,老子悄悄問瞭問坐在我身旁的同事:城東分理處在什麼地方?對方告訴我就在省政府新址籌建工地的對過。省政府籌建工地在公路的南邊,城東分理處就在公路的北邊。
老子出門打瞭個的,到那個狗日的城東分理處去報到上班。那條路線公交車還沒有開通,老子又沒有買車,隻能是乘坐出租車。MD,這得讓老子損失多少錢錢啊?日。
操,這可是省會城市,連TM公交車都沒有開通,可想而知,那個狗日的城東分理處所處的地方是TM的多麼荒涼。老子的心隨著出租車逐漸往東駛而不斷的瓦涼,日。
當出租車駛出喧囂的城區後,還沒有到那個狗日的城東分理處,老子看著出租車計價器上不斷翻調的跳動數字,越看越是心跳。操他媽的,如果到瞭地方,那得多少錢啊?本來就心情不好,又加上越往東越是荒涼,計價器上的數字不斷攀升,老子的臉估計都快拉成驢臉瞭,臉色肯定難看的嚇人。
的哥邊不時開車邊用眼睛餘光不住地瞅我,看他的樣子很是有些擔心害怕。嗯?這是怎麼回事?
又往前跑瞭一會兒,的哥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到底要到什麼地方去?
我沒好氣地說:不是早和你說瞭嘛?到省政府籌建工地的對過。
省政府籌建工地的對過是什麼地方?
我幾乎咬牙切齒地說:省政府籌建工地的對過是銀行,我要到銀行去。
的哥明顯地更加緊張起來,聲音都發顫瞭起來:你到銀行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