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得將聲音壓到最低,悄悄對著手機蚊蠅道:你不要亂想瞭。
剛說到這裡,康警花已經十分警惕地從外間走瞭進來,問道:阿梅來的電話?
為瞭應付康警花,我隻得提高聲音說:嗯,是的,是阿梅打來的電話。
隨後,我又裝腔作勢地對著手機說道:阿梅,今天是春節,你在傢好好陪陪傢人,我這裡都準備好瞭,你就不用送好吃的來瞭,嘿嘿。
說完這句話,我才意識到,剛才我對康警花說話的時候,阿梅已經扣斷瞭電話,我剛才最後說的那些話,成瞭對著手機幹吼,做起來無用功瞭,奶奶的。
康警花皮笑肉不笑地道:阿梅對你可真是體貼入微啊!
我看著康警花那酸酸溜溜的樣子,想起剛才阿梅突然扣斷瞭電話,心中莫名地悲涼起來,心中濃濃地透出一個字:累。
當真應瞭那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如果是鬼混,就會連本帶利一塊還。要是胡作非為,那就要賠著本兒地打滾還。老子現在就好比是在償還高利貸,日喲。
臨近下午時,隨著窗外鞭炮聲的漸漸增多,康警花的臉色也逐漸凝重起來,顯得悶悶不樂。
阿花,今天是春節,要高興些嘛,不要這樣消沉。
康警花嘆瞭口氣,幽幽說道:我爸媽遠在新疆烏魯木齊,我無法回去陪伴他們瞭,心中很是愧疚,我現在連給父母打電話的勇氣都沒有瞭。說著眼圈一紅,美目晶瑩起來。
阿花,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瞭你。不然,你就能夠回去和爸媽共度春節瞭。我邊說便深深自責起來。
大膽,你可別這麼說。不是你連累我,而是我連累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掛瞭。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謝。你現在住院,我本就理所當然地來陪伴照顧你。
突然之間,我和康警花都互相客氣瞭起來,感覺很是別扭。我決定中止這種客氣,人和人一旦客氣起來,就會變得生疏,就會漸行漸遠,到時候想吃個豆腐揩個油啥的都會難上加難。
我嘿嘿地土佈土佈笑瞭起來,道:老子本來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在這裡陪伴我,不是理所當然,而是必須地,嘿嘿。
康大膽,你就不能謙虛一下,怎麼這麼恬不知恥?切……
嘿,老子的目的達到瞭,老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隻有這種不分你我,打打鬧鬧,老子才有機會那樣她。
小兩口之間打是親罵是愛,床頭打瞭床頭和,白天大吵大罵晚上太陽太爽。
好瞭,阿花,你快去給你爸媽打個電話吧,問候一下,不然,我嶽父嶽母會心酸不安的。
去,誰是你嶽父嶽母?你臉皮厚的出奇。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忍不住掏出手機來撥通瞭她父母傢的電話。電話還沒接通,她的眼圈又紅瞭,急忙匆匆走瞭出去。
我也趁這個機會給老爹老娘打瞭個電話,但老爹老娘似乎已經不再那麼難過瞭,電話中顯得很是高興。
過瞭足足半個多小時,康警花才從外邊慢慢地走瞭進來,臉上淚痕斑斑,顯然是在她和父母傢人通電話的時候,哭的很是厲害。
看她這樣,我更加於心不忍。隻見她從包裡拿出煙來,剛要點上,看到我在旁邊怔怔地看著她,突然意識到我今天中午抽煙抽醉瞭,隻好又把煙放瞭進去。
阿花,心情不好,想抽就抽嘛,何必難為自己?
算瞭,你今天都抽醉瞭,我也不抽瞭。
來,你再給我一支。
你要幹嘛?
我就不信,老子再抽一支還會醉?
算瞭,你別抽瞭,我也不抽瞭。
沒事,我估計是好長時間不抽的緣故,抽瞭一支醉瞭一次,已經抽開溜瞭,不要緊的。
康警花堅決不同意,把煙放好後,走進洗手間洗臉去瞭。
我又把包打開,從裡邊抽出兩支煙來,叼在嘴上一塊都點燃瞭起來。
等她洗完臉出來後,我把點著的香煙遞給她瞭一支,當著她的面故意深深地吸瞭一口,立馬被嗆得咳嗽起來。
哈哈,不行可別硬撐,小心再抽醉瞭。
再抽醉瞭,我就上床睡覺覺,沒什麼大不瞭的。
就在我們兩個吞雲吐霧的時候,柳晨走瞭進來。MD,剛才忘瞭關門瞭,汗。
她看到我和康警花都在抽著煙,驚的嘴巴都合不攏瞭。她不是驚訝老子抽煙,而是驚訝康警花抽煙,畢竟女子抽煙很是出乎大多數人的意料。
康警花看到柳晨後,俊臉一紅,急忙將手中的煙掐滅瞭,故意生氣地對我說:都怪你,我說不抽,你非讓我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