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警花噘嘴說道:過河拆橋的傢夥,我這幾天都快累趴下瞭,也不說好好謝謝我,現在竟然攆我走。
阿花,不是攆你走,而是讓你回傢休息,你如此憔悴,我看著就心疼。讓你回傢去就是對你的最大關心,也是對你最大的謝意瞭!
這裡不是還有床嘛,我要累瞭,就上床休息,你就不要操心瞭。
阿花……
閉嘴,現在好好休息的是你不是我。康警花俏眼一瞪,訓斥起我來瞭。
哦……我被她訓斥的不敢再言語瞭,心中惴惴不安,暗中祈禱李感性和阿梅臨時有事就別過來瞭。
突然,我意識到什麼,急忙又抓起手機來,匆匆忙忙給阿梅又發瞭個短信。
阿梅,你和李主任就不要過來瞭。我現在正在重癥監護室,是不允許別人探視的。
估計阿梅現在的全部身心都傾註到我身上瞭,幾秒鐘後,她的回復短信就來瞭:你不是已經從重癥監護室轉出來瞭嗎?
沒有,還沒有轉出來,得過上幾天才行。
不對啊?李主任對我說,你已經轉出來瞭。
我暈,看到阿梅發過來的短信,我頓時無語,奶奶的,李感性是怎麼知道的?但我仍是不死心,立即回復:沒有,我沒有轉出來,還在重癥監護室呢。
“李主任說你現在住在療養樓的308號病房。”
我靠,阿梅連我住在幾號病房都知道瞭。我內心惶恐,但表面極力鎮靜自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阿花,咱們住的這個病房是多少號。”
“308號。”
“是療養樓嗎?”
“嗯,是的。”
我暈,這下算是完蛋瞭,老子如果再繼續扯謊話,阿梅肯定不會放過我的。老子現在猶如砧板上的臭肉,身邊的美女都是刀俎。
表面雖然裝的沒有什麼事,但內心焦躁不安,感覺自己快成瞭麋鹿,被扔進瞭鼎鑊之中,都快要被鼎沸熟瞭。
你這是和誰互發短信啊?這麼頻繁?你要臥床休息知道嗎?康警花已經對我接連不斷的收短信發短信起瞭疑心,有些不耐煩地又訓斥起我來。
我更加慌亂起來,就在我惶惶然不知所以的時候,外間的房門輕輕響起瞭敲門聲。敲門聲雖然很輕,但仿佛就像一記記重錘砸在老子的心上。奶奶的,但願進來的是醫生或者護士,進來的千萬別是李感性和阿梅。
康警花聽到敲門聲,急忙起身去開門。老子的小耳朵直直立立瞭起來,提心吊膽地聽著門口的動靜。
康警花將房門打開瞭,隨即傳來瞭一句輕輕的問話:請問,呂大聰是不是在這裡住院?
哦,是的,你是?
呵呵,我是他的同事。
哦,我想起來瞭,前幾天還讓你給我們拍過照呢。
哦,呵呵,我也想起來瞭。
來,呵呵,快請進!
我暈,越是怕什麼越來什麼,敲門問話的無疑是李感性。老子現在沒有別的選擇瞭,隻有硬著頭皮上瞭,走到哪裡算哪裡。奶奶的,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老子無可奈何地伸出爪子拍瞭一下小額頭。
更加令人擔憂的是,康警花竟然認出瞭李感性。當警察的眼就是賊,她一認出李感性來,李感性也立馬認出她來瞭。想到旁邊還有阿梅,老子真想將被子蒙住腦袋,來個無賴裝睡撒潑皮。
隨著腳步聲響,她們進屋瞭。奶奶的,爆風雨終於來臨瞭,老子想當海燕沒那勇氣,隻想當那縮頭烏龜。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身穿紅色羽絨服,頭戴小氈帽,下穿緊身牛仔褲,腳蹬高筒皮靴的俊美女子快速地先走進瞭裡間。
進來的俊美女子就是阿梅,我看著她微微一笑。
她看到我後,眼圈一紅,立即跑上前來,我看著阿梅的神情,心中一顫一疼,仿佛獲得瞭巨大的溫暖,小眼也有些濕潤起來,急忙使勁眨巴眨巴,才沒有流下淚來。
阿梅跑到我的床邊,俯下身子,急促不安地著急問道:你好點瞭嗎?你這是怎麼弄的?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阿梅要哭,阿梅敢愛敢恨,敢說敢做,從來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情感。但這種時候,她要是哭起來,康警花怎麼想?和她一塊來的李感性怎麼想?
剛想到這裡,阿梅已經將頭扭向一邊,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臂,一隻手開始抹淚。狂暈,愛哭的阿梅最終沒有忍住,終於抹起瞭眼淚。如果這裡沒有康警花和李感性,她肯定會抱住我大哭一場不可。
這時,康警花和李感性已經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