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瞭醫院的病床上。
我微微睜開眼睛,周圍一片寂靜。我看到一個頭戴消毒帽,身穿消毒衣的女子趴在我的床邊,正在暗自垂淚,仔細一看,卻是康警花。
我想動一下,突然背部一陣鉆心的疼痛,疼的我蹙眉咧嘴倒抽涼氣,禁不住輕輕哎喲瞭起來。
康警花立即俯上前來,臉上掛著淚花,盈著歡喜對我說:你終於醒過來瞭,你終於醒過來瞭……
說著說著,她忍不住喜極而泣,忽地將頭埋下,努力壓抑住自己的哭聲,秀肩不住抖栗。
我虛弱的很,全身猶如虛脫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等背部不再那麼疼痛瞭,我才有瞭說話的氣力。
阿花,我這是在哪裡?
你這是在醫院裡,這是特護病房,剛給你做完手術不久,嚶嚶……
阿花,我沒有死是嗎?
沒有,你沒有死,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阿花,我不相信,我感覺想是在做夢。
不是做夢,真的,你被搶救過來瞭。
阿花,我不能動,你用手指掐掐我的手,看我疼不疼?
為啥要掐你?
我看是不是在做夢?
康警花輕輕一笑,淚水流的更濃瞭,急忙用雙手揩瞭揩臉上的淚水,用雙手握攥住我的左手,捏瞭捏。
阿花,不行,你使點勁。
她聽我這麼說,溫柔地笑瞭笑,秀手便逐漸加力,過瞭幾秒鐘後,我才感到有些疼痛,禁不住微微蹙眉。
康警花看我一蹙眉,立即停止瞭動作,急忙用雙手柔軟的掌心輕輕撫摸著掐我的部位。
阿花,看來不是做夢,是真的,我真的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瞭。
呵呵,本來就是真的,你可把我給嚇死瞭。說到這裡,她急忙抬起手來,用手捂住嘴,秀眉蹙到一塊,極力控制住自己沒有哭出聲來,但眼中的淚水就像斷線的珠子一般,噼裡啪啦滾落到捂嘴的手背上。
阿花,不要哭瞭,我現在不是沒事瞭嘛。
她聽我這麼說,急忙連連點頭,但淚水就是止不住。
NND,女人就是水做的,再堅強的女人也是繞不開愛哭的圈圈。
阿花,你不要哭瞭,你再哭我心裡會更加難受的。
嗯,我不哭瞭……康警花邊哽咽著說,邊擦著淚水。
這時,房門被推開瞭,進來瞭幾個同樣穿著消毒衣帽的人,看樣子像是醫生。
為首的一人看到我後,微微一愣,高興地說道:好,不錯,終於醒過來瞭,啥時醒過來的?
康警花急忙站起身來,對那個醫生說道:他剛剛醒來,大概也就有十來分鐘。
那個醫生急忙抬起手腕看瞭看手表,點頭說道:嗯,現在蘇醒過來就好瞭,昏迷瞭七八個小時。
我一聽大駭起來,老子竟然昏迷瞭七八個小時?
這幾個進來的人紛紛來到我的床邊,對我噓寒問暖起來,讓我倍受感動。
我此時的意識已經徹底恢復瞭過來,仔細看著這剛剛進來的幾個人,發現其中一人很是面熟,定睛一看,原來是刑警隊的何隊長。他也打扮成醫生的模樣,同樣穿著消毒衣帽。
他對我微笑著說道:小呂,我代表我們刑警隊向你表示感謝!這是我們的蔡局長。
何隊長邊說邊將一個年紀大點的中年男子介紹瞭一下,此人無疑就是他們公安局的蔡局長。
蔡局長笑容可掬地對我說:小呂同志,這次多虧瞭你,我們全局的公安幹警向你表示深深的敬意!你協助我們的幹警,抓住瞭罪犯,功不可沒。
我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忙說:何隊長……蔡局長,不要這麼說,我隻是盡瞭我的微薄之力,趕巧瞭而已,沒有什麼功勞的。
說到這裡,可能是身體過於虛弱的原因,額頭上竟然冒出瞭汗珠,說話也有些吃力起來。
那個為首的醫生見我這樣,立即說道:蔡局長,何隊長,小呂已經蘇醒過來瞭,你們就放心吧,讓他安心休息,我們出去吧!
蔡局長關心地對我說:小呂同志!你安心靜養,醫院這邊我都已經交代好瞭,一定要讓你徹底好起來。
謝謝您蔡局長!說完這句話,我竟然有些筋疲力盡之感。
為首的醫生急忙擺瞭擺手,示意屋裡的人都出去。
蔡局長又小聲對康警花說:小康,小呂就交給你瞭,你要把他照顧好。
康警花點頭說道:嗯,放心吧蔡局長,我一步也不離開他。
蔡局長和何隊長對我揮手致意,轉身走瞭出去。
等其他人都出去後,康警花立即拿起一塊幹凈毛巾,輕輕擦拭著我額頭上的汗水,心疼地對我說:你不要說話瞭,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我現在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瞭,聽阿花這麼說,很是聽話地閉上小眼,不一會兒,又昏昏沉沉地睡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