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又端起憑證來用最小的聲音認真仔細地念起來。也別說,剛才這一頓大笑,竟然將精神全部提瞭起來,當再次投入到工作狀態中時,已經變得神采奕奕,精神煥發瞭,工作效率直接上瞭一個大臺階。李感性更是如此。我們兩個緊密配合,核對的速度越來越快。
李感性不說停,我就繼續念,不知不覺中,那個小山似的憑證竟然被我和李感性核對完瞭。
李感性將核對出來的錯誤憑證專門放在瞭一個大紙盒子裡。她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瞭看,悄聲對我說: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半瞭。
啊?這麼晚瞭。
嗯,千萬別出聲,讓溫萍好好休息休息。她這段時間天天都加班到很晚,幾乎就沒有好好睡過。
我點瞭點頭,不敢再說話瞭。
李感性又悄聲說:今晚我們都不回傢瞭,就在這裡睡一會吧,天也快亮瞭。
她邊說用手指瞭指對面的沙發,示意我到沙發上躺一會兒。我站起來伸瞭個懶腰,來到對面的沙發上躺瞭下來。李感性也順勢躺瞭下來,連連打著哈欠。她這一打哈欠,傳染的我更是哈欠不斷。
此時屋內的溫度估計也達到瞭30度瞭,溫暖如春,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很快就昏昏沉沉進入瞭夢鄉。
也不知道睡瞭多長時間,我感覺身邊有瞭動靜,想睜眼看看,但眼皮沉的實在睜不開。迷迷糊糊中隻聽霹靂丫說道:哎呀,我怎麼睡瞭這麼長時間?
李感性說:小聲點,大聰睡著瞭。
霹靂丫壓低聲音問:你們都幹完瞭?
嗯,都幹完瞭,那些核對不一致的憑證都在這個盒子裡放著呢。
哦,你們睡吧,我來查找這些核對不一致的憑證的原因。
不急,溫萍,你再睡一會兒。
李總,我不睡瞭,現在天都亮瞭,你抓緊睡一會兒,我看看這些憑證。
嗯,好。
隨後,屋內又寂靜起來,隻傳來若有若無翻動憑證的輕響,老子瞬間又進入瞭深睡狀態。
又不知道過瞭多長時間,我感覺到有人在輕輕推我,並趴在我耳邊輕輕喚我:大聰,醒醒,別睡瞭,都快八點瞭。
我忽地睜開眼來,隻見李感性站在我旁邊,她已經早就醒瞭。扭頭一看,隻見霹靂丫坐在李感性的高背椅上,正在忙碌著校對那些平不起來的憑證。
我感覺身上沉甸甸的,低頭一看,我身上不但蓋著我自己的外套,另外還蓋瞭一件棗紅色的呢子大衣。
我小眼微瞥,發現李感性正穿著她自己的那件天藍色外套。
霹靂丫喜歡紅色,我身上蓋著的這件棗紅色呢子大衣無疑就是霹靂丫的。想到這裡,我心裡頓時溫暖無比起來,一陣巨大的感動襲來,剛剛蘇醒的小眼禁不住有些濕潤瞭。
我慢慢坐瞭起來,霹靂丫抬頭一看我起來瞭,急忙站起身來跑過來,迅即將蓋在我身上的她的那件棗紅色呢子大衣拿走。
我呵呵笑著說:先不要拿,小心凍著我。
李感性在旁呵呵笑瞭起來。
霹靂丫立即背向李感性,悄悄用秀眸狠狠地白瞭我一眼,沒有說什麼,噘嘴拿著她的外套走開瞭。
要不是李感性在旁邊,還不知道霹靂丫會用什麼尖酸刻薄的話語招呼我。這丫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我一瞥眼間,發現茶幾上小山似的憑證不見瞭,而是擺瞭三份熱氣騰騰的早餐。
李感性微笑著對我說:你快去洗洗手臉,我和溫萍都已經餓壞瞭,就光等你瞭。
哦,好,我馬上去。我邊答應邊屁顛屁顛地向洗手間跑去。
當我返回來的時候,李感性和霹靂丫已經坐在瞭茶幾旁,正在等著我呢。我剛一落座,李感性便招呼著說:快吃,馬上要上班瞭。
吃飯的時候,李感性對我說:大聰,你能撐住嗎?要是撐不住,我給你們車主任打個電話,幫你請個假,你回傢休息去。
不用,馬上要春節瞭,請假不好的,我能撐住的。
嗯,好,吃完飯後,我和溫萍還有接受組的其他成員,要到下邊的分理處去。
啊?你們兩個今天好好休息休息吧,別這麼忙活瞭,這樣太累瞭。
呵呵,我們已經習慣瞭。論吃苦耐勞,你們男的還真不如我們女的。
聽李感性這麼說,一直默不作聲的霹靂丫立即接道:他們男的就是不如我們女的。
我一聽,想也沒想就說道:當然瞭,男的說不行就不行瞭,女的說不行還能行。你們女的韌勁就是比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