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瞭滿江大哥,走在樓梯上,老子還有些恍惚。
人心難測,這四個字說的太準確瞭。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瞭解一個人真的很難。估計冼伯伯對他那個李秘書也不是很瞭解,就那樣一個天天像哈巴狗一樣的狗奴才,竟然讓冼伯伯陰溝裡翻船。操他媽的,真讓人憋氣。
想想當初李秘書那狗日的來給報信的那一幕,老子是多麼的感激他。尤其是他那句話:隻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是隨叫隨到。多麼感人的話語。但就是這麼個人面獸心的傢夥,竟把冼伯伯害進瞭檢察院裡,狼心狗肺的東西,可殺不可留。
想到這裡,我掏出手機來,調出阿梅媽曾經撥打我手機的那個號碼來,回撥瞭過去。響瞭沒幾下,傳來瞭阿梅媽的聲音。
冼伯母,你好,我是呂大聰。
哦,你有事嗎?
她的口氣冷淡,似乎很不願意聽到我的聲音,我的心中頓時冰涼起來。但為瞭冼伯伯,更為瞭阿梅,我隻好耐住性子繼續說下去。
冼伯母,是這樣的,我前幾天托瞭一個朋友想幫冼伯伯一把,我剛剛得到消息,冼伯伯這次出事,是由於他那個李秘書引起的,你知道這件事瞭嗎?
我知道這件事瞭。(她的語氣不再那麼冷淡瞭,看來她沒有想到老子會暗中幫忙。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今天上午。
冼伯母,你準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隻能是等瞭。
哦,阿梅好點瞭嗎?
阿梅好多瞭,不用你擔心她瞭。過幾天她對象就來看她,你不要再糾纏阿梅瞭。……哦,好的。
我希望你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主動離開阿梅。……再見。
這個臭婆娘說著說著又TM和老子來這套瞭,你以為老子願意給你這個臭婆娘打電話嗎?老子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瞭阿梅,你別TM的不識好人心。
我邊想邊罵,氣悶悶地不知不覺間從滿江哥的那個大學裡走瞭出來。看看時間不早瞭,急忙打車往單位趕,老子要回去加班加點把今天的工作幹完,免得又讓肥波波替我幹。
回到‘不一不’後,肥波波已經把她和我手頭的工作都忙完瞭,弄的我心中很是不好意思,對她又千恩萬謝瞭一番,肥波波則又對我戲耍瞭一番。
下班後,老子沒處去,隻好落魄地向自己的窩走去。
進入小區,來到樓洞口,一個人出現在瞭我面前。
我一看,才發現是消失瞭好長時間的黑牡丹。
黑牡丹鬱鬱寡歡地站在我的樓洞前,她這是在等我。
黑牡丹,你啥時候來的?
我剛來沒一會兒。
你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你這樣漫無目的地來找我,我要是不在,你豈不是空跑瞭一趟?
黑牡丹苦笑瞭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走吧,到傢裡去坐會,外邊太冷瞭。我邊說邊向樓上走去,黑牡丹默不作聲地跟在我的身後。
我感覺黑牡丹變化很大,仿佛整個人都變瞭,這都是卞魯寧的死帶給她的巨大變化。
進瞭屋,黑牡丹坐在瞭沙發上,神情很是恍惚,我急忙給她倒瞭杯熱水。
黑牡丹,還在為卞魯寧傷心難過嗎?
她輕輕點瞭點頭,仍是沒有說話。
卞魯寧的傢人有沒有去找過你?
沒有。
黑牡丹現在變得惜字如金,多一個字都不願說。她喝瞭口熱水,這才緩緩說道:大聰,我已經辭去這裡的工作瞭,不在這裡幹瞭,房子也退瞭,今天下午把東西都運回老傢去瞭。
黑牡丹,你這是幹什麼?
大聰,這段時間我都想過瞭。雖然說卞魯寧的死,是他自己想不開造成的,但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把我這些年來的所作作為好好想瞭想,我的確有很多不對的地方。我要結束這種放浪形骸的生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重新開始自己的嶄新生活。
黑牡丹,說句真的,你能有今天的認識,我替你感到很高興,卞魯寧的死也顯得有瞭些價值。你說的很對,是該結束放浪形骸的生活瞭。
為瞭忘掉這裡的一切,我隻有選擇離開。聽著黑牡丹的話語,我贊同地點瞭點。
你準備到哪裡去?
我準備到廣州去,我舅舅在廣州辦瞭個公司,我到他那裡去。
嗯,這樣也好,去投奔你舅舅,由他照顧你,你傢裡的人也會放心的。
大聰,謝謝你瞭!我這是來和你辭行,同時也是來謝謝你的。
咱們都是老同學瞭,客氣話就不要說瞭,到瞭那邊後,好好檢點自己的言行,千萬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瞭。
嗯,我知道的,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