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瞭黑牡丹租住所在地的小區,我又向保安打聽瞭一下,才知道瞭黑牡丹所住的那座樓,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那棟樓跑去。
保安看我這麼急三火四地向裡跑去,連忙問我發生什麼事瞭?老子根本就顧不上回答他,隻顧往前跑。
保安一見這種情形,知道有緊急事情,很是負責任地從後邊跟來。
我來到黑牡丹住的那個單元的樓洞口,隻見樓洞口厚厚的防盜門緊緊關閉著。
我開始在樓洞前尋找起卞魯寧來,一回身,隻見正對著樓洞口不遠處的草坪上,有個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急忙跑瞭過去,把那個人扶起來一看,正是卞魯寧。
卞魯寧又喝酒瞭,滿身的酒氣。我連連喊著他的名字,但他沒有任何反應。我以為他是喝醉瞭,使勁搖晃著他,並開始大聲呼喊著他,但他仍是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那個保安也跟過來瞭,忙問怎麼回事?邊問邊將手中的高亮電筒打開照射起來。
我借著保安手電筒的燈光,看到卞魯寧一隻手中握著一個礦泉水瓶,一隻手中握著一個藥瓶,立感大事不好,急忙將他手中的藥瓶拿起來一看,像是安眠藥的藥瓶,心中立即大急特急起來。
我對那個保安說:快,快打120急救車,我朋友快不行瞭。
那個保安一聽,也頓時慌亂起來,急忙用對講機呼叫門口的保安,讓值班室的保安趕快撥打120救護車。
我聲嘶力竭地對著樓上喊:黑牡丹,你她媽快下來,卞魯寧快不行瞭。
幾秒鐘之後,就聽到樓梯上傳來急速地腳步聲,兩邊的樓上好多住戶都紛紛探頭向這張望。
黑牡丹這時也跑瞭下來,神情很是惶恐不安,我已經顧不上責怪她什麼瞭,將卞魯寧手中的藥瓶遞給她,大聲對她說:你把這個藥瓶拿好。
說完,我背起卞魯寧就向小區門口跑,現在是爭分奪秒的危急關頭,到小區門口去等急救車,這樣可以爭取時間。那個保安和黑牡丹也隨著我跑向小區門口。
到瞭小區門口,沒等一會兒,急救車就來瞭。我和黑牡丹幫著醫護人員將卞魯寧抬上救護車。隨後,我和黑牡丹也坐著救護車快速地向附近的醫院駛去。
在救護車上,我從黑牡丹手中拿過那個藥瓶,遞給醫護人員,醫護人員一看就知道瞭卞魯寧的確是服用瞭大量的安眠藥,並且是在酒後服用,更加險惡。禁不住催促司機再開快一點。
到瞭醫院急救中心,卞魯寧立即被推進瞭急救室。
我和黑牡丹在走廊裡焦急等待,現在能做的隻能是等待。我心中不住祈禱,希望卞魯寧度過難關,平安無事。
黑牡丹蹲在走廊的角落裡,低頭不語,她沒有想到卞魯寧真的會自殺,整個人傻瞭一般,惶恐恍惚地低頭蹲在那裡。
黑牡丹,你要是下樓去見他一下,也不至於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氣憤至極,大聲訓斥她。
她聽我說完,忍不住嚶嚶哭瞭起來。
哭什麼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趕快通知卞魯寧的傢人。
黑牡丹一聽,急忙掏出手機來,哆哆嗦嗦地查找起卞魯寧傢人的電話號碼,查瞭好大會,才說:我手機上沒有存他父母的電話。
我一聽,真想破口大罵她一頓。奶奶的,你和人傢卞魯寧交往這麼長時間瞭,你竟然沒有他傢人的電話號碼?
無奈之下,我開始想盡一切辦法和卞魯寧的單位領導取得聯系,費瞭好大的勁,才查到瞭卞魯寧單位領導的手機號碼,我立即撥打瞭過去。
沒過半小時,幾個人匆匆來瞭,其中一個中年人正是卞魯寧單位的領導。他自我介紹,他姓吳,是卞魯寧所在支行的行長。隨後他向我大體瞭解瞭一下情況,立即安排身邊的人盡快和卞魯寧的傢人取得聯系。
吳行長把我拉到一邊,詳細地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明白他的意思,卞魯寧是他的員工,一旦搶救不過來,他這個當領導的要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將會是很麻煩的。我便將事情的起因和詳細經過都告訴瞭吳行長。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緊急搶救,最終也沒有挽救卞魯寧的生命。醫生說他是在喝瞭大量的酒後,又吞服瞭整整一瓶的安眠藥,近百片的安眠藥在酒力的作用下,醫生已經回天無力瞭。
我怔怔地聽完醫生的話後,忍不住失聲痛哭瞭起來。
黑牡丹已經徹底崩潰瞭,整個人坐在瞭地上,臉色蒼白,過瞭好久才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