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過雪天氣越來越涼,嚴奎整天出車忙裡忙外,不小心著涼瞭,感冒發燒挺難受。陳寡婦傢的白菜還剩半車,得趕緊賣完,過瞭勁可要爛在傢裡。
大牛手腳好利索瞭,跟著老嚴出車,幫忙把這點菜拉到鎮裡賣掉。老嚴病怏怏的頭昏腦漲:「真他媽難受,等會兒到鎮裡得買點藥!」
運氣還真不錯,剛到鎮上沒多一會兒,一傢小飯館來要瞭這半車白菜。老嚴挺高興,把拖拉機開到飯館門口,大牛也幫著卸菜。
倆人忙活著,誰也沒註意到不遠處的墻角有雙眼睛正賊溜溜地盯著這邊。賊眉鼠眼的能是誰?正是村裡的老光棍,老雀兒。
這段時間老雀兒挺倒黴,陳寡婦傢的菜拉不成弄得挺憋氣,好不容易得個空跑到曉英傢整一炮,沒成想剛整到一半不知哪個短命的來叫門,隻好夾著尾巴逃跑弄得狼狽不堪,沒爽夠不說,褲襠裡的玩意差點沒嚇蔫!隔天尋思出趟車掙倆錢,後車廂的木頭板子還裂開瞭!
沒辦法,隻好買點鉚釘自個兒修一修。老雀兒堵著氣買瞭一盒六角螺釘,剛走到岔道口,看見六隊的嚴奎在賣白菜,仔細一瞧,旁邊還跟瞭個大牛!
老雀兒一下子明白過來:「好你個陳寡婦,原來把菜給瞭這個窮鬼!」老雀兒知道瞭,陳寡婦甩瞭自己,用瞭老嚴的拖拉機,躲在墻角瞧著老嚴卸車,氣不打一處來……
卸完瞭車,老嚴跟飯館老板進屋算賬,回頭給瞭大牛幾塊錢:「幫叔叔去那個小藥店買點感冒藥,快難受死瞭!」大牛接過錢屁顛屁顛跑過去。
老雀兒一看倆人都走開,隻有一輛破拖拉機停在門口,起瞭壞心思。左瞧瞧右瞄瞄,鳥悄地走到拖拉機旁邊,真沒人註意自己!咬著牙從盒子裡摸出幾個螺釘撒在輪胎下面,心裡挺痛快:「讓你斷我財路,紮爆你輪胎!」
過瞭一會兒大牛買瞭一瓶藥片回來,把藥瓶放在車裡,老雀兒早沒瞭蹤影。
老嚴算完賬,高高興興開著拖拉機帶大牛回傢,拖拉機往前一走,輪子上紮瞭好幾個螺釘,螺釘不太長,沒把輪胎紮爆,老嚴隻顧開車,哪裡能知道!躲在角落裡的老雀兒眼瞅著螺釘紮進輪胎裡,心裡偷笑:「該!真他媽解恨!沒紮爆便宜你,待會有你好瞧!」
走在路上老嚴瞧著天兒還挺早,打算回傢把兩頭肥點的豬拉到屠宰場賣掉。
回到老嚴傢,大牛興高采烈地幫著抓豬,沒去過屠宰場也要跟著去,瞧個新鮮。
光顧著捆豬,車裡的藥瓶忘瞭拿進屋。
好不容易捆上車,老嚴帶著大牛急忙往屠宰場開去。這兩頭豬三百斤上下,肥特特賊壯實,壓得拖拉機咯吱咯吱響。山路坑坑窪窪,又是石頭又是樹枝,紮瞭釘子的輪胎可有點受不住。
沒走多遠,壓上一塊大石頭,「砰」的一聲爆胎瞭!雖然車速不快,但是拉著重物,山路又不平,後車廂一下子向路邊斜過去!車上的兩頭肥豬嚇瞭一跳,蹦著高往車廂一邊擠,壓得拖拉機往路邊翻過去,正硌在一塊大石頭上,兩頭豬也掉下車來……
「哎呦!大牛快抓穩嘍!」一切發生得太快,老嚴急忙踩剎車,跟著大牛也摔倒在車裡,好在倆人沒受什麼傷。吭哧吭哧爬出來,倆人的心臟砰砰直跳,看看拖拉機,車裡的東西連同那個藥瓶散瞭一地,除瞭爆個輪胎沒啥大事,兩頭豬可慘瞭!
翻車時有一頭豬的繩子繃開,這頭豬瞎蹬腿蹦下瞭車,卻被倒過來的車廂壓住瞭後腿,疼得嗷嗷直叫。另一頭還好點,雖然還綁在車上,可勒住瞭脖子差點斷瞭氣。
老嚴和大牛趕緊拽出車底下的豬,後腿瘸楞瘸楞的站不起來,估計是砸斷瞭腿。倆人把豬綁在路邊的樹上,老嚴看瞭看輪胎,發現瞭幾個螺釘:「他娘的,誰把釘子扔這瞭!叫我逮著跟他沒完!」又一琢磨:「這種釘子都是在修車廠裡才有啊,村裡人傢很少用到,咋會在這出現呢?」
沒工夫多想,倆人趕緊推車,要把車翻正過來。正忙叨著,蘭花買瞭一袋子東西打這路過,趕忙上前瞧瞧出瞭啥事。一看,大牛在這,蘭花心裡上起火來。
自打大牛欺負瞭美蓮,蘭花一直記恨他,後來人傢美蓮不生氣瞭,自己也放過瞭大牛,可碰瞭面還是不冷不熱。
蘭花認識嚴奎,放下塑料袋也幫著推車。好在拖拉機不算太重,硌在石頭上沒完全翻過去,幾個人力氣挺大,使出吃奶的勁把車推瞭過來。
蘭花去鎮裡亂七八糟的買瞭一袋子東西,也撒在地上,大牛幫著劃勒劃勒撿起來:「謝謝嬸子幫忙推車!」大牛笑呵呵地跟蘭花道謝。
「哼!我是幫你嚴叔叔!」蘭花白瞭他一眼,跟老嚴聊幾句回瞭傢。大牛被潑瞭涼水,覺著挺別扭。心裡還記著在小河溝旁邊,蘭花嬸子給自己瞧那對粉嘟嘟的大咂兒,還啯瞭自己的寶貝,這以後咋就不待見自己瞭呢?大牛心裡納悶。
老嚴讓大牛看著車,自己回傢搬來瞭備用的輪胎換上,又重新把豬綁好,累得出瞭一身汗,大冷的天風一吹更加涼嗖。
「真他媽倒黴!耽誤瞭這麼半天!」老嚴開著拖拉機急忙朝屠宰場奔過去。
到瞭地跟人傢一說,好不氣人!屠宰場的人以豬受傷為理由,把價格壓到瞭六塊錢,而那隻斷瞭腿的幹脆不收!說話還哧哧嗒嗒:「就這個價,不接受就拉走!沒看見那邊人傢大戶的拉來多少頭豬,你就這兩頭還磨磨唧唧的!」
老嚴氣得說不出話來,可也沒辦法:「行!就便宜賣瞭!瘸腿的,我拉回傢吃肉!」
沒賣上好價錢,老嚴心裡不痛快。回到傢瞅著瘸腿的豬越瞧越來氣,叫上大牛綁好四條腿:「費個大勁養活你,連點酒錢都換不回來,就該吃瞭你的肉!」
讓順丫拿來殺豬刀,「撲哧」一刀捅進豬脖子……
大肥豬嗷嗷直叫,瞅著豬血一股一股淌進盆裡,老嚴消瞭氣:「就當提前過年瞭,今兒改善一下,嘗嘗葷!」
收拾利索,順丫給大牛拿瞭一個大肘子,讓他帶回傢給陳寡婦嘗嘗,剩下的堆在倉房裡凍上。
「謝謝妹子,我拿回傢給娘解饞!」大牛瞅著順丫呵呵直樂。
順丫輕輕掐瞭大牛一下:「誰是妹子?說瞭我比你大一歲,得叫姐姐,知道不?」順丫笑著白瞭大牛一眼。
下半晌順丫頓瞭一大鍋骨頭湯,又給老嚴拎瞭兩瓶酒,爺倆坐在炕頭上吃起來。
「爹,甭生氣瞭,咱自個兒吃不也是挺香的!」順丫給老嚴倒瞭一碗酒。
「那幫人就是欺負老實人,從來都往死裡壓價,都是黑瞭心的!」老嚴一邊啃著骨頭一邊恨恨地說。
瞧著爹歪著頭啃骨頭的樣子,順丫撲哧一樂:「行瞭吧,瞧你啃得多來勁,要是賣瞭能這麼解饞呀?來,閨女陪爹喝兩口!」
爺倆你一句我一句,吃著特別香,酒也喝瞭好幾碗。老嚴鼻子突然癢癢,忍不住打瞭個噴嚏:「哎呀,人老瞭真是邋遢,別嫌棄啊,嘿嘿!」老嚴有點不好意思。
「女兒哪能嫌棄爹呀!爹身子難受還出車,我給你倒碗熱水去!」瞧著爹生著病累得夠嗆,順丫真是心疼,恨自己腿不好,幫不瞭什麼忙。
老嚴突然想起來,大牛給自己買的感冒藥還在車裡放著呢,急忙拿回來,就著熱水吃瞭兩粒,心裡有點著急:「年底瞭活挺多,身子千萬不能垮!」
入冬的天兒黑得早,吃完飯沒一會兒已經瞧不見人影。順丫給老嚴泡泡腳,說瞭會兒話躺在炕稍,酒喝得有點上頭,迷迷糊糊睡過去,老嚴卻覺著不對勁。
自打吃完飯這會兒,老嚴身子裡越來越熱,心臟砰砰跳得越來越快,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淌。「這是咋瞭,一個小感冒咋這麼厲害!」老嚴坐不住瞭,躺在被窩裡想捂捂汗,一會兒就迷糊過去……
恍惚間,老嚴瞧見瞭美蓮扶著陳寡婦走過來,倆人媚笑著沖自己招手。白凈的胳膊,鼓鼓的胸脯,煞是好看。一眨眼,倆人竟嬌羞地脫瞭薄衫,兩對肉乎乎的大奶子在自己面前直晃悠,奶頭鼓鼓的,好像一捏就能噴出奶水來……
老嚴不知這是怎麼瞭,身子裡火燒火燎的難受,胯下的那根肉棒子早已硬得生疼,就想找個洞好好捅一捅。陳寡婦兩個人纏著自己,四個胳膊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不知什麼時候把自己扒瞭個精光!
美蓮蹲下身子,伸出舌頭輕輕舔弄自己的龜頭,手上輕輕地擼弄著青筋暴起的雞巴,舒服勁像一股電流,「噌」的一下傳到腦子裡,老嚴不自覺張開嘴巴。
陳寡婦又伸著舌頭親過來,在自己嘴裡不停攪弄,親得老嚴一陣眩暈。
可不管怎麼親,老嚴這嘴裡總是覺著口幹舌燥,幹巴巴的上不來氣,忍不住伸手在陳寡婦奶子上揉捏幾下。美蓮站起身,在背後用一對大咂兒磨著自己的後背,軟乎乎的奶子肉像熱水袋,舒服得讓老嚴往後靠瞭靠,擠著奶子肉……
不行瞭!老嚴受不瞭瞭!肚子裡像充滿氣的氣球,就要爆炸,滾燙的大雞巴像有螞蟻在爬!老嚴一把抱住陳寡婦,伸手要扯她的褲子,低頭才發現,褲子早已脫下,陳寡婦叉著兩腿,滿是媚意地瞧著自己:「傻瓜,還不快點要瞭我?」
老嚴迷迷瞪瞪地扶著雞巴往陳寡婦屄裡捅,一邊捅一邊納悶:「我這根玩意啥時候變得這麼大瞭,真帶勁!」一使勁,捅進瞭肉縫裡,隻聽得陳寡婦大叫一聲:「疼死啦!」卻是女兒順丫的聲音!
老嚴一激靈睜開眼,哪有什麼陳寡婦?自己正光著屁股壓在女兒身上,雞巴已經捅進瞭女兒的身體裡!
吃完飯老嚴這身子就不對勁,雞巴硬邦邦的一直翹得老高,口幹舌燥喘著粗氣,火燒火燎的滿腦子都是男女那點事。稀裡糊塗鉆進瞭女兒的被窩,扒瞭衣裳熱乎起來……
陪爹喝瞭點酒上瞭頭,順丫也是迷迷糊糊,沒察覺有人摸自己的身子,隻覺著癢癢的挺好受。直到老嚴捅進瞭屄裡,沒經過人事的順丫感到一陣鉆心的疼,忍不住叫出聲來,把兩人都吵醒瞭。
這是啥情況?順丫睜開眼,酒醒瞭大半,看見爹正光著身子趴在自己身上,下身的疼是那麼真實,好像肚子被撕開,「爹——」順丫叫著推開老嚴。
從女兒身上下來,老嚴清醒瞭不少,腦子裡回過神來。倆人低頭一瞧,順丫屄縫裡啦啦淌血,爹的那根棒子上也沾著血跡,還是硬邦邦的,爺倆心裡都明白瞭。
順丫扯過被子,哇的大哭起來,老嚴哆哆嗦嗦不知咋辦:「閨女……爹……爹不知咋的,迷迷糊糊……爹不是故意的,別哭瞭……」話不成話,心亂如麻,老嚴知道自己犯瞭大錯,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還沒嫁人竟然被自己給糟蹋瞭,心裡像刀割一樣難受。
順丫腦子一片空白,眼淚嘩嘩的淌,沒成想爹能對自己做出這種事,這可咋見人啊!又害臊又委屈,可沒有恨死爹。爹是自己唯一的親人,是自己的靠山,是世上對自己最好的人,順丫隻是不明白,這麼好的爹,咋就犯瞭混呢?
老嚴不停說著道歉自責的話,「啪啪啪」狠狠扇瞭自己幾個巴掌:「爹對不起你!」起身出瞭屋,蹲坐在院子裡的雪堆上,沒臉再見自己的女兒。低頭往下一瞧,褲襠裡那根惹禍的東西竟然還直挺挺翹著頭:「肏他娘的禍根,今兒是犯瞭什麼邪瞭?」
這大半夜的烏漆墨黑,吹來一陣風涼到骨子裡。老嚴披著外套凍得直哆嗦,不停地嘀咕:「到底是咋瞭?酒喝多瞭嗎?以後可咋面對孩子呀……」
哭瞭好一陣,順丫的情緒緩和瞭一點,擦擦身子,手帕上都是血:「自己的女兒身就這麼沒瞭?」順丫還有點不敢相信。猛地想起外面寒風刺骨,爹沒穿啥衣裳,大半夜的不知跑哪去瞭?
順丫急忙下地出門,走起路來針針的疼。打開門,看見爹在雪堆裡傻坐著,順丫的心一下子軟下來,走過去拉起爹:「大冷的天別在這坐著,凍壞瞭!進屋吧,有話……回屋說……」
可又能說什麼呢?老嚴蹲在地上不肯上炕,順丫也躲在被窩裡抹眼淚,父女倆別別扭扭的,一宿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