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瞭初冬,天氣愈發的涼嗖,樹葉快要落光,山裡人也穿上瞭厚衣裳。一年的收成賣好瞭錢,傢傢戶戶開始買白菜積酸菜,準備入冬。陳寡婦傢有一片白菜地,這幾天剛收好,自個兒傢留點,剩下的準備拉到鎮裡去賣。
陳寡婦的身子好瞭點,能下地慢慢溜達幾步,雖然還稍微有點疼,但日常生活沒啥大影響。這段時間美蓮幫瞭自己不少忙,陳寡婦給她送瞭兩籃子白菜,表示點心意。美蓮推辭不過隻好收下,準備去買點鹽回來把菜積上。
倆人還沒走到小賣部,碰巧老嚴開著拖拉機路過。「嚴大哥,你這是要去哪啊?」美蓮上前打招呼。
「幫後溝的拉白菜!」老嚴停下車,熱情地聊起來。說起白菜陳寡婦連忙問老嚴:「那你傢買白菜瞭嗎?」
「還沒呢,這幾天就準備買!」
「呀,別買瞭!」陳寡婦一拍手:「我傢有很多,剛收完,你拉點回去!」
老嚴說啥不幹,扯來扯去說道:「那我照價買你傢的菜!」
「不行,不能給錢!」陳寡婦拉住老嚴:「上次去醫院多虧你幫忙,醫藥費還沒給你,這點白菜算是我感謝你,你說啥也得收下!」
老嚴拗不過她,隻得答應。陳寡婦拉著老嚴上瞭車:「直接上我傢拉菜去!」美蓮也跟去幫忙。
老嚴開著拖拉機到瞭陳寡婦傢,大牛也出來幫忙,裝瞭滿滿一車大白菜。老嚴道謝準備走,陳寡婦拉著美蓮和大牛也要跟去:「你不是還要出去拉活嗎?我們幾個幫你把菜積上,這麼一車菜,你一人兒得忙活一天!」
幾個人開著拖拉機來到老嚴傢,剛進院子準備卸車,從房門裡出來一個大姑娘,圓圓的小臉蛋,水靈的大眼睛,很是精神,一身花佈衣裳,透著一股大傢閨秀的勁。
「爹,這是幹啥呀?」
「七隊兒的陳傢,你瞅瞅,給咱送瞭這老些白菜!」老嚴笑呵呵沖女兒說。
這個姑娘正是老嚴的女兒順丫,比大牛大瞭一歲。順丫走過來,步子邁得很小,走得很慢,還有點撇楞,陳寡婦瞧著有點奇怪。
老嚴給幾人簡單介紹瞭一下,陳寡婦忙上前拉過順丫的手:「多俊的姑娘,模樣真好看!你這腿咋瞭,我看走路不太順溜,扭著啦?」
「我閨女腿腳不太好,打小的……」老嚴解釋說。順丫先天下肢神經發育不良,腿稍微有點彎,走路顛簸,走幾步就得歇歇,要不疼得厲害。陳寡婦去醫院那天順丫正睡午覺,幾個人來的時候沒瞧見。
聽瞭老嚴的話,陳寡婦和美蓮都覺著可憐。陳寡婦更是惋惜,瞧著順丫模樣挺好,還想著將來能不能給大牛當媳婦,可這腿上的毛病真是有點為難。順丫笑道:「沒事,幹點日常的活不耽誤!你們快進屋呀,別站著,我給你們倒水!」
美蓮忙說:「不瞭,咱們趕緊把菜卸下來,準備準備積菜吧!大牛,幫忙卸車!」
大牛瞧著順丫發愣,美蓮叫瞭兩聲才反應過來,幫著把菜卸完。老嚴開著拖拉機繼續去後溝給別人拉活,剩下這幾個人開始忙活起來。
大牛在院子裡搭瞭個灶臺,抱來柴火生起火,準備燒水。美蓮拿瞭把菜刀開始削白菜,陳寡婦幫著順丫收拾酸菜缸,一邊忙活一邊嘮傢常。
「姨,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們幹這些活……」
「沒事,上次你爹也幫瞭我們好些忙呢,互相照應唄!這屋裡就你們爺倆,咋沒瞧見你娘呢?」陳寡婦問道。
順丫臉上露出一絲愁容,嘆瞭口氣:「爹跟娘離婚好些年瞭……」
陳寡婦很意外,沒想到順丫竟沒有娘:「這樣啊,那……是為瞭啥呀?」
順丫眉頭皺起來:「我娘……頭幾年進城打工,在外邊找瞭個有錢人,跟爹離瞭婚,和人傢過去瞭……」
「你娘那也太……」聽瞭順丫的話,陳寡婦有點生氣,剛想罵順丫的娘,趕忙收瞭嘴:「那,你娘她連你也不要瞭?」
順丫低頭不說話,想起狠心的娘,自己心裡又氣又委屈。
「好丫頭,受瞭苦瞭……」陳寡婦摸瞭摸順丫的頭,很是心疼。
順丫抬起頭笑著說:「也沒啥,過去那麼久瞭,這幾年爹帶著我挺好,傢裡種瞭一片瓜地,後院還有幾頭大肥豬呢!我雖然腿不好,可我手巧著呢,平時做串珠縫掛花,還會編土籃子呢,也能給爹賺點錢!」
「真的?還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啊!告訴你,編籃子,我也會!呵呵!」倆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會兒功夫近乎得像一傢人。
「水燒好瞭!」大牛架上大鍋燒開瞭水,美蓮把削好的白菜抱過來焯幾下,大牛又把菜撈出積到菜缸裡。順丫拿來一袋子大粒鹽,和陳寡婦一起一邊撒鹽一邊壓缸,幾個人忙活得熱火朝天。
人手多幹活就是麻溜,沒用半天功夫積好瞭一大缸的酸菜。順丫打瞭盆水給幾個人簡單洗洗,說啥要她們留下吃飯。
「不瞭,傢裡還有兩籃子菜呢,我得回去幹活。」美蓮要走。
這麼一會兒功夫陳寡婦已經稀罕上瞭順丫,想留下來陪陪她:「你不是說你會做手活嗎,我瞧瞧,還能幫幫你呢!」扯瞭半天,大牛跟美蓮回傢幹活,陳寡婦留在老嚴傢陪順丫。
老嚴傢還是土房子,隻有一間裡屋,墻壁和棚頂用報紙糊的,有的地方裂瞭大口子。炕頭倒是很熱乎,陳寡婦和順丫坐在炕上用柳條編著花籃,傢長裡短嘮個不停。
老嚴忙叨瞭一天,下半晌才回來,一進屋瞧見炕上的倆人:「呦,倆人兒嘮得熱乎啊!瞧我弄啥回來瞭!」
順丫一瞧,爹手裡拎著一隻大野雞:「哪來的,這得挺貴的吧?」
「嘿嘿,不是買的,給人傢拉瞭一天活,人傢給的!正好你陳姨也在這,收拾收拾好好燉瞭它,嘗嘗野味!」老嚴累瞭一天,嘴上卻樂開瞭花。
陳寡婦不好意思,急忙要回傢,爺倆死活不讓:「今兒這頓飯,必須在這吃!」陳寡婦不好再推脫:「那行,我給你們弄野雞去!」
順丫在屋裡做飯,老嚴在院子裡洗瞭洗頭,陳寡婦一邊收拾雞一邊和他閑聊起來,聊著聊著聊到瞭老嚴的婆娘。
「順丫都跟我說瞭,這些年你一個人帶著她吃瞭不少苦,你也真不容易。」
「我沒啥本事,連個好房子都蓋不起來,丫頭的腿也治不好,跟著我凈受累瞭……」老嚴嘆口氣。
「我覺得你是本分人,自個兒把孩子拉扯大,這才叫本事!」陳寡婦覺著老嚴有責任心。
「我也沒啥別的念想,就盼著等順丫再大點給她找個好人傢嫁過去,我這心事就算是瞭瞭……」
陳寡婦低頭琢磨瞭一下,又問道:「那這些年你沒想過再找一個?」
「咋沒想過!頭些年找過,可人傢瞧我帶個丫頭,腿腳還不好,誰願意啊,就算願意瞭將來能好好待順丫嗎?我才不放心呢!我呀,就這樣瞭……」聽著老嚴的話,陳寡婦心裡對他有瞭一絲同情。
收拾好野雞準備下鍋,順丫說要去買兩瓶酒給爹解解饞。本來路口的賣店幾步就到瞭,順丫一步一步顛著腿,走到地兒才發現關瞭門,後溝的賣店得走個五六分鐘,順丫咬咬牙,往後溝的賣店走去。
好在路還算平坦,順丫吃力地一步步挪著雙腳,歇瞭一氣兒,走瞭十多分鐘才到。買瞭兩瓶酒,捆瞭一捆蔥,裝瞭一袋子油鹽醬醋,往回走的路上順丫覺著腿越來越疼,沒走幾步停下來扶著路邊的樹樁歇息。
正巧大牛走過來,下半晌瞭陳寡婦還沒回傢,大牛過來瞧瞧。「是你呀,咋在這呢?」大牛瞧見是嚴叔叔傢的姑娘,走過來問。
「是大牛啊,我去瞭趟賣店,走瞭幾步這腿有點疼,歇會兒。」順丫有點不好意思。
「買瞭一袋子吶?」大牛把東西拎過來:「還挺沉,買這麼些東西,你腿腳不好,我幫你拎!」
大牛扶著順丫往回走,剛走兩步還是又疼又麻:「不行,我還得歇會兒!」順丫坐在路邊,心裡罵自己:「不爭氣的腿!」
大牛瞅著心疼,又不知說啥,蹲下身對順丫說:「再等會兒天都黑瞭!來,我背你!」說著把順丫一下子背在身上。
「哎!」順丫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大牛背起,身子緊緊靠在大牛後背,臉蛋刷的一下通紅:「還有袋子呢!」
大牛拎起袋子遞給順丫:「你拎著!」起身大步流星往傢走。
大牛感到後背有兩坨熱乎乎的肉磨蹭著自己,兩手緊緊地勒住順丫的大腿,肉呼呼挺好受,心臟砰砰直跳,覺得挺不自在。順丫更是頭一次被男孩子背著,羞得臉蛋紅彤彤的,多虧大牛看不見!
走瞭好幾步,順丫終於說話:「大牛,你累不?要不歇會兒?」說著話順丫覺著小心臟快要跳出來。
「不累!你一點都不沉,幫我拎著袋子,輕快多瞭!」大牛笑呵呵地說。
順丫撲哧一樂:「我拎著袋子還不是壓在你身上,咋就不沉瞭呢?呵呵!」
大牛反應瞭一下,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我沒反應過來,哈哈!」
倆人這一樂,氣氛緩和不少,順丫不再那麼緊巴:「大牛,你身子真好,勁兒真大!」
「那是!我從小勁兒就大,傢裡的活都我幹!妹子,以後有事不用你動手,我幫你幹!」大牛的脖子被順丫輕輕摟著,感受著順丫在自己耳邊喘著氣,心裡美滋滋的。
「行!有事我找你!哎,你管誰叫妹子,爹說我比你大一歲呢,你得叫我姐姐!」順丫和大牛開著玩笑,慢慢覺得不再害羞。
「誰說的?你沒我高,沒我壯,勁兒也沒我大,憑啥就是姐姐瞭?」大牛不服氣。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不一會兒到瞭傢,飯菜已經做好,老嚴和陳寡婦擔心順丫這麼長時間沒回,看見大牛背瞭回來,瞭解之後都放瞭心,父女倆把大牛也留瞭下來一起吃飯。
飯桌上順丫把酒碗放在爹面前,老嚴笑呵呵地問:「呦,這是咋瞭,從來都看著爹,煙不讓抽酒不讓沾,今兒怎麼發瞭慈悲,過節啦?」
「頭段時間忙活著,傢裡的瓜也賣得差不多,看你累夠嗆,給你解個饞!」
順丫笑著給爹倒上一碗,老嚴抿瞭一口,吧唧吧唧嘴:「閨女就是好!呵呵!」
幾個人有說有笑吃著飯,兩傢人互相感謝,喝瞭不少酒。陳寡婦面色紅潤,給老嚴敬瞭好幾碗。
「順丫,你爹帶著你不容易啊,你也該敬他一碗!」陳寡婦拉著順丫的手說。
「對!爹,養這個傢沒少受累,女兒敬你一個!」順丫給爹倒瞭一碗,老嚴樂開瞭花:「好閨女,爹喝!」一口幹瞭一大碗……
酒足飯飽,陳寡婦娘倆趁著天還沒黑往傢走,順丫收拾瞭飯桌,又燒瞭一大鍋熱水,讓爹好好洗個澡解解乏。雖然一天到晚忙夠嗆,但是有閨女收拾傢,老嚴一點不覺得累。脫瞭衣裳坐在浴盆裡,熱乎乎的洗澡水讓自己毛孔都張開,又放松又舒服。
順丫撩開門簾進來:「爹,我給你搓後背!」
老嚴背著閨女趴在盆邊,感受著女兒的手在自己後背上來來回回:「丫頭,你這勁越來越大,不像小時候瞭,搓得像撓癢癢,嘿嘿!」
「那是,女兒長大瞭嘛!給你捏捏,保準更舒服!」順丫使上勁給老嚴捏肩捶背,看著爹有些瘦但很結實的脊背,皮膚又粗糙又黝黑,心裡有點酸。
「咋樣,解乏不?」順丫歪著頭問。
「老受用瞭!閨女真行!好瞭別捏瞭,別累著。」老嚴很舒服,又擔心女兒受累。
「沒事,這算啥,爹成天忙活才叫累呢,女兒讓你好好解解乏。」
「為瞭閨女再累都值!唉,爹也沒啥大能耐,治不好你的腿,自從和你娘離瞭婚以後,傢裡也是挺困難,學都沒供你念完,凈讓你受苦瞭。」老嚴伸手摸瞭摸閨女的手,有點傷感。
「咋又說這話,現在不是挺舒坦,我就跟著爹,咱傢會越來越好的!」
「總跟著爹也不行,過段時間該給你找婆傢啦!呵呵!」
順丫有點害羞,在老嚴背上掐瞭一把:「讓你再說!」
「哎呦!呵呵呵!」老嚴笑呵呵地瞧著女兒,紅撲撲的臉蛋越瞅越俊,白花花的胳膊嫩呼呼的,胸脯也像村裡那些娘們一樣鼓鼔溜溜:「嘿嘿!我姑娘最好看,一定能找個好人傢!」
洗完澡老嚴覺著渾身舒坦。傢裡就一間裡屋,順丫讓爹睡在炕頭,熱乎乎烙烙身子,自個兒睡在炕梢。夜裡迷迷糊糊醒來想尿尿,順丫聽見炕頭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仔細一聽:「爹又在弄瞭……」
老嚴雖然不壯,身子倒很結實,才四十幾歲那股勁也是挺強的,三天兩頭自個兒擼幾下舒坦舒坦。前段時間收瓜忙瞭好幾天,總算歇歇緩緩勁。飯桌上喝瞭點酒,瞧著陳寡婦很是有女人味,閨女又給自己洗澡,弄得老嚴心裡直癢癢。
翻來覆去睡不著,這身子捂得賊熱,胡思亂想胯下的那坨肉就硬瞭起來。瞧瞧女兒睡著瞭,自個兒開始揉,越揉越來勁,閉上眼狠狠地櫓!
這事女兒發現不止一次,可從來沒捅破。順丫眼瞅著就二十瞭,男女這點事雖說沒經歷過,也明白不少。爹和娘離婚好多年,沒再找過,好好的大老爺們哪能不尋思那個事呢?
頭幾次聽見還覺得嚇人,慢慢的順丫理解瞭爹,非但沒感到惡心,反倒是覺著可憐:「爹真是太苦瞭……」順丫背著身一動不動,想讓爹痛快地舒坦舒坦,生怕弄出聲音驚瞭爹,羞得臉通紅,心裡卻挺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