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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上山(上)

  過瞭深秋,這山溝裡的天兒好像一夜間就冷瞭起來,說變涼就變涼。樹葉不知啥時候落的,陰雲密佈竟下起雨來。

  「怕是最後一場雨瞭,一場秋雨一場寒,下完瞭這天兒得吱嘎得冷!」美蓮瞧著淅瀝瀝的雨,想起一件事來。

  「陳姐,明兒我上趟山,下雨應該有毛耳蘑,那東西補血,對女人身子好,你吃瞭好得快。」

  陳寡婦怎麼好意思,說啥不同意,可說不過美蓮。大牛的手好瞭大半,死活要跟美蓮一起上山,自個兒弄傷瞭娘,心裡過意不去,這也算補償一下。

  美蓮哪裡拗得過他:「那好,你幫嬸兒拎筐!」

  第二天一大早,大牛拎瞭個筐就來找美蓮。雨是停瞭,可這天兒還是陰巴巴的。美蓮拿瞭把傘,帶瞭點餑餑,換瞭身上山的破外套,倆人收拾好出發瞭。

  天氣很冷,山風涼嗖嗖地吹,吹得美蓮有些發抖。剛下完雨,山路很泥濘,走起路來一呲一滑的。不過空氣倒是很好,混著山裡的泥土味,狠狠吸上一口,渾身舒坦。

  「嬸兒,咱們去哪采啊?」

  「去北山那邊,深溝子裡才能采著,近的地兒啥也沒有。」

  「啥時候能回來呢?」

  「快的話過瞭晌午吧,要是弄得少,就得下半晌。咋,怕瞭?嬸兒給你帶吃的瞭,餓不著你!」

  「我才不怕呢,我是想早點讓娘吃上!」

  山路越走越窄,兩人穿過草稞樹杈往山上走,深一腳淺一腳的,偶爾發現點趕緊采下來,順手也收點野菜。雨水混著泥土蹭在倆人的身上,不知不覺快到中午,隻采瞭半筐。

  「大牛,咱往前走點再多弄些,咋樣累不?」

  「沒事,一點都不累!」

  倆人繼續往深山裡走,四周都是看不到邊的樹杈,山溝裡空蕩蕩沒一個人。

  天兒越來越陰,涼嗖嗖的風越吹越猛,沒多一會兒竟然下起雨點。

  「咋又下雨瞭,快找個地方避避!」美蓮打開傘拉過大牛從一條羊腸小道往山下走。雨越下越大,一把傘遮不住,雨水淋在身上讓人冷得直哆嗦。拐來拐去走到瞭一個水渟子,這是以前有人砌的一個小水壩,已經荒廢。壩邊上有個水泥打的排水洞,美蓮帶著大牛急忙鉆瞭進去。

  洞裡不高不矮,又是雜草又是泥土早已荒廢,兩人挨著蹲在裡面剛好避雨。

  美蓮身上淋濕瞭一大片,簡單擦瞭擦,凍得直打牙。

  「這天兒咋這麼涼!大牛你餓不?筐裡有餑餑。」大牛也凍夠嗆,倆人吃著饅頭,身上還能感覺點熱乎勁。

  「今兒這筐怕是弄不滿瞭,也不知這雨得下到啥時候,下到天黑可糟瞭。」美蓮有點擔心。

  「沒事,大牛保護嬸子,啥也不怕!」大牛邊嚼著饅頭邊說。

  美蓮瞧瞧大牛,忍不住一樂,心裡還真有點踏實:「哼,你就會欺負嬸兒,還保護呢!」

  「我再也不欺負嬸兒瞭,誰欺負嬸兒我跟他拼命!」大牛想起之前對美蓮做過的事,臉羞得通紅。美蓮沒想提這事,也覺著挺別扭。

  「嬸兒……嬸兒還怨我嗎?」大牛低頭問道。

  「嬸兒不是說過嘛,看你的表現,能做好孩子嬸兒就不怨你。」

  大牛覺著自個兒把娘弄成那樣,哪裡配得上好孩子,低著頭很羞愧。

  其實打從那天起美蓮一直覺著奇怪,摔一跤能摔成那樣?誰信啊!美蓮以為陳寡婦偷著和劉三弄的時候弄破瞭,可這幾天越來越覺著不對勁。那天大牛來找自己時衣衫不整,慌裡慌張,這幾天又總是低頭不說話,像是做瞭啥錯事。大牛傻瞭吧唧的想瞞點事都寫臉上瞭,美蓮知道大牛的那根玩意有多粗大,自己大膽猜測:「該不是大牛弄瞭自個兒的娘吧?」

  美蓮挨緊大牛試著問:「嬸兒問你點事,不能騙嬸兒,實話實說,行不?」

  大牛點點頭。

  「你娘是咋摔的?」

  「……」

  「你實話告訴嬸兒,那天你瞧見沒?」

  「我……我不知道……」

  「你娘一個人帶著你多不容易,她是被人欺負瞭嗎?」

  「……」大牛說不出話,眼淚開始流出來。

  「你老實告訴嬸兒,那天……是你把你娘弄成那樣嗎?」

  「嗚嗚……」大牛忍不住,撲在美蓮懷裡哭起來,把那天的事如實說瞭。

  美蓮心裡雖然有準備,但是聽大牛親口說出來還是挺吃驚:「你真混啊,那是你親娘啊,這麼些年一個人拉扯你容易嗎,你就這麼對她呀!」邊說邊在大牛頭上打瞭一下。

  「我……我也不知咋瞭,那天喝瞭點酒……看著人傢……人傢都娶媳婦瞭,我……都說我傻,沒有姑娘願意跟我,我……我啥時候才能有媳婦啊……」

  「誰說你娶不著媳婦啦,你才多大呀,還沒二十呢,成天想媳婦!再等幾年你娘就給你找婆娘瞭,急個啥!」

  「我就是急嘛,自從跟嬸子……弄過以後,我就天天想那事!我這……總是硬邦邦的……難受,我就想要媳婦嘛!」

  美蓮自然知道大牛的那根玩意有多大,整起事來那叫一個來勁,臭小子在自個兒身上開瞭頭,年輕力壯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傻瞭吧唧成天惦記著那事也可以理解。

  「那……那你也不能欺負你娘啊,叫人知道瞭你娘還能活嗎?實在憋不住可以來找……」美蓮剛想說來找自己,趕緊閉上瞭嘴,心裡罵一句:「不要臉的騷娘們,咋就說瞭這種話?」恨恨地掐瞭大牛一下。

  這種想法不知咋的突然冒瞭出來,美蓮這腦子不由自主地琢磨:「反正也被他弄過瞭,要是他再忍不住,自個兒幫幫他,給他弄幾下發泄發泄不也行嗎,省的傻小子再去禍害別人……」剛起瞭個念頭,又在心裡呸瞭自己一口:「真不要臉,瞎想些啥?」

  美蓮胡思亂想,看著哭著的大牛嘆瞭口氣,伸手摸著大牛的頭,覺著他又可氣又可憐:「行瞭,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你娘不也原諒你瞭?打今兒起加倍對你娘好,再不能欺負她瞭,知道不?」大牛覺著除瞭娘美蓮嬸子是自己最親的人,抬頭看看美蓮,使勁點點頭。

  大牛右手還纏著佈,左手凍得冰涼,美蓮把大牛抱在懷裡安慰他,雙手搓著大牛的手,倆人都覺著越來越暖和。大牛靠在美蓮胸前,壓在那兩坨大奶子上,肉呼呼的賊好受。感受著美蓮白凈的小手搓著自己的手,胯下那根東西有點硬。

  「嬸兒你冷嗎?」大牛抹掉眼淚關切地問。

  「還行,咱倆靠在一塊兒,一會兒就暖和瞭。」

  大牛伸出右手臂在美蓮後背上下磨蹭,美蓮覺著挺熱乎。和這麼肉呼呼的身子靠在一起,大牛控制不住那股火,胯下的肉棒子硬起來,褲襠頂得老高。美蓮當然瞧見瞭。美蓮好多天沒跟蘭花兩口子瞎整,老爺們又不知啥時候回來,摟著大牛腦子裡禁不住想起上次被他弄的情形,身子裡竟也有些沖動。

  「臭小子,想啥呢,羞不羞?」美蓮嗔怪著說。

  大牛忍不住攥住瞭美蓮的手摸瞭幾下,又軟又滑:「嬸兒的手真好!」

  美蓮心裡一顫,臉有些紅:「又欺負嬸兒是不?」

  大牛猛地坐起來,盯著美蓮瞪著眼睛說:「我不欺負嬸兒,我是真覺著嬸兒好!」

  美蓮嚇瞭一跳,又一樂:「那你說說嬸兒哪好?」

  「嬸兒好看!最好看!不僅不怨我,還……還照顧我,我就是稀罕嬸子!」

  大牛激動地說,一把抱住美蓮。

  「你幹啥?」美蓮嚇瞭一跳,想掙脫,可被大牛死死抱住,哪裡掙得開。

  「嬸兒,除瞭娘,你是我最親的人!」

  美蓮也有點動情,這些話從大牛嘴裡說出來那麼中聽,心都軟乎瞭。「我這是咋瞭,這孩子還欺負過自個兒呢,可咋覺著這麼親呢……」美蓮心裡有點亂,不自覺抱住瞭大牛,又舒服又踏實。

  兩人抱在一塊兒,身子蹭來蹭去,蹭得倆人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美蓮身子越來越熱,腦子裡亂七八糟,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又忍不住,大牛給自己帶來的那股要瞭命的痛快勁又湧上心頭,竟想摸摸那根粗大的肉棒子。

  大牛死死盯著美蓮的臉蛋,喘著粗氣說:「嬸兒,我稀罕你!我想……我想要你!」

  這句話像顆炸彈,炸得美蓮心裡亂七八糟,眼神迷離地看著大牛說不出話。

  「要不,就幫幫這個傻小子,讓他發泄發泄?」美蓮心裡胡亂地琢磨。大牛見嬸兒不反對,一下子親上瞭美蓮的嘴唇,又啃又咬。美蓮不自覺地回應著,濕漉漉的肉嘴唇親在一起,軟乎乎好受極瞭。

  美蓮順從地被大牛放倒在地上,腦子裡已經漸漸沒瞭拒絕的意識,反倒是這股沖動讓自己非常興奮,好像跟自己爺們弄一樣。大牛爬上來死死壓住自己,嘴唇像雨點般在自個兒臉蛋上又親又啃,伸手要扒自己的衣裳,不小心碰到瞭還沒痊愈的手,疼得叫瞭一聲。

  美蓮急忙抬頭瞧:「咋瞭,別再傷著,你別伸手,嬸兒自個兒脫!」這句話脫口而出,美蓮反應過來害臊得臉通紅。

  大牛笑呵呵趴在美蓮身上:「嬸兒,你的臉蛋紅撲撲的,老好看瞭!」

  「滾蛋,死大牛!」美蓮羞得扭過臉去,覺著臉上著瞭火。

  「嬸兒,你不怨我嗎,你願意……願意跟我弄嗎?」大牛直愣愣瞅著美蓮。

  美蓮回過頭,瞧著大牛真摯的眼神,不知說啥:「嬸兒……不知道……」

  「我真是太稀罕嬸子瞭,我要娶嬸兒當媳婦兒!」大牛又在美蓮臉上一頓亂啃,親得美蓮徹底迷亂:「好……好……嬸兒願意……弄嬸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