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雙十年華的女大學生葛藹倫,是個豐乳隆臀、身材極為惹火誘人的性感小妞,明眸皓齒、個性開朗的她雖然容貌不足以閉月羞花,但憑著雪白柔細的肌膚和那對傲然高聳的碩大乳峰,凡她所到之處,幾乎沒有男人可以忍住不多看幾眼,這就是她叫人難以抵擋的無邊魅力,盡管有人嫌她的嘴唇太過於厚大,可是隻要她一開口,就連女性都不得不臣服於那種充滿磁性的語音之下。

  不過有個一直在暗中註意她的男人,最喜歡的卻是她結實而外型優美的臀部,因為修長而筆直的玉腿對少女而言並不稀奇,隻要是身材較為高挑的女孩通常都具有這項優點,所以經常在背後窺視她的這個男人,每晚在夢中最渴盼的就是能夠脫掉她全身衣物,然後仔細欣賞她的股溝和更美妙的兩處洞穴風景,即使這一切隻能幻想,但對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來說,能夠每天看到葛藹倫這種天生尤物在自己眼前進進出出,已經算是一種艷福瞭。

  沒錯,五十五歲的老柯從來就不敢有非份之想,這個剛從空軍退役不到半年的士官長,除瞭身強體健,堪稱老當益壯一項優點以外,其他可說是乏善可陳,因為他父親是個隨部隊撤退來臺的老芋仔,後來在臺東娶瞭一個山地姑娘以後,便生下瞭老柯,因此老柯也算是出身於軍人世傢,不過由於傢境清寒,老柯的母親在他未滿兩歲時便跟野男人跑瞭,再加上他本身資質駑鈍又不愛讀書,所以早早便被他父親送進士校去當職業軍人,就這樣他的大半輩子便在軍中消磨殆盡。

  從小士官變成士官長,老柯在軍中早就養成唯命是從與不思奮進的個性,所以他退伍之後並不想回去幾乎沒有親人的故鄉,在幾經思量與軍中同袍的建議之下,他決定留在這個依山傍水、有海有河的小鎮上終其馀生,因為這裡除瞭風景怡人、物價便宜以外,更重要的就是離他原來服役的兵營並不遠,當他想念老朋友的時候,隻要隨便跳上任何一輛公車,總是很快便能和大夥兒把酒言歡,因此小鎮便成瞭老柯選擇的第二故鄉。

  微薄的退休俸很難令人心安,雖然房租不貴、個人生活也所需不多,但人總要預防有個萬一,所以老柯一退伍便打算趕快找份工作,也許是他與世無爭的個性為他帶來瞭幸運、也可能是老天爺突然想到要開始眷顧他這位孤傢寡人,就在他拿著報紙去應徵第一份工作時,竟然碰到三年前退伍的一位大專兵,在一陣驚喜和寒暄過後,這名義務役充員便直接瞭當的詢問老柯說:「士官長,一個月薪水三萬,包住不包吃,但是所有的小維修和管理、包括局部油漆你都得負責,這樣你接不接受?」

  簡直是喜出望外的老柯哪有不接受的道理,第二天下午他便搬進瞭那座新建的ㄇ字型五樓連棟公寓,而那位即將出國念碩士的大專兵在花瞭一星期陪同老柯將一切打點、交代妥當以後,便讓老柯成瞭第三任的蘭花公寓管理人,對於人傢這種全權交付的信任,老柯不僅是誠惶誠恐、並且也知道要謹言慎行,因為前兩任管理人就是不懂得潔身自愛,老是有事沒事便跑去騷擾那些女大學生,才會落得短期內便被炒魷魚的下場,因此老柯從上任的第一天開始就不斷告誡自己要:「老僧入定、不動如山!」

  這棟蘭花公寓算是該名大專兵的傢族企業之一,它有三支樓梯、總共三十戶,每戶有四個小房間,一間可睡兩個人,有錢人傢的女娃兒多半喜歡獨居一室,沒錢的便隻好兩人合租,除瞭共同使用客廳和廚房以外,每戶都設有兩套衛浴設備,算是大學附近最頂尖的私有學生宿舍,除瞭外觀乾凈整齊、男女學生更是嚴格禁止溷居在一塊,花木扶疏的中庭因此成瞭最熱門的社交場所,不過老柯很欣賞這條規矩,因為隻要外頭的鍛造大鐵門一關,整棟公寓便宛如一座小城堡,如此不但有利於管理,更重要的是隻要他有心,便隨時都能留在小辦公室裡等待那個令人怦然心動的倩影出現。

  小辦公室後面就是老柯的寢室,除此之外的另兩個房間便充當倉庫,這間管理室位居右棟最靠近大門口的一樓,另一位女性管理員黃嫂並未住在這裡,她和老柯每人輪值八小時,晚上十二點到早上八點則是空窗期,住宿學生想要出入得自行攜帶鑰匙,起初幾天老柯總是戰戰競競的恪盡職守,唯恐會稍有閃失或差池,但是就在他上班的第十天,葛藹倫搬進瞭蘭花公寓的左棟二樓,當他首次看到那個長發飄逸的少女時,老柯聽見瞭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隨著葛藹倫的一舉一動,她那對傲人的雙峰隨時都會綻放出誘人的乳浪,但她吸引男人的並不僅止於此,除瞭至少可以打八十五分的俏臉蛋以外,豐滿而惹火的身材再加上堪堪及腰的一頭秀發,使她在青春的氣息當中還帶著一份揮之不去的嫵媚與妖嬈,如果不是她有著一種屬於文藝少女特有的飄逸感,老柯總覺得她隻要在夜晚稍微變裝一下,絕對可以輕易成為一個風靡眾生的銀色夜叉。

  不過看歸看、想歸想,有點麻子臉的老柯可不敢有非份之圖,打從進入軍旅以來,其貌不揚的他就像跟女性隔瞭一層絕緣體,雖然體型壯碩也有幾分蠻力,但由於書讀得不多、個性又有點木訥,所以連想交個女朋友都從未成功過,隨著年歲漸長,在打消瞭娶妻生子的念頭之後,妓女戶和私娼寮便成瞭他發泄性慾的唯一管道。

  本來心如止水的老柯,很快被標致搶眼的葛藹倫撩動瞭心湖,由於他是蘭花公寓的管理人,所以有禮貌一點的學生會叫他一聲柯叔、但也有不少人跟著外頭的人喊他老柯,其實老柯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稱呼他,可是就在葛藹倫的宿舍水龍頭漏水那天,正當他提著工具箱走上樓梯時,早就開門等在那裡的葛藹倫忽然開口要求著他說:「柯叔,等你修好水龍頭以後,能不能順便幫我釘一下畫架?」

  行、當然行!那聲軟語輕噥的『柯叔』差點就把老柯的心臟溶化掉,所以他當場二話不說的便應道:「沒問題,小事一件,看你要釘什麼都行。」

  那天算是他和葛藹倫的第一次正面接觸,雖然當時還有其他女學生在場,但老柯不動聲色的觀察瞭一下葛藹倫與人合租的房間,馬上便從書桌上的照片得知這個讀藝術系的女孩已經有瞭親密男友,看她倆那種親昵的程度,老柯就算用膝蓋想也知道葛藹倫早就跟對方上過床。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他不但會盡量找時機和葛藹倫閑聊幾句、並且還偷偷註意著這個長發尤物的生活起居,老柯這麼作並不是有什麼歹念,純粹就是一種下意識的不自覺行為而已,然而,窺視的眼睛多少都會發覺一些事情或秘密,不過才兩個星期左右,他便查覺到小妮子近來有點心浮氣躁,起初老柯也不好多問什麼,直到有天葛藹倫又到管理室領取被退回的信件時,他才試探性的問道:「我聽黃嫂說這幾天都有你的信被退回來,是你的朋友或親戚突然搬傢或怎麼瞭嗎?」沉默瞭好一會兒之後,葛藹倫才悶悶的說道:「我也不曉得為什麼連續五封信都被退回來,一個部隊那麼大,怎麼會沒有人收信呢?」

  一聽是寫到軍中的信,老柯心裡已經約略猜到原因,不過他還必須做更進步的瞭解和確認才好提出見解,因此他故意不著痕跡的說道:「是重要的信嗎?你寫到哪個部隊?如果有緊急事件的話,我可以回營裡去幫你打聽、打聽。」

  依舊愁眉不展的小妮子眼睛盯著手裡的信封說:「是沒什麼大事啦,信是寫給我男朋友的,本來都一直好好的,就是這半個月每封信都被退回來,我真怕他是出瞭什麼意外。」

  這次老柯馬上接著問道:「你男朋友是什麼軍種?隸屬何種單位?」

  「陸軍。」葛藹倫思索瞭一下才繼續應道:「好像是什麼國際師的野戰部隊。」

  老柯更進一步追問著說:「他是新兵還是老鳥?或者是職業軍人?」

  小妮子竟然在掐手指計算著說:「他去當兵有七個多月瞭,不過我已經有三個月沒見到他,隻知道他上次是被調到南部去參加師對抗,然後就一直沒放假回來,所以我才會寫信給他,哪曉得現在連信都被退回來。」

  聽到這裡老柯已有九成的把握瞭解是怎麼回事,因此他語氣輕松的告訴小妮子說:「放心!沒消息就是好消息,你男朋友的部隊應該是正在移防,為瞭保密,移防期間特種部隊是禁止任何通訊的,所以你的信被退回來很正常。」

  葛藹倫總算露出瞭笑容,她有點喜孜孜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隻要他沒事就好,害我昨天還打電話去他傢探消息。」

  看見超級尤物轉憂為喜,老柯的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他顯得相當篤定的告訴葛藹倫說:「我猜最久再十多天你就會接到他的訊息,現在你就暫且稍安勿躁,等著迎接重逢時的喜悅吧。」

  艷麗的少女就像一朵盛開的玫瑰,心頭的疑惑和鬱卒一但解除,葛藹倫立刻恢復瞭開朗的本性,她眉開眼笑的謝過老柯以後,馬上蹦蹦跳跳的跑回宿舍去瞭。

  望著充滿青春氣息的美妙身影,老柯還在回味剛才的那一幕,在近距離的目視之下,葛藹倫那對橫看成嶺側成峰的大奶子不僅是渾圓堅挺,而且在黑色套頭毛衣下面顯得蠢蠢欲動,那景像就宛如兩顆肉球隨時都會沖破衣服而迸彈出來一般,就為瞭眼前那一陣讓人目眩神迷的乳浪,老柯本來還有一句話想說卻又臨時縮瞭回去,其實那件事並無關緊要,但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何原因,當時他就是不想告訴葛藹倫有關另一種金馬獎的猜想。

  果不其然,才隔沒幾天葛藹倫便收到男朋友從金門寄來的情書,小妮子有些鬱鬱寡歡的拿著信封請教老柯說:「柯叔,在金門當兵會不很苦、很危險?有空我能不能飛過去跟他會面?」

  暗自欣喜的老柯搖著頭應道:「現在到前線當兵沒啥危險瞭,基本上兩岸不太可能會打仗,何況調防金門可比馬祖輕松多瞭,所以你甭擔心,你男朋友除瞭演習和出操以外,應該沒什麼事好幹;至於會面恐怕不太可能,因為就我所知外島並未開放辦理,畢竟金馬算是要塞,你還是放寬心等他放假回臺灣就好。」

  葛藹倫略顯失望的頓著腳嬌嗔道:「唉呀,真討厭!這樣人傢不曉得還要再等多久才能看到他。」

  看著小妮子嘟嘴瞪眼的俏模樣,老柯隻好兩手一攤的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想念他的話,你就多寫幾封信過去不就得瞭?」

  小妮子依然滿肚子怨氣的嘀咕道:「不然我還能怎麼辦?真搞不懂我們的政府在幹什麼,平常連菲律賓的小海盜都對付不瞭,何苦還要連大學生都叫去當兵?」

  對這種復雜又敏感的問題老柯是避之唯恐不及,因此他馬上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你就盡量寫信吧,要是嫌上郵局麻煩,以後就交給我來幫你跑腿好瞭,反正我每天都會到渡船頭走走,省得你還要多花好幾分鐘繞過去投郵。」

  寄信事實上並不是問題,但有人自願當私人義工對葛藹倫而言當然是求之不得,所以她毫不避忌的接口應道:「好,柯叔,那以後我可能會常常麻煩你喔。」這個回答正是老柯想要的,因為他已經隱約聞到小妮子身上散發著寂寞的氣息,因此他也打蛇隨棍上的強調著說:「沒問題,若有任何小事情需要人幫忙你盡管開口沒關系,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人與人的交往向來就是如此,隻要開始有瞭互動,交情在無形中便會慢慢上升,如果彼此投緣的話,甚至很快就會成為忘年或莫逆之交,雖然葛藹倫和老柯並沒到那般熱絡的程度,但由於差不多是天天接觸的關系,兩個人才經過一個多月便顯得相當熟稔,隻要是葛藹倫托付的事情,老柯每件都一定會辦的妥妥當當,所以小妮子有時候會塞給他幾塊精美的巧克力或糕點,而老柯也會禮尚往來的偶爾在夜裡幫葛藹倫買點消夜回來,這種窩心又體貼的舉動,很快便讓兩人達到可以互開玩笑的地步。

  雖然還沒到無所不談的交情,不過老柯很快就摸清瞭小妮子的背景,傢住中部的她出身於一個小康傢庭,母親是小學老師、而父親是個低階的公務員,因為傢境不算富裕,加上葛藹倫讀的又是挺耗錢的美術系,所以她還接瞭一點出版社的校對工作、以及一些零星的設計和插畫以減輕父母的負擔,看到這個身高一六八公分高的波霸型女孩這麼懂事又孝順,老柯當然更是愛護有加。

  星期四通常是葛藹倫最忙的時候,但是那天下午她卻繃著俏臉回到宿舍,當她在中庭和老柯不期而遇時,忽然塞瞭兩張戲票給老柯說:「柯叔,這戲票送給你去看。」

  老柯低頭一看,是當天的,而鎮上兩傢老戲院平常都是不清場的,他搞不懂小妮子為何要放棄,所以一看葛藹倫轉頭就要離開,他趕緊大跨步的攔身過去問道:「既然票都買瞭,怎麼不去看?」

  小妮子用慍怒的語氣跟他抱怨瞭老半天,老柯這才弄清楚原來剛考完期中考的葛藹倫酷愛看恐怖片,本來她約好一位女同學要一起去看,沒想到對方臨時爽約,進城和男朋友約會去瞭,而這部非常賣座的電影明天就要下檔,偏偏她又不敢獨自一個人看那種會讓人驚聲尖叫的鬼怪片,所以她才會滿臉不高興的生著悶氣。

  問明瞭原委之後,老柯故意慫恿著她說:「不看多可惜!電影票又不是不用花錢買,假如當真沒人願意陪你看的話,那簡單,柯叔陪你去。」

  本來老柯隻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才敢自告奮勇,沒料到葛藹倫卻雀躍地嚷叫著說:「真的!太好瞭!柯叔,謝謝你,我們去看七點的。」

  強按著心頭的狂喜,老柯裝著一副稀松平常的模樣應道:「不過就是看場電影嘛,有啥好謝的?票錢你出,散場後換我請吃消夜,這樣才公平。」

  葛藹倫這下子可眉開眼笑瞭,她用異常輕快的口氣回答著說:「好,沒問題,不過晚一點我得送份設計稿到廣告公司去,我們就六點五十分直接在戲院門口碰面好瞭。」

  小妮子一跑上二樓,老柯也趕緊回到管理室去和張嫂打商量,因為今天是由他輪值晚班,因此他必須拜托人傢多辛苦一下,還好張嫂並不羅嗦,在講好補班的日期之後,老柯便跑進臥室去大肆梳洗,一個短短的五分頭他就洗瞭兩次,雖然離七點還有四個小時左右,但老柯卻唯恐時間不夠,除瞭徹底將身體洗滌乾凈,他光是想換套稱頭點的衣服便又折騰瞭一個多小時,其實說起來也可憐,因為這很可能是老柯第一次有機會單獨和女孩子看電影。

  六點半沒到老柯就等在戲院門口,他倚著油漆都快掉光的鐵扶手不時朝巷口張朢,隻要東北季風一來,北臺灣的夜晚便來得特別快,所以這時候天色已經全黑,窄小的老街上商傢也逐一亮起瞭燈火,以前他總嫌這條老街太過破舊與滄涼,但是今天他卻覺得非常溫馨與可愛,因為昏暗的夜色有利於掩護一切,也不曉得是何種原因,老柯並不想讓熟人看見他和葛藹倫出雙入對的身影,因此他不自覺地又往後縮瞭一步,不過他的眼睛始終都沒離開那段不到二十公尺的攤販區。

  買票的觀眾並不多,或許是三輪戲院的關系,這種熱門電影可能有不少人早已跑到大城市裡去看過,所以連僅有的四、五個攤商也意興闌珊的在閑磕牙,反正不是假日經常就是這種情景,不過人越少老柯是越喜歡,因為在患得患失的心理之下,不管小妮子來不來赴約,他都不想讓別人知道今天這檔子事。

  業已戒菸多年的老柯忽然很想買包菸來抽,因為離七點隻剩三分鐘,但無論是騎樓或路上都看不到葛藹倫的行蹤,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老柯的心也在慢慢往下沉,七點零五分瞭,電影院裡可能連廣告片都已播完,老柯開始焦躁起來,他一邊來回踱步、一邊告訴自己要有耐性繼續等下去。

  整個戲院門口就隻剩他一個人還沒進場,就快七點十分瞭,老柯暗自決定隻要超過七點二十還沒不見人影就馬上打道回府,因為一個人這樣子在售票處前走來走去實在很尷尬,別說入口處的收票員老是望著他、就連玻璃窗後的售票員似乎也在偷偷的嘲笑他,這種彷佛被人拋棄的感覺讓他相當惱火,可是他又不想就此放棄,因此隻好硬著頭皮走到佈告欄前假裝在看海報。

  其實他什麼也沒看進眼裡,在心煩意躁之下,老柯決定不再繼續當傻瓜,就在他勐然轉身打算快步離開時,剛好看到葛藹倫小碎步的朝他奔跑過來,盡管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就是五、六步,但老柯的表情及心境卻在那一瞬間有瞭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過還沒等他有任何表示,穿著深藍色短風衣的葛藹倫已拉著他往前快走著說:「正片應該還沒開演,我們趕快進去。」

  小妮子遲到的理由是因為出版商請她喝咖啡,結果延誤瞭一班公車所導致,不過隻要能看到她的人,就算她是故意的老柯都不會有怨言,所以一走入黑漆漆的院內以後,老柯便拉著她的手說:「沒關系,來得及就好,我們先找個比較好的位子再說。」

  大約兩百人的座位隻坐瞭不到三成觀眾,而且多數都聚集在中間區域,因此老柯毫不思索的往後排方向走,最後他選擇在面對大螢幕的左翼倒數第二排落座,因為在正中央的最後一排坐瞭三、四個人,而他們這排卻是空無一人,所以他認為這兒最理想,不但離後門出口很近、就算要上洗手間也很方便。

  坐在老柯左手邊的葛藹倫才剛坐下去便又站起來脫著風衣說:「剛才走得太趕所以現在有點熱,我還是先把外套脫掉省得等一下會冒汗。」

  外頭的天氣其實有點冷,特別是靠海的鄉鎮風總是特別大,但是小妮子既然說會熱,老柯當然樂得順水推舟的說:「好,不過晚些若是覺得有點冷就要趕快再穿上,否則會感冒。」

  說歸說,老柯其實巴不得她把風衣脫下來,因為包得密不透風的美妙身材雖然胸部依然雄偉,但韻味和乳浪翻飛的風情可就消失瞭一大半,隻要是和這樣的超級尤物在一起,就算是柳下惠再世恐怕也會希望她穿的愈少愈好,所以老柯絕對是舉雙手贊成。

  然而就在葛藹倫側身將風衣放在旁邊空位上的那一刻,老柯卻發現瞭一幅令人大為吃驚、卻又極度賞心悅目的曼妙風景,那是正在甩動及腰長發的小妮子所制造出來的,就著電影片頭雷電交加的連續閃光,老柯發現葛藹倫隻穿著一件寬松而合身的淺藍色卡其襯衫,沒有裙子,除瞭在腰部系著一條四寸左右的寬皮帶以外,下半身可說是毫無遮掩,藍襯衫的下擺分別垂蓋在她的腰前和臀後,那情形就宛如是個長腿姑娘穿瞭一件超短的迷你裙,白皙的肌膚在螢幕激光映照之下,顯得是那麼妖艷動人、甚至還帶著點色情與詭異。

  老柯差點看呆瞭!因為他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大膽、新潮且性感的打扮,雖然小妮子隻穿著一雙輕便的高跟涼靴,但那兩條玉腿和隱藏在襯衫下擺後面的不明地帶,卻充滿瞭屬於黑暗的誘惑與令人遐思的聯想。

  就在老柯的褲襠迅速鼓漲起來之際,葛藹倫已經坐瞭下來,她先是拉瞭拉那截幾乎遮不住她大腿根部的卡其佈,接著又兩腿交換瞭好幾次交迭的角度,等找到瞭她認為最舒服的姿勢以後,她才將柔荑壓在老柯的手背上輕聲說道:「柯叔,這支日本片裡面聽說有兩段很殘忍、血腥的鏡頭,等一下人傢萬一驚聲尖叫的時候,你可要抓緊我的手喔,要不然我一定不敢再看下去。」

  別說那隻柔軟而冰涼的小手正按在老柯手背上,光憑葛藹倫那低蕩的磁性嗓音、以及從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縷縷幽香,她的柯叔哪還有不言聽計從的道理,所以這老小子一邊從那對巍峨挺突的高峰往下一路瞧到那跡近全裸的大腿、一邊順勢將被按住的左手抽出來反握著小妮子的手掌說:「放心,電影裡面都是假的,不管多恐怖我都會幫你頂著,你盡管盡情欣賞沒關系。」

  葛藹倫將上半身挨近老柯的臂膀再次叮囑著說:「那就好,人傢就怕你在最緊張、刺激的關頭跑出去買東西或上廁所。」

  老柯趁機和她十指緊握著說:「我們這樣手牽手的連在一起,你就不必怕我會臨時開熘瞭。」

  小妮子將臉蛋也貼近瞭些以後才應道:「好,正片要開始瞭,我就這樣一直抓著你,免得你跑掉。」

  其實此刻就算有人拿扁擔想把老柯趕走恐怕都還得跟他拚命,不過因為影片一開始就極具震撼效果,為瞭避免破壞小妮子的興致,所以他沒再答話,但是隨著第一波的尖叫驟然響起,葛藹倫不僅五指緊扣、就連螓首也輕靠在他肩頭嬌喘著說:「啊!好惡心,那些怪蟲快要爬進屋子裡瞭。」

  這種怪力亂神加上變種動物的劇情老柯根本毫無興趣,可是小妮子既然已經開口,他便也虛應故事的說道:「看看屋子裡的人有幾個能逃掉。」

  葛藹倫專註的盯著螢幕問道:「殭屍嘴裡怎麼能吐出那種奇怪的東西?」

  老柯在意的是纖纖玉指握在手裡的美好感覺,哪管他殭屍肚子裡藏瞭多少小蟲子,因此他把問題丟回給編劇說:「再看下去應該就會有答桉。」

  小妮子本來還想說話,然而隨著第一批小蟲開始從煙囪攻進屋內,緊張的氣氛頓時又高漲起來,隻見幾隻黑漆漆的小甲蟲從壁爐角落悄然出現,牠們像是頗具智商似的,趁著屋內的燈光忽明忽暗之際,牠們選擇率先攻擊一個肥胖的婦女和一位滿臉驚恐的老人,這兩個躲在後頭,原本以為會比較安全的倒楣鬼,當她們忽然發覺小甲蟲出現在自己腳邊時,想逃跑已經來不及瞭,隻聽她們一面尖叫謾罵、一面想要拍掉開始跳到她們身上的那些怪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