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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身份

  這窗外就是花街的風景,到瞭晚上一片燈火通亮,現在倒是一片寂靜,一個人也沒有的蕭條樣子,聽到腳步聲,他淡笑著回過瞭頭。

  “舅舅!”

  “你怎麼來瞭?”魏君宵冷淡的眼神看著商奕軻,接著又冷冷的笑瞭笑。“別這麼叫我,我的妹妹可不是當今的太後。”

  商奕軻聽瞭不由得苦笑瞭笑。

  “這麼多年瞭,您還是恨著我母後?”

  “到底是什麼事情,居然能讓商國之王光臨這種煙花之地?”

  魏君宵卻並不答話反而顧左右而言他,商奕軻的嘆息噎在瞭咽喉處,怎麼也紆不出來。

  “今天……隻是想來看看您。”商奕軻想說今天他可是露瞭臉出瞭個大醜,可是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反而魏君宵看瞭看商奕軻,有些疑惑。

  “你被算計瞭?”魏君宵的眼睛在商奕軻越來越紅的臉頰上巡瞭幾下又離開,想的卻是被他扔到在房間的魏七。

  他就這樣走瞭,那小傢夥會不會亂想些有的沒的?無影會不會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他一直心裡對那個孩子有著芥蒂,想到這裡,魏君宵忽然發現自己的心焦慮得厲害,竟然隱隱有種想馬上拔腳就走的沖動。

  “我似乎被人下瞭藥。”商奕軻的話讓心裡微微有些躁動不安的魏君宵稍微有些冷靜瞭下來,轉頭看瞭看商奕軻,魏君宵微微點頭。

  “你有什麼感覺?”

  商奕軻不由得張瞭張嘴,怎麼也說不出話,他難不成要說他的身體似乎難受得厲害,隱隱有種想與人親熱的沖動?可是按理說,中瞭這種藥應該是欲火焚身難以控制吧?偏偏他隻是隱約有這種需要,卻又並非很強烈。

  魏君宵看著商奕軻,也不再等商奕軻哼哧哼哧的結結巴巴,直接上前把住瞭他的脈門,指下的脈象讓魏君宵皺起瞭眉頭。

  “你吃瞭什麼大補之物瞭?”

  “沒沒什麼……”商奕軻覺得很是莫名其妙,自己好好的出瞭趟宮就被人這樣整治瞭一把,最冤的還是連人都沒看到也不知道對方是誰為的什麼,想來真是憋屈!

  “算瞭,我幫你解決。”魏君宵平靜的說,接著眼神卻又在商奕軻的臉上巡瞭一圈。

  “聽說你最近倒是出息多瞭,居然也會體察民情經常出宮來微服私訪,這倒是不錯。”

  魏君宵話裡的意思讓商奕軻立刻鬧瞭個紫紅得臉。他早就知道這事兒瞞不住魏君宵,這一條花街,倒有一大半都是魏君宵的產業,也難怪瞭。隻是他畢竟已經是成人,身為一國之君,沒好好處理國事卻出來花天酒地,他自己也覺得有些慚愧。

  “我隻是一次兩次,舅舅,我想說關於小九兒……”

  “不用和我解釋。我現在既不是國舅也不是國師更不是太尉,陛下何必。至於九王爺?”魏君宵從嗓子裡發出瞭尖銳的冷笑。“想必你也知道,他居然動瞭我最在意的人,你說,我隻是讓他受瞭那麼一點點罪,也算是手下留情瞭。”

  一席話堵得商奕軻心裡別扭極瞭,又難受極瞭,無論怎麼樣,他畢竟是一國之君,卻要跑來自甘自願的受這個氣。

  魏君宵卻不管那些,打瞭個招呼就出瞭房間,直接吩咐艷娘,找個沒開苞的清倌過來幫商奕軻“治治病”,剛進瞭院子就覺出瞭不對。

  院子裡一片靜悄悄的,除瞭幽暗的隨著風慢慢晃動的燈籠一搖一擺的,居然就沒有半點動靜和氣息。魏七和凌無影人呢?

  ……

  魏七好奇的坐在一間可以稱做是無比簡單的屋子裡,正新鮮著呢。

  話說,這個小無賴幫著凌無影收拾好瞭傷口,隻覺得,如此月黑風高殺人夜,不做點什麼事情死不透……呃,不,是玩不夠,於是,就在給凌無影上瞭藥後死纏活纏的到瞭凌無影住的地方。

  乖乖,這還真是夠簡單的。

  清幽的房間,隻放著一張床。其他的什麼也沒有,魏七甚至沒在這裡看到桌椅,不由得奇怪不已。

  “喂,你怎麼住在這麼窄的地方?屋子裡也沒有桌椅茶水杯子什麼的。”魏七坐在瞭屋子裡唯一的一張床上,面對著他的就是一個小巧的屋子。

  真是奇怪啊,他這是第一次看到暖春閣裡有這麼簡陋的地方,呃,茅房除外。

  “這地方已經夠睡瞭。”

  魏七卻不在意,心裡想的卻是凌無影與魏君宵之間奇怪的對話以及魏君宵居然莫名其妙的,突然想殺凌無影的原因。

  “喂,呃,凌……你叫什麼?”

  “凌無影。”

  “哦,無影,我想說,爹他為什麼要殺你?”

  魏七有些不解的問,卻看到瞭凌無影的臉上有些怪異的笑容。

  “你何不自己去問問他?”

  廢話,小爺要是敢問那傢夥還用得著跑到你的地盤上來套話麼?

  魏七一臉的糾結讓凌無影好笑的看瞭他一眼。

  “其實也沒什麼,他想殺我,可能是因為我是他的親生兒子吧。”

  凌無影低聲的回答讓魏七的腦子裡哄得一聲,從床上一跳而起,魏七指著凌無影,結結巴巴。

  “你、你說什麼?”

  “你沒聽錯,我,凌無影,是魏君宵魏老板的親生兒子,不信你可以問問他本人。”

  凌無影的語氣就像是在說門口有兩隻野狗打架,一隻咬走瞭另一隻一樣的簡單輕松,卻讓魏七的腦子陷入瞭一片混亂。

  “怎麼可能?如果他有兒子,那他為什麼還……”為什麼還收留我?為什麼還要讓我當他的義子?

  這些話被魏七哽在瞭咽喉處說不出來,卻也同時發現到瞭凌無影的窘狀。

  這地方隻有一張床,因為他坐到床上,凌無影卻隻能局促的站到一邊,就像個做錯瞭事情的孩子一樣,雖然剛剛的那幾句話讓他不再臉露窘色,卻依然是沒有坐下。

  “你想坐就坐好瞭,又不是沒坐在一張床上過。”魏七口無遮攔的說出瞭話,屋子裡原本冰冷的的氣氛陡時變瞭個氛圍,變得更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