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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戰於下弦月

  一條緩緩流水的小河,像是一道大自然最為個意的一筆,嘩嘩的聲音,便是這一筆中最為悅耳的樂符。滿天的星辰,一勾彎彎的淺月,就像是追逐著情人的眼淚一般,佈滿整個夜空。

  河的對岸是一座鬱鬱蔥蔥的森林,清風吹過,如同情人低語。一塊異常大的石頭上,此刻,兩道身影依偎在一起。恨不得融為一體的甜蜜,讓人不禁感到一種浪漫的氣息。

  “小寶,謝謝你!”

  寧秋水感受著來自王寶臂彎中的那種溫度,閉著眼睛,小聲地呢喃道。

  “傻丫頭,和我說什麼客氣,為瞭你,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記住,這是你第一次給我說謝謝,也是最後一次,不然的話,小心,我傢法伺候!”

  王寶溫柔地一笑,撫摸著寧秋水的那一頭秀發。

  雖然知道王寶會這樣說,但是,在寧秋水的心中,還是想這麼說,沒有什麼言語能夠表達現在自己的心情,唯有此而己。一直以來,埋怨上天的不公,此刻,卻已經蕩然無存。

  猛然間,心中一動,那種天生的自然反應,讓王寶從這樣的一個甜蜜氛圍中清醒過來,嘴角處那一抹壞笑浮現在面頰上。低下頭,輕輕地親吻瞭一下寧秋水的櫻唇,小聲說道:“寧姐,我有事情要做,車子在那邊,你開車回去,記這,不要回傢瞭,去找晴姐吧。”

  一臉疑惑地看著王寶,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王寶會說這樣的話,尤為沉醉在這樣的甜蜜中,寧秋水實在不願意動身。

  看著那一臉幽怨的神情,王寶笑瞭一下,說道:“聽話!”

  “嗯,小寶,那你小心些,我走瞭!”

  不管怎麼說,寧秋水始終是一個知書達理、懂得男人心思的女人,忍受著心中的不舍,站起身,一步一回頭地鉆進車中,消失在王寶的眼前。

  直到自己的寶馬完全地融入這無邊的夜色中,王寶才收回自己的思緒,伸手點燃一根香煙,嘴角微微的上揚,沖著森林的方向,自言自語道:“出來吧。”

  “王寶,果然不愧是王寶,這樣,都被你察出我的所在,不錯!不錯!”

  一道清脆的女人聲音伴隨著王寶話音的落下,隨之出現在王寶的身邊,如同鬼魅一般的西美,依然是全身處於那黑色的衣服的包圍下,緩緩浮現的身影,顯示出比織田美子要高出許多的忍術。

  “一個人?莫非你就是山本一木的那張底牌,忍者西美。”

  挺拔的身影,在夜色的渲染下,多瞭一絲妖媚的氣息。看著西美,王寶笑瞭一下,淡淡地問道。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不過,那也不要緊,今晚,你註定要死!”

  對於王寶知道自己,西美還是感到一種驚奇,畢竟,影的存在除瞭扶桑會的高層外,幾乎是一個謎。

  “當然,對於女人,我有種天生的敏銳感,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咱們第二次見面瞭。上一次,在酒吧中,我就知道你的存在瞭。”

  王寶手指間的香煙一閃一亮,隨意的笑容,沒有一點驚恐的味道。

  “看來,我是低估你瞭!沒有想到你除瞭玩女人之外,竟然還有這樣的功底,不過,你這樣的人,弱點是那樣的鮮明。”

  西美的雙手撫摸著自己腰間的武士刀,看似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其實,是一個暗號,隸屬於影的忍者,就在這一刻,已經完成瞭對王寶的包圍。

  “如果我的任何一個女人受到傷害,我告訴你,我會讓你們扶桑會集體給我陪葬!”

  沒有等到西美的話說出口,王寶便一針見血地說道,眼睛中一閃而過的那種血腥,在夜色中,詭異絕倫。

  “恐怕,你沒有機會瞭!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緩緩地舉起手中的武士刀,西美冰冷的面上一種死一般的氣息浮現,面對著王寶,一絲不帶一點感情的話語說出。

  “動手!”

  命令下達的那一刻,隱藏在暗處的影,從不同的方向,向王寶迎去,然而,卻不見到任何一人的身影,能夠躋身影,自身的忍術便已經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

  身處漩渦中心的王寶,沒有一絲慌亂,嘴角壞壞地一笑,手中的煙蒂彈起,飛在空中的同時,整個人的身形消失!

  不錯!完全的消失,就像是忍者的忍術一般,消失得幹凈利落,沒有一點的征兆!

  “啊!”

  當所有影被王寶的這一招搞得有些暈頭轉向的時刻,一聲聲慘呼已經響起在這夜色中,隨之,一身黑衣的忍者相繼地映現,隻不過,每個人的咽喉處毫無例外的多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僅僅隻發出一聲,已經有六名忍者倒在地上,帶著不甘,帶著一種絕望,死在這溪水潺潺的河邊。

  剩下的影的成員不由出現一陣短暫的騷動,畢竟,王寶隻有一個人,而自己這方,卻是人數眾多,同樣的陰處,己方的死亡比率要高的多。

  “顯身,聚攏。”

  王寶的這一手,實在是超出西美的預料,原本以為王寶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黑道高手,卻沒有想到,王寶竟然身懷如此的絕技。陰沉著臉,西美隨之命令道。

  為瞭殺死王寶,西美帶來的影足足有二十多人,對於人數隻有不到二百人的影來說,這已經是占據著相當大的一個比重。每一個人都是西美手中的寶,卻沒有想到,隻是一個照面,便有六個人被王寶取走瞭性命。

  如何不讓她的心感到揪痛?

  剩下的十幾個人隨之浮現,圍繞著西美,成一個圓狀,手中的武士刀,在月光的反射下,一股股血腥的味道充斥著這個狹小的空間。地上的六具屍體,在他們的眼中像是不存在一股。

  任何時候,隻要領導尚存,局勢就不會動蕩,這是亙古不變的法則。

  西美的沉穩,忍者的精神,在每個影的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除此之外,即便是最親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也不能有任何的感情用事。

  手中握著神兵軒轅,漠然的看著對面的西美等人,踩著地上的屍體,王寶的身影逐漸地出現。嘴角處那一抹壞笑像是鑲刻在上邊一樣,自始至終都未曾消散。

  “米粒之珠,豈能與皓月爭輝?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們,所謂的忍術,隻不過是我華夏五行術的最基本的脈絡。堂堂的華夏,豈能忍你們宵小,肆意地妄為!”

  王寶的話語就像是一根毒刺一股,深深地紮進所有影的心中,一直以來,引以為豪的忍術在王寶的面前竟然占不到一絲便宜,從心理上,士氣必然遭到打擊!

  “王寶,不要坐並觀天!忍術的博大精深,豈是你能夠窺探的?即便放棄忍術,我影的實力,也足以送你上路!”

  西美心中一沉,但是卻很快恢復鎮定,兩軍交戰,攻心為上。意志出現散亂,結局則已經註定!

  “是嗎?那就讓我看看,你們所謂的影,還有什麼樣的秘密武器。”

  無所謂地聳聳肩,擦拭著軒轅的劍身,王寶淡淡地說道。

  “欺人太甚!給我殺!”

  西美手執武士刀,遙遙地指著王寶的面頰,厲聲喊道。

  “殺!”

  低沉的聲音從影成員的口中發出,握著手中的刀,每個人的眼睛中,充斥著一種堅定,迎著王寶,攻瞭上去。

  不但如此,與此同時,西美的身影消失,帶著一股血腥的氣息無形中攻向王寶。

  一明一暗,或明或暗,一直是影的一著殺手,趁著對方的大腦出現短路,利用那稍縱即逝的疏忽,取人性命!

  隻不過,王寶不是常人,不是那種可以任人欺辱的人!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無視沖著自己而來的影,手中的軒轅舉起,像是在訴說著古老的梵語一般,一個個符咒映現。

  一招!僅僅一招!王寶手中的軒轅,伴隨著口中的梵語的消失,看似極為緩慢的一個動作,卻又像是閃電般的一擊。當剩餘的影的成員,像是被點中穴道般地呆立在當場,一動不動,想要低頭查詢的一刻間,喉嚨上那一道淺淺的血痕,溢出鮮血。

  仿佛是看到瞭世界上最為詭異的一幕,至死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是如何喪失的!商量好一般倒地,和地面相觸而折射出的那一絲絲月光,合著不遠處煙頭那一明一暗的光芒,奏響著一首死亡之樂。

  隸屬於影的二十多人,至此,在王寶的無視中全都喪命黃泉,落得個客死異鄉。或許,當初當他們踏上這片神聖土地的那一刻,結果便已經註定,迎接他們的隻能是死亡,比死亡還要可破的落寞。

  “皮膚不錯嘛!手感如此的滑溜,為什麼一直將自己包裹著這麼的嚴密哪?簡直是暴殄天物!”

  對於影的死,王寶一點都沒有在意,他所關註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被自己看破痕跡,不動聲色地摸瞭一把的西美。

  “無恥!”

  現在的西美,才感覺到自己和王寶的差距不是一般的那麼遠,不僅自己的人一招被他殺死,而且他竟然能夠看穿自己的行跡,更為誇張的是,王寶在自己的百般留意下,還能夠占自己的便宜。

  感受著那從未有人碰觸過的大腿根傳來的那一道熱力,西美整個人有種眩暈般的感覺,雖然知道此時此刻是一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是身體的那種真實的酥軟是不能夠掩飾的。

  抬起手,放到自己的鼻子前面,使勁地吸瞭一下,看著西美那已經浮現的身形,王寶壞笑著說道:“處子幽香,暗波流動。”

  被一個男人如此的侮辱,忍受著這樣的難堪,在西美的身上,尚且是第一次,眼眶中不自覺地充盈上打轉的淚珠,盯著王寶那可惡的嘴臉,西美狠狠地說道:“王寶,不殺你,我,不死不休!”

  情緒是一回事,實力是一回事,當兩者混淆的時候,情緒隻能依附於實力。在絕對的實力前面,即便是你的雙親被人殺死,即是你的情緒處於崩潰的邊緣,除非奇跡發生,否則,面對你的隻能是被人侮辱,被人生生的輪奸。

  西美的憤怒在王寶的眼中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失去瞭自己心愛的玩具,等待著哭訴一般,憐惜?笑話,一個對你有殺機的女人,一個看不到面頰的女人,王寶是沒有那樣的空間心情去理會的!

  “倒!怎麼又來瞭?”

  當對面的西美整個人重新的消失在眼前的時候,王寶不僅無奈的一笑。

  不過,這樣的情形,沒有等到多長時間,王寶便發現其中的不對勁的地方。如果說西美的第一次隱形是為瞭殺死自己,那麼現在的情形就沒有那麼簡單,空氣中的分子像是在這一刻,被生生地改變瞭一般,呈現著一種扭曲的狀態,壓迫著王寶。

  “空間,刃!”

  伴隨著西美低聲地一種吟唱,四方八方,無數把實質般的刀鋒,攻向王寶。

  “不是吧?玩真的!”

  感覺到其中蘊藏的那種震懾力,王寶調侃的心情不由為之一縮,手中的軒轅劍身,爆發出一道道燦爛的光芒,以王寶的身體為中心擴散。當光芒和那些刀刃接觸的一瞬間,所有的刀刃為之消散。

  “破!”

  不僅如此,王寶的軒轅劍重重地插入地面,一波又一波的光環在這一刻蕩漾四周。

  “嗯。”

  隱藏在暗處的西美不禁一聲悶哼,撤去瞭自己的禁制,倒退瞭幾步,捂著自己的胸口,嘴角處的那一抹鮮血,面頰上那種蒼白的臉色,都顯示出西美被王寶所重創!

  西美最後的這一手忍術乃是自己所能夠施展的極限,本身所要花費的能力便足以掏空自己的積蓄,加上王寶的這一重擊,整個人現在幾乎已經處於一種崩潰的邊緣,死亡的大門正在對她緩緩地打開。

  掙紮著想要站直自己的身子,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存在,抬起頭,一臉怨恨地盯著王寶,然而,卻不能夠說出一句話,使盡全力壓抑著憋在喉嚨中的那口鮮血。

  看到這一幕,王寶的心中雖然也感到有些手重,但是,卻也隻是無奈地搖瞭搖頭,走到西美的面前,幽幽地說道:“如果我不救你,你不出五分鐘就將死亡!但是,想要我救你,我又怕一旦救瞭你,自己將來又會陷入莫名的煩惱中,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王寶的這句話在西美的心中隻能是增加一種沉重的壓力。本身也就沒有想到王寶會救自己,隻是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子,蹲在地上,看著王寶,一臉的憤怒,卻又有一種淡淡的淒涼。

  奇跡,有的時候,真的會發生。

  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枚丹藥,剛一落入手心,那種清看的味道便沖擊著西美的嗅覺,蒼白的臉瞬間也變得有瞭光澤。隻是,眼神中少瞭一份憤怒,多瞭一種疑惑。

  “你不用感激我,我這樣做,隻是因為我見到你瞭的臉,你這張讓我感到無限遐想的臉蛋,如果有可能的話,不,是肯定的,你這一生註定要成為我王寶的女人。”

  王寶的面前,一陣清風吹過,一直處於面紗籠罩中的西美的那張無可挑剔的臉蛋出現在王寶的視野中。

  沒有任何多餘的詞匯形容,就是一個字:水!像是能夠擠出水一般的肌膚,蕩漾著一種難以訴說的波動,而那種蒼白,不但沒有減弱一份應有的那種美麗,相反卻多出一絲病態般的美感。

  將手中的丹藥放到西美的口中,制止住她那誓死不從的舉動,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王寶用軒轅在自己的手腕上割瞭一道小口。當那飽含著溫度的鮮血滴落,滑進西美的口中的時候,一種不經意的羞紅,一種淺淺的感動,縈繞在西美的心間。

  “放心,你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但是,卻需要休養一段日子。寶貝,記住我的話,現在你的身體裡面已經流動著我的血液,你已經成為我的人。所以,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夠命令你做任何事,甚至是你自己,都不能夠選擇死亡,知道嗎?”

  伸出手指,挑起西美的下巴,在西美那吃驚的眼光中,王寶輕輕地吻瞭上去。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站直自己的身子,又恢復到那種玩世不恭的樣子,王寶笑著說道:“你的人,恐怕要埋在這裡瞭,你先療傷,半個小時後之後,你將會恢復行動能力,我先走瞭!”

  一個轉身,王寶的身影逐漸地消失在河邊,在天空的月色的襯托下,整個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自始至終,都是處於一種茫然狀態的西美,現在整個人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王寶那殘酷的手段,那飽含深情地雙眸,那富有磁性的語言,面對著一個想要殺死他的人,竟然救瞭她!不但如此,甚至還不惜割腕,用自己的鮮血救瞭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這次錯瞭?”

  半個小時之後,西美忍受著身體上的那種殘存的痛楚,站起來,看著自己最得力的手下竟然在這一刻全都死在自己的面前,而殺死他們的人,卻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王寶,我恨你!”

  西美雙手一揮,將自己的人全都聚攏,手心出多出一個瓶子,伴隨著瓶中液體的撒出,一具具屍體頃刻間,消失!對於影的成員來說,沒有什麼落葉歸根一說,他們的使命就是服從命令,至於自己的生死,早就屬於奢侈的想法。

  從地面上撿起自己的面紗,西美的面頰不由一紅,在這一刻,拋開瞭生死的因素,西美的心頭不由想起自己師傅的吩咐。

  “西美,女人的面容是神秘的,每個女人的第一次隻能是讓自己的丈夫看到,因此,除非你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否則,任何看到你面目的人,你都必須殺死!不然的話,他就要成為你的丈夫。”

  想像著自己師傅對自己的教請,西美的心中可謂是亂如麻。殺死王寶,自己有那個實力嗎?可是,讓自己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拜倒在王寶的魔爪之下,西美又是萬分的不甘心。

  矛盾,是折磨一個人的神經的最好利器。現在的西美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一般,不知道何去何從。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成員,化為一灘灘黃水,滲入到地面中,就這樣走完瞭自己的人生,西美收拾起瞭自己的莫名愁緒,自言自語地說道:“就讓這一切隨緣吧。”

  邁著有些落寞的步伐,手中依然握著自己的武士刀,西美一個轉身,消失在這血腥的殺場。

  月兒依舊在釋放著自己的光華,像是一個天使一般,在她的心中,包容著一切的罪惡,一切的血腥。或許,隻有那流動的溪水才能夠將今晚發生在這裡的一切告知於世人。

  ※※※※※※

  像是夜間的幽靈一般,王寶的身影迅速的升起、落下,幾個跳躍之間,整個人已經出現在一條偏僻的小巷中。

  “誰?”

  伴隨著一聲低沉的聲音,黑暗中,兩把手槍已經對準瞭王寶,黑乎乎的槍口絕對沒有一點要開玩笑的味道。

  “幹嗎哪?這麼的緊張,要是敵人的話,你們早就沒有命瞭,還輪著你們發話!是我!”

  王寶的身影逐漸地浮現,臉上那一絲淡淡的笑容,在這樣的夜晚,那樣的鮮艷。

  “少爺!”

  杜天和金子一臉羞紅地低著頭,出現在王寶的身邊,手中的槍在第一時間收起。

  “你們也不用感到羞愧,其實,別說是你們,就是任何一個人,我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取走他們的性命,給你們說,隻是想讓你們知道,自己的實力不是那麼值得囂張的所在。以後有時間的話,我會親自教你們的。”

  王寶的眼睛中流露出一道淺淺的目光,從心裡而言,自己對兩人的表現還是感到欣慰的。

  “謝謝少爺!”

  兩人面色一喜,趕緊低聲應道。以前在他們的心中,王寶或許隻是一個富傢公子,但是,自從跟隨王寶之後,他們便發現,如果有誰把王寶當作一個隻知道玩女人的豬哥的話,那麼,對不起,這個人恐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一種發自內心的尊重,縈繞在心中的時候,什麼語言都是蒼白的,因為,這個時候,存在於人心間的隻有那種近乎盲目的崇拜。

  “現在什麼情況?”

  王寶點燃一根煙,肆無忌憚地望著對面的美佳企業,淡淡地問道。

  “少爺,木子、水子在另外的地方監視,火子和土子已經混進去。山本一木沒有任何的動靜,隻不過,田漢簡剛才急匆匆地剛剛進去,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杜天輕聲回答道。

  “美佳裡面的人員分佈調查的如何?”

  王寶的眼睛中射出一道奪目的光芒,合著煙卷處的火光,異樣的詭異。

  “對不起,少爺,我們現在還沒有辦法查清楚,山本一木的防守很為嚴實,我們沒有辦法靠近。”

  這已經是今天晚上,杜天面頰上出現的第二次羞愧。

  王寶並沒有說什麼,對於扶桑會的防禦,王寶還是相信不會那麼的疏漏,也正因為如此,王寶的心中才沒有多少的責怪。像是一根標槍一般,站立在那裡,既然答應織田恭子,一個星期之內會將她們母女三人救出來,那麼,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王寶也會為之。

  “那個人是誰?”

  看著從美佳企業裡面突然走出的一個人影,王寶隨口問道。

  “少爺,他就是山本一木的那條狗——田漢簡。”

  探出身子,抬起頭,杜天看瞭一眼,輕聲應道。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阿天,召回他們四人,金子,我在郊外的倉庫等你們,今夜,就讓這一切從田漢簡的身上開始吧。”

  王寶的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笑容,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是,少爺!”

  對於王寶的命令,兩人處於一種機械般的服從。

  和金子對視一眼,杜天站起身,沖著正在走向停車場的田漢簡,緩緩地走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