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時候,我便趁著眾人還沒有起身,偷偷從後門溜出府邸。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都是些做早生意的人。我一路急走來到客棧,輕輕敲門,發現門竟然是虛掩著。
推門進去,發現齊霄正在整理包袱。
「你要去哪裡?」
忙碌的手終於停下,我看見的是一雙憂愁和失落的眼眸,「齊霄,你要去哪裡?」看到他的樣子,我小心翼翼的詢問。
齊霄移開雙眼,轉身走到窗前,「離開。」淡淡的話語聽不出情緒。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屬下不敢!」陌生的稱謂讓我的心口深深悸痛,我知道我和邢燁的曖昧刺傷瞭他。我走過去,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他,「對不起……對不起。」
久久,我聽到一聲嘆息,齊霄拉開我的手,轉過身,「跟我走吧。」
「……」輪到我無語相對瞭。
齊霄: 靈兒,怎麼還不來?已經是第二天瞭,我在屋子裡焦急的踱著步子。出瞭什麼事情嗎?還是那個邢燁困著她,不讓她出門。該死,我除瞭等什麼事情也做不瞭。
看著窗外已經漸暗的天,不行我要去找她!
邢傢的宅院並沒有想象中奢華,我施展輕功在屋簷之間穿梭著,很快我便找到瞭主屋,推門進去卻不見靈兒,青兒為什麼也不在?我不禁有些納悶。
四下打量,我發現後方有一個大的屋子還有燈光,便起身過去。
靈兒! 看著她開心的沖到我的懷裡,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喜悅湧上心頭,靈兒——我緊緊的抱住她,看到你真好!
聽到靈兒曾經讓青兒來找我,讓我感覺到事情頗有蹊蹺,難道路上有瞭什麼阻攔?我一邊和靈兒交談著一面打量著她,雖然清減瞭,可是卻比前日更加明艷動人,出浴後細白的脖頸上還有細細的水汽,在昏黃的燭光下隱約閃爍,薄薄的單衣無法掩蓋婀娜的身影,我覺得下腹有一陣暖熱。
……
不速的聲音咋然響起,是他,當時宮中的那個刺客,他怎麼會在這裡,他又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竟然沒有察覺,我警覺的看著他熟料,他竟然來到靈兒身邊,強吻她脖頸!
覺得一顧怒氣沖上全身,為什麼讓我走?為什麼?你掙紮,你讓他放開,就是不向近在咫尺的我求救!為什麼?他不是邢燁,我曾在遠處看到過邢燁一次,眼前的決不是他,靈兒,為什麼讓我離開!
我來到不遠的樹林發瞭瘋似的揮砍著四周的樹木,我覺得身體裡面的血液在漫漫流失,失去知覺。不知道過瞭多久,我發現自己躺在樹下,周圍都是散落的樹葉,借著月色我踉踉蹌蹌的回到瞭客棧,是不是一切都該結束瞭?
打座片刻後,我起身整理行裝,聽到樓梯的聲音,我頓瞭頓,她終於來瞭。看著她美麗的雙眸,我忍不住想妥協,逃避的轉過身,我感覺到背後的柔軟,她的身上還是那淡淡的清香,我痛苦的閉上眼睛,她會和我一起走麼?
我知道我必須賭一賭!
「我……」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節節後退。
似乎看到我想逃,齊霄猛地抓住我,伶俐的眼神中掠過一絲瘋狂,他低頭深吻我的脖子,一雙鐵臂緊緊的禁錮住我。
「不要!放開我!」感到脖子上的刺痛,我驚叫起來,「好痛!齊霄!放開我!」
齊霄抬起頭,原來明亮的眼睛裡,此時深的看不到底,仿佛有一種磁力要把我吸入其中,「不行,不許你再拒絕我!」他口氣中前所未有的強硬令我突地被震住瞭,忘瞭自己要說的話。
見到我愣愣不語,他不顧一切的將我抱起來放在床上,一手緊緊按住我的身體。
「齊霄——」我嘗到自己的眼淚,有些苦澀,我任命的閉上瞭眼睛。
感覺他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褪去,然後以身體壓覆著。胸部產生一陣酥麻感,我感覺到他的唇舌在我的胸前遊走,手則緩緩地往下移,來到雙腿間。他用膝蓋抵住我的雙腿,讓我無法並攏,他有些粗魯的揉捏,讓我依舊幹澀的下體感到疼痛。「不要——啊——痛——好痛,放開我——不要——」我掙開眼睛,痛叫出聲。掙紮著希望能減輕痛苦。
但是,齊霄似乎並不理會,當中指深深地探入我的嫩穴,她閉上眼,咬著下唇強忍疼痛,我知道是自己辜負瞭他,隻能盡量放松身體,隨著他手指的進出、抽送而律動,眼淚沾濕瞭枕頭。
一會後,齊霄無奈的嘆瞭口氣,挫敗的離開我的身體,「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我顫抖的支起身體,搖瞭搖頭。我爬到他身邊摟住他,「齊霄,我真的沒有辦法,原諒我,邢燁是我的夫君,至於邢祺我真的放不下他。」
「那我呢?」齊霄生氣的打斷我。
「我想我欠你得太多瞭——」我閉上眼睛親吻他的薄唇。
齊霄熱烈的回吻我,讓我不安的心有瞭熱度,「靈兒,給我好麼?」他的聲音又一種沙啞的性感。
我點頭默許,他拉直我的身體面對他,讓我的雙腿環上他的腰肢,將巨大抵著我,他輕吻著我的唇,用力的將自己的硬挺刺入瞭我溫暖又緊窒的嫩穴中,不同於剛才的痛楚,我挺身與他相擁,齊霄激情的低吼著,然後以前所未有的熱情不斷的沖刺,猛烈快速的全力抽送,直到激情的狂烈歡愉將我們帶至情欲的巔峰……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齊霄在為我擦拭身體,他還是那麼溫柔。他幫我穿好衣裳,然後摟著我坐在窗前。
「齊霄——」我幽幽的開口,「叫我霄。」他有些霸道的開口,無奈。
「霄,你回答我一件事情好麼?」
「什麼事情?」
「你有沒有拿過邢傢什麼東西?」
感覺到身後明顯的一陣,我回過頭,對上他的眼睛,「靈兒,你相信我嗎?」
我點點頭,「我唯一偷過的,也隻有你瞭。」他的話語酸酸的。
我靠在他的懷裡,「我相信你,我相信」
午後的陽光很溫暖,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去去,依舊繁華。我不再追問,安靜的依偎著齊霄,真希望時間能慢一點。
我開心的張望著樓下各色攤點,啊!有賣糖糕的,有點饞。突然,齊霄緊緊抱住我,低聲說,「別出聲,抱住我。」然後施展輕功,離開瞭屋子。
我們剛剛在邊上的屋簷落腳,便聽見原來的屋子裡傳出破門的聲音,緊接著便有三個帶著面具的人躍出窗戶向我們撲來。
他們是什麼人,我有些害怕的緊緊抱住齊霄,齊霄一路帶著我向人多地方去,前方的集市給瞭我們很好的掩護,即使他們發現,人潮擁擠想必也很難施展身手,沖入人群後,我和齊霄在人潮中不斷的穿梭,許久後不見來人蹤影,我們終於松瞭口氣。
「出什麼事瞭?」我著急的詢問。
「是沖著我來的,靈兒,讓你受苦瞭。我送你到路口,你趁著人多先回去吧,他們的目標不是你,你一個人應該沒是的。」齊霄有點喘氣。
「不,萬一你出什麼事怎麼辦,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我竭力反對。
「靈兒,聽話!」齊霄扣住我的肩膀,從未如此認真過。不等我回答,便拉著我向著邢府的方向奔去。
在離邢府百步的地方,齊霄離開瞭我,閃身而去,我知道自己追不上他,隻能慢慢往府邸走去,可是陣陣湧上心頭的擔心把我壓的透不過氣。我憂心的回頭,紅色的鬼苻面具,肩頭一陣酸痛,這是我昏迷前的最後記憶。
「頭好痛!」我揉揉腦袋,四處張望,周圍沒有半點燈光,我的身下似乎是平坦的石頭。我眨眨眼睛以適應黑暗,雙手小心的摸索著。「有沒有人啊?」我輕輕的叫瞭聲,好像還有些回聲,唉,這是那裡啊?我摸索著東走西撞,終於發現瞭類似墻壁的平面,一路摸過去竟然讓我發現瞭門,我的手指沿著門縫一路摸索,把手呢?
再摸,好像沒有門把手,這到底是不是們啊!我把耳朵貼在上面,沒有聲音,用力推推也不開,你爺爺的!(飛揚:不許說臟話!)我生氣的拍瞭下門,正當我無計可施的時候,門卻突然開瞭。
我反射性的往後退瞭一步,有昏黃的光射進來,一個黑色的身影背著光出現在我面前,我瞇著眼睛看不清楚他的臉。
「別說話!跟我走。」黑影開口道。
「你是誰啊?」我不怕死的說道,不過聲音小小的。
黑影似乎對我的問題有些惱怒,「跟我來就知道瞭。」說完轉身就走,看他不合我多羅嗦,我也不再雞婆,馬上跟上。
兩個人在迷宮一樣的地道裡面穿行,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地道,但是感覺很像,都瞭那麼久隻看到一模一樣的回廊和岔路。沿路都是用火把照明,絲毫沒有陽光透進來的跡象。開始還妄圖記路的我,在走瞭五、六個岔道口後,終於放棄,隻能一聲不吭的跟著,畢竟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性命比較重要。
過瞭一處拐角,來到瞭一個很大的空間。有幾個人靠邊站著,最前面的椅子上還有一個人坐著,知覺告訴我說個人人就是大BOSS,我低下頭跟著黑影先生向前走去,不時的瞄一下兩邊的人。
「主上,人我帶來瞭。」
短暫的沉默,「你們都下去吧。」咦?要單獨審問嗎?我感覺前面椅子上的人緩緩站起身,大步向我走來。
腳步接觸地面的聲音由於四周的安靜顯得格外的響亮,神呢!救救我吧!我的心由於緊張,狂跳起來。
「我們終於又見面瞭。」
嗯?這聲音那裡聽過,我猛地抬起頭,不熟悉的臉龐,筆直的眉毛,高聳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有些上揚的弧度,還有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那雙妖媚的眼睛,那雙眼睛絕對讓我又熟悉的感覺,可是是在那裡見過的呢?那眼睛和邢祺的有絕對的不同,邢祺的眼睛更多的是艷麗,而他的眼睛絕對是誘惑,讓人不敢多看。
看著他狂敖的表情,我又片刻幻覺,「你是誰?」
「不記得瞭嗎?」他輕輕用手遮住半邊臉,竟然是他!
「你——!」我想起是那日在客棧遇到的人,他叫司馬什麼來著?
「看來你想起來瞭。」
「是啊!」就是名字忘記瞭,我僵硬的扯出一個笑容。
看到我記得他,他似乎很滿意,「那日謝謝你救我。」他走到一邊示意我在他身邊坐下。我乖乖的坐下,心中不斷嘀咕,他帶我來這裡絕對不是為瞭報恩,他到底要幹嗎?
「我要回傢!」不等他開口,我先發制人。
他微愣瞭一下,「你要回皇宮?」
「你!」看來他知道我不少事情,故意整我!「我要回我夫君的傢!」我決不示弱!
聽到夫君二字,他似乎有些不高興,起身說,「你不管齊霄的事情瞭?」
「齊霄!」我心中一震,「他在那裡,是你們要追殺他?」
「背叛修羅門就是這樣,當然,如果你在這裡過的好,那麼他也會過的好。」
他斜眼看著我,淡淡的說,語氣裡滿是欺騙和誘惑。
這個小人!我在心裡不斷的咒罵,「我要先見見齊霄!」生氣的咬咬牙。
「好!沒問題!」他回答的幹脆,起身帶路,走著走著,他突然轉身,「你該不是忘記我叫什麼瞭吧!」 「……」我徹底傻眼。!
我隨著他走到一處暗室,門口的侍衛打開瞭門,裡面很黑,看不真切。
「齊霄?」我試探的呼喚,黑暗中傳來瞭呻吟聲,我循著聲音向前一點一點走過去,感覺身後後一陣風起,有一盞燭光亮起,讓我看清楚瞭四周,這是一間簡單的石室,而齊霄正斜靠在正前方的床上,「齊霄!」我焦急的跑過去,齊霄看上去並沒有外傷,可是此刻卻顯得非常虛弱,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你怎麼瞭?」他的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珠,我撩起袖子給他擦拭。
「我沒有大礙,他們給我吃瞭藥,我現在使不出武功,全身無力。靈兒,你不要怕,我一定帶你出去,一定!」他有些激動,掙紮的想起身,我著急的按住他,「我沒事的,他們沒有為難我,我們一定會離開這裡的,我相信你。」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我知道修羅門就對不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那個叫什麼司馬的,估計也是因為我救過他,而對我那麼客氣,想到齊霄已經脫離組織,他們如今仍然追殺不放,可見他們的兇狠!現在隻有走一步算一步瞭,不知道邢燁和邢祺他們發現我不見瞭會不會找我,可惜他們估計也想不到我被困在這裡吧。
我緊緊地抱住齊霄想讓他安心,他把頭埋入我的發絲,「靈兒,是我害瞭你!」
「你知道就好,所以要好好活著,出去瞭以後好好報答我。還有,我不是告訴你我叫陳宣嗎?怎麼還叫我靈兒,先前連我都沒有發現你叫錯嘍!記得要改正噢。」我撫著他的背,感覺他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深深的依偎我,「靈兒,我還是喜歡這樣叫你,靈兒,和他們叫的一樣!」
「那好吧!你喜歡就好。」我的心裡感到一絲酸澀。
許久後我放開齊霄把他撫著躺下,輕聲和他道別。齊霄很不舍,但是也隻好無奈的點頭。
敲瞭敲石門,門從外面打開,那個司馬先生竟然還在,我生氣的瞪著他,「你不能這樣,齊霄不能這麼一直躺著!」
「我知道,那隻是剛剛服用『迷月』的原因,不出半日,他就可以自由行動,隻是不能運功而已。」他說的漫不經心,更讓我感覺不爽。
想來也沒有什麼話好說,開口道:「我累瞭!我要休息!」
「好啊!」他一口答應,然後把我領到一個很大的屋子,確切的說是一個更大的石室,想來走來走去都仿佛置身於地下洞穴,這裡該不會是個墳墓吧,拜托!
——!!
我仔細的此處張望,屋子裡面的擺設俱全,而且這個屋子和另外兩個較小的石室相連,他指著其中一個屋子,「你以後就住那裡。」以後?暫時吧!我沖他翻瞭白眼,自顧自的走瞭進去,身後的聲音又想起,「我就在隔壁,有什麼需要找我,等一下會有丫環伺候你梳洗,還有記住!我叫司馬凌雲。」隔壁!我停住瞭腳步,我不可思議的轉過身,「我——你——我為什麼要記住你叫什麼啊!」
哼!
熟料,他瞬間貼近我,「因為那時你心上人的名字!」見我發愣的表情,他得意的大笑,向另一間屋子走去。
聽到他的笑聲,我氣的直跺腳。這麼住著根本就是同居生活,你爺爺的,我不把你這裡搞得雞飛狗跳我就不是趙燕靈,噢!不對,應該是陳宣!我氣氣得咬咬牙。
「啊——!」我從夢境中猛然清醒,眼睛茫然看著一片漆黑的床頂,一時之間還無法分辨是處在夢境還是現實中。撐坐起虛軟無力的身子,我摸摸脖子發現頸間佈滿瞭汗珠,就連身上的單衣,都被流出的熱汗給浸濕。我緩緩掀開身上的被子,撐著虛軟無力的雙腳,微微顫抖的下瞭床。
在黑暗中摸索到桌前,將桌上的油燈點亮。柔和的燈光照亮瞭黑暗的室內,我低頭發現敞開的衣襟間,一邊粉嫩的乳尖俏生生的挺立在衣襟外,乳溝中,汗水因燈火照映而閃閃發亮,雙腿間那羞人的濕意更是讓人尷尬。
用手巾將腿間的濕意胡亂擦凈後,我快速的更換衣裳,唉!不是吧,才離開半日,我就無緣無故的做起春夢來,回想起夢中那男人用唇舌、大手對自己愛撫碰觸,就連最私密的地方都沒有放過,火熱旖旎的激情畫面讓我的心又狂跳起來。激情中隻記得一雙美麗瞳眸,好像是邢祺,啊!我不會是欲求不滿吧!
經過這一番折騰,我已經毫無睡意,再無法入眠瞭。唉!到瞭明天一定是睡眠不滿瞭!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帶著熊貓眼,被丫環伺候著穿衣梳洗,才走出房門便看見那個司馬凌雲在桌子邊上裝模作樣的喝茶吃點心,哼!我氣鼓鼓的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的位子拿一個包子塞進嘴巴裡,看到我氣勢洶洶狼吞虎咽的樣子,他倒是一臉的笑意,「昨晚睡的可好?」
「噗呲——」剛喝到嘴裡的茶盡數噴出,不偏不倚的正好命中司馬凌雲的臉。
——呵呵!
「……」他默不作聲的抹去臉上的茶水,表情怪異的看著我,有什麼好看的!
我又不是外星人!你應該功夫很高才對,為什麼不躲開,活該!我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我自顧自吃著,對於他的直視裝作視而不見,他見我毫無悔意,搖瞭搖頭轉身回瞭房間。我故意把頭壓低,眼角偷偷的瞄著他的背影,生氣瞭嗎?
不稍片刻,他便又出瞭房門,身上的衣服已經重新換瞭一套,原來是換衣服去瞭!好險!他走到我面前,「吃飽瞭嗎?」
「嗯!飽瞭!」說著又拿瞭個肉包子揣在懷裡,睡得少瞭要多吃點補回來。
他對我的行為瞥瞭瞥嘴,不過沒說什麼。然後我起身隨著他來到瞭昨日的大廳,那裡已經有一票人在等著瞭。
司馬凌雲:真的是她嗎?我日思夜想的人兒,當鬼刃把我帶到石室的時候,我第一次感覺到瞭心裡如此強烈的悸動。我知道她已為人妻,隻能苦苦壓抑自己的情感,每每這樣告訴自己,卻每每愈加思念,看著她熟睡的身影,我輕輕的勾勒她細致的臉龐,靈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聽著月舞說著齊霄的事情,我第一次發現自己有點心不在焉,她醒瞭沒有?
我聽到遠遠傳來的腳步聲,是她,一定是,我又看到瞭那雙讓我魂牽夢縈的瞳眸,她似乎更加神采奕奕瞭,上次相遇,她整個人都十分的憔悴,看來已經沒事瞭。
她顯然不記得我瞭,也難怪,上次我有易容過,我會讓你想起來的。要回去,不行!我暗暗捏緊拳頭,不行,我要留住她!
看見她和齊霄的親密,我的心隱隱作痛。我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她不經意流露的一顰一動。
靈兒,我知道她就在隔壁,強烈的思念已經讓我的鼠鼷部有瞭反應。我屏氣凝神潛入她的夢中意圖舒解欲望,靈兒,如果你知道那是我,你會怪我嗎?
看著她深深的眼圈,我心裡有瞭點滴愧疚,剛出口關心,想不到卻招來「傾盆大雨」,我很驚訝自己的身體在那一刻竟然沒有自動躲開,難道對她,我不設防?
我仔細的觀察站在那裡的幾個人,最前面的一男一女看上去級別比較高,那個男的身形看上去象是前日給我帶路的那個,身邊的女子張得清麗可人,有著一張圓圓的娃娃臉,難道她也是殺手嗎?
「她是月舞,身邊這位你應該見過,是鬼刃。」似乎註意到我在瞄著前面的兩人,司馬凌雲一一為我介紹。
「噢!」我眨巴眨巴眼睛。
「月舞,你帶燕靈去雲天凈走走。靈兒,你剛剛來,不妨四處遊覽一番,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月舞說。」他微笑的看著我。
哼!想把我支開,有什麼鬼大的事情要商量,不能讓我聽見!我才不湊這個熱鬧呢!我掉頭就走,豈料月舞先一步攔住我,「姑娘,請這邊請!」平和的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的堅定,走就走,我撅撅嘴跟上她。
我跟著她左彎右轉,要去那裡啊!我禁不住想她是不是要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把我給滅瞭?正當我狐疑的時候,眼前卻豁然開朗,出現在我眼前的是如畫一般的秀麗山水。
「這是我們修羅門的雲天凈。」還是淡淡的語氣,我沒有過多的理會,馬上快步跑開,憑欄遠眺,好美,雖然已經是秋天,青山和金黃的樹林倒影在平靜的湖面上,完全是渾然天成的景色,連深吸一口氣入肺的都是自然的香甜。我開心的四處遊曳,月舞默不作聲的跟在我身後,「這裡好像沒有什麼人呢!」
「這裡是後山,之後門主和少數人可以到此。」
「哦!那前山是什麼樣子的?該不會就是剛才的地下洞穴吧!」
「前山也是亭臺樓閣,如果得到門主允許,姑娘自然也可以去。」
呵!還要他批準,「你們都住在洞裡嗎?」
「不是,在前山有廂房和府院。」?那我為什麼住在洞裡,那個司馬凌雲也是,又不是老鼠,回去要和他說,我可不要住在洞裡。我隨心的走到一處涼亭坐下,月舞也走上前落座。
「燕靈姑娘」她警惕地看看四周,「在下有一事請教!」
——?對上她認真的眼神,「說吧!什麼事?」
「姑娘是不是喜歡齊霄?」
不是吧!這麼直接,「我——」
「如果,姑娘真的鐘情於齊霄,我願助你們離開此處,隻要你答應我不再回去找邢傢的人!」
聽到她的話,我隻覺得自己腦子一片空白,這是演的哪出戲啊!我定定神,不對,知覺告訴我事情並非那麼簡單。「你們門主肯讓我走嗎?」
我的反問讓她微微一驚,不過馬上恢復原來的樣子,「門主的事,姑娘不必擔心。姑娘隻需要回答是否願意答應就是瞭。」
看她咄咄項逼,我有些招架不住,「讓我想想。」
「哼!」月舞輕蔑的看瞭我一眼,「今日有貴客前來,請恕在下不奉陪!」
說完丟下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