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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體護者

  阿鵬聽瞭王姐的一番話,臉上現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王姐笑瞭笑,向他點點頭,溫柔的問道:“來,說給大傢聽,此刻你在想些什麼,不要緊的,是什麼就說什麼。”

  阿鵬撓瞭撓頭,遲疑瞭一下,終於下瞭決心,輕聲地說道:“王姨,其實我現在想……想親親你的乳頭。”

  我們一聽,都忍不住笑瞭起來。阿鵬似乎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份瞭,有點臉紅,低下頭去。王姐聽瞭,卻無半點責怪和嘲笑之意,溫柔地說道:“小鵬,這就對瞭,這是你的真實想法,你很勇敢地說瞭出來,證明你為人坦誠,是真正對我們敞開心扉的。”

  說完,向阿鵬招招手,輕聲叫道:“來,坐過來吧。”

  可哥聽瞭,會意地向旁邊挪瞭挪,空出位置。阿鵬臉上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忙不迭走過去,在王姨和可哥中間擠著坐瞭下來。王姐伸出手臂,將阿鵬攬在自己赤裸的懷裡,溫柔地說道:“來吧。”

  此刻,王姐胸前一對渾圓飽滿的乳房剛好垂在阿鵬臉上,阿鵬一張嘴,就含住瞭王姐的乳頭。阿鵬像小男孩一樣,閉上眼睛,滿足地吮吸著王姐的乳頭。王姐雙眼充滿溫情的看著阿鵬,合著阿鵬吮吸的節奏,伸手撫摸和輕輕拍打著阿鵬結實的背脊。大傢都不約而同停下說話,靜靜地註視著這幅溫馨滿溢的畫面,感受著這種笙磬同音的氣氛。

  我註視著這幅畫面,可說是思緒萬千,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因為這一幕,不久前還發生在自己身上,而過後自己回味時,曾有過多次自認為荒唐的想法。現在我明白瞭,其實這一切,其實都再正常不過。自己一直自詡崇尚天體生活,卻一直想當然的認為,天體生活就是裸體生活。其實,裸體生活隻是一個很初級的階段,或者說,隻是一個成為天體者的前提而已。而自己這許多年來,其實早就達到瞭這個階段,卻一直止步於此,一直稀裡糊塗地沉迷於刺激、玩樂和獵奇這麼初級的形式。剛才被王姐一番話無意中點悟,才令自己明白到,天體,並非單純的裸體。天體,蘊藏著非常崇大的意義,甚至可以說,某Party一直宣稱的大同社會,其實根本上就是真正天體者的終極理念,亦是他們所崇尚的終極社會形態。眼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青年,裸體躺在比自己年長很多同樣是裸體的女鄰居懷裡,像嬰兒般吮吸著女鄰居毫無遮掩的乳頭。這幅畫面,在某些世俗人眼中,可能非常的荒唐,甚至是淫邪,但如果你真正瞭解到天體者內心的想法,瞭解天體者的理念,就會覺得這幅畫面是如此的自然,如此的坦然。在此刻,兩位天體者已經放下瞭世俗的枷鎖,跨越瞭心理的隔閡,互相徹底自然的融合。阿鵬一個小時不到的天體歷程,竟一下子跨越瞭我這個“天體達人”多年未曾跨越的境界!

  就在大傢沉浸在這無比溫馨的氣氛中享受的時候,突然間,遠處大門邊的對講機不識趣的響瞭起來。王姐嫣然一笑,說道:“應該是外賣到瞭。”

  阿鵬依依不舍的吐出嘴裡的乳頭,翻身坐瞭起來。我向阿鵬看去,隻見阿鵬此刻臉上,已經完全沒有剛才的不安和靦腆,有的隻是滿臉的滿足和喜悅,就像是電競遊戲者剛剛成功完成瞭一個高等級的修煉。我知道,剛才自己的想法完全是正確的,阿鵬在機緣巧合之下,完成瞭一個天體者境界的大跨越,就好比武俠小說的某某,不久前還是一般的江湖低手,無意中機緣巧合,在高手的指點和引導,和自己的悟性幫助下,短時間就進入瞭高手的境界,真是可喜可賀!

  玲玲說道:“我去開門吧。”

  說完,光著身子,一蹦一跳的,跑去門邊拿下對講話筒,問詢瞭兩句,按下瞭開門按鈕。我遠遠的向玲玲看去,隻見玲玲經過剛才那一幕的薰陶,顯然已經“脫胎換骨”此刻,她就和我們幾個“前輩”一樣,臉上已經看不到絲毫的羞澀和拘泥,雖然身上一絲不掛,而玲玲整個人,卻顯得非常的自然和放松。王姐站起來,快步走進房間,拿出錢來。阿鵬見狀,迎上前,說道:“我和玲玲一起收貨吧。”

  王姐微笑著點點頭,眼中表示贊賞。阿鵬接過錢,走到門邊,和玲玲站在一起。

  過瞭一會,門鈴響起。玲玲輕聲說:“我來開吧。”

  阿鵬點點頭,向旁邊側過一步。玲玲伸出手,先按瞭按赤裸的胸脯,再深呼吸瞭一下,然後打開門,兩個人一起微笑著向著門外。隻見玲玲“啊”瞭一聲,退後一大步。接著聽到門外傳來一個中年婦女充滿驚訝的聲音:“玲玲,阿鵬,你們這是……”

  隻見阿鵬也滿臉惶恐,退瞭一大步,和玲玲站在一起,口中叫出聲來:“媽……”

  我們明白過來,事情就是這麼湊巧,就在外賣送貨員坐電梯上來的這段時間,玲玲和阿鵬等來的卻不是送貨員,而是恰巧來串門的阿鵬的母親!

  王姐聽到聲音,也微微一愣,但臉上馬上恢復鎮定,快步走上前去,招呼道:“阿茹……”

  門外傳來更驚訝的聲音:“阿莉,怎麼你也……”

  王姐一邊伸出手去,一邊說道:“先別問這麼多,進來再說。”

  隻見一個與王姐年紀相仿,身形偏胖的中年女子,被王姐拉進屋來,顯然就是阿鵬的母親。隻見阿鵬母親被近乎全裸的王姐踉踉蹌蹌的拽進屋裡,臉上佈滿瞭震驚之情,待站穩後一扭頭,又看到我們三個渾身赤裸裸,一絲不掛的美女,站在屋裡,向著她微笑示意。阿鵬母親反應很快,扭頭看看兒子和玲玲,又看看王姐,再看看我們三個,似乎明白瞭什麼,臉上很快恢復平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阿鵬母親看到屋子裡我們幾個全身赤裸裸一絲不掛時,眼睛亮瞭一下。

  王姐卻沒留意到,隨手關上大門,拉著阿鵬母親的手,笑著說:“阿茹,先過來坐下,我們慢慢跟你解釋。”

  我們知道瞭阿鵬的母親叫“阿茹”後來我們就稱呼她為“茹姐”我打量瞭一下茹姐,隻見她年紀和王姐相仿,身材高挑,體形微微發福,皮膚略略偏黑,但非常健康,頭上留著碎波短發,顯得很精神,身上穿著一條仿旗袍樣式,墨綠色的無袖緊身連衣短裙,上面兩條修長結實的手臂毫無遮掩,下面則露出一大截性感的大腿,胸前兩個碩大的乳房高高聳起,非常耀眼。茹姐的臀部很大而且非常渾圓,在緊身連衣裙包裹下,豐乳肥臀的茹姐整個身體形成瞭一個大寫的“S”型,顯得非常的豐姿綽約,與王姐雍容華貴的氣質相比,茹姐的氣質則是端莊典雅。

  茹姐和王姐走到沙發,剛坐下,門鈴又響瞭。王姐笑著說:“這次不會再有意外瞭吧。”

  茹姐聽瞭,滿臉不解。王姐笑瞭笑,向門邊的阿鵬和玲玲努瞭努嘴,大傢向他們兩個看去。

  玲玲和阿鵬看起來,已經恢復鎮定。隻見玲玲像剛才一樣,伸手按瞭按赤裸的胸脯,深呼吸一下,再次打開門來。門外傳來一個男聲:“你好,這是你們點的外賣……”

  話沒說完,停瞭下來。我和可哥、青青相視一笑,這種情況,是意料中事,我們已經很熟悉瞭,在不久前的早上,我們才剛剛經歷過。玲玲赤裸著一絲不掛的青春胴體,大方地伸手接過瞭外賣,門外的送貨員當然也是預料中的驚訝,當然也隻僅是驚訝,行為倒是規規矩矩,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外。阿鵬同樣赤裸著身體,上前遞過錢去,片刻,接過找回的零錢。兩人說瞭聲:“謝謝。”

  然後關上瞭大門。此刻,門外的送貨員可能還在凌亂當中吧,呵呵。

  關上大門,兩人把外賣放到餐桌上,轉過身走前來。阿鵬輕輕的叫瞭聲:“媽。”

  茹姐輕輕的“嗯”瞭一聲,算是回答。我們向茹姐看去,茹姐臉上很平靜,但我感覺到,茹姐的眼睛很亮。王姐笑著說:“阿茹,讓我先作一下介紹吧。”

  接著,把我們三個向茹姐一一作瞭介紹,然後又把茹姐介紹給我們。我們異口同聲的叫瞭聲:“茹姐好!”

  茹姐笑瞭笑,輕聲回應:“嗯,大傢好。”

  我們看茹姐露出瞭笑容,心裡頓時覺得放松瞭不少。王姐笑著繼續說道:“阿茹,我們……”

  茹姐打斷王姐,笑著說:“你們在搞天體派對?”

  我們聽到茹姐的語氣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有一點高興,甚至還有一絲絲興奮的感覺。王姐故意嘆瞭口氣,說道:“這事原本不是這樣的,說來話長……”

  茹姐顯然和王姐非常熟稔,瞄瞭一眼王姐赤裸的胸脯和健美的腰身,笑道:“想不到你保養的倒是挺不錯的。”

  王姐聽出茹姐已經完全接受瞭我們的狀態,非常高興,笑著回答:“唉,哪裡呀,和這些小姑娘比起來,人老珠黃嘍。”

  可可笑著接過話頭:“王姐真是謙虛,你這哪來的人來珠黃呀,分明是珠圓玉潤,風韻更勝從前!”

  青青笑嘻嘻的接著說:“簡直是風華絕代,月裡嫦娥!剛才小鵬面對著王姐,小弟弟一而再,再而三的敬禮,按都按不住哩。”

  王姐聽我們給她戴的帽子一個比一個高,微笑著停下瞭說話。

  阿鵬在旁邊一直靜靜的站著,突然間話題居然繞到瞭自己頭上,畢竟面前坐著的是自己的母親,一時有點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撓瞭撓頭,沒話找話的問道:“媽,今天你不是上白班嗎,怎麼這個時候回來瞭?”

  茹姐這時好像才想起瞭什麼,正色說道:“哦,是這樣的。你舅舅陪外婆到新馬泰旅遊,要從香港坐飛機,今天下午到深圳,說順便玩幾天再走。剛才上機前才通知我,搞得我手忙腳亂,和同事換瞭班急急忙忙趕回來。下午你和我一起去機場接機吧。”

  阿鵬聽瞭很高興,連聲說好,又問道:“他們什麼時候到?”

  茹姐說道:“大約四點左右,我們三點鐘之前就要出發。”

  說來也奇怪,阿鵬現在是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的就站在茹姐身旁,粗壯的陰莖赤裸裸毫無遮掩的在茹姐眼前晃動,但茹姐似乎視若無睹,顯得非常自然,與兒子有問有答,就好像平時他們就是這樣相處似的。茹姐面對一絲不掛的兒子,還有赤身裸體的我們幾個,隻是一開始表現出一點點驚訝,但很快就恢復平靜,就好像司空見慣一樣。聽著他們母子倆你問我答的,我的心裡則越來越奇怪。這時,王姐插嘴問道:“阿茹,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大傢才醒悟起,剛才茹姐是獨自敲門進來的。茹姐答道:“哦,是這樣的,我的車恰好昨天拿去保養瞭,等下去接人,想借你的車用一下,不知方不方便?”

  王姐笑道:“原來是這個呀,我當是什麼事呢,待會拿去便是。”

  茹姐笑道:“謝謝啦。”

  王姐也笑道:“客氣什麼。”

  這時,屋裡的氣氛已經變得相當融洽。可哥問道:“茹姐,你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呀,還分什麼白班黑班呀?”

  阿鵬搶著回答道:“我媽是醫院的護士長,不是白班黑班,是醫院分三班,白班中班和夜班。”

  可可笑道:“噢,原來茹姐是白衣天使呢。失敬失敬。”

  茹姐笑道:“什麼白衣天使,就是幫人端屎倒尿擦屁股的而已啦。”

  聽茹姐這麼幽默的形容,大傢都被逗得笑瞭起來。我聽到茹姐原來是醫院的護士,不知怎的,腦中想起瞭中學時代認識的阿美姐。阿美姐長得很漂亮,也是從事護士工作。阿美姐也是天體主義者,曾向我們描述她們護士工作的一些情形,尤其是加班時的情形。我這時的想法是,既然都是護士,那麼,她們的工作環境,工作內容大致都是一樣的,會不會,茹姐她們醫院的護士,也是像阿美姐她們一樣呢?想到這,我心裡一陣陣的興奮,非常想證實一下。我向可哥看瞭看,正巧,可哥也在看著我,可哥向我輕輕的點點頭,目光中傳來同樣的訊息。她竟然也和我想到瞭同樣的事情,我們兩個真是心有靈犀!我馬上也高興的向她點點頭,彼此目光對接,已有默契。

  可哥站起來拿起一塊西瓜,對茹姐說道:“茹姐,你匆匆忙忙從醫院趕回來,剛才又說瞭這麼久的話,一定很口渴瞭,來,吃片西瓜解解渴……”

  突然腳下一滑,向前一踉,手中的西瓜脫手向茹姐身上飛去,可哥裝作手忙腳亂,伸手胡亂抓搶,飛出的西瓜被可哥按在茹姐身上,從胸前一直往下滑,經過小腹,又滑過大腿,最後落在地上。如此一來,茹姐裙子上和裸露的大腿上,沾瞭一大片西瓜汁痕,上面還夾雜瞭不少西瓜瓢和西瓜籽,非常狼狽。可哥站直身子,裝作萬分抱歉的樣子,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我暗暗好笑,心想:這臭丫頭,可以去拿奧斯卡影後瞭。表面卻作出一副非常關心的表情,從桌上的紙巾盒抽出幾張紙巾,遞上前去,說道:“茹姐,沒事吧?”

  茹姐遭遇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輕輕的楞瞭一下,隨即恢復神色,笑道:“沒事,常有的事,換件衣服就好瞭。”

  接過紙巾,擦掉瞭大腿上的瓜汁,又想繼續擦裙子上的,卻停下來愣住瞭。原來剛才可哥把正片西瓜按在茹姐胸前,再一直往下滑,現在茹姐裙子的前襟,一大片全是瓜瓢和瓜汁。可哥趁機說道:“茹姐,裙子弄濕瞭,貼著皮膚很難受,不如把裙子脫下來吧。”

  茹姐聽瞭,看瞭看可哥,又扭頭看看大傢,苦笑道:“也罷,反正大傢都一個樣子。”

  聽得茹姐這麼爽快,我心裡更加肯定,茹姐和她的護士同事,平時工作的情形,肯定和阿美姐大同小異。換句話說,茹姐和阿美姐,都是經常裸體工作和休息,甚至和我們一樣,都是早已習慣裸體生活的。再進一步推測,估計整個護士界,工作的情形都是大同小異的,也就是說,大多數護士工作者,都是天體愛好者!

  茹姐側過身,雙手拽著裙擺往上翻,似乎想起瞭什麼,猶豫瞭一下,但很快若無其事,繼續慢慢的把緊身連衣裙卸瞭下來。看著茹姐的胴體逐漸的顯露,我們都充滿瞭驚訝。原來,茹姐的連衣裙裡面,居然是真空的,不但沒戴乳罩,連內褲都沒穿!估計這就是她剛才稍作猶豫的原因吧。

  我們打量著茹姐的胴體。茹姐一身健康的肌膚,雖然稍稍偏黑,卻非常光滑細致。胸前兩隻乳房碩大且挺拔,絲毫不下垂。剛才茹姐穿著連衣裙,大傢都想不到茹姐胸前兩座高聳的山峰,竟然是在沒有戴乳罩的情況下,完全隻依靠胸前的兩隻挺拔的乳房支撐!茹姐的小腹雖然微微鼓起,卻保持光滑整潔,看不到任何的歲月痕跡。茹姐的陰部和可哥的一樣,光潔無毛,茹姐的陰唇非常肥厚,兩片寬大的陰唇呈淺褐色,向外翻著,陰戶裡面粉紅色的內陰肉隱約可見。由於沒有陰毛的遮掩阻擋,整個陰部一覽無餘,微微張開的陰道口,活像美女等待親吻的嘴巴,非常性感誘人。茹姐渾身上下,散發著瞭成熟女人的風韻和魅力。

  阿鵬目不轉睛的盯著母親的胴體,大氣都不敢出。可哥卻輕松的笑道:“茹姐,我們是同類噢。”

  茹姐瞄瞭瞄可哥光潔的陰部,又瞄瞭瞄自己的,笑瞭笑。王姐收回驚訝的神情,笑道:“想不到阿莉你這麼開放,出門上班,裡面居然就這個樣子。”

  我心裡已經大致確定,茹姐是不折不扣的天體愛好者,隻是一直沒有讓阿鵬知道。我笑著接過話頭,說道:“茹姐,如果我沒猜錯,你和我們一樣,是天體愛好者,對嗎?”

  茹姐笑著微微點瞭點頭。我獲得瞭肯定,心裡非常高興,接著說:“茹姐我猜,你們現在夏天上班,外面穿著護士服,裡面經常都是這樣真空的吧。”

  我特意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代表我指的不止茹姐一人,而是她們整個護士團體。沒等茹姐回答,可哥接著說:“我也猜,茹姐你們上夜班時,為瞭方便和涼快,在休息室經常直接裸體休息吧。”

  這時,反應略慢的青青,也已經明白我和可哥所指,就是我早前回憶阿美姐描述她們醫院護士的工作情形。這丫頭,雖然反應慢半拍,卻也不甘落後,沒等茹姐開口,趕緊接過話頭:“我再猜多一點,茹姐你們晚上裸體休息時,有時病人緊急叫喚,來不及穿衣,幹脆就直接裸體照料病人吧?嘻嘻。”

  說完,很得意地向我和可可笑瞭笑。

  茹姐在我們三個輪流連番機關槍般發問之下,有點反應不過來,不由自主喃喃的應道:“你們……你們也是護士嗎?”

  這一回應,無疑是茹姐承認瞭我們剛才所述,全部是真的!王姐、玲玲和阿鵬在一旁像看相聲一樣,本來早就滿臉狐疑,聽到茹姐這一反問式的回答,更是驚得合不攏嘴。可哥看她們三人一副驚愕的表情,咯咯的笑起來,對茹姐說道:“不是啦,我們不是護士,我們隻是有做護士的朋友,是她告訴我們的啦。”

  聽瞭回答,茹姐“哦”瞭一聲,才明白過來,但茹姐臉上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表情,笑著說道:“也沒什麼啦,其實這都是行內半公開的,夏天天氣熱,很多病人又吹不得空調,經常渾身大汗很難受,沒辦法隻好如此,慢慢也習慣瞭。”

  王姐驚訝的問道:“護士服裡面什麼都不穿?甚至裸體照顧病人?”

  此時,我心裡再次想起瞭阿美姐,想起大傢天體相處的愉快往事,想起阿美姐分享她裸體工作的情形和趣事,我接過話頭,說道:“王姐,我來替茹姐給你解釋吧。”

  茹姐看瞭看我,微笑著點點頭。於是,我把阿美姐的故事和經歷,滔滔不絕地講瞭出來,又綜合自己的體會,分享自己的一些看法。茹姐在一旁聽著,不住的點頭,眼中傳來贊許和感激的目光。最後,我衷心的對茹姐從事的工作表達瞭真誠的敬意。茹姐笑笑,說道:“我們做護士的,天天都要檢查和清理病人的身體,包括病人的隱私部位,比如吸痰扣便這些,都是傢常便飯,我們對這些早就免疫瞭。時間久瞭,也不會在意病人看到或接觸我們的身體。工作需要,就算是裸體照顧病人,也隻當是傢常便飯。”

  這時,玲玲在一旁,好奇的問道:“茹姨,裸體照顧病人,是真的嗎?”

  茹姐看瞭看她,又看瞭看兒子,側頭略想瞭想,說道:“你們也長大瞭,今兒告訴你們也沒關系瞭。這是真的,我給你們說一下吧。住院的病人,無論老人或年青人,富人或窮人,無論他平時多麼強大,在生病住院的時候,心理上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害怕和畏懼,思想會變得比平時脆弱和敏感。這時,我們的職責,不但是照顧她們的病體,更重要的,是盡量去安撫她們的思想和情緒,幫助她們建立抗擊病魔的信心,全力配合治療,早日恢復健康。”

  茹姐頓瞭頓,接著說:“有些病友,由於種種原因,病情比較嚴重,所以思想比較消極,不但抗拒醫生的治療,也排斥我們護士的照料。這個時候,她們的心理其實就像小孩子一樣,我們不能單純的去責罵她們,而應該想辦法消除我們之間的隔閡,令病友先是接受我們護士的照料,再慢慢進而配合醫生的治療。這種情況,我們會根據實際情況,把病友暫時安排到獨立的房間,或旁邊床位暫時空缺的房間。”

  聽到這裡,王姐接過話頭,說道:“這時,衣服是病友眼前最大的思想負擔,因為看到醫院特有的病號服,就聯想到疾病,就聯想到各種各樣最壞的結果。”

  茹姐看瞭王姐一眼,贊道:“嗯,你反應真快,一點就明。”

  王姐笑瞭笑,茹姐繼續說道:“是的,病友看到我們身上白色的護士服,和自己身上藍白相間的病號服,都顯得非常抗拒和排斥,同時也就抗拒和排斥和我們相處。這個問題,我們的前輩早就想到瞭解決方法並作出瞭榜樣。”

  可哥輕聲問道:“裸體相處?”

  茹姐笑著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們首先主動脫掉令病友礙眼的護士服,展現我們最真實最自然的形態。說白瞭,就是裸體。這時,病友看著我們不顧她們的抗拒和病房的臟污,赤裸著健康幹凈的身體去照顧他們,任是多麼固執難纏的病友,都會暫時安靜下來,接受我們的照顧。然後,我們再根據實際情況,建議病人脫下部分或全身的病號服。這樣,我們和病友都回復人類最初的模樣,彼此都赤裸裸,之間再也沒有瞭隔閡,彼此很容易就建立起互相信任的關系。我們赤裸著身子為病友擦身子,赤裸著身子喂病人吃藥,赤裸著身子扶病人上廁所,幫他們清理便後污物,又彼此赤裸著身子拉傢常談心事。病友累瞭,我們還會讓病友偎在我們赤裸的懷裡休息,如果病友要求,我們甚至和病友赤裸著身子相擁而睡,由此慢慢引導病友接受我們的建議和安排。和病友相處瞭一段時間,在我們的幫助下,病友的情緒就慢慢得到舒緩,重新建立抗拒病魔的信心,主動配合醫生的治療,我們的工作也就大功告成。”

  青青插嘴問道:“茹姐,我們畢竟都是女的,主動裸體照顧病人,會不會有心理顧慮和負擔?另外,病人畢竟是帶病之身,有些疾病還具有傳染性,你們赤裸著身子去照顧他們,會不會擔心被傳染呢?”

  茹姐想瞭想,回答道:“畢竟是姑娘傢,一開始當然都會有點顧慮和害羞的,但在前輩的示范和薰陶下,慢慢習慣瞭也就好瞭。我們護士都受過正規的教育和專業的訓練,瞭解疾病傳播的途徑和方式。在照顧好病人的同時,當然也要註意保護自己,除瞭日常清潔,我們每天下班前都會去紫外線室接受消毒,所以這個其實是不需要擔心的。你看,我做瞭二十多年護士,到現在不是一直健康得很?”

  可哥贊同道:“是的,世人愚昧得很,往往憑空想像,誇大其詞,以致三人成虎,以訛傳訛。”

  茹姐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很對,很多疾病,並不是傳說中那麼嚇人,往往是人們之間的流言造成恐慌,以致誤解。最典型的莫過於愛滋病,其實醫學界早就證實,日常接觸並不會傳染愛滋病,但人們往往更願意相信流言,而拒絕相信科學。”

  可哥沉吟瞭一下,輕聲問道:“茹姐,那你有沒有接觸過愛滋病人呢?”

  茹姐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問,其實這幾年,我一直在傳染病區工作,當然也接觸瞭不少愛滋病患者。我相信科學,所以我對待愛滋病人,就和對待普通病人一樣的,並沒有刻意避嫌。我也曾經和好多個愛滋病人相處,甚至裸體照顧她們,幫助她們建立治病信心。根據指引,愛滋病傳播的管道是通過血液或性接觸,日常接觸不會傳染。所以對於愛滋病患者,首先要保證自己身上沒有破損,防止病毒從血液傳播,其次是避免彼此性器官直接接觸。隻要註意這兩點就可以,所以我對待患者,隻是要求病人一直保持內褲的穿著,而我自己也保持穿著內褲,避免彼此性器官接觸,其他身體部位包括乳房,隻要確保皮膚沒有破損,普通的接觸是不要緊的。病人們看到我如此寬容和放心的對待他們,都很感動,也很聽話,在我的幫助下,都成功的恢復瞭抗擊病魔的信心。”

  靜靜的聽著茹姐述說她的工作,我心裡不禁暗暗咂舌,聽茹姐娓娓道來是如此的輕松和泰然,實際上,要做到茹姐這樣護者父母心,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堅定的信念,還有一顆多麼慈愛的心啊。

  王姐聽完我的描述,又聽瞭茹姐的補充,情不自禁的伸出雙臂,與茹姐相擁瞭一下,由衷的對茹姐說:“真想不到,你們護士的工作裡面,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艱辛,你們真是太偉大瞭,真是辛苦你們瞭。”

  茹姐笑瞭笑,說道:“世人隻道醫者父母心,其實我們護者,需要懷著一顆比醫者更大更寬的心,才能好好的照顧病人呢。”

  大傢都紛紛表示贊同。這時,阿鵬說道:“媽,你平時工作這麼辛苦,回到傢還要照顧我,我真是混帳,經常還惹你生氣,真是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瞭。”

  茹姐聽見阿鵬如此真誠的表白,眼睛都濕潤瞭,輕聲呼喚道:“兒子,你真是長大瞭,懂事瞭。”

  一邊說,一邊張開手臂,阿鵬挪到茹姐前面蹲下來,非常自然地將腦袋靠在茹姐赤裸的胸前,將臉蛋深深的埋在茹姐飽滿的乳房裡。茹姐將阿鵬緊緊擁在懷裡,甜蜜的閉上眼睛,一切都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