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您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阿良敬瞭個軍禮就迅速轉身離去瞭,白總望著他高大的背影一陣苦笑:這阿良從統一後的彎彎國軍殘餘的海軍陸戰隊特種大隊退役回來,到給他當保鏢兼司機也有兩年多瞭,可部隊上的一些習慣竟然還是沒有徹底改掉,其他的習慣倒還好,最讓他受不瞭的就是這動不動就給他敬軍禮的習慣瞭,剛開始時被他敬軍禮還有些新奇,可時間久瞭就會覺得像是一種強烈的諷刺瞭。
幾分鐘後高大又身手矯健的阿良回來瞭,打開車門上瞭車後,就扭頭對後車廂的白總道:“白總看清楚瞭,那個美女叫:鄔愫雅。”
“鄔愫雅?果然是她。果然是風華絕代、綽約動人啊,怪不得秦懷仁這老小子動瞭心思。不過既然讓我發現瞭這塊未開發的璞玉……”白總低聲喃喃自語著。
“白總,難道你聽說過她?”這阿良聽力極好,白總雖隻是在後座上低聲自語可還是被他聽瞭個大概。
“阿良,你留下來盯著這美女,要記錄下她每天到哪裡去?跟什麼人接觸?傢在哪裡?當然一定不要被她發現,你明白嗎?”白總沒有回答阿良的問題反而吩咐道。
“什麼?白總,這……這種事一般不都是讓公關部的”獵女專傢“出動的嗎?我……我可幹不來這種事。再說我還得給您開車呢,中午、晚上還得開車去貴族學校接甜甜呢。”阿良可能是被白總突然的決定驚到瞭,回答都吞吞吐吐的。
“我、還有甜甜你就不用操心瞭。我會讓你推薦來的戰友小康來接管的。你也不動腦筋想想:這樣完美無暇的女人怎麼能讓公關部的”獵女專傢“先去玷污呢?他們開發出來的女人還能要嗎?我反正從來都不碰他們征服過的女人。這次你就多費點心吧。怎樣?”白總語氣堅決道。
“這……那好吧。不過白總我先把您送回公司,然後再換輛普通車再來盯著吧?您說呢?”阿良見白總心意已決,也不再說什麼隻好從命。
“嗯,可以。對瞭,你最好去宣傳部領一部小攝影機或者照相機什麼的,一定要多拍一些她平時……”車開動瞭白總還不忘叮囑著。
“不用瞭,白總,有手機就行瞭。我的手機可是您今年剛剛發給我的最新款的華為至尊,拍攝效果很不錯的。”
“叮咚”手機倏地傳來微信提示音,此時鄔愫雅正在為一位儲戶辦理櫃臺轉賬業務,辦理完瞭業務她才滑看手機裡的微信消息,是一條語言留言:“鄔愫雅,是我——梅語香。你上午方便來一趟嗎?那幾位供貨商我已經通知瞭,他們聽說是給他們結賬都表示很快會趕來加工廠。”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還能怎麼辦?人傢梅總早已經把出納的工資都預支給她瞭,而且人傢昨天中午事先通知瞭她關於給供貨商結賬的事,所以鄔愫雅不能不去,於是她小心翼翼地看瞭一眼營業廳其他正在辦理業務的前臺銀行職員,見沒人留意到她,便用文字回復道:“梅總,您放心,我爭取一會兒就趕到。其實匯票我昨天就已經按照您給我的名單開好瞭,就差填寫日期、加蓋財務章瞭。”
梅總似乎很快就體諒到瞭鄔愫雅的處境,也改用文字回復過來:“太好瞭,那我等你。你是不知道這群男人有多煩人。為瞭感謝你的敬業,我給你報銷出租車費。你千萬別為瞭省錢坐公交車來,那樣太耽誤時間瞭。”
“謝謝梅總瞭。”
“不用瞭,要是真想謝我就趕緊打車過來,太晚瞭我擔心被那群男人給吃瞭。”
收好手機,鄔愫雅對著對面的湯小毅道:“小胖子,幫我盯著點兒,我去學府路辦理存款業務去瞭,客戶已經在催瞭。”
“好,愫雅姐,你放心出去吧。”湯小毅道。
鄔愫雅背起自己的大挎包出瞭營業大廳,就站在路邊尋找空車的出租車。
“難道愫雅姐這是又要去建材大市場找哪個姓侯的老板麼?那傢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上次要不是我及時打斷瞭他,估計愫雅姐就兇多吉少瞭,怎麼還去啊?真是的。愫雅姐到底是怎麼想的?”湯小毅望著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蹁躚離去的倩影,想到她很可能又是去找那個姓侯的,不禁心傷不已。不過傷心歸傷心擔心鄔愫雅的安危更多一些,於是他哪裡還坐得住?他決定再次去保護鄔愫雅。
又像上次一樣,湯小毅把“財務清點,已停止辦理業務”牌子放在瞭前臺窗口,然後就裝作要去後面廁所的樣子,急火火從後門溜瞭出去。
阿良開著一輛很不起眼的舊金杯面包車就停在營業部不遠的便道上,他看到鄔愫雅在路邊攔下瞭一輛米黃色出租車坐瞭進去。他正打算發動汽車跟上去時卻發現鄔愫雅身後三十米外還有一個穿著與鄔愫雅相同制服的小胖子鬼鬼祟祟一直尾隨著鄔愫雅也打瞭一輛出租車跟上瞭鄔愫雅那輛車,於是阿良掏出手機把這一切都攝錄瞭下來,他確定白總肯定會對這段視頻感興趣的。他索性開車跟在瞭這小胖子的出租車後,想看看他跟在鄔愫雅身後究竟是要做什麼?螳螂捕蟬焉知黃雀在後?
幾分鐘後當載著鄔愫雅的那輛出租車駛上瞭育才街向北愈走愈遠時,湯小毅就知道今天他錯怪愫雅姐瞭,她這次真的是要去學府路瞭,看來真的是去辦理存款業務去瞭,於是湯小毅不再猶豫命令出租車掉頭返回營業部去瞭。
阿良的目標是鄔愫雅,他可不管她最終去向哪裡,他繼續跟在載著鄔愫雅的那輛出租車後面,沒有受湯小毅掉頭返回的影響。
……
二十分鐘後鄔愫雅坐著出租車來到瞭侯梅人造石材加工廠那棟梅總的辦公小樓。
剛剛走到一樓與二樓之間樓梯的緩步臺上就隱隱聽到三樓嘈雜的人聲,她意識到那幾個供貨商可能已經比她先到瞭。事實也的確如此:幾個供貨商此時正在三樓樓梯口鄔愫雅的出納辦公室門口等她。
俗話說:要知心腹事,單聽背後言。鄔愫雅想聽聽這幾個讓梅總頭疼不已的供貨商到底是些什麼人物,於是便壓輕瞭腳步緩緩地上樓。於是乎幾個人談話的聲音就越來越清晰瞭:“這梅總現在居然不讓咱們在她辦公室等瞭?怎麼全把咱們推給瞭新來的出納員瞭?合作這麼多年瞭怎麼一點兒情分都不講呢?”一個粗嗓門男人不滿道。
“譚經理你還別抱怨瞭,你也不看看你盯著梅總敏感部位看個不停的眼神兒?是個女人都會害怕的。要抱怨也應該是我才對啊。我本本分分的全是被你們這兩個送碎石料的色迷迷的給連累瞭。”一個中低音男人道。
“喂,扈總你怎麼說話的?聽你這意思是看不起我們這些送碎石料的咯?其實你們這些做化工粘結劑的人就像你們做的產品一樣是暗壞。別告訴我你沒偷瞄過梅總那高聳的大奶子。其實咱們三個裡你是最壞的瞭,隻是偽裝成文質彬彬的樣子而已。你太能裝瞭!”另一個尖聲的男人打抱不平道。
“對對,溫老板說的不假,每次過來結賬我都發現你這傢夥偷瞄梅總的身子。
咱們兩個不同之處是:我是正大光明地看,而你是偷偷摸摸地看。居然還敢取笑我?“那個粗嗓門男人見有人幫腔便開始反擊瞭。
“好瞭好瞭,算我說錯話瞭還不行嗎?不過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多月不見這梅總好像變化好大啊?我怎麼感覺她像變瞭一個人似的?好像變得更有女人味兒瞭。”中低音男人扈總見勢不好,趕緊轉移話題道。
“嘿嘿,我早就發現瞭。不過你這人說話總是文鄒鄒的,什麼更有女人味兒瞭?不就是變得更騷瞭嗎?”
“是啊,那眉眼的神態、那性感的著裝真是讓人看一眼就心癢難耐啊。真是一副妖媚的樣子。”
“額,以前梅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女強人形象,可如今怎麼?……”
“嘿嘿,肅老板這你這個搞化工的可就不懂瞭吧?這梅總一看就是最近被男人充分滋潤過瞭。變化這麼大這還看不出嗎?看來是被男人澆灌地煥發瞭第二春瞭。”那個粗嗓門男人譚經理炫耀著他對女人的見解。
“男人?你是說侯總嗎?”中低音男人肅老板疑惑道。
“呵呵,肅老板你就別裝傻充愣瞭,你這套在我面前可行不通。侯總?要是她丈夫侯總的話梅總幾年前就變樣瞭,還用等到現在?肯定是別的男人澆灌的唄!”哪個尖聲的男人溫老板道。
“嗯,我也聽說侯總負責在市區銷售,他們夫妻倆聚少離多很少在一起的。說不得真像溫老板說的那樣:梅總被別的男人給睡瞭……”粗聲粗氣的譚經理附和道。
“不會吧?這二樓不就住著她大哥大梅總嗎?要是有別的男人難道大梅總就發現不瞭?”中低音男人肅老板質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