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愫雅看到信息一陣氣苦,立刻停住瞭腳步,用視線中彈出的軟鍵盤輸入道:“你腦袋裡怎麼時時刻刻總在想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你不是說要真心跟我相戀嗎?現在這個相戀任務正好可以滿足你的願望啊,你怎麼反而不滿意瞭?是不是從頭到尾你就沒想著好好愛我?隻是想著占我便宜而已啊?”
“天啊,冤枉啊,你想到哪裡去瞭,我喜歡你天地可鑒啊!好吧好吧,經貿學院就經貿學院吧,我陪你完成任務就是瞭。你現在哪裡?我去找你。”
“我在教學大樓大門口。”
“好,那你等一下我馬上去找你。”
“嗯。”
“嚴致學苦修德”看著教學大樓大門口的校訓牌匾,鄔愫雅頓感親切,進入瞭社會工作後才知道:大學時期的那段時光是多麼的美好,也許是同學間沒有彼此的競爭關系所以不似如今單位裡同事間的勾心鬥角。她在學院裡滿滿的美好回憶:有好友姐妹、有追求過她的各色男生、還有個別對她格外關心的男老師。
鄔愫雅邊等著小包子的到來,邊看著校園裡鬱鬱蔥蔥的綠樹繁花,仿佛又看見瞭曾經在這裡停留過的光影,回想起瞭大傢歡聲笑語的笑鬧、學習生活,那是段最美麗的人生經歷。她慶幸在人生最好的年華中度過瞭最好的時光,最好的時光裡面遇到瞭最要好的姐妹同學們……
倏然失神回憶著往事的鄔愫雅被人從身後一個熊抱,被那人緊緊地摟進瞭懷裡,接著呼著熱氣的一雙唇就印在瞭她的白皙的瓜子臉上,聞到熟悉的男人氣息,鄔愫雅嬌嗔道:“吖,你討厭,別這樣好不好?這可是在教學大樓門口。讓人看到多不好啊?”
“怕什麼嘛?一個人影都沒有,學生們都去上課瞭。”“寧澤濤”不依不饒依舊我行我素的用身體纏繞住瞭鄔愫雅那曼妙玲瓏的身子。
“你……剛才在放映廳裡你還沒有壞夠嗎?你真是個小流氓,就知道動手動腳的。你看我的裙裝都被你弄得皺巴巴的瞭。”
“嘿嘿,像你這樣的美人兒永遠都親不夠呢。寶貝兒咱們趕緊找個隱蔽的地方吧。這裡太不方便瞭。”
“你……不行,你想得美,我想讓你陪我去我們以前的老教室去看看,怎麼樣?陪不陪我去?”
“教室?那裡有什麼好看的?咱們還是找……”
鄔愫雅不等“寧澤濤”說完就怒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愛我啊?怎麼除瞭幹那種齷齪的事你就對我不感興趣瞭嗎?就不能陪陪我去找找我的美好回憶嗎?我向往的是那種”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真正的愛情,而不是純粹的肉體關系。那樣的話跟動物還有什麼區別呢?”
“寧澤濤”被鄔愫雅莫名其妙的生氣搞得一愣,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獻媚道:“我當然會陪你咯,我剛才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好瞭,走吧,要去哪裡我都陪著你,這樣總行瞭吧?”
鄔愫雅扭頭用一雙妙目斜睨著“寧澤濤”俊朗陽光的臉龐,由怒轉喜道:“這還差不多,走吧,我們先去看看我以前上課的教室現在變成什麼樣瞭。”說著她推開瞭“寧澤濤”遊弋在她平坦小腹上的一雙大手,隻是拉住瞭他的左手拽著他向教學樓內走去。
“寧澤濤”雖然被鄔愫雅拉著可是卻一臉的不情願,龍昊天從小就不愛學習,愛好打籃球踢足球,一進教室就發困、頭疼,現在雖然他假扮成瞭“寧澤濤”,還是不免臉上露出瞭無奈之色。他和鄔愫雅的心情可不一樣,他適才在昏暗的放映廳裡剛剛玩到興致大起的時候,影片居然播放完瞭不得不退場,至今他下身還憋著一股邪火沒有發泄,畢竟隔著內褲蹭來蹭去的快感度很有限,終究是不如整根陽具都真正地插入鄔愫雅那妙洞之中來的舒爽,這麼隔著一層佈料總歸是有種隔靴搔癢的感覺,所以雖然在放映廳很長時間可是他始終都沒有達到高潮而射精,隻好憋到瞭現在。
龍昊天惦記著把鄔愫雅拖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裡然後好好地幹她一炮兒,草叢裡、樹林子深處、校後的假山洞裡,等等都是他事先想過的好去處,可偏偏沒想到鄔愫雅非要去看什麼教室,這不是掃他的興嗎?
鄔愫雅並沒有理會悻悻然跟在身後的“寧澤濤”,她三步並作兩步地踏上瞭樓梯,很快就來到瞭她們金融系所在的二樓,一個教室一個教室的透過門上的玻璃看進去,果然認出瞭幾位教授、講師都是以前教過她的。
當透過玻璃看到一個頭發微禿身形精瘦的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正站在講臺上眉飛色舞地給下面的學生講課時,鄔愫雅猛然心裡一緊,憤憤地暗自道:“龐傢勛這個道貌岸然的老色鬼,居然還在這裡誤人子弟?也不知道這兩年又性騷擾過幾個漂亮女生?”
龐傢勛是一名將近五十歲的教授,平時偽裝的道貌岸然,可一接觸才會發現他一肚子的男盜女娼,時常利用在辦公室單獨輔導女生的時候,偷偷用手撫摸女生的大腿臀部,女生一般不敢反抗,鄔愫雅就曾經上過他的當,吃過虧,所以至今都對他反感至極。
於是乎鄔愫雅厭惡地飛速離開瞭那間教室的門口,又向著樓道深處走去,又陸續站在門外觀看瞭兩個講師後,終於來到瞭樓道最裡面的大階梯教室。她又習慣性的在門口玻璃外探頭向裡面望去:“天啊,這麼巧?居然是鐘老師。”
隔著教室的木門聽著那熟悉的、富有感染力的成熟男人的聲音,看到那張帶著自信笑容的熟悉面容,鄔愫雅心情有些頗為復雜,她拉著“寧澤濤”道:“咱們從後門進去聽聽鐘老師(副教授職稱)的課吧。”
“好,反正我是陪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好瞭。”“寧澤濤”不以為意道。
鄔愫雅領著“寧澤濤”擰開瞭大階梯教室後門的把手,悄悄地坐在瞭最後一排的中間位置,她本想坐在最角落裡的,可惜那兩處最隱蔽的角落都已經被來睡覺混學分的男生占據瞭。
鄔愫雅看瞭看教室裡的情況跟她們在校時相仿:鐘老師的課來選修的人還是最多的,尤其是女生。
按照鄔愫雅在校時的區域劃分標準:
第一排往往都是超級崇拜鐘副教的屌絲女,這群女生很好分辨,往往聽課時眼露花癡狀,多數是沖著鐘老師那玉樹臨風的灑脫風采而來的;第二排是想法比較復雜的孔雀女,之所以說她們比較復雜是因為搞不清她們到底是仰慕宋副教授而來,還是真正的為瞭學業而來;第三排才開始有瞭男生的位置,多半是真正的學霸,而女生在第三排的大多是沒有搶到前兩排位置的偽學霸。
第四排開始學生們的成分就比較復雜瞭:暗自仰慕鐘老師風采的女班花、女系花、開始矜持地出現在這一排。當然也有一心為瞭學業的鳳凰男。
第五排以後基本上都是男生的天下瞭,多數都是真正來學習知識或者混學分的。不過當初鄔愫雅經常拉著最要好的死黨許熙娣就坐在第五排的最右邊角落裡。
而仰慕鄔愫雅的一群男生則又以她為中心圍瞭一圈。
中間那幾排就不好明確區分瞭,什麼人都有,不過最後一排最好分辨瞭,因為他們大多數都是爬在桌子上來混學分的“睡神”,這幾位往往點完名就開始進入睡眠狀態瞭直至下課為止。這些人多數是熬夜玩遊戲的男生。
鄔愫雅她們現在所在的最後一排就有這麼幾位“睡神”,此時正睡得香甜,連鄔愫雅她們進來、坐下的些許動靜都沒有能打斷他們近在咫尺的睡夢。更有甚者鄰桌的哪個胖墩的臉正沖著鄔愫雅發出瞭細微的鼾聲。
鐘老師此時正站在講臺上神采奕奕地講著古希臘城邦經濟,聽著鐘老師那熟悉的極富磁性的聲音,不禁勾起瞭鄔愫雅兩三年前的一段被她刻意塵封的記憶。她回想起瞭許多跟鐘老師之間的往事,包括一些無人知曉的秘密,那些秘密隻有她們兩個人知道,連她最要好的姐妹許熙娣也隻是略知一二,再具體鄔愫雅卻並沒有告訴她,更不要說自己的丈夫戴青冠瞭,不過這些秘密她都詳細記錄在瞭那本她隱藏起來並鎖好的舊日記本裡。
鐘冠傑——英國斯特拉斯克萊德大學留學並獲得瞭碩士學位,是經貿學院久負盛名的最有才華的年輕教師,當時三十多歲的他是學院最年輕的幾個副教授之一。有學識也就罷瞭,偏偏人還長得瀟灑倜儻,一口字正腔圓的標準英式口語更是羨煞瞭一群學著中國式英語長大的學生妹子們,於是乎引來瞭一群群仰慕他才華的女粉絲學生。當然鄔愫雅也是暗自欣賞他的妹子中一位。
回想起跟鐘冠傑之間的那些隱秘往事,鄔愫雅不禁臉紅心跳瞭起來,隻有進一步接觸過鐘冠傑的鄔愫雅才知道:他不禁有才華而且還有些壞,文雅點兒也可以說是太風流瞭。鄔愫雅就曾經被他……當然這些秘密是不會有外人知道的,隻是靜靜地被鄔愫雅塵封在瞭那本表皮斑駁的舊日記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