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想到還沒等曼麗回答,那邊的田雪柔就一臉不屑地搶口道:“切,還警察大學的高材生呢,這麼愚蠢的問題都問的出口?那個歹徒既然費這麼大勁兒綁架瞭曼麗,能放她回來就已經很不錯瞭,為什麼還要給她錢?除非那人腦袋有毛病!”
戴青冠沒有理會幼稚的田雪柔的嘲諷,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曼麗等待她的答案。
曼麗被戴青冠盯得心虛便低下頭用細若蚊吟的聲音道:“給……給瞭。”
“什麼?真的給你錢瞭?這人真是有病嗎?”田雪柔聽到曼麗的答案吃驚地張大瞭嘴,半天都沒有合攏。
戴青冠看到這丫頭的表情搖瞭搖頭,心中默默想著:“哎,還是太單純瞭。看來有必要給她介紹個成人網站讓她多觀摩學習一下瞭,不然她的思維太落伍瞭。這才哪到哪啊就吃驚成這樣,她要是看到那種甘願自虐被女王玩SM的劇情,她還不得去跳樓啊?”
戴青冠不禁感嘆:真不知省警校是怎麼教育的,把這小妮子培養成半桶水就放到社會上來瞭?他時刻記得他們大學時吳教授的口頭禪:“慈不掌兵、善不從警。”好人當不瞭警察,隻有比惡人更壞,比惡人懂得更多才能當好警察。況且田雪柔這妮子早就成年瞭,早就該多接觸一下成人網站多學習一下瞭。不然會經常鬧笑話的。回去後就給她個成人網站讓她開開竅,漲漲知識,戴青冠暗下決定。
曼麗沒有回答田雪柔的驚訝問題,好像她也對這名劫持他的男人的行為不太理解。戴青冠則趁機問道:“他給瞭你多少錢?還有他難道沒有說點兒什麼嗎?”
“說瞭。他問我平時每天掙多少錢?我擔心他打我錢的主意,所以就往少裡說瞭收入。跟他哭窮說每天隻賺二百塊錢,還要吃喝消費不少,所以每天也剩不下多少錢,還得寄回傢裡給父母。於是他就按每天給我一百塊錢給瞭我四百塊錢。還說什麼他每天管我吃,管我住,還每天不辭辛苦地幫我耕種好幾遍下身的水田,每天給我一百元已經不少瞭,他還覺得他都虧死瞭。好像是我賴著讓他劫持似得。真個是不要臉……”曼麗臉紅紅的回憶著,說到最後竟笑罵出口。
田雪柔茫然不解地看著笑出口的曼麗,在她看來曼麗應該是一臉的悲憤哭訴才對啊。她的小腦袋真是越來越搞不懂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玩味表情瞭。
戴青冠可不像還未經人倫的田雪柔那樣,他當然知道曼麗那似罵似嗔的表情的意味。不過他可不想深究為何曼麗對那個劫持他的男人不是那麼怨恨,他隻想知道那個歹徒的詳細信息,於是他繼續問道:“那個人是本地口音嗎?”
“不是,雖然他極力的想說普通話,可是我能聽出來跟鳳凰城人口音不一樣。不過我實在是不知道他是哪裡的口音,因為我也不是本地人,我是雲貴人。”
“哦,是外地人啊。應該是流動人員。對瞭,他那地下室有什麼特別之處嗎?你覺得它會是在什麼樣的房屋下面?”戴青冠突然想到瞭那間地下室,既然那人是外地人,那會不會是租住在地下室裡的外地人呢?
“我感覺他好像不是常住在那間地下室的,他每天都出去好久才回來的,而且那地面上鋪的瓷磚都不是整塊的,好像都是邊角料拼起來的。連洗手間的洗手池、馬桶都是有裂縫的那種。別的我就想不出什麼特別來瞭。就是那地下室很安靜,完全聽不到四周有任何其他住戶的聲音。”田雪柔回憶道。
“最後兩個問題:那個人最後是怎麼送你回來的?還是用黑佈袋子蒙住你嗎?他把你送到瞭哪裡?”戴青冠提出瞭自己最後的問題。
“嗯,回來時還是跟來時一樣,堵住我的嘴,不過這次是用黑眼罩蒙著我的雙眼而已,而且不再扛著我瞭,而是牽著我的手走的。他又把我送回到市藝校對面,那排商鋪邊的樹林裡,然後他摘下瞭我的眼罩,讓我不要回頭一直走出那片果林。時間還是中午。”曼麗道。
“那你就沒有趁機回頭看看他的樣子嗎?”田雪柔問道。
“他一直戴著那個頭套,看不到的。我也不想再找麻煩瞭。”曼麗說。
戴青冠聽完後覺得暫時沒有什麼好問的瞭,便用眼神詢問瞭一下田雪柔的意見,她好像也沒什麼可問的瞭,於是便起身道:“好瞭,謝謝你,曼麗。那我們就不耽誤你上班瞭,你能把當時那個約你出去的手機號碼找出來嗎?交給我吧,我去查一下那個人的身份和他的通話記錄!”
曼麗忙低頭在自己的通訊記錄裡翻找那個手機號,不一會兒她找瞭出來,剛要把手機遞給戴青冠就被田雪柔搶瞭過去並說道:“我去查這個手機號吧。曼麗這方面我負責,以後萬一再有問題我會再打電話問你的。好吧?”
“嗯,好的。”曼麗也起身送他們二人出門,不過剛走到門口時她忽然好像想起來什麼似得問道:“能不能問一下藝校的那個女孩失蹤多久瞭?”
“昨天中午失蹤的,怎麼你又想起來什麼瞭?”戴青冠說道。
“哦,昨天失蹤的啊,那估計還要等幾天才會被放出來瞭。”曼麗說道。
田雪柔聽她這麼說,面露喜色道:“你說那姑娘不會有危險?那個變態還會把她放出來?”
曼麗點瞭點頭道:“如果真是同一個人的話。我覺得過幾天他就會把她放出來,他其實……其實……”
田雪柔見她說到後面吞吞吐吐的便著急的催促道:“他其實怎樣?你倒是快說啊。”
曼麗臉一紅低頭道:“他其實並不是那種沒人性的人,在地下室的那幾天對我照顧還是蠻周到的,他就是……就是性欲太強瞭而已……”
田雪柔聽完曼麗的話,目光愣愣的像看到怪物似得看著曼麗,緩過神來後嗔道:“哎,曼麗啊,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他強行把人擄走奸淫還不叫沒人性?強奸也是犯罪啊。你以為隻有殺人才是沒人性嗎?”
戴青冠聽完也搖著頭走出瞭房間,做小姐的已經把性交當成瞭可以交易的行為,在她們心目中自然不會把這種行為太當回事。可是一個沒被破瓜的花季少女可就不一樣瞭。這種被擄走囚禁起來,肆意奸淫的行為或許會讓她們身心如墜冰窟,會像噩夢般深深植入她們脆弱的內心,並伴隨她們終生。
在回警察署的路上,田雪柔看著邊開車邊凝眉思索的戴青冠用手捅瞭他一下道:“誒,你怎麼看這個案子?”
“誰叫‘誒’啊?我說小田,你能不能懂點禮貌,以後叫我聲哥?好歹我也比你大好幾歲呢。”
“去,咱們是同事可不能瞎叫。再者說我都來署裡快一年瞭,也看不出你比我高明多少來,隻不過文憑比我的好一點兒而已。除非你能力真比我強很多,不然我可不會太尊重你。”田雪柔一臉的不服氣,在她心裡始終認為學歷不是體現一個人真正能力的唯一標準,戴青冠雖然學歷比她高可能力卻未必比她強多少。
“好啊,既然你看不起我,那也別問我的看法瞭。你自己琢磨吧。”戴青冠假裝生氣道,這田雪柔來署裡都快一年瞭,仗著是署長的侄女一直不把他放在眼裡,見瞭面連個尊稱都不叫。戴青冠雖然不是太在意這些繁文縟節,不過還是要假裝生氣立立威的。
車內平靜瞭片刻後田雪柔就又忍不住問道:“喂,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不會就這麼幹等著那個變態幾天後放人吧?”
戴青冠看瞭她一眼,見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好像並不把剛才他的“生氣”當回事,隻好無奈道:“當然不會放任他不管瞭。我們每耽擱一分鐘,受害人就會在魔窟裡被多摧殘一分鐘!而且我也不認為這次他會很快把劉詩夢放回來!我一會兒回署裡後打算立刻帶上‘瘦猴’他們兩個輔警去那片樹林裡搜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足跡之類的,好找到那個地下室魔窟,早點把劉詩夢解救出來。”
“你說什麼?這次他不會很快把劉詩夢放回來?為什麼?曼麗不是就被他囚禁瞭三四天就放出來瞭嗎?”田雪柔疑惑道。
“劉詩夢跟曼麗可不一樣!曼麗應該是他練手用的,應該不是他真正的目標,畢竟她是個小姐,隻要花錢就可以得到瞭。我想瞭很久瞭,覺得他對曼麗做這些隻是在為瞭真正的綁架目標練習而已,他可能想事先演練一下好找出漏洞來。萬一劫持曼麗失敗瞭還可以給錢瞭事,他可能認為小姐隻要給錢什麼事都可以做。所以劉詩夢才是他真正選定的目標。”戴青冠解釋道。
“啊?那劉詩夢會被他囚禁多久呢?”田雪柔覺得戴青冠分析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