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兒!你,你怎麼來瞭?”門被“啪”地打開瞭。嬸嬸柳妤荷穿著一套純棉睡衣站在他的面前,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恩,有些事,有些事想問問你。”龍昊天嘟囔著,真到瞭這時候反而有點不敢看她。
“快快,先進來再說。”嬸嬸柳妤荷把他迎瞭進去。
一個多月沒見,嬸嬸柳妤荷清減瞭很多。看到嬸嬸柳妤荷一臉憔悴的樣子,他心中有些心疼,質問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瞭。
“來來,還沒吃飯吧,嬸也正準備吃呢。一起吃吧!”嬸嬸柳妤荷好像在把他迎進屋的一瞬間,心情突然好瞭起來,“一個人,沒怎麼燒菜,將就下吧,下次嬸再給你做好吃的啊?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來也不跟嬸說一聲。”
聽著她的嘮叨,看到桌上隻有簡單的幾個蔬菜,龍昊天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隻得乖乖地做瞭下來。
“要不嬸去給你弄點熟菜?”嬸嬸柳妤荷看瞭看桌上的菜,建議道。說著就站瞭起來。
“不,不用。我不餓,就是想找你聊聊。”龍昊天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阻止瞭她的行動。嬸嬸柳妤荷的手腕那麼纖細,但他此時卻是無心於此。
“好好,那嬸嬸我就陪你聊聊。”嬸嬸柳妤荷不著痕跡地縮回瞭手,坐瞭下來。
“嬸——”
“昊兒——”他們同時張嘴,都是不由地一愣。
“還是你先問吧。”嬸嬸笑瞭笑說道。
“不,還是嬸,你先說吧,我的事不急。”龍昊天一邊說著,一邊思考該怎麼把“復婚”的事問出口。
“昊兒,我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聯系瞭,嬸給你打電話,怎麼都不接呢?”
嬸嬸輕聲的問著,卻帶著一股擔心和疲憊。
龍昊天微微一愣,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告訴她,我之前一個月每天拿你的內褲自慰,之後半個月,每天在一個尤物的肚皮上樂不思蜀?
嬸看他一臉愁容,打趣道,“難道我的寶貝侄兒交瞭女朋友?就把年老色衰的嬸嬸丟到一邊瞭?”
嬸嬸柳妤荷一句無心的調侃,卻正中他的心事,龍昊天的臉一下紅瞭起來,卻不知該怎麼反駁。隻能嘴硬道:“我的嬸嬸才不會年老色衰呢,你這麼漂亮,比那些小丫頭片子更有魅力的多!”
不用看他也知道,嬸嬸的臉肯定紅瞭。尷尬,他感覺周圍的氣氛那麼生澀,再不復以前嬸侄相處的融洽,或許在他對她心生邪念的第一天,就應該預知到這一天的來臨吧,但是真正處在其中,才能發現這其中的無奈。
“啊——原來嬸嬸這麼有魅力,嬸自己還沒看出來呢!”嬸嬸柳妤荷一邊自嘲著緩解氣氛,一邊又問,“昊兒,你從一進來,就說有事問嬸,是什麼事?”
“我,我——”龍昊天知道嬸嬸柳妤荷故意自嘲來緩和氣氛,但是他的問題更讓他說不出口,“嬸,你這裡有酒嗎?”到最後隻能憋出一句這話,讓他心中既是一陣輕松,又有對自己不爭氣的惱怒。他發現從一進嬸嬸柳妤荷的傢門,他心裡就一直充滿瞭矛盾。隨著時間,這矛盾越積越大。
“這是上次幾個姐妹來傢裡的時候,剩下的幾瓶啤酒。”嬸嬸柳妤荷看他苦著一張臉,從廚房的地櫃裡找出幾瓶沾瞭一層灰塵的啤酒來。
他見到有酒,打開瓶子就往嘴裡灌起來。
“昊兒,昊兒!你這是怎麼瞭?你才十六歲,初中畢業就喝酒啊?”嬸嬸一把奪下他手裡的瓶子,“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說出來,讓嬸開解開解你,不要這麼猛喝,對身體不好!”
“沒,沒有。”他打瞭一個嗝,又搶回嬸嬸手中的酒瓶,“就是熱,嘴裡渴,想喝。”
“你這哪裡有嘴渴的樣子?明明就是借酒澆愁!”嬸嬸柳妤荷又是擔心又惱怒地說道,“是不是有誰欺負你瞭?你說給嬸嬸聽,嬸嬸去找他。”
嬸嬸柳妤荷還以為,他是那個什麼都不懂,隻知道在外面闖禍的孩子。嬸嬸啊,嬸嬸。你可知道你這真要找,就要找你自己啊!他心裡發苦,又是一口大灌,慢慢的一瓶啤酒,已經被他喝的見底。
“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那個男人?噢,是你叔叔欺負你?這個該死的,當時離婚的時候,是怎麼答應我的?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好好照顧你,這都照顧到哪裡去瞭?”嬸嬸柳妤荷面色漲紅的怒罵道。
龍昊天一口喝完這個酒瓶,感覺不過癮,又開瞭一瓶,拿起來喝瞭一口。
“到底是怎麼啦?昊兒,你不要嚇嬸啊!”嬸嬸柳妤荷被他的一直沉默弄得有些手足無措。終於,也開瞭一瓶啤酒,“你什麼也不說?好好好,嬸嬸我就陪你喝。昊兒不開心,受瞭委屈,我這個做嬸嬸的怎麼還能幹坐在這裡?”說著,她仰起頭就是一口,但是酒瓶還沒放下,就“咳咳”地大咳起來。
龍昊天突然想起,嬸嬸柳妤荷是不會喝酒的。抬頭,嬸嬸柳妤荷正捂胸咳嗽,面頰咳得通紅,嘴角還有啤酒的酒沫,白白的,掛在那裡。一對睡衣下的酥胸隨著她的咳嗽,猛烈地搖擺著。
嬸難道沒穿胸罩?腦子裡突然冒出的想法,讓他隻得又狠狠的灌瞭一口。
“咕嚕咕嚕”不知什麼時候,嬸嬸柳妤荷已經不咳瞭。急急地喝瞭起來。他突然有些心疼,一向不會喝酒的嬸嬸柳妤荷,竟然為瞭他……
“嬸,”他抬起來,喊道。
沒有理他,嬸嬸柳妤荷自顧自地喝著。小嘴微張,淡黃色的酒液源源不斷地從她那微微張合的,晶瑩紅唇向著口腔內湧去。畫面是那麼美,被酒液滋潤的鮮紅嘴唇就像抹上瞭一層唇彩,折射著燈光。他不禁暗自舔瞭舔嘴角。
“哈——”嬸嬸柳妤荷出瞭一口長氣,把已經空空的酒瓶拍在桌上,“昊兒,現,現在能告訴,告訴你嬸,怎麼,怎麼回,回事瞭嗎?”她一邊說著,一邊打著一個個小嗝。
“我,我——”看著嬸嬸柳妤荷不勝酒力,龍昊天真是恨不得一口氣問個清楚,然後再正正經經地告白。但是,看著一心為他著想的嬸嬸柳妤荷,他隻感覺喉嚨裡卡瞭什麼東西,想說說不出口。
“看來我昊兒的心結不小呢,沒事!嬸嬸陪你。”說著她又開瞭一瓶酒,“咕嚕咕嚕”地喝瞭起來。幾下功夫,又一瓶酒,被她喝瞭下去。難道嬸嬸柳妤荷已經學會喝酒瞭?龍昊天有點懵。
“嬸,要不你別喝瞭?”他小聲試探著。
“怎麼瞭?看不起你嬸?”嬸嬸柳妤荷又開瞭一瓶酒,就要往嘴裡灌。
“嬸,行瞭,別喝瞭!我說還不行嗎?”龍昊天看著嬸嬸柳妤荷那一副死撐的樣子,心裡一陣愧疚。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酒瓶。
“恩,我就知道,就知道我的寶貝兒,昊兒,最,最疼我瞭”嬸嬸柳妤荷紅著臉,任由我把酒瓶搶瞭過來。她卻一下子趴倒在桌上,大口地喘著酒氣。
“嬸,你沒事吧!嬸?”見她一下趴在桌上,龍昊天嚇瞭一跳,連忙把她扶瞭起來。
“嬸,嬸沒事。就,就是喝的。有,有點多瞭!”嬸嬸柳妤荷後靠在他身上,亂揮著手,笑道,“現在能,能跟嬸嬸,說,說說是怎,怎麼回事瞭吧?”
看著嬸嬸柳妤荷雖然酒醉,卻還牽掛著他,他心頭一陣激動。
“我就,就是想來問問,問問嬸你是不是,是不是快和那個男人,喔。也就是我叔叔,和他,和他復婚瞭。”龍昊天吞吞吐吐地問出瞭心中所想。
“復,復婚?”嬸嬸柳妤荷也是一愣,顯然沒想到困擾他的是這個問題,“怎麼?想你嬸瞭?想要我繼續和你住一塊去?”嬸嬸柳妤荷突然笑瞭起來,說著說著,就自己撐著桌子站瞭起來。
嬸嬸柳妤荷這麼一問,反而讓龍昊天不好意思瞭:難道真的要我說,不同意你們復婚?我不想看到你繼續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不,不是。隻是,隻是——”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有什麼可隻,隻是的,嬸還沒考,考慮過,這事呢!不過如果昊兒你真的想要嬸,嬸嬸和你住,住在一起的話。嬸,嬸嬸我會,考,考慮考慮的。”喝瞭點酒的她一邊卷著大舌頭,一邊盡力地說著,“不,不過,現在,先讓,讓嬸去個衛生間。”邊說著,她邊向衛生間跌跌撞撞地走去。
“嬸嬸”看到她腳下一滑,龍昊天連忙從後面扶住她。誰知道她已經喝得雙腿發軟,被他這樣從後面一抱,立馬往前面軟倒下去。他雖然想扶住她,但是奈何之前的酒勁未消,竟然被她一代,就這樣附在她背後,也往前一倒。幸好他扶瞭下墻,這才沒讓他們摔個面貼地,但是也讓嬸嬸柳妤荷半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