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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漸行漸遠的小秋

  但是,就在我大驚失色,以為小秋又跟父親發生什麼時,小秋在那突然哈哈大笑道:“瞧你那傻樣子?是不是又以為我跟爸又發生瞭什麼?哈哈…”小秋說完,還忍不住“哈哈”

  笑瞭兩聲,這時我才感覺可能上瞭小秋的當,而果然,小秋隨後又接著說道:“當然要回來很晚瞭,你不知道,我跟你爸說玩這個遊戲時,他是死活不同意,說是荒唐,害得我不知道浪費我多少口舌…”

  說到這,小秋故意停瞭停,然後還看瞭看我,而我便隨口鬱悶地滴咕瞭句:

  “那最後怎麼又同意瞭?”

  小秋一聽,得意地說道:“我啊,套用瞭你的話啊,我對你爸說道,荒唐的遊戲,才能反應一個人真實的一面啊,你想啊,我們倆個人住在一起,你都會老實地守規矩,這樣志浩才能放心讓你回來嘛!”

  “就這樣爸就同意瞭?”我疑惑地問著。

  “切,哪有那麼容易,你爸還說他在外面打工挺好不想回來。所以我又說呀,我就對爸說道,好個屁啊,傢裡小寶沒人帶,超市沒人看,鄰居們看笑話,等下老文叔的錢還還不還瞭?等你通過瞭考驗,就回傢,幫忙看超市帶孫子,順利的話,還能開一個小的棋牌室,總比現在這樣一傢人四分五裂好吧…”說到這小秋停瞭下,然後突然笑著說道:“其實,還是我們倆個膽子大,我都氣死瞭,話都說到這份上瞭,你猜這麼著?你爸還說什麼,擔心怕被外人發現瞭…”

  我也跟著小秋笑瞭笑輕聲問道:“那你又怎麼說得?”

  “我就對爸說,住在那麼多人的小區裡,離傢又這麼遠,而且白天都在上班,隻有晚上才回來住一下,誰會發現啊?”

  說到這,小秋又停瞭停,然後嘆瞭口氣說道:“唉,你知道嗎?說到這,你爸才勉為其難同意瞭,我也是服瞭,那感覺好像就是我逼著他一樣的,我才是女人呢,怎麼什麼事都要我變得這麼主動啊…”

  看著小秋一臉懵逼憤憤不平的樣子,我忍不住笑瞭笑說道:“呵呵,那是因為你厲害嘛?上次玩這個遊戲,如果不是你那麼大膽聰明,遊戲也不可能那麼完美,爸不會到現在還蒙在鼓裡啊,付出才有收獲,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嘛…”

  小秋聽瞭後,白瞭我一眼說道:“好啦,別拍馬屁瞭,對瞭,你知道我為啥回來這麼晚嗎?那是因為我把房子也順便租好瞭,就在那離你爸上班不遠的地方,一趟公交車就能到瞭,騎電瓶車,估計要20分鐘。”

  我一聽,並不感到很意外,因為我就一天休息時間,所以小秋隻能這一天去處理這些事情,但是意外的是小秋居然能把事處理得這麼好,所以我便稱贊道:

  “呵呵,考慮還挺周到嘛?”

  小秋又習慣性鄙視地瞪瞭我一眼,然後說道:“哼,啥事都要我去辦,能不考慮周到一點嘛?對瞭,我已經做瞭這麼多瞭,已經足夠瞭,我現在再也不主動聯系你爸瞭,等下還要說我逼著他跟我同居呢。”

  我聽瞭之後,苦笑瞭笑,然後齜牙咧嘴說道:“送佛送到西嘛,你現在讓我跟爸怎麼說?”

  “哼,我不管,總不能啥事都讓我去做吧?我虧死瞭。我跟你說,現在要麼你告訴你爸我租的房子在哪?要麼你讓他主動聯系我。反正我不會再熱臉貼冷屁股瞭…”小秋在那霸道地說著。

  而我呢,自然不會去反駁小秋,畢竟不但婚姻裡需要平衡感,人跟人之間也要平衡感,小秋既然已經付出瞭這麼多,我於情於理也該幫她做點什麼,所以我便笑著說道:“好吧,那我明天發個短信給爸,告訴他地址,讓他晚上自己過去好瞭…”

  我這麼不經意間的隨口一說,也沒想太多,但是小秋突然暴跳如雷說道:“滾啊?明晚哪裡行?哪有那麼快?我東西還沒搬過去呢?你是不是巴不得我現在就搬過去跟爸住啊?”

  小秋越說越氣憤,而我聽瞭卻一頭霧水,想瞭下才解釋道:“我沒說非得明晚啊?我隻是說明天我把你租房子的地址告訴爸,然後你啥時弄好瞭,再讓爸過去也行啊。”

  小秋一聽,在那有點神情慌張,結結巴巴說道:“那,那就下個禮拜天吧,到時你在傢,我剛好收拾一下簡單的洗簌用品跟衣服帶過去…”

  而我看瞭看小秋那有點緊張不自然的樣子,才隱隱感覺,小秋就是再膽大,估計心裡還是有點害怕的,所以想用“緩兵之計”拖幾天。

  我呢,自然也不會逼著小秋,而是在那順著小秋說道:“隨便你呀,那就下個禮拜天好瞭,我過幾天再告訴爸你租的房子在哪裡吧…”

  我這樣說瞭之後,小秋才滿意地笑瞭笑,隨後便去忙傢務去瞭。

  但是,事情並沒有像我跟小秋設想的那樣,因為計劃總不是趕不上變化。

  譬如,第二天,雖然我沒發信息給父親,但是父親卻突然打電話給我瞭,而且一開口便說道:“志浩啊,昨天小秋到我這裡來瞭,說瞭好多奇怪的話,我想瞭一晚上,覺得還是問一下你比較好…”

  父親的電話來的太突然,而且父親的話,也讓我很意外,所以有點讓我措手不及在那下意識回道:“怎麼啦?你要問我什麼?”

  “我就是,就是想問問,小秋來我這裡,你知不知道?”父親雖然說得結結巴巴,但是明顯話中有話,明顯有備而來早就想好瞭,因為一聽,就知道父親這其實是委婉地套我的話,所以我聽瞭之後,想瞭下便乾脆利落地說道:“對啊,小秋做啥事,都會跟我說的,我做什麼事,也會跟小秋說的,所以,小秋昨天去你那裡,我當然知道啊。”我說到這,頓瞭頓,而父親估計也被我“無懈可擊”地話震住瞭,愣在那一時半會也沒吭聲,所以我便又說道:“你知道,小秋天生就愛玩這些遊戲,閑不住,你就按她說得做就好瞭,小秋嫁過來時,受瞭那麼多委屈,寵她一點,依著她一點也是應該的對吧?”

  “是是是,對對對…”父親明顯還是被我一連串天花亂墜的藉口震撼住瞭,在那語塞地不知道說什麼。

  所以我又趁熱打鐵說道:“對瞭,小秋就住在那”荔枝“花園,荔枝就是平時吃的水果的荔枝,你坐220路到荔枝路口下,然後是4幢1202室,小秋說讓你這個禮拜天晚上住過去,如果找不到的話,就打電話給小秋好瞭…”

  我說完後,父親依然沒有反應過來,依舊結結巴巴在那說道:“哦,哦,禮拜天是吧?”

  “對,是小秋說的,她說禮拜天去把出租房收拾一下,你剛好晚上下班瞭過去,小秋一個女人在外面不容易,你不要等下沒照顧到她,還欺負她啊?”我風輕雲澹地隨口胡亂編著,而父親則還是慌張地回道:“不會,不會,你放心好瞭,不會再做葫塗事瞭…”

  “那別的事瞭吧?沒別的事。我就掛電話瞭…”

  隨後,我便掛斷瞭電話,然後越想越搞笑,感覺父親打這個電話,居然讓這個遊戲“事半功倍”瞭,我呢,既把小秋交給我的任務順利的完成瞭,而且還完美地讓父親以為玩這個遊戲的緣由,就是小秋太任性貪玩,而我理所當然得寵著她。

  所以,晚上一回到傢裡,我就迫不及待地把下午的經過告訴瞭小秋,而小秋開玩笑說道:“你呀,又把鍋推給我瞭,什麼叫我貪玩喜歡玩遊戲呢?是你自己整天胡思亂想不安分好吧?”

  “嘿嘿,這樣不是挺好嗎?你在爸面前,說我想考驗他,我在爸面前,又說你貪玩任性,這叫夫妻聯手合謀,這樣可以讓爸分不清啊?”

  “好吧,好吧,就你藉口多,不過這樣也挺好,畢竟多瞭一條解釋,的確合理瞭很多…”

  小秋在那低頭蹙眉自言自語滴咕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而且,隨後兩天,小秋總是有點憂心忡忡,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覺得小秋可能還是有點害怕的吧?而果不其然,禮拜四晚上,小秋上床之後,便突然在那悠悠小聲地試探性說道:“對瞭,老公,要不明晚我先去那出租房住住看,看看需要帶一些什麼?看看房子能不能住人?”其實,我當然知道小秋是壓力太大,想先去住住看,這樣可以有個“提前的心理淮備”

  所以,我便忍俊不禁微笑著說道:“這樣也挺好,東西一趟肯定帶不過去,多去幾趟也好…”

  而到瞭禮拜五晚上,小秋便沒有再住在傢裡瞭,小秋那晚七點多就關瞭超市,安頓好小寶之後,在那搬著毛巾牙刷,就像搬著幾百斤的巨石,有氣無力沉重地把“生活用品”

  搬進瞭後備箱,然後默默地風塵仆仆地開著車子“絕塵而去”瞭。

  而望著小秋“遠去”

  的背影,我並沒有覺得很痛苦,隨後倆天,小秋到瞭晚上,還是會默默地“離開瞭”

  但是,奇怪的是,我依然覺得沒什麼,甚至覺得有點習以為常,可能是知道小秋還會回來,覺得小秋並沒有真正“走遠”,覺得小秋並沒有“遠離”這個傢。

  但是,直到禮拜天的到來,小秋早早地吃完晚飯,早早地離去,我一個人默默看著超市時,心裡才感覺到瞭一股莫名的震撼,因為今晚,甚至馬上,父親會住進小秋的出租房,甚至會睡到小秋的身旁。

  今晚,將會有一個男人走近小秋,而這時,我才真正感覺小秋真的離我有點遠瞭。

  夫妻之間,最難能可貴的品質就是彼此之間沒有任何隔閡,那麼倆個人相處在一起,就會非常輕松,自由,舒心。

  試想,如果把小秋換成瞭莫芬,那麼我這樣跟莫芬嬉皮笑臉,莫芬不但會火冒三丈,估計早就吵翻天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