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回去的路上,夢見就這樣靠在我懷裡睡著瞭。夕陽透過玻璃照瞭進來,映在夢見可愛的睡臉上,紅彤彤的,可愛的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窗外依然看得到海,反射著紅色夕陽波光粼粼的一片。偶爾經過的梯田,看到那麼一兩個戴著草帽的中年大叔坐在一起聊天,在一天的忙碌之後,閑逸的休息時間。看著他們談笑時豪爽的笑容,我的嘴角也不禁浮起一絲微笑。
車似乎經過瞭一個坑,引起瞭一個不小的震動。懷裡的夢見醒瞭過來,睡眼惺忪的看著我,迷糊的說道,「哥……?怎麼瞭?」
「沒事,夢見繼續睡吧。」我摸摸她的頭,溫柔的說道。
「恩……」閉上眼睛的夢見很快又進入瞭夢鄉。
這時,手機突然響瞭起來。
「喂?」
「喂,吖輝啊,我聽說夢見醒瞭,是真的嗎?」電話那頭,是筱婷的聲音。
「恩,是啊。」我低頭看看正均勻呼吸的夢見,回答道。
「呵呵……那可真是太好瞭呢,」筱婷說著,「今天晚上有時間嗎?出來吃飯吧,我請客。」
「可是……這樣好嗎……」雖然筱婷為夢見慶祝我覺得很高興,但是不知道累瞭一天的夢見還想不想出去。
「我問一下夢見吧。」說著,搖搖夢見的身子,「夢見……夢見……」
「恩……?」慢慢醒過來的夢見迷茫的看著我。
「筱婷姐請我們吃飯哦,夢見想去嗎?」我輕聲問道。
「吃飯啊……好啊……夢見也有點餓瞭呢……」夢見說著,不過倒像是根本沒考慮過的樣子。
於是我拿起手機對電話那頭的筱婷說,「恩,好吧,要去哪裡呢?」
……
方形的飯桌上,夢見和筱婷分別坐在我的兩邊。在傢附近的一傢小吃店裡,三個人圍著幾道小菜,卻遲遲沒有動筷子。
「那麼,開動吧……」筱婷最先打破瞭沉默,「吖輝,吃點青菜吧。」說著,夾瞭點放在我的碗裡。
「哥,來……」夢見見狀,也夾瞭些肉放在我的碗裡。
「呃……」我看瞭她們兩個一眼,卻都是笑吟吟的看著我。沒辦法,把碗裡的飯先送進嘴裡。
「好吃嗎?」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恩……恩……」我點頭答到。總覺得這樣的景色分外的眼熟。
不過還好,總的來說,晚飯的氣氛一直維持的比較愉快,互相聊聊這個學期的新計劃什麼的,還有班上發生的趣事。
筱婷瞥見瞭桌子旁邊袋子裡放的泳衣,便問我道,「你們倆今天去遊泳瞭嗎?」
「恩,是去海邊。」我回答著。
「海邊啊……我也好想去哦……」筱婷突然兩手合十,好像很憧憬一般的笑道。
仿佛她已經看到海就在她面前似的。
「筱婷姐想去啊?那下次讓哥帶我們一起再去一次吧。」夢見突然說道。
「恩?真的嗎?」筱婷似乎真的很希望去海邊的樣子。
「恩……就這麼說定咯……」夢見爽快的答應道。
「恩恩……那就約好瞭哦,不能反悔……!」筱婷開心的說道。
「我說……」我好像還沒說什麼關於答應不答應的事吧……
「吶……哥,會帶我們去的哦?」夢見望著我,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到她這個樣子……
「恩……哥會帶你們去的。」狠不下心來拒絕,不過反正我也不討厭這樣出去玩就是瞭。
「耶……」兩人同時拍手歡呼著。夢見也就算瞭……筱婷……難道你還是小孩子嗎……?
……
「海邊是怎麼樣的呢?」回傢的路上,筱婷問道。
「恩……有很多沙子,亮晶晶的,海水也是亮晶晶的,還有很多漂亮的貝殼……」
夢見說著,比手劃腳的給筱婷形容。
「筱婷你……難道沒有去過海邊嗎?」感到奇怪,我問著。
「去過吧……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筱婷說著,「那個時候的記憶不怎麼清晰瞭,是黃色的沙子,藍藍的海水吧。」回想瞭一會,筱婷又說,「懂事之後爸媽太忙瞭,一直沒有時間帶我出去玩。」說著,頭低瞭下來,眼睛裡似乎閃過瞭一絲哀傷。
我靜靜的看著筱婷,過瞭一會,說道,「海邊啊……天空呢,藍藍的,跟海水不一樣的淡藍色,雖然是不一樣,但是在最遠最遠的地方,顏色仿佛就變成一樣瞭,天空和海平面就連接在一起瞭。」我慢慢的接著,「海上總是有一波又一波的浪潮,雖然大小不一致,但是卻永不停息的打向岸邊來,在這樣的地方遊泳,身體也能感覺得到一波一波的沖擊哦。」
「吖輝……」筱婷抬起頭來望著我。
「恩?」我微笑的看著她。
「謝謝你……」說著,露出瞭很開心的笑容。
「沒什麼好謝的。」我微笑著,繼續說道,「金黃色的沙子,被太陽烤的熱熱的,躺在上面會有很溫暖的感覺,中午太陽大一點的話,還會覺得有點燙手呢……」
她們倆就這樣靜靜的走在我旁邊,聽我描述著海邊是什麼樣子的。月光照下來,影子並排的站在一起,緩緩的前進著。
……
等到筱婷在慣例的那個路口右轉回傢之後,夢見突然叫我道,「哥……」
「恩?」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跟筱婷姐,為什麼會那麼喜歡哥瞭。」夢見說著,歪著頭笑道。
「哦?為什麼呢?」難道夢見要說突然發現我長的很帥之類的話嗎……應該不會吧……太膚淺瞭……再說瞭,筱婷在想什麼夢見怎麼會知道。這種問題……連我自己都不曉得。
「因為,哥無論是對筱婷姐,又或者是我,都是那麼的溫柔,體貼。」夢見說著,臉紅瞭起來。
「呵呵……是嗎……」我輕聲的笑著。
「有什麼好笑的……」夢見嗔瞭我一眼。
「恩……沒什麼,隻是哥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個溫柔的人。」
「恩……哥很溫柔呢……」夢見輕輕的說著。
收起剛才開玩笑的面容,我蹲下去對著夢見的唇輕吻瞭一下,摸摸夢見的臉蛋,然後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傢的方向前進。
……
進傢門的時候傢裡還是黑糊糊的,老媽還沒有回來。
我正要伸手去開燈的時候,窗外突然閃起瞭一道白光,隨即是轟隆隆的巨響。
夢見仿佛被嚇到一樣,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
「沒事的,隻是打雷而已,哥在這兒呢。」我把等打開之後安慰夢見道。
「我沒事瞭……」夢見說著,放開瞭抓緊瞭的手。
「今天天氣怎麼特別陰啊……」我說著。回想起來,今天下午才突然下過一場大雨,現在看這天,雨肯定又是免不瞭要再下一場的瞭。
剛剛打開電視,正好是新聞臺。
「臺風將會在後天至大後天凌晨登陸,請各位出行小心。」播報員清脆的女聲如是說道。
「原來,今天多雨是因為臺風要瞭啊。」我說著。
「那過兩天不是會放假?」夢見說。
「恩,應該是吧。不過就算放假也隻能呆在傢裡。」我說道。
「哦……對哦……」好像之前完全沒有想過臺風的時候不能出去一樣,夢見有些沮喪的說。
「夢見不會又想出去玩吧。」我問。
「嘿嘿,被哥哥猜到瞭。」夢見吐著舌頭說著。
「今天才剛回來啊,夢見這麼想出去玩嗎……?」我有些不解的問。
「因為今天玩的很開心啊。」夢見笑著說道,「而且,跟筱婷姐約好的要一起出去不是嗎?」
「恩……的確是呢。」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對於現在還腰酸背痛的我來說,還是有些佩服夢見還那麼有精力。
等到我們註意到窗外的時候,雨已經下的很大瞭。可能在那之前就一直在下瞭吧,隻是在屋子裡的我和夢見沒有聽見罷瞭。
就在我和夢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門打開瞭。
老媽幾乎是濕透瞭的進來的,十分狼狽的模樣。
「媽?怎麼搞成這樣,沒帶傘嗎?」夢見難以置信的問著。
「不知道它今天要下雨啊……就沒帶傘……本來都快到傢瞭,結果雨突然變大……」
老媽一邊說著,牙齒還打著顫。
「要刮臺風瞭哦。」我說。
「恩?……是嗎?……」話還沒講完,打瞭一個噴嚏,然後又繼續道,「這兩天都沒看新聞呢……完全不知道……」
天那……為什麼一傢子都是這樣沒頭沒腦的人。
「老媽我先去洗澡咯……你們一會再洗。」老媽說著,把拖下的鞋子擺好。
「媽……我要跟你一起洗……」夢見突然說道。
「夢見啊……你已經不小瞭。」老媽一邊說著,一邊快步朝房間走去。
「可是……人傢想嘛,已經很就沒跟媽一起洗澡瞭。」夢見說著。我說……我上一次跟老媽一起洗澡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瞭。
「恩……好吧。」老媽說著,從房間裡拿出衣服走進浴室裡,並示意夢見也進浴室。等夢見也進去之後,門就關上瞭。
房間裡又恢復瞭原來的安靜,似乎可以聽見裡面脫衣服的聲音。
過瞭一會,浴室的門突然打開瞭,老媽從門背後探出個頭,輕佻地說著,「小輝……要不要一起洗啊……」
「啊?」
「哈哈,開玩笑的拉……小輝不可以偷看哦……」說著,重新關上瞭浴室門,房間裡回蕩著老媽作弄我留下的笑聲。
「老媽也真是的……怎麼老像個小孩子呢。」我心裡想著。
浴室裡傳出瞭水聲,還有她們打鬧的聲音。
「媽……不要拉……哈哈……」這是夢見的聲音,還發出很大的笑聲。
「老媽到底在幹什麼啊……」這麼想著,腦子裡突然浮現出瞭老媽和夢見一起入浴的情景,那個身材……等等,我在想什麼啊。
我晃瞭晃腦袋,想趕走那些不正常的想法。
在接下來的二十多分鐘裡,一直都能聽見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不時的夾雜著她們說話的聲音。
水聲停瞭好一會之後,終於,她們從裡面走瞭出來。全身裹著白色的浴巾,剛被熱水蒸騰過的皮膚是粉紅色的。
然後,好像我不存在似的,老媽和夢見有說有笑的,連招呼都沒給我打一個的,進瞭老媽房間。
我從房間裡拿瞭衣物,走進瞭浴室。今天實在有些累瞭,還是早點休息吧。
在浴室裡脫衣服的時候,不經意見看到洗衣桶裡面,是老媽的胸罩、內褲,還有夢見的。
那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東西,老媽的內褲是蕾絲邊的,比較成熟的那種。而夢見的,則是上面有些動物圖案的可愛小內褲。
這個……為什麼我要觀察這個東西呢……
洗冷水吧,比較有助於消火。
……
幾分鐘後,我打著顫的從浴室裡面走出來。外面已經黑漆漆的瞭,難道她們都睡瞭嗎。
沒想到我想要早睡,她們的動作比我更快。
回到跟客廳一樣漆黑的房間,把門關上之後,脫掉瞭衣服,躺到瞭床上。
一到床上,就感覺裡面有一團熱熱的東西。
「夢見?」有些意想不到,我問著。
「恩……」的確是夢見。呃……廢話,應該說當然是夢見。
「怎麼不先跟我說一聲呢?」
「是哥自己進房間連燈也不開的。」夢見說著,縮進瞭我的懷裡。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抱著夢見,慢慢的,讓疲倦感占滿我的腦袋。
夢見也沒有說話,呼吸漸漸均勻下來。其實今天玩瞭一整天,夢見也很累瞭吧。
於是,就這麼安靜的,我們倆進入瞭隻屬於我們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