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啪嗒……」終於被吵醒的我伸手關瞭鬧鐘。

  今天……是星期一,開始上學瞭。

  可能是昨天晚上想太多瞭吧……睡覺的時候夢到的也是夢見。她那生氣的臉龐,還有她倒在我懷裡哭的模樣,畫面很混亂的感覺。「夢見……起床咯……」我敲敲夢見房間的門。「……」

  房間裡沒有動靜。我扭開房門輕輕的走進去,夢見還在被窩裡靜靜的睡著,發出輕微的呼吸聲。我靜靜地走到夢見床邊,看著她那嫩的臉龐,在睡夢中的那分寧靜,沒有瞭平時那幅兇巴巴的樣子,我突然發現,原來夢見是一個那樣可愛的女孩。

  「唔……不要離開我,哥哥……」這時夢見突然這樣說道,臉上盡是難過的神情——原來是在夢境裡囈語著。看到夢見這個樣子,我不禁心頭一緊,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又一股內疚感襲來。

  「傻瓜……哥不會離開你的,哥永遠陪這夢見。」我輕輕的撫著夢見的手說,就這樣過瞭一會,夢見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夢見還沒清醒過來,迷糊的問我。

  「妹妹起床拉……不然上學要遲到瞭。」我微笑著回答,「妹妹快換衣服吧,哥先出去瞭。」

  說著,我走出瞭房門,幫夢見隨手關上瞭門。裡面是傳出來夢見下床打開衣櫃的聲音。

  我走到飯廳,媽媽早已經在那裡瞭,桌上擺著三份早點。「老媽……早啊。」

  「小輝啊……快來吃早點……」

  媽媽是一個醫生,因為爸爸長期在外地工作,所以都是媽媽一個人在照顧我和夢見。雖然平常忙點,但是作為一個醫生可觀的收入使得媽媽在我們身上可以少擔心許多事。四十歲不到的老媽保持著很好的身材,尖挺的雙峰,苗條的小腹,作為一名醫生,老媽對自己的身體也是很註重保持的。另外,保養的很好的漂亮的臉蛋也是老媽驕傲的資本,真不知道天底下像老爸這麼幸福的人能有幾個。

  「小輝……」

  「恩?」我把註意力從面包上移開,看著老媽。

  「夢見昨天怎麼瞭啊?我晚上回來到她房間看她眼睛都是腫的。」

  「呃……沒什麼啦……昨天帶她出去摔瞭一跤。」不知道為什麼,反正覺得不好跟老媽講實話。

  「恩?可是我看她沒有受傷啊。」老媽疑問的語氣,一下子我也堵瞭,感覺快露餡瞭。

  「媽媽早,哥哥早……」這時候夢見突然從房間裡出來……也不能說是突然吧,可能我跟老媽聊的太專心瞭,沒發現。「你們在聊什麼啊?」妹妹問。

  「啊……沒什麼,哈哈……哈哈……沒什麼……」我打瞭個哈哈,想蒙混過關。「恩……沒什麼,夢見來吃早點吧……不然要遲到瞭。」媽媽微笑著看著夢見說。「恩恩……開動咯……」夢見看我們這樣,也沒有再問下去瞭。

  照理說……早餐應該很開心的,可是我就覺得不自在……可能是老媽一直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的關系吧——其實她還是很孩子氣的……

  ……

  「那……我們出門咯……老媽拜拜……」我臨出門前沖屋裡打瞭聲招呼,就拉著夢見趕緊出去瞭。

  「哥啊……昨天晚上……對不起。」在路上,夢見低著頭小聲對我說道。

  「恩?夢見還在想那件事啊……」

  「是啊……當然咯……」夢見抬頭望著我,「夢見做錯事瞭啊……」

  「夢見沒有做錯什麼啊……哥早就不在意啦。」我摸摸夢見的額頭,微笑說著。

  「真的嗎?」

  「恩……當然咯……」

  「恩恩……那走吧……」夢見恢復瞭以往的笑臉,和我一起向學校走去。

  我們學校是一所幼園、小學、初中辦在一起的學校。接近教學樓的時候,聽到這樣的聲音……

  「喂……告訴你們哦……原來吖輝他媽是一個大美女呢……!那天我在街上看見吖輝和他媽走在一起,嚇一跳呢……」「你說吖輝他怎麼這麼好運氣……漂亮媽媽……漂亮妹妹……幸福死瞭。」

  一小群男生在走廊上聊著。

  「喂……吖輝來瞭。」他們識趣的停止瞭討論,看著我和夢見走過去。

  「還有還有……吖輝他……」我們背後傳來這樣的聲音,我沒有理會,送夢見到她的教室門前。

  「他們好無聊啊……」夢見說。「呵呵……不用管他們拉……妹妹今天專心上課,哥走咯。」

  「恩……哥哥中午一起吃飯啊……」

  「好……」

  就這樣,不一會到瞭自己的教室。

  「吖輝……早上好……」剛進教室,聽到這樣熟悉的聲音,原來是筱婷。

  「恩,筱婷早啊。」本來想上去抱住筱婷的,可是突然想起來這裡是學校,不好有這麼親密的動作。

  接下來……是最無聊的課堂時間。老師一個人在講臺上自顧的講著,同學們在下面自己做自己的事。我呢?想跟筱婷傳字條,又不敢……要聽課吧,想著筱婷就聽不進去,鬱悶的度過瞭一個上午的課,到瞭午飯時間。「筱婷……走,去找夢見一起吃飯吧。」因為一個早上都很鬱悶,現在我講話語氣都無精打采的。

  「不瞭,我跟娉蘭她們約好瞭,你自己去吧……恩?吖輝你怎麼瞭啊?」

  「啊……沒什麼,那我自己去咯。」

  「恩,拜拜……」說著,筱婷和娉蘭挽著手一起出去瞭。我就一個人朝夢見教室走去。

  快到夢見教室的時候,看見幾個男生壞笑著,看著前方,我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看到一個初一的男生,擋著一個女孩子的路,左擋右擋,就是不讓那女孩子前進。看那女孩子滿熟悉的身影,那是……夢見!?

  「不要急著走嘛……跟我們一起去吃飯,認識認識……」走近瞭,聽見那男孩子這樣說著。

  夢見沒有理會他,依然想往前走,低著頭左閃右閃,突然,另外一個影子出現在她面前……「哥……!」夢見看見是我,忍不住叫出來。還沒等那個男生反應過來,我伸手一把就朝他推過去。不知道是我因為生氣用太大力,還是他沒站穩,他一下子便朝後面倒瞭下去。

  後面那幾個男生見情況不對,趕緊上來拉起那男生,「熙哥……沒事吧?」

  「你敢推我……?」那男生站起來之後沖我叫道。我以為這樣的傻話隻有電影裡面才有的,沒想到現在居然遇到真事兒瞭。

  「推你怎麼的?」我也抄起電影裡的濫詞兒,回瞭他句。

  「哥……算瞭,走吧。」

  「走?哪裡這麼便宜的?」我不追究也就算瞭,他居然還先廢話。

  「那……你想怎樣?」既然都已經入戲瞭,我也就配合點,「想問我幾班的叫什麼名字是吧?初二三班,吖輝,你有本事來找我吧。」

  「哼……你等著吧。」撂下句狠話,這無聊的一場戲終於結束瞭。

  「哥……不會出什麼事吧?」夢見擔心的問我。

  「妹妹放心啦……難道他欺負人還有理瞭?再說你哥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我自信滿滿的回答夢見。「那走,去吃飯吧。」我拉拉夢見,說著。

  「哥你以後小心點啦……這麼隨便得罪別人。」

  「恩恩,哥知道瞭,不過還不是因為哥擔心夢見的嘛。」這句話可是真的。

  夢見聽瞭之後臉上浮起一絲微笑,但還是說「反正,小心一點拉……以後。」

  不過聽的出夢見很高興聽我這麼說。不知怎麼的,那種對不起筱婷的感覺又回來瞭。「夢見,走吧……」

  好象昨天晚上逛街的時候,那種難受的感覺。「恩。」沒有聽出我內心有什麼變動的夢見回答著,和我一起走去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