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以群毆成名的小小軍團啊。”其中一個黃衫公子好似恍然大悟似的,變著腔不屑的說道。
的確如此,雖說小小軍團威鎮江湖,可是有極少人見過我們出手,江湖上以訛傳訛的事情多瞭,沒親眼見過誰也不能傻傻的上當吧。
旁邊的那名藍衣公子接口道:“李兄,原來是一隻離群的大雁啊。聽說自從一個月前小小軍團前去落霞谷救急,後來卻遇上瞭小女子幫,結果整個小小軍團都銷聲匿跡瞭,呵呵,相對於小女子幫來說小小軍團也不過如此。”忽然轉向我,問道,“小乞丐,你又是雁群中的哪一位?”
聽他口氣我就討厭,竟然這樣污蔑我們小小軍團,我沒好氣的回應道:“領頭雁!”
他們兩人一愣,驚訝的相視一眼,接著昂頭朝天如若無人的狂笑著:“哈哈……我……我還以為是哪位呢!哈哈,原來是皇城中那個最無能的白癡啊!!也太搞笑瞭,你怎麼到這裡獻寶瞭?”
湖邊的眾人都靜靜地看著我,都心存疑惑。原來我的名頭混的很差啊,好受打擊啊。我卻沒有聽見那名白衣女子低低地說道:“真的是他。”
我的臉被亂發遮住,別人看不出我的表情。我慢慢站起身來,接過兩小手中的刀,在手上俏皮的轉瞭一圈說:“唔,今天這裡好象不止我在獻寶啊,剛才我分明看見兩條狗在那位姑娘面前轉來轉去啊,可惜這位姑娘沒帶骨頭啊,可惜!”
“你……”那名黃衫男子臉上突然變的鐵青,一伸手就要拔劍。
藍衣男子伸手攔住:“李兄何必多忙,這位不是要找蟋蟀嗎?我們這裡倒是有一隻上等的。如果這位贏瞭我手中的這柄劍,這隻蟋蟀送給他瞭。若是贏不瞭,嘿嘿……那就怨他自己不會說話,今日倒黴!”
兩小好象知道給我添瞭麻煩,站在一邊瞪著大眼睛不知如何是好。我輕輕拍瞭拍他們的小臉蛋說:“小弟弟小妹妹,你們看那隻蟋蟀怎麼樣?好的話我給取來。”
還沒等小孩回答,就聽那邊說道:“小兄弟不可,小兒無知怎可再給你添這等麻煩?”原來是那對夫婦。
我回頭向他們微微一笑,充滿自信和對別人的安慰。
我緩緩的向黃衣男子走去,一股蒙蒙的殺氣在我們之間升起。
“咦?……”我的表現又一次出乎大傢的意料。
黃衫男子再沒有大意,面色凝重的對向我。
沒有多餘的語言,隻有冷漠的對峙。
一個公子,一個乞丐。
一隻手緊握劍柄,一隻手緊抓刀把。
一柄銀色的劍,一把漆黑的刀。
沒有出手之前,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可惜他太低估我的實力瞭,他心中多瞭一份驕氣,就註定有一份疏忽。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我們倆,好象比自己身臨其境更緊張。那對夫婦中的男子更是手握腰間長劍,怕我不敵就上來救我。
突然之間黃衫男子受中的劍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破風而出,如流星,如利箭,直奔我的咽喉而來。好快,在旁的人中沒有敢說自己的招數比他的劍更快。而他的同夥,那名藍衣男子仿佛早已預料到在場的人沒人能接住這一劍,就算那對夫婦出手也有自己接著。所以他在一旁笑的很開心。
在黃衫男子拔劍時,我沒有動。他揮劍刺向我的咽喉時,我還是沒有動。等他的劍離我的咽喉不到五寸時,我仿佛也沒有動,因為他並沒有看到刀光。他得意的,輕輕的對我說:“我叫‘一劍’李追風,在決鬥之前你本該打聽清……”
就在他準備一劍穿喉時,就在他得意忘形時,他仿佛聽到一聲很輕,很脆,很柔,很美,又很遙遠的刀聲。
等他聽見刀聲時,他的眼中就失去瞭天,失去瞭地,失去瞭目光所及的一切。
在場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一波鮮紅的血隨著一道淡淡的黑影飛濺而出。
接著李追風就伴著遙遠的驚呼聲倒下瞭。
我還是那個樣子,蓬松的亂發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嘿嘿,好爽。
刀還是那把刀,仿佛沒動過一般。
周圍的人一片死寂,每個人的眼裡都充滿著驚訝和不信,能如此快的擊敗“一劍”簡直神乎其神。
就在“一劍”倒下的時候,藍衣男子驚呼一聲,沖上前去抱住瞭李追風。
我不願意在這種美麗的地方讓這種人死,當然也不好意思讓李追風看著自己的朋友比自己敗的更慘,我隻好讓他先休息一下瞭。
藍衣男子見李追風並無大礙,回過身來冷眼陰森森的看向我,冰冷的說道:“想不到,實在想不到,我‘魔劍’薛飛逸倒是要好好見識一下妖刀的魅力瞭……“話未說完,劍已出手。
靠,那麼陰險,招呼都不打?
劍光漫天,劍如閃電,劍氣如寒冰。
我的刀也已出手,刀卻仿佛很慢。可是劍光還沒到,刀已破入瞭劍光,逼住瞭劍氣。
蒼白的劍光,漆黑的刀鋒。淡淡的刀光一閃,淡如春天的湖水,又淡如殘冬的寒冰。沒有刀花,沒有刀氣,隻是一閃,漫天的劍花就不見瞭。
看似其慢,但薛飛逸卻感到四面八方都是刀的海洋,一朵朵浪花在空中碎開;又似身陷火海,一片片冷焰在四周燃起。他的心驟然變冷,似乎覺得自己的劍幼稚的近乎蒼白,自己的任何一劍都抵擋不住對方的任何一刀。
魔劍,雖然曾舞的花開花落,曾舞的風卷殘葉,但此刻它卻無論如何也舞動不瞭妖刀的一絲魂魄。
在眾人看來一切都是那麼神速,自然,又是那麼不可思議。隻見一道淡淡的身影從薛飛逸的一片耀眼的劍海中飄忽而過,一瞬間一切都歸於平靜。
薛飛逸依然是從前的樣子,我則站在不遠處,好象這裡從未發生過一絲爭鬥。
薛飛逸的眼中充滿瞭恐懼,在片刻寂靜後,砰然倒地,突然又“哎呀”一聲,翻身而起,抱起旁邊的李追風,幾個起落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呵呵,從開始我就沒打算殺人,同薛飛逸打鬥時,在迅速回旋的一刀中,我用刀背在他的脖子上輕輕一帶。薛飛逸隻覺頸間冰涼一片,以為自己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瞭,驚的七魂出竅,當場昏瞭過去,倒地在即才明白過來自己沒死,失敗出的醜就夠大瞭,再加上這意外的一次,真想鉆個地洞進去。這不二話不說跑瞭,獨留下眾公子小姐們的一片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