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電話響瞭,我拿起來接聽。

  「臭流氓,你在哪兒呢?」

  我笑瞭,「我說付萍,你是不是又想通瞭?」

  「臭流氓,出來,我餓瞭。」

  其實我很喜歡她的性格。有些像男孩子。但也正是這樣的性格是讓我當初和她分手的原因之一。我們隻適合做情人,而且是很特殊的情人,而不是男女朋友或夫妻。

  「你說當初我怎麼就沒娶瞭你呢?」

  我抽著煙看她吃。

  「瞎眼瞭唄。」

  她一邊吃菜一邊說。

  「幸虧瞎瞭眼,要不現在連腸子都是綠的。」

  「你放屁!」

  她大聲罵我,引得周圍的食客都回頭觀望。「看什麼看,沒見過老婆罵爺們兒啊。」

  她沖著那些人喊。

  我嘿嘿地笑著看她:「我說這兒可是貴賓級的餐廳,周圍都是有頭有臉的,能不能別給我丟人啊?」

  「不能。臭流氓。什麼有頭有臉,都是衣冠禽獸。」

  「你是不是又吵架瞭,拿我出氣啊?」

  「我上你那兒住幾天。」

  「不行,那我怎麼帶別的女人去啊。」

  「我無所謂,一塊上唄。」

  「我可不喜歡群交。我是一特專一的男人。」

  「男人有他媽幾個專一的?女人都是你們他媽帶壞的。我不管,反正我住定瞭。」

  「好好好,這是鑰匙。」

  我把傢裡的鑰匙遞給她。「你想幹什麼都行,住多久都無所謂。」

  她接過鑰匙沖我笑說:「真沒看錯你。要不我改嫁你得瞭。」

  「得得得,我寧願犯一個容留婦女賣淫罪,也不娶你,你就省省吧。」

  「切,你倒想娶我呢?」

  她大口大口吃著盤裡的菜。

  付萍很漂亮,那時候在單位很多沒結婚的小夥子都找機會去財務室跟她逗貧,而她總是能兵來將擋水來土屯。雖然和他們打成一片,但卻占不到什麼便宜。我采用瞭另一種有效的方法就是故意冷淡她。每次去財務室就是有事說事,沒事也隻是和所有人都簡單聊兩句就走。這樣,在一群眼睛裡都冒著欲火的單身漢裡立刻就脫穎而出,引起她的註意。很快就釣上瞭她。那時我很為自己驕傲,看著別人羨慕又嫉妒的眼光,心裡別提多得意瞭。但我們的關系隻維持瞭很短的三個月就因為我辭職而斷瞭。其實我隻是找瞭一個借口和她分手,我不想在一個女人身上浪費那麼多的時間。時間寶貴,青春更短暫。那時她罵我打我,但最終還是同意瞭分手。我沒有覺得對不起她什麼,在一起的時候不管做什麼吃喝玩樂都是我付錢,除瞭天長地久的保證不能給她,其他的都給她瞭。分手以後我一直忙自己的事情,偶爾聽說她又交過幾個男朋友,後來又聽說她和一個大款結婚瞭。那個大款追瞭她快一年,她才同意和他真正確定關系。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找到瞭自己的歸宿。

  那天在王府井我一眼就認出瞭她,高挑豐滿的身材,前挺後凸,一條緊身的牛仔褲把兩條長腿完美的展示出來。一副寬大的墨鏡後面是一張冷艷的臉。她也看見瞭我,沒有久別重逢的問候和寒暄就聊瞭起來,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你死哪去瞭?躲著我都多少年瞭?」

  這就是她說的第一句話。

  「我這兒不是等你呢嘛,知道你要從這兒路過。」

  「想跟我重歸於好是不是?知道當初背信棄義不對瞭?受良心譴責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倒沒有,就是想跟你要回那幾個月的青春損失費。」

  「放屁!臭流氓,虧你說的出口。」

  她的話引得經過身邊的路人側身註視我們。

  我拉著她走到旁邊說:「小點聲姑奶奶,你以為這是在床上啊。」

  「我不管,陳世美,誰讓你當初玩弄瞭一個純真少女的肉體和心靈呢。」

  我笑起來,笑得彎下瞭腰。她也笑,一邊笑一邊打我。周圍路過的人都駐足看看我們然後搖搖頭走開。

  「哎,這是我的電話,有空就給我打,好讓我罵罵你。」

  「你都結婚瞭,讓你老公知道瞭多不好啊。」

  「你怎麼知道我結婚瞭?」

  「你的事都上新聞聯播瞭,排在抗洪搶險的後面。」

  「別廢話瞭。沒事,他過他的,我過我的。誰也不礙著誰。這是我們的四項基本原則之一。」

  付萍床上的活兒在我認識的女人中算是數一數二的。她總能毫不費力地把我帶進飄飄欲仙的境地,讓我無法控制自己。她似乎知道我身上每一個興奮點及敏感處,輕而易舉地把我推上山頂。

  她趴在我胯下高高抬起屁股,伸出柔軟的舌在我的龜頭上舔,接著便將整個陰莖含入口中。一股熱氣立刻就包裹著陰莖順著膨脹的血管傳遍我的四肢。

  「這算剛才的飯錢?」

  「你他媽不能閉會兒嘴嗎?」

  她握住陰莖深深地往喉嚨裡送,直到有瞭嘔的感覺才吐出來,然後又是一次一次深深地含進去。我的陰莖在她手裡就像一件玩具,被她嫻熟又貪婪地把玩。

  她那纏綿柔軟的舌頭向下劃到我的陰囊,小心輕緩地將一邊含在瞭嘴裡挑弄,接著又含另一邊的。少時便又向下,雙手抬起我的屁股,我感到那溫暖的舌頭在我的肛門周圍打轉。這樣的刺激並不亞於她吮吸我的陰莖。

  「真他媽爽!」

  我不禁叫起來。

  「嗯……嗯……」

  付萍喘著氣呻吟,忽然那柔軟的舌變得強勁起來,用力地往我的肛門裡鉆。

  「我他媽太愛你瞭,付萍!你這個騷逼!」

  她的舌頭不停地進出我的肛門,連續的刺激直沖我的大腦,點燃瞭我心裡最原始的性欲。我猛地起身把她摁在床上,握著暴怒的陰莖就從後面捅瞭進去。她大聲淫叫,配合著我的抽插。

  「啊……操我,用力操……啊……」

  「騷逼,感覺怎麼樣?」

  「大雞巴……啊……再快,噢……操死我瞭……」

  「大騷逼,叫得爺都軟瞭,我操!」

  「啊……爺……操死我吧……啊……」

  銷魂的淫叫就像是汽油不斷地往我的身體裡灌註融匯到陰莖上,讓我像疾馳在跑道上的賽車每次都使足瞭全力去沖插她的濕穴。我向後扳過她的雙臂,令她的上身懸空,頭不得不揚起來,整個身體便完全地掌控在我的手裡。

  「啊,啊……我不行瞭,來瞭!來瞭!」

  她全身抖動著喊。一股春水綿綿不絕地流瞭出來。我隻顧更加用力地操她,要給自己最大的刺激。又是幾十下進出以後我毫不猶豫地將精液射進她的陰道裡。

  我放開她的手臂,她便癱軟地趴伏在床上,身體不時地抖,重重地喘著粗氣。

  「騷逼,真他媽給勁!」

  我「啪」的一聲拍打在她屁股上。

  「你他媽操死我瞭,王八蛋……嗯……」

  我在她旁邊躺瞭下來,抱住她赤裸的身體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聽她小聲嘟囔:「我不是騷逼……」

  「嗯,不是……」

  「就不是……」

  「知道瞭,不是……」

  很快我就睡著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瞭。客廳的燈亮著,付萍洗瞭澡披著濕漉漉的長發,穿著我的襯衫坐在餐桌旁抽煙,酒杯裡的葡萄酒還剩下一點點。

  「你幹嘛呢?是不是不想住這兒瞭」?

  「我正在跟丫離婚?」

  「什麼?你不會真想嫁我吧?」

  我把她手裡的煙拿過來自己抽。

  她把杯裡的殘酒一飲而盡沒有回答我。

  「到底因為什麼呀?」

  「丫倒賣走私汽車,早晚得進去。我不能跟著他背黑鍋。」

  「你真他媽無情。」

  付萍瞥瞭我一眼用不屑的口氣說:「你有資格說這話嗎?」

  我無言以對。她說的沒錯,我是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人瞭。感情兩個字對我來說是個負擔,我從心裡對它有著一種本能的抗拒。我動真心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瞭,那時我還是一個心存良善的少年。而現在我隻明白一件事就是肉體的快樂是最真實的。所以每次和女人上床以後我都會心安理得地離開她們,然後輕輕松松地去找下一個快樂。

  「那你不去舉報丫的?」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瞭?」

  她瞪著我說:「雖然我不想跟他一起趟這渾水,但我也不能下三爛到那種地步。」

  我又一次感到尷尬。「算我什麼都沒說。有要幫忙的嗎?」

  「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客氣瞭?」

  「你不是說我無情嗎?我得學著多情啊。」

  她點上煙,吸進去,緩緩地呼出,淡藍色的煙霧輕飄旋舞慢慢散開直至消失。

  「用不著,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好吧,有事就說,我肯定幫你。」

  我站起來回到床上繼續睡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瞭。付萍不在屋裡,早上我模模糊糊地聽著有開門關門的聲音,想必她出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