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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臺搭就,好戲上演,下一章、下下一章,也許下下下一章都是肉戲,全看各位看官捧不捧瞭,先拜謝~本來想把肉戲寫完一起貼出,不過元旦似乎應該有些特別的獻禮,所以幹脆把肉戲留到下面,其實大傢看到章節末尾也應該知道瞭,接下來會是什麼。元旦放假,有精力碼字瞭,爭取多寫幾章,也希望大傢給個彩頭,不吝支持,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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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車窗,我盯著前方那棟老舊的倉庫,如同一個等待著獵物的獵手一樣。
距離我離開W市已經過去瞭二十多天。
我靜靜地回想過去近一個月以來的經歷,從W市到蕓的老傢重慶,再一路追尋到這裡,雲南邊境,期間的辛苦自不必言,但隨著目標的逐漸逼近,我的內心卻充滿瞭激躍。
在重慶,我找到蕓父母的傢,一棟三層的獨門獨院的小洋樓,造型十分古樸,看樣子是民國時期的老建築瞭。
我先向鄰近的居民詢問蕓的父母傢中是否有什麼變故,從他們的嘴裡得知瞭一些大概的情況,這才正式敲開瞭蕓的傢門。
為我開門的是一位架著眼鏡,滿頭花白的中年男子,我掏出瞭證件,以國安特派員的名義向他提出調查取證的要求。看著眼前呈現老態的男人,他才不到五十歲。我知道這是蕓的父親,我隻在照片上見過的" 嶽父".隻是他比照片上顯得憔悴得多,我心中更是說不出的難受,蕓傢中的變故我竟然一無所知,以致於今天這樣的悲劇。
他把我迎到傢中,我左右掃視觀察著,房子裡佈置的很是典雅古樸,傢具都是傳統樣式的紅木所制,還有一些字畫懸掛著,顯得很有古典韻味。
" 趙先生,請坐。" 他把我讓到客廳沙發上坐下。我的調查證上寫的名字叫趙雲飛,身份是國傢安全局情報科科員。
" 蔣先生你好。" 我叉著手,保持著略帶微笑的平靜表情," 我這次來,是得到瞭一些外圍情報,向您求證一下兩年前的那件事。"他的表情開始顯得僵硬,放在椅子扶手上的雙手也開始下意識地捏動,我看著他的表現,知道此行不虛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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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瞭蕓成長的地方,我唯有默默嘆息。
她的父親是個標準的知識分子,爺爺在民國政府西遷重慶期間還做過政府官員,可以算是官宦世傢,書香門第瞭。也隻有這樣的傢教環境,才能培養出蕓那樣完美的女人吧。
蕓的傢族在十年動蕩期間也受到過沖擊,雖然由於有故友庇佑再加上平時交好相鄰,所幸沒有成為被徹底打倒的對象,可是這一段恐怖的歷史讓蕓的爺爺心有餘悸,才決定讓自己兒子響應國傢號召,棄文從理成為瞭一名高級工程師。
祖上的積業和父親工作的優渥收入讓蕓從小到大衣食無憂,過著公主一般的生活。可是兩年之前的一件事,讓一切都起瞭變化。
兩年多前,蔣父在平時消遣的棋社裡遇到瞭一個實力相當的對手,隨著越來越深入的接觸,兩人越發趣味相投,最後成為無話不談的摯友。
隻是人心隔肚皮,沒想到好友卻給自己的傢庭帶來瞭災難。
那個自稱陳建的人開始有意無意地在他面前顯示自己的生意有多大,還主動邀請他去參與" 有錢人" 的消遣,花天酒地的娛樂。蔣父是個單純正派的讀書人,雖然是三四十的人瞭,卻沒什麼心眼,也沒經不住朋友再三的誠懇邀約,漸漸地便落入瞭他的圈套。
這樣的交際往來持續瞭大半年,蔣父更少瞭戒心,心思也漸漸活泛起來。後來陳建找準機會" 無意間" 提出生意上有資金缺口,湊巧被他聽到,最後陳建攛掇他投資入股,還拿出完善的資產證明等文件,便讓蔣父壓上瞭半生的積蓄。
結果最終陳建不知所蹤,不僅血本無歸,蔣父還遭到瞭起訴。因為那個陳建涉嫌利用皮包公司走私洗錢,現在已經畏罪潛逃,而註冊的那個空殼公司的法人代表,寫的就是他的名字……
蔣傢焦頭爛額,最終還是求托父親的關系,送出瞭幾件祖上傢傳的瓷器字畫,最終才免去刑事起訴,隻是被陳建卷走的錢隨著這件不大不小的經濟案的懸而未決,再也沒辦法要回瞭。
噩夢還沒有結束,由於這件事,蔣父的工作狀態也受到影響,最終被單位停職修養,蕓的母親也因為這件大禍氣得心臟病發,為瞭治病更是傢藏的器物一一變賣,到後來還得被迫舉債,這讓她的傢庭狀況雪上加霜。
算算時間,這一切的爆發都在蕓畢業的前一年。沒想到蕓平淡的外表下承受著這樣的壓力,她柔弱的肩膀上背負著這樣的負擔。而這一切我竟然一無所覺,而她也竟然沒有對我吐露過一絲一毫。
區區幾百萬,就迫使蕓跌落雲端?這麼一點錢,就讓劉保全這個人渣染指瞭我純潔的公主?
我隻覺得無比諷刺,直欲氣極而笑。
我走之前留下瞭那張六百萬的銀行卡,向他解釋這是追回的部分贓款。我看瞭看臥病在床的嶽母,心中更是無比內疚。
我從來沒想到過,現實的殘酷與物質的魔爪有一天會席卷到我平靜的生活,並讓我最寶貴的最在乎的人受到瞭傷害。
我沒有臉面承認我和蕓的關系,隻能以公事公辦的態度和她的父親對話。看著被世態涼炎擠兌得早衰的嶽父,這個本是一心向學的讀書人如今的淒涼遭遇讓我更是感到一陣陣無力地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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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個騙子的手段嫻熟,佈局長遠,一定與本地勢力有關系,要不然大半年的時間他可沒有立足之地。近一個月的追蹤探訪,我找辦假證的弄瞭張假的身份證,其實就是他們偷來的真貨,我稍微化化妝便能夠像真的身份證一樣使用,用來掩蓋我的身份和行動痕跡。我訪遍瞭整個重慶的地下世界,最終才在城南一個團夥中得到些蛛絲馬跡。
我用假證買瞭輛二手捷達,一路開車沿著線索,一直找到雲南邊境,面前這棟老式的倉庫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那個騙子陳建的潛藏之地瞭。
這是市郊的一條街道,天色已晚,路上沒有什麼行人。我的車很普通,毫不顯眼地停在路邊。今天晚上就要解決這一切瞭,這是我的贖罪之旅,也是我找回自信之旅。
我激動地掏出一根煙,這是我在路上隨意買的五塊一包的便宜貨。劣質煙特有的辛辣苦澀充斥著我的口腔,卻更助長瞭我內心的激情和鬥志。
隨著事情逐漸明朗,我心中的負疚感也開始略有減輕,我有瞭一點面對她的勇氣。而對蕓,我更多瞭幾分憐惜和痛心,她被老劉玷污的疙瘩我也在努力地逼自己忘卻。每隔幾天,我都會給蕓去一通電話,自從告別瞭她父親之後,從她的聲音裡,我總能聽到一些輕松和愉悅,我知道她父親肯定把收到錢的消息告訴蕓瞭。
和蕾通過兩次話,我也沒有從她那裡聽說事情有什麼異變,想必劉保全已經被她收拾掉瞭吧。一切都在漸漸走回正軌,等今天抓到瞭這個可惡的騙子,我就立馬趕回蕓的身邊,向她坦白一切,哪怕是向老爸低頭我也不在乎瞭。我要帶她回傢,讓她重新過上衣食無憂幸福快樂的生活,讓世俗的醜惡從此永遠離我們而去。
正在我的內心激蕩澎湃的時候,一個黑影掠過我的車身。我透過車窗一看,一個雙手插袋行走的人正在向那個倉庫靠近,他十分警覺,一邊走還一邊左右張望。在他回頭的一瞬間,我看到瞭他的臉,正和蔣父交給我的照片一樣。
等他打開那個倉庫的鎖,推開門進去之後,我掐滅瞭煙頭,打開車門走瞭出去。我捏瞭捏拳頭,咔咔作響。
我提前觀察瞭周圍,這個老舊的倉庫隻有這一個門,現在我可以甕中捉鱉瞭。
我走到大門前推瞭推,門從裡面鎖上瞭。我沉吟瞭一下,反正他已經跑不瞭瞭,幹脆直接闖進去。
倉庫的大門在我的腳下呻吟瞭兩聲,第三下就應聲被我踹開。倉庫裡有著微弱的燈光,在我有空分辨眼前的景象之前,一道亮光就向我直撲過來。
是刀光!我瞳孔一縮,在它沾到我身體的前一刻發力側身一閃,同時右手一扭,架住瞭握刀的手臂,左手一擊,就將來人手上的小刀拍落,刀隻在我臉上劃出瞭一道淺淺的血痕。
他被我制住瞭短暫的一刻,馬上反應過來,反手肘擊我的面門。我隻有放開他的手臂,伸手擋住他的攻擊。
他解除瞭我的封鎖,一個鞭腿踢向我下盤,我右腿一提,和他膝蓋相撞。
" 你是什麼人?"" 來抓你的人!"
我們拳來腿往,我越打越驚心。本以為他隻是個普通的騙子,沒想到他還有一身不錯的搏擊技能。我全力應對他的攻勢,看準時機,找到他抬腿的空當,一個掃堂腿將他掃倒在地,我沖上前準備加上一腳,沒想到他倒在地下依然反應敏捷,雙腿蹬向我的小腹。
我借助他腿踢中我腹部之力,一個旋身飛起跳到他的頭部死角,猛地一腳踢中他的脖頸,他悶哼一聲,被我踢飛瞭幾米遠。
我也被他擊中瞭不少拳腳,渾身隱隱有些疼痛。不過看他在地上痛呼的樣子,我知道他受創更重。
我喘著粗氣走向地上的男人,準備徹底制服他,沒想到又是一道寒光飛來,我隻有側身退後回避,他就趁這個機會爬起身來向倉庫深處跑去。
" 你往哪裡跑!" 我趕緊追在他身後,他一邊跑一邊將四周堆積的雜物向我推來阻攔我,讓我始終無法追上他。
心中的信念讓我緊緊地綴上他的背影,倉庫裡面堆滿瞭各種貨架和箱子,將裡面的空間分隔成復雜的幾個部分。他繞過一堆集裝箱背後,我隨後跟上去,他已經逃到瞭箱子後的一條通道盡頭,掀開地上的一塊木板,跳瞭進去。
有地道?我眼神一緊,看來他真的是個很警覺的傢夥。我趕緊追瞭過去,毫不猶豫地跳進地上露出來的洞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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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無力地坐在車裡,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
歷經瞭千辛萬苦,找到瞭陳建的老巢。我本想活捉他,逼問出他坑害蔣傢的目的與詳情,卻沒想到他被我追得慌不擇路跑上瞭山,卻在盤山公路的轉角處撞上瞭另一邊轉彎駛過來的一輛卡車。
我親眼看著他被卡車撞飛跌落山下,愣瞭幾秒鐘,看到撞人的司機剎車下來查看,為瞭避免麻煩,我隻有暫時離開瞭事發地回到瞭我的車上。
這一次旅程讓我學到瞭很多。蔣父的遭遇,與三教九流的團夥打交道,獨自四處走訪的經歷,讓我見識瞭社會百態,讓我見識瞭許多平常從未關心過的下層人物的爾虞我詐。
我一直以為自己曾經經歷過的槍林彈雨、惡匪兇徒就是人生的罪惡與黑暗面,我努力地排斥著這些讓人煩心的" 世俗" 之事,想要為自己構造一個美好的小天地,殊不知這些看似毫不起眼的人和事,才是真實的社會,是無法回避的生活現實。而我回避現實的做法,卻反而讓這些本來算不上什麼大問題的事引起瞭更嚴重的後果。
也許我之前的確是錯得太厲害瞭,我開始反思,我開始責問著自己。
不過好在雖然我沒有達到捉住陳建的目標,但他的死至少可以保證蕓的父母不會再受到他的更多侵擾和威脅,而我留下的錢也足以讓蔣傢還清債務,讓蕓的父親走出陰影重返工作,解決蕓身上背負的壓力。一切都過去瞭,蕓不再有可以被人利用的把柄,我們的生活也會走回原來的軌跡。
想到把柄,我腦海中不禁構造出這樣一幅場景——獨自面對壓力、愁眉不展的蕓……滿嘴蠱惑、趁人之危的劉保全……哭泣著解下衣衫的天使……被玷污的白天鵝……劉保全得意的笑容壓著蕓潔白的嬌軀……
等著吧,等我歸來之日,就是和你這渣滓算總賬的時候!我咬緊牙齒,眼睛裡寒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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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路的風塵和渾身的傷痛,我踏上瞭回程的列車。
身體雖然疲憊不堪,但我的心中卻充滿瞭欣喜。這一趟贖罪之旅,讓我找回瞭自信,讓我平息瞭心態,讓我能夠有正視的勇氣來面對蕓,讓我覺得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瞭。
在火車駛入W市之前,我按捺著激動的心情,撥通瞭蕓的號碼,告訴她,我回來瞭,一切都結束瞭,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她,再也沒有什麼事能夠破壞我們的生活。
電話那邊的蕓嗓音依然是那麼輕柔,透出幾分驚喜。她說要來火車站接我,我推脫不過,便告訴她列車到站的大致時間,我也想早點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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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蕓……" 走出檢票口,我看著人流中那道靜靜佇立著等待我的俏麗身影,感覺恍如隔世。
一個月不見,蕓還是那樣清雅嬌美,麗質天成。
她也看見瞭我,平靜的表情頓起波瀾。嘴唇翕動瞭幾下,眼神蕩漾無定。
我們靜靜地對視瞭許久,我內心的激蕩不可言表,蕓突然咬唇,提著裙裾乳燕投林一般撲進我的懷裡。
我樓緊她纖弱的身軀,感覺她在我懷中瑟瑟發抖,她的臉埋在我胸前,我感到她在微微抽泣。
" 蕓,我回來瞭。" 無論有著怎樣復雜的情緒,蕓在我面前展現的柔弱,讓我這一刻心中隻是充滿瞭憐惜與心疼。
" 老公……你可算……可算回來瞭,我一個人在傢好害怕……" 蕓抬起臉來,她果然已是兩眼濕潤,熱淚盈眶。
" 沒事的,什麼事都不會再發生瞭,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這一趟旅程也讓我的心思轉變瞭許多,罷瞭,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誰對誰錯就不要再計較瞭,就當是和蕓重新開始吧。
我緊瞭緊手臂,在蕓的嬌呼聲中,我一口吻上瞭她的櫻唇。四周傳來一陣側目尖叫和口哨聲,蕓也驚得面紅耳赤,在我懷中掙紮起來。
我霸道地制住瞭她的掙紮,漸漸地讓她迷醉在這一吻中,我也迷醉其中。
直到蕓被吻得有些呼吸急促,我才放開她。看著她羞怯的表情,我微笑著摟住她的腰肢,無視眾人的視線走出瞭火車站的大廳。
" 老公,這一個月你幹什麼去瞭?你都瘦瞭,還弄得這麼憔悴,胡子拉茬的。"
蕓一邊依靠著我,一邊伸手觸碰我的臉龐,我知道我此時的樣子頗為狼狽,這一個月疏於整理自己,外表肯定顯得很是凌亂。
" 去做一件好事,呵呵。" 我不想現在就揭露一切,我擔心蕓會無法接受。
我想等到將劉保全徹底解決瞭再慢慢告訴她," 暫時保密。不過放心吧,用不瞭多久我一定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蕓見我不說,便輕" 嗯" 一句,也沒再追問,隻是幫我理瞭理大衣的衣領。
我們走到車站外的街道上,準備攔一輛出租車,我隻想回傢好好洗個澡倒床休息,和蕓體驗一下溫馨的二人世界,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鳴笛聲。
我連忙拉著蕓退瞭兩步,一輛銀色的奧迪便從我們左側駛過。
我皺瞭皺眉,這車也太囂張瞭吧?道路這麼寬,似乎不需要我們特別讓路吧。
" 蕓你沒事吧?" 我的視線從那輛絕塵而去的車上收回,看瞭看身邊的蕓。
蕓似乎有些發愣,她也朝著汽車遠去的方向望去,連我的問話都沒回答。
" 你怎麼瞭?有什麼不對勁嗎?" 我又問瞭一句。
" 沒事,那個車主太不懂禮貌瞭,我想看看他的車牌號。" 蕓聽到我的話,轉過頭來,對我微微一笑。
" 記住瞭車牌號又有什麼用?"
" 有機會遇到瞭好好教育他嘛……啊,有車來瞭,趕緊趕緊。"
一輛出租車向我們的方向駛來,我趕緊上前攔下,和蕓一起坐車回到瞭我久違的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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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著蕓那久違的溫柔,這一晚我過得無比安寧,隻覺得是這一個多月以來最輕松的一夜。我摟著蕓柔軟的嬌軀入睡,夢到瞭我們婚後的美好生活。
接下來的幾天,生活仿佛回到瞭什麼都沒發生之前一樣。蕓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愛一點也沒有改變,而且我更能感覺到她發自內心的輕松和愉悅,我知道這應該是我解除瞭她的後顧之憂,讓她沒有瞭精神負擔的緣故。
我也更加努力地給予她細致的照顧和浪漫的小驚喜,努力地彌補我的過失給她帶來的傷害。就在我以為一切噩夢都過去瞭,接下來就將是一片美好之時,我突然發現事情遠沒有結束,相反才剛剛開始。
這一天,蕓已經上班去瞭,我卻還待在傢中,心中有些不安。
從兩天前開始,我修養好瞭身心,便開始準備著手對付劉保全。我想打電話給蕾問問這一個月的進展,電話那頭卻始終隻有冰冷的" 無法接通" 提示。
我嘗試著使用緊急通話器,屬於蕾的號碼依然無人應答。
這是怎麼回事?最初我還以為是蕾一時不方便接電話,可是連續兩天聯系不上就讓我有些感覺不妙瞭。
我站起身來,想要去蕾的傢裡探查一下,手機卻意外地響起瞭短信音。
" 發信人:未知"看到這裡,我有些木然,愣瞭足足幾秒鐘,下意識打開瞭短信的內容。
和上一個" 未知" 的來信一樣,短信的內容依然是一個網址,以及一串數字。
我隻覺得腦袋轟然一聲,那種刺骨的冷意再次撲面而來。
這是什麼東西?也許不用看我就應該知道。
手機在手中如同一個燙手的烙鐵,讓我有種將它扔掉的沖動。但它又像一個魔鬼一樣,不斷地誘惑我將它釋放出來。
我坐到床頭,打開移動電腦,將網址輸瞭進去。
網站的樣式和上次一模一樣,依然是一個文件夾,隻不過這次文件夾的標題標註的日期,是20XX。11。也就是我出門在外,為蕓的傢事奔走的這一個月,難道……
我顫抖地手握著鼠標移到瞭文件夾上,遲遲無法按下。
我傻傻地看著眼前的文件夾,我知道一旦打開,很可能將會有某些不堪入目的景象呈現出來,某些我已經在努力地忘卻的痛苦往事。
可是看日期,這些事就發生在我為蕓做出的努力之後,我又如何裝作不知?
矛盾的心思在我心中不斷交戰,我的鼠標保持著放在文件夾上已經很久瞭。
就在我心亂如麻的時候,一個網頁窗口彈出,似乎是某種定時自動彈出的程序,彈出的窗口又是一個緩沖的標志。
我還來不及反應,畫面就出現瞭。
畫面背景是一條走廊,鏡頭就位於走廊的盡頭,這裡有一個門,門上是衛生間的標牌。鏡頭似乎是隱藏在一堆物品之後,有一些橫七豎八的東西擋在前面。
隻見鏡頭一花,走廊的轉角處便轉過一道身影,正朝鏡頭的方向走過來。
正是蕓。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腰間一條裝飾性的腰帶紮成一道好看的出雲結,頭發也沒有像平時那樣盤起,而是隨意地束在腦後。
她的臉上似乎有些暈紅,伸手背貼瞭貼臉龐,走到洗手間的門口看瞭看門牌,便推門而入。
這是甚麼地方?蕓在這裡做什麼?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走廊轉角處又一道身影進入鏡頭裡,我登時雙眼圓睜,因為來者正是一臉邪笑的劉保全。
他向後面張望瞭一眼,便向著蕓剛進去的洗手間走來,又左右看瞭看,嘴角一翹,拿出一張吊牌掛在門把手上,便一擰把手推門而入。
門內頓時響起一聲" 啊——" 的一聲驚叫,而門外的那張" 清洗中" 的吊牌晃晃悠悠,映襯著我此刻的心情,隻覺得三魂七竅都不知飄到瞭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