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眼波流轉,剛剛洪濤說的話,她都聽見瞭,沈非白的回答她也聽見瞭,不過他既然不願意和自己說,自己也沒必要問,知道沈非白不會欺騙自己,他總是為自己好的!這些事,既然他想自己處理,自己又何必插手!
不過她實在想不到,那個女人居然會愛上非白,說實話她剛才剛一聽到,心裡真的是醋意翻騰,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覬覦,該說是自己男人太出色,還是這個女人太不知羞?
眷戀的看著沈非白俊逸的側臉,要怪就怪這個男人實在太出色,難怪會惹動一片花海,自己不也是被他魅力俘虜的其中之一嗎!萬幸的是,他是愛自己的!真該縫個面罩罩在他的臉上,擋住他出色的外表!
沈非白偏頭對上李玥有些復雜的眼光,揚唇一笑,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聽到剛才的話,吃醋瞭?”
李玥大囧,轉過頭不再看他,紅艷艷的羞怯之色暈染瞭整張臉,連耳朵脖頸上,都染瞭一片粉紅!沈非白喉頭一動,低頭在李玥的脖子上亂親!
李玥掙紮的推開沈非白的調戲,拉緊衣領,狠狠的瞪瞭他一眼嗔怒道:“醜流氓,不知羞!”
沈非白眉毛一挑,托著下巴目光灼灼的上下打量瞭她一番,作勢要來抓她,李玥頓時嚇瞭一跳,往後退瞭幾步,跺跺腳,惡狠狠的白瞭他一眼,飛快的往樓上竄去,沈非白看著她慌張的背影忍不住大笑起來!
書房裡的兩個人聽到沈非白的笑聲,面面相覷,東款無奈的搖搖頭,隻覺得愛情真是奇妙的東西,真的能改變一個人?思索間,眼前卻浮現出宣浵那張清秀白皙的小臉,東款心頭一暖,有些失神!
洪濤嫉妒的癟瞭癟嘴,突然萬分想念傢裡那個美味的小肉包,因為期末考試,自己已經一個星期沒見到她瞭,考完試以後她又該回傢瞭,要怎麼樣把她留下呢?真是傷腦筋啊!洪濤抓抓頭發,這個問題需要好好思考!
侯天軍已經從羈押室換到瞭監獄裡,七年的判決結果對他來說確實是意料之外的好運,貪污來的大部分錢財,他早就轉移到瞭國外,兒子也已經送出國去瞭,隻需要七年時間,七年後他既沒有瞭政治身份,又沒有瞭所謂的保密期限,到時候他就可以出去瞭。等他出去瞭,手頭上那些容傢的隱秘資料,就是扳倒容傢的籌碼瞭!
四個人一間的監獄,侯天軍因為年齡問題,分瞭一個下鋪,現在不過是一審判決,昨天他已經提交瞭上訴書,雖然知道自己就算是上訴也沒多大的用處,但是他總是抱瞭一個幻想。
穿著灰色的囚服,侯天軍拿著洗浴用品,排著隊往浴室走去,監獄的管理是規范又嚴苛的,起床、吃飯、洗衣……都是有時間安排的,到瞭時間獄警會來通知。
來瞭這兩天,侯天軍本來還是戰戰兢兢的,他知道自己原警察局局長的身份意味著什麼,他也知道監獄裡窮兇極惡的人不在少數,自己在警察這個行業幹瞭這麼多年,抓瞭不少的人,這些人會不會趁機報復自己?
侯天軍心裡七上八下,來的第一天,他晚上連覺都不敢好好睡,生害怕有人在半夜對他下黑手,同牢的其他三個人,他也保持著高度的警戒性!但奇怪的是,他從第一天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人來找茬,也沒有任何人和他過不去。
侯天軍有些內心的忐忑有些平穩瞭,他認為是自己原有的身份起瞭一定的庇護作用。
監獄的浴室全是淋浴,而且水溫這些都是總閘控制,以防止犯人自殺或者是謀殺的事情發生,侯天軍脫瞭衣物,走進淋浴室,開瞭龍頭,侯天軍調整瞭水溫,沖洗瞭起來,面朝著墻壁,嘩嘩的流水聲幹擾瞭聽覺,侯天軍沒發現浴室裡的人已經走瞭七七八八瞭。
幾個粗壯的漢子,互相使著眼色,手裡拿著沾濕的毛巾走到侯天軍的背後,一個人伸手拍瞭拍他的肩膀,侯天軍關瞭水,有些惱火的轉過身來,看著圍著自己眼露兇光的幾個大漢,再看看已經基本沒人的浴室,侯天軍頓時知道不好,正想要大聲呼救,一隻手,快速的伸出,卸掉瞭他的下巴,侯天軍嗓子裡“啊啊”叫喊,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個人制住他的手腳,另一個人陰測測笑著,拿出一個用塑料袋包好的幹燥毛巾,將幹毛巾卷起來,狠狠的塞在他的舌頭下面,然後合上他的下巴。
侯天軍的舌頭不由自主的向著口腔裡面卷起,斷裂的舌根傳來的劇痛讓他雙手亂揮的掙紮,幾個人止住他的反抗,將水澆到幹毛巾上,幹透的毛巾,遇水開始膨脹,抵著侯天軍的舌頭繼續往嗓子眼裡卷去。
片刻後,上卷的舌頭牢牢的堵住瞭他的喉管,侯天軍隻覺得呼吸困難,口鼻雖然功能正常卻是毫無用處的擺設物。
侯天軍被憋的臉色鐵青,手指摳在白瓷地板上,抓的滿手鮮血,指甲脫落,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侯天軍用力蹬瞭瞪腿,雙眼一翻,瞳孔擴大,就此沒瞭聲息。
重新打開花灑,看著水流沖走侯天軍身上的痕跡,幾個人面不改色的離開瞭浴室,隻留下一具癱軟的屍體。
洪濤看著報紙角落裡那個不顯眼的簡短的報道,嗤笑道:“這個容老爺子,手段挺厲害啊!”
東款冷笑一聲:“那是當然,能壓得住容傢那一大傢子人,沒有些手段可能嗎?”
沈非白搖搖頭道:“容老爺子手段是有,可惜不夠狠辣,而且動作太慢瞭!”
“嗯!”東款點點頭:“早點動手,就不會放跑瞭侯天軍的小崽子!”
“沒錯,侯天軍在政治上混瞭大半輩子,不可能不留後手,容老爺子慢瞭一步,算是留瞭個禍根!”沈非白贊同道。
洪濤“嘻嘻”笑道:“這和我們沒啥關系,我可是很樂意看到容傢垮臺的那一天啊,東子,你說到時候容敬那小子會變成啥樣?”
東款瞥瞭幸災樂禍的洪濤一眼,轉過頭去,明顯是懶得理會他。
沈非白好笑的看瞭兩人一眼道:“東款,送一份禮物給容老爺子,賣個人情給他們!”
東款看瞭看滿眼算計的沈非白,笑瞭笑:“沈少,你是存心打定主意,不讓容傢安生!”
“我可是作為晚輩,幫容老爺子分憂解勞呢!”沈非白狡猾的一笑道。
看著東款離開,洪濤嬉皮笑臉道:“沈少,可不可以給我放一個星期假啊!”
“哦!”沈非白挑眉:“想念你傢的小蘿莉瞭?”
“不愧是沈少,一猜就準!”洪濤高興的一拍大腿道:“這麼說,是答應我瞭!”
“我有說答應嗎?”沈非白淡淡的看瞭他一眼道。
“呃……沈少,反正最近不是沒事嗎!”洪濤不死心的軟磨硬泡。
“嗯,這樣吧,你今天晚上在紅鼎會所定一桌酒宴,明天我再考慮給不給你放假!”沈非白輕輕敲著桌子道。
“好!!”洪濤一聽說有戲,頓時興奮地不得瞭,小肉包已經考完試回傢去瞭,說好的每天晚上都要給自己打電話,可是這個小丫頭一離開自己的視線,好似脫韁的野馬一樣沒瞭音訊,自己不給她打電話,她是絕對不會自動聯系自己,洪濤這兩天正恨得牙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