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那年秋天,莊稼長勢很好,尤其是地裡的玉米又大又成熟,村子裡的人都不住地誇贊父親的能幹,翠翠多少次在村頭上盼望著父親早點收工回傢,可那一晚,在山地裡收獲玉米的父親卻偏偏不見蹤影,她安排好弟妹,一個人匆匆地趕往幾裡外的山地。

  就在她急匆匆地走在兩邊夾著一人高的玉米的山路上的時候,突然從玉米地裡竄出一個人來,還沒等她意識到危險,就被連拖帶抱地弄進瞭玉米地。

  翠翠一時間嚇怕瞭,當那個人粗重地壓在她身上,撕扯著她的衣服時,她才高聲地喊叫著,反抗著。騎在她身上的男人拼命地壓著她,扒掉瞭她的褲子,她感到渾身虛脫般地無力,但嘴裡依然嘶啞地喊著,直到遮擋在最後的內褲被撕碎,她猛然聽到瞭一聲熟悉的喊叫。

  即將得逞的男人一愣,跟著翻身而起,連脫掉的褲子都沒來得及穿,就倉皇地鉆進一望無際的玉米地裡。

  父親推著最後一車玉米的時候,感到渾身又乏又餓,他步履蒼蒼地蹣跚在山路上,忽然透過山風,他幻覺似地聽到瞭翠翠的呼救,他像狼一樣支起耳朵,辨別著聲音的來源,當翠翠嘶啞的喊聲清晰地傳過來時,他意識到瞭翠翠的危險,不顧一切地扔下玉米車,一邊喊著,一邊拼命趕來,看到女兒赤身裸體地倒在地上,抱起來,鋼楞楞的漢子嗚嗚地哭起來。

  翠,翠――他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女兒,狠狠地搧著自己。翠翠心疼地抓住瞭他的手,相依為命的父女緊緊地抱在一起。

  當父親再次抬起頭,探詢的目光看上她時,翠翠意識到父親的疑問。爸――她囁嚅著說,他沒有――隻這麼一句,就讓父親驚喜地將她裹進懷裡。女兒赤裸的身體讓他再也不知道避諱,他貪婪的目光直接侵入女兒的私處,仿佛要弄清楚女兒有沒有被人弄臟。

  翠翠知道父親的意思,她有意識地分開腿,企圖打消父親的懷疑。果然,父親註視瞭那裡好長時間,當他再次證實女兒還是清白的時候,憤怒的臉上溢著孩童般的喜悅,仿佛女兒的一切都是為他保護好的。

  翠翠躺在父親懷裡,並不著意遮掩自己,她的上衣已經被那個男人掀上去,露出兩隻雪白的乳房,看著父親輕松地舒瞭一口氣,不知怎麼的,翠翠抓住父親的手放到瞭自己的胸脯上。

  就是這一個輕微的舉動,讓刻意躲避的父親再次爆發瞭,看著女兒被男人抓紅的乳房,他掙脫瞭女兒的手,肆意地在上面揉搓,這一次,翠翠感覺到欲望的到來。她配合著父親,將兩條大腿攀上他,使得粗魯的漢子得以盡情地宣泄。

  他低頭含住女兒的奶頭,一雙粗糙的大手伸進女兒腿間,攫取著女兒私密的空間。翠翠哼哼籲籲地叫聲讓久曠的父親如魚得水,從翠翠的奶房到小腹,直到女人的隱秘,當父親那粗硬的胡須紮到翠翠的陰戶上時,她幾乎昏迷瞭,那粗礪的動作象鋸子一樣鋸開她的身體,讓她拱起身子迎接父親的進攻。

  如果不是遭受瞭這意外的事件,也許父親還會躲避她,將自己的欲望深深地埋藏。作為父親,他深深地譴責著自己的第一次,不想在女兒的心裡留下陰影,可當他看到女兒的身體受到侵犯時,作為父親深處的欲望被激醒瞭,那種強烈的占有欲和獨霸欲讓他再也沒有瞭顧忌,他不容許任何男人侵占他的領地,更不允許別人占有他的女人。

  高大的玉米地成瞭遮擋父女倆人的圍墻,父親在踩倒瞭一大片玉米後,將翠翠放倒在茂盛的玉米葉上,他匍匐著將頭埋進翠翠的腿間。翠翠感受到父親的大嘴拱開瞭那緊閉的陰門,自從那個風雨飄搖的刻骨銘心的日子後,她隱隱地渴望著這個時刻再次到來。她抱緊瞭父親的頭,內心裡希望父親填充她,填充這個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到空虛的地方。

  終於,父親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爬到她的肚子上,笨拙地壓上她,那一刻,她幸福地閉上眼睛,根本沒有第一次的疼痛,而更多的是一種顫動著心尖子的幸福,她尖叫著讓父親一次又一次地進入她,兩人在玉米地裡翻滾著,直到父親嚎叫瞭一聲,在她體內狂瀉而出。

  從那以後,兩人一發而不可收拾,父親總是千方百計地尋找著機會和她在一起,她也是在做完瞭傢務之後,總希望和父親一起去山地,在那空曠的野地裡,她可以跟父親肆無忌憚地幽會、交合,探尋著人世間最美麗的性快感。可這樣的日子很快就被另一種不祥取代瞭,半年後,父親首先發覺女兒懷孕瞭,但他還是禁不住自己的欲望,每每兩人在一起,他都會不也可遏止地和她一起攀上巔峰。

  不可避免的事情終於出現瞭,日漸顯懷的翠翠,被人們指指點點,風言風語已經讓翠翠不敢在人們面前出現,她隻好躲在傢裡,依舊幫襯著傢務。父親也害怕事情的敗露,看著女兒鼓起的大肚子,整天唉聲嘆氣。翠翠更加心疼他,總是想在弟弟妹妹們上學後安撫他,可每每這時父親都借故農忙而躲開去,翠翠挺著個大肚子,望著父親的背影,感到一絲孤獨。

  第二年開春的時候,遠在雲南寡住的姑姑聞訊趕來瞭,她先是和父親躲在屋裡,嘀嘀咕咕瞭好長時間,翠翠不知道他們在裡面說什麼,隻是遠遠地望著,膽怯地想瞭解一切。晚上,姑姑和她睡在一床,看著翠翠鼓起的肚子,嘆瞭口氣,翠翠預感到姑姑肯定會問,果不其然,兩人躺在床上,姑姑疼愛地撫摸著她的頭,追問著事情緣由。年幼的翠翠以為姑姑早已從父親那裡知道瞭一切,就沒再隱瞞,當她說知肚子裡的孩子是父親的種時,姑姑一下子跳起來,瞪著眼睛,一副嚇人的樣子。

  翠翠害怕地躲進被子裡,不敢出聲,好半天,她聽到姑姑說瞭一句,冤孽呀,這個畜生,還說是你在外面胡搞!她抱著姑姑的腿,哭泣著,姑,不怪他,是我自願的,爸他拉扯我們不容易,人傢都有老婆有孩子,可爸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她想起那個風雨飄搖的日子,自己和父親一起飄搖著,飄搖著。她仿佛就是父親的船,父親的擼在她裡面輕蕩著,行駛在茫茫無際的雨海裡。

  傻丫頭!姑姑又是恨又是疼地罵瞭一句,也許是傢醜不可外揚,也許被翠翠單純的孝順所感動,姑姑意外地沒有罵她,隻是輕嘆瞭口氣,你知道這是什麼,是亂倫。翠翠第一次從姑姑那裡知道亂倫這個名詞。你喜歡你爸爸?

  翠翠點瞭點頭。姑姑苦澀地撫摸著她,明天,我帶你去醫院吧。

  從醫院裡回來的當天,姑姑打發瞭弟弟妹妹們去上學,然後將父親叫到翠翠床前。父親可憐巴巴站在那裡,像一個做錯瞭事的孩子,翠翠的心有點疼。

  你伺候她幾天吧,也算盡一份責任。

  父親沒有說什麼,隻是歉疚地看著姑姑。

  翠翠小,我怕你欺負翠翠,可――姑姑哽咽著,她說她喜歡你,心疼你。

  她姑,你別說瞭。父親第一次在人前流下眼淚,我對不起她。他說著,跪下來。

  姑姑沒有阻止他,卻說,你跪吧,跪下瞭,也許父母就能原諒你。翠翠欲言又止地看著這一切,卻聽到姑姑又說,你這一跪,就把父女情跪掉瞭。她抹著淚扭過臉,翠翠是把你當男人,以後,你就實心實意地把翠翠做女人吧。

  她姑!父親的眼裡流露出一種羞愧,多年後,翠翠才理解那裡面的意思。

  翠翠已經懷過你的孩子,她就是你的女人。在農村裡,仍然還流傳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條邊擔抱著走的說法。這些天,翠翠不幹凈,你就忍著點,別上身。

  翠翠還不懂上身是什麼意思,可她從姑姑的語氣裡,悟出是男女交合的意思。

  那幾天,姑姑為她買菜做飯,父親就像丈夫一樣伺候她,就算在姑姑面前,隻要翠翠說那裡不舒服,父親也會給她揉揉按按。起初父親還尷尬著,但經不住姑姑的數落,她總是冷眼看著父親,你做下的,就應該擔當。

  父親當著姑姑的面為她洗下身,在她不便的時候,還像小時候那樣抱著她尿尿。就在翠翠感受到蜜月般的甜蜜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件發生瞭。

  清明節那天,父親從祖墳上添土回來,忽然臉憋得通紅,翠翠以為春天風大,就讓父親洗把臉,父親沒說什麼,坐瞭一會兒,就急匆匆地去瞭趟衛生間,回來後,仍然不說話。晚上吃飯的時候,姑姑看出父親不高興,就給他多夾瞭點菜,父親皺著眉頭勉強吃瞭一點,然後又急匆匆地走出去。

  翠翠聽到姑姑嘀咕著,怎麼回事?娘兒倆個都莫名其妙地看著父親的背影。半夜裡,翠翠忽然聽到父親的呻吟聲,跟著就聽到他翻來覆去地,父親無奈的眼神伴著求助,她嚇得慌忙喊來瞭姑姑。

  怎麼瞭?怎麼瞭?姑姑焦急的語氣,俯下身將父親扶起來。隻見父親捂著小腹,臉色憔悴,一語不發。

  你倒是說呀!娘兒倆幾乎同時責備著,父親艱難地抬起頭,面帶羞澀地,下面,下面鼓得慌。

  還是姑姑經驗多,她知道男人說的下面是指什麼,柔聲地伸出手,剛一接觸父親的肚子,就見父親一驚一乍地拒絕著,面部疼痛難忍。她姑,我尿不出尿。

  多長時間瞭?姑姑焦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