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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南洋集團的崛起

  寇老板最近很煩,簡直比兩年前他被國際刑警追查走私文物的時候還要煩。

  當時他還擁有一傢工藝品公司,暗地裡也會往國外倒賣一些出土文物。可是,寇老板的財路,就在那個叫做薑佳鑫的國際女刑警的手裡,被斷送瞭。寇老板一輩子從沒有過這麼絕望的挫敗感。那個女警如此地幹練簡潔,似乎不講一點人情,如同處理一件流水線上的工具,就結果瞭寇老板的公司。寇老板想過報復,也曾在夜裡守在薑佳鑫樓下,打算等薑佳鑫下班回傢時沖上來教訓教訓一下這個女警。

  他見到薑佳鑫穿著警服出現的時候,甚至想去強奸她。可他的手還沒觸到薑佳鑫的衣服,人便被重重地摔到瞭地上。他看見薑佳鑫平靜的臉,似乎隻有對他的不屑。那雙穿著肉色絲襪的小腿和踩著黑色高跟鞋的雙腳在他面前晃著,顯得如此高不可攀。寇老板心裡的邪欲變成瞭自卑,心裡留下瞭陰影。兩年來一直折磨著他。仇恨、欲火和卑微,如今又添上瞭新的煩惱。李清回來瞭,自從出瞭公差回來後,對賭博色情這些地下行業狠狠整頓瞭一番。寇老板在那次文物走私被抓後,上下打點才免瞭牢獄之災,好不容易籠絡起幾個茶樓當賭場,又讓李清給逮著瞭。

  這些女警察,怎麼就比男人還難纏呢?寇老板煩的時候,就想到煙花之地享樂一番。正好,竹林會所的張經理在今晚邀請自己。寇老板被張經理請到一間隱秘的地下室,裡面昏暗粉紅的燈光有種艷俗而詭異的氣氛。

  門關上,寇老板一下子呆住瞭,他揉瞭揉眼,沒錯,兩年前把自己打倒在地,毀掉自己公司的薑佳鑫警官,此刻身著和那天一模一樣的警服,一樣顏色的絲襪,標準的服飾,四肢卻被分別用牛筋繩結實地捆在床上,整個人被拉成瞭X 形。薑佳鑫的神色還是那麼冷傲,隻是多瞭些憔悴和悲哀。她也看到瞭寇老板,原本就絕望哀怨的眸子裡似乎明白瞭什麼,神色依然平靜,隻有微蹙的眉頭流露出屈辱與悲傷。寇老板的表情由吃驚漸漸變成瞭獰笑,「什麼國際女刑警,現在你也落到老子手裡瞭。你還有什麼驕傲的?」

  昏暗粉艷的鬥室裡,一個猥瑣的男人在女警的嬌軀上上下其手,雪白富有彈性的乳房被粗糙骯臟的大手揉捏著,緊合的陰部被帶著煙味的烏黑手指來回地搓弄。這如同街邊暗娼的簡陋屋子裡,似乎有一張臉被上天放錯瞭位置,沒有人能形容這表情中的痛苦與屈辱。

  金毛最近很憤怒,簡直比一年多以前在夜市被女人打還要憤怒。當時他還是那片夜市上最能打最威風的混混。金毛年紀很小,如今也剛滿17歲。可就是這個年紀的人,一旦混起來便是不要命的架勢。俗話說人不要命鬼見愁,金毛年紀雖小,卻成瞭當地的一個大害。每天去各傢商戶那裡收點保護費,調戲長得好看的學生妹,或者偷走顧客的錢包,日子過得倒也逍遙快活。可是,他同樣栽到一個女警察手裡。這個女警,名字叫周英笛。事情的起因是金毛的大哥帶著他們做起瞭飛車搶奪路人背包的勾當。也是碰巧倒黴,一天晚上,金毛和大哥騎著摩托強行奪走瞭一名逛夜市的女子的背包,那女子被包帶拉得摔倒在地,受瞭很重的傷。

  金毛理也不理,加快瞭油門,卻迎面看到瞭同在夜市的周英笛。周英笛剛下班還沒來及換衣服,依然穿著警服,隻是警裙下的雙腿由於天熱而沒穿絲襪。金毛開著摩托猛然看到一名女警在眼前,也嚇瞭一跳,隻覺得摩托被人從側面踢瞭一腳,打瞭個彎,一下失去瞭平衡,重重地摔到在地上。金毛被摔得眼冒金星,嘴裡也咸咸的,似乎流瞭血。金毛的大哥在後座直接被甩瞭出去,此刻已被摔的昏瞭過去。

  整個熱鬧的夜市頓時靜止瞭,所有人都註意到瞭這裡。這時周英笛身前身後突然竄出四名穿著流裡流氣的少年,顯然和金毛是一夥的。金毛也爬瞭起來,五人把周英笛團團圍住。周圍的人顯是對這夥人敢怒不敢言,竟沒有一人前來幫忙,甚至也無一人想起來去報警。周英笛不慌不忙,從容地脫下瞭腳上的高跟鞋。看似無動於衷,卻突然暴起,大喝一聲,一個高抬腿,那白嫩舒展的玉足便猛地按在瞭金毛的胸口,金毛重重挨瞭一腳,再次倒地,半天爬不起來。這時另外四人才如夢方醒,剛要動手,一人的鼻梁便被周英笛一個勾拳打中,緊接著腹部被膝蓋狠狠頂瞭一下,再也無力還擊。周英笛此時雙腿連環擊出,飄逸的裙子下雪白的雙腿強壯有力,卻又不失柔美,圍觀的人不少都在偷偷拿手機拍下這難得的場面,有的男人甚至偷偷把鏡頭對準瞭周英笛的裙下風光,以及那顫動的豐滿胸部。

  然而這兩條玉腿,卻成瞭金毛等人的噩夢。幾分鐘內,五個人全被制服,圍觀的人也暗暗埋怨金毛等人太也草包,讓他們沒有更多時間欣賞周英笛的曼妙身姿和性感雙腿。後來由於金毛隻是從犯,又沒有成年,被勞教瞭一年放瞭出來。可是,當他回到那片夜市時,卻從那些商店裡的人眼中看到瞭一種以前沒有的神色——蔑視。仿佛紛紛在說:「這就是那個被女警察打得滿地找牙的人。」

  「五個男人打一個女人,幾下子就被人傢打翻瞭。」

  金毛憤怒瞭,17歲的年紀,最痛恨的就是輕視。他想報復,卻不知那個女警現在哪裡,就算知道,他也不敢。他知道論單打獨鬥他這輩子也不是周英笛的對手。

  「小兄弟,跟我來。」

  柳冰的聲音並不清脆,卻威嚴中帶著女人成熟的韻味,富有磁性。金毛不知道在本市黑道如此重要的人物為何忽然對他這麼看重。「柳姐就喜歡有血性的男人。」

  「男人」的稱呼,對於一個17歲的男孩來說,是種莫大的榮耀,也往往是充滿誘惑的暗示。金毛來到一間巨大的舞廳,一路上每扇門前都有人把守,可是在柳冰的帶領下竟也一路無阻。舞廳裡並沒有音樂,幾盞巨大的白熾燈照的雪亮,四周圍坐這很多人。金毛一進門就看到瞭幾個當地有名的黑道人物,他們全都面對興奮殘忍的神色,全沒註意到金毛的到來。

  「金毛兄弟,你還認識那個姐姐麼?」

  柳冰不懷好意地伸手往舞廳中央一指:一個臨時搭建起的臺子,如同拳擊擂臺,四四方方,中間上方垂下一條繩子,繩子的末端捆在一個女人的腳踝上,把女人的右腿高高抬起,超過瞭90度,黑色的裙子褪到瞭腰際。

  「她叫周英笛,你不會忘瞭她吧?這可是市刑警隊的警官呢。」

  柳冰介紹道。不用介紹,金毛也一眼認出瞭周英笛。同樣的警服,同樣的姿勢,同樣的堅毅冷傲的表情,隻有從空中吊下的繩子在提醒金毛,周英笛已是虎落平陽。金毛註意到身邊有塊牌子,上面寫著「清算周英笛」五個字,下面一行小字寫著周英笛的簡歷,以及號召黑道人物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之類。金毛有點明白瞭,這些人包括自己都是曾經在周英笛手下吃過虧的人,現在咸魚翻身,聚在一起炮制周英笛來瞭。

  片刻間,周英笛已被三個壯漢圍攻,她的右腿被高高吊起,不僅沒有瞭最有威力的腿踢,而且行動也完全被限制。很快她的後背、前胸、腹部紛紛被擊中,一條腿再也保持不瞭平衡,頹然躺倒在地上。其中一個人一腳重重地踏在瞭周英笛的肚子上。「啊!」

  周英笛一聲慘叫,渾身蜷縮著顫抖著,空中懸吊的裸露的右腿性感地扭動,金毛隻覺得面紅耳赤,恨不得馬上撲到周英笛身上去。周圍的人紛紛圍瞭上去,不少已經在開始解下腰帶。周英笛已經一絲不掛,雪白的肉體被幾個粗壯的男子壓在身下,隻有那吊起的右腿偶爾還在猛地抽動一下,似乎是最後的抗爭。

  井上先生最近很鬱悶,簡直比他年初的時候被一個叫金時的年輕人搶去瞭總裁一職還要鬱悶。最讓井上惱火的是,金時那小子的老婆是個中國來的退役女特警,好像叫劉凌霄。也不知一副書生模樣的金時,手上沒有三兩重的力氣,卻找瞭個身手不凡的老婆。公司裡幾個極右翼的日本青年職員曾對中國的上司金時看不順眼,有一次在公司酒會上借著酒勁找金時麻煩。卻正好被劉凌霄看到,狠狠地揍瞭那幾個人一頓。井上覺得這幾個人把大和民族的臉都丟盡瞭。可是,形勢比人強,井上自己也沒什麼辦法。這不,金時這次就把井上派到中國來出這趟無關緊要的差。看來再不搞好關系,自己說不定都要卷鋪蓋走人瞭。

  「井上先生,這位是謝強先生。」

  強子現在更加風光瞭,他覺得西裝革履的自己已經完全成瞭社會上的成功人士。「井上先生你好。在下謝強,今天來是要給您送上一些本公司的特產。也好拉近我們的關系。」

  強子很有底氣。「貴公司的好意我心領瞭,不過合作事宜我真的不太看好,謝先生也不要強人所難瞭。」

  井上不耐煩地說。強子端來一個盒子,在井上面前打開。「呀!」

  井上嚇得倒退瞭幾步。直接盒子裡竟是一個女人的腦袋,雙目圓睜,直直地盯著井上。井上忽然覺得這面孔如此熟悉,走近一看,認出竟然是劉凌霄。劉凌霄的頭顱在頸部被齊齊地割下,整個頭被浸在防腐液裡,外面是一個四方形的玻璃盒。井上一陣狂喜,學著京劇的念白得意地說:「凌霄君別來無恙?」

  轉過頭問強子:「你肯賣多少錢?哦,我明白瞭。不過恐怕——」

  強子又拿出一大包肉幹,打開一包,請井上品嘗。井上看到包裝袋上寫著泰國鱷魚肉,不禁奇怪,不知對方搞什麼名堂。

  「味道真不錯,不過你想說什麼呢?」

  「井上先生別急,請回頭看下我們的制作過程。」

  背後的電視機正在顯示林師傅在廚房拿著把尖刀,走向一個鐵架。鐵架上吊著被拉成「火」字型的劉凌霄,她全身赤裸,似乎被熱水清洗過,渾身冒著白色的蒸汽,林師傅左手一抹,就從劉凌霄的陰部摸下一把陰毛,顯然已被燙過瞭。林師傅用鋒利的尖刀一下劃開瞭劉凌霄的腹腔,一件一件地把腸子、胃、肝臟甚至子宮都掏瞭出來,整齊地擺好。又迅速準確地挖下劉凌霄的整個陰部,切下兩個堅挺的雙乳,直如刀切豆腐一般容易。井上驚呆瞭,直到他看到劉凌霄大腿、小腿以及後背臀部的肌肉被切片臘制的時候,才恍然大悟。這鱷魚肉原來是人肉!井上突然有瞭一個驚人的想法。「你不是想和我們合作嗎?我答應你!」

  寇老板氣喘籲籲地從薑佳鑫身體上爬瞭下來。他簡直已經虛脫,他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本來已經在薑佳鑫體內射瞭精,可是一看到薑佳鑫那冷艷的面龐,漠然的眼神,寇老板就有種被無視的感覺,他恨,恨不得操的薑佳鑫不停地泄身,不住地求饒。但是薑佳鑫的陰道始終沒有淫水流出,她的乳頭甚至都不曾勃起,更是連一聲叫床都沒有。寇老板就這樣反復的爬上爬下,他的陰莖甚至都硬不起來瞭,隻是像條蚯蚓一樣在薑佳鑫陰道裡擠來擠去,讓薑佳鑫感到惡心,寇老板看到瞭薑佳鑫全身起瞭米粒大的雞皮疙瘩,「喔——」

  薑佳鑫忍不住幹嘔瞭一聲,寇老板大怒,感覺自尊心嚴重受到傷害,一個巴掌就打在瞭薑佳鑫臉上,留下瞭鮮紅的掌印。「寇老板!」

  張經理不知何時已在身後,「你打壞瞭賠得起嗎?」

  張經理口氣忽然嚴厲起來。「聽卓老板的,就是自己人瞭,以後你還少機會玩這女人嗎?」

  看著寇老板低頭的樣子,張經理一陣輕松。他已經這麼做過好多次,還從沒有被拒絕過。

  「小兄弟,周姐姐的滋味如何?」

  柳冰問道。舞廳裡人已散去。吊起來的右腿也被放下。周英笛渾身簡直被精液浸泡過一樣,下身前後兩穴又紅又腫,緊緊擠成一條縫,卻擋不住裡面不斷流出的白漿。周英笛的雙乳被人抓的腫大瞭一圈,青紅的傷痕交織,好不淒慘。渾身緊湊而柔美的肌肉變得松弛不堪,因為她的體力已被嚴重地透支瞭。可是,周英笛的眼睛現在卻睜開瞭,沒有語言可以形容這種眼神,即使隻是來自一個躺在地上被輪奸無數次的女人,即使她全身被射遍瞭精液,也會讓人感到一種本能的恐懼。金毛心裡很怕,他一直都怕周英笛,尤其是現在。「柳姐,以後我就跟你走瞭,你讓我幹什麼我幹什麼。」

  柳冰笑瞭,她看著躺在地上的周英笛,笑的很開心。

  井上和強子簽訂合同半個月之後,年輕的金時總裁見到瞭回到日本的井上。

  井上一反常態,極力巴結這位以前關系並不和睦的上司。金時正因妻子劉凌霄的失蹤而食不甘味,並不在意井上的反常。井上在他辦公桌上留下瞭幾袋從泰國帶回的特產鱷魚肉。金時打開瞭一袋,味道確實不錯,有種久違的氣味。金時心裡又在暗暗想:「凌霄,你現在在哪呢?」

  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個寇老板,金毛和井上。他們從此流連於強子和柳冰所控制的臨灣市的地下色情場所,卻從來隻點那份「特殊服務」。曾經石大富手下的南洋集團,有著黑白兩面。如今,這黑色的一面,迅速地膨脹起來。人們都在討論柳冰和強子,這兩個本市黑道崛起的人物。他們很少聽說過卓風的名字,隻有少數人知道這是個通緝犯的名字。卓風似乎人間蒸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