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春情野欲:山乡合欢曲>第110章:我要表姐之還真睡瞭

第110章:我要表姐之還真睡瞭

  春桃一直想知道蔡得喜是如何對自己的表姐鄭仙花下手的,卻一直沒有機會。

  直接問蔡得喜,春桃不好意思;直接問鄭仙花,春桃更加不好意思。

  而且也沒時間去過問這些事。這買瞭樹,自然要裝車,裝瞭車,自然要拉到木材交易市場去,拉到瞭木材交易市場,又要等待買主出現,又要卸車,算賬……春桃、蔡得喜兩個老板,外加鄭仙花這個打零工的,都忙得團團轉。

  有會兒蔡得喜的貨車停在木材交易市場,便躲在駕駛樓裡睡大覺,他從奶子山林場開瞭一宿的車到市內的木材交易市場,也確實累瞭乏瞭,一會兒就打起響鼾。春桃和鄭仙花則守候在汽車的周邊,一邊等待買主的出現,一邊看守著整車木材。

  春桃認為這終於是個和鄭仙花說說話的機會瞭,便低聲地問同樣蹲守在車旁的鄭仙花,說姐,你過來,我有話問你。鄭仙花以為春桃有事,便說,啥事,你說就是。春桃說,仙花姐,你真的跟得喜哥睡瞭?

  春桃問得很直白,很明瞭,也很幹脆,根本沒有拔出羅卜帶出泥的牽牽絆絆。鄭仙花被他這麼一問,先是一愣,接著是驚訝的神色,她根本沒有想到春桃會問這樣的問題,或者根本沒有想到春桃會在這時候問她這樣的問題。

  待反應過來,鄭仙花才悠然地說:「是啊,他不是說發現瞭咱們的事,要告訴鄭彤彤,說隻要我陪他一宿,他就不告訴彤彤,我也是為你,才,才……」鄭仙花越往後說,聲音越低,她的臉上,也張著不好意思的紅暈。

  聽鄭仙花這樣一說,春桃頓時恍然醒悟——這蔡得喜,以發現鄭仙花和自己在路畔花棟樹旁的肉戰為要脅,要求鄭仙花與他發生關系。鄭仙花呢,怕蔡得喜真的將自己與春桃的事,告訴瞭鄭彤彤,隻得和他發生關系。

  「他媽的,這賤種!」春桃聽鄭仙花這樣說,氣不覺從心底上來,他捏著拳頭,就要去找蔡得喜算帳,什麼兄弟哥們,竟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鄭仙花見春桃氣憤的樣子,連忙拉住瞭他,一個勁地使暗力:「這事,也不能怪他,我自願的呢,而且得喜這人也挺好,還給瞭我一百元。」說完,鄭仙花朝春桃拋瞭一個還算滿意的神色,那神情,不僅僅是滿意,而且還很滿足似的。

  春桃見鄭仙花這樣子,當即很想將她大罵一通,然後再將蔡得喜這臭不要臉的也罵一通。可轉念一想,鄭仙花也有鄭仙花的苦處,她在河口縣城賣身,為得什麼?還不是賺點生活費!這蔡得喜要脅她發生關系,又給瞭她一百塊,或許還對她極盡溫存,而且他還是她的老板,她在他的手下打零工,這種種關系重疊在一起,影響她對事情的評判。

  而且,就算自己和鄭仙花發生那種事,又能道德到哪裡去?和蔡得喜明知她有苦處有難處還給她一百元錢算起來,自己不僅沒有給她錢,還利用她的那種軟弱,讓她在做愛時做出各種風騷的姿勢。自己又能高尚到哪裡去?

  這樣將自己狠狠罵一通,春桃也就不再去想鄭仙花和蔡得喜發生過關系的事。鄭仙花呢,仍然和蔡得喜打打鬧鬧,也看不出有絲毫的別扭和異樣。當天從市內的木材交易市場回河口縣,又回肥水鎮。春桃和鄭仙花都在肥水鎮下瞭車。

  春桃要去看媳婦鄭彤彤,鄭仙花則在近幾天沒有活幹,要回自己傢裡。還在車上時,蔡得喜給鄭仙花算工資,說你幹瞭十天,我們就按十天的工錢算,另外,這十天來,你也辛苦瞭,不僅幫著我們量樹,而且還幫著幹別的,我想,別外再多拿二百元,算是獎金,春桃也應當是同意的。

  蔡得喜是個光面的人,說得不僅滴水不露,而且也極盡人情。春桃對蔡得喜的做法雖然有些成見,但怎麼說也得同意,他不可能在鄭仙花面前掉這個面子,這裡邊的錢也有他蔡得喜的一半,況且,是給自己的表姐,也是自已的女人。鄭仙花呢,本就很缺錢的她萬分感激,一連說瞭些感謝的話,才與春桃在肥水鎮鎮政府門口下瞭車。

  春桃站在街頭邀請鄭仙花去傢裡坐會兒,吃瞭晚飯他再送她回去。鄭仙花則怕麻煩春桃,硬是說不想去,自已搭車回去算瞭。她還說這一趟跟著到奶子山打零工,也算小有收獲,以後有這樣的事,還希望春桃招呼她。春桃本來對鄭仙花就有一些同情心,她的勤快更是贏得蔡得喜和付群英的好感,要不是她和蔡得喜……

  唉,春桃向鄭仙花保證,有活的時候,我就給你傢打電話,你到時坐車來就是,反正林場裡,請人的主傢也很多的,來年開春瞭,鋤草、打窩、整地、造林,都是要人手的。鄭仙花連連說好,還低聲地說要是這能有份零工可做,自己就不再去河口縣城的小旅館瞭。

  春桃與鄭仙花分別後,默默在穿過人群往鄭彤彤傢走。當天是肥水鎮的集市,路畔的臺階上,人行道上,處處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唯有中間那條主幹國道,還勉強留下一條通車單行道。一些大汽車隻能一路鳴著喇叭在集鎮穿行。這肥水鎮是山鄉鎮,每適三六九趕集,隻要逢上這集市的日子,四鄉八鄰的老百姓便推著山貨,背著幹糧,從四面八方向著肥水鎮趕來,一時間,這空蕩的集市就熱鬧起來。

  春桃卻無心趕集,大凡男人都對這誑街趕集不趕興趣。這女人趕集,大多在討價還價,是看光鮮;這男人趕集,大多是來集市看女人,趁此嫖女人。這一點,從每逢集市時那些小旅館的雞們多收幾倍的錢中可以看出來。

  春桃穿行在人群中,卻在想鄭仙花的事。想來想去,就在想人生的事。

  你說鄭仙花吧,做活那麼勤快,人也長得不差,年紀雖大,也不大,可就是為什麼那麼沒有骨氣呢?她沒有錢,傢裡也沒有什麼收入,她就不知道跟著村裡人去東莞打工嗎?她說她老公半瘋半癲,說她的養父養母待她不好,那她為什麼不跑呢?跑得北京去,跑到上海去,跑到廣東去,這天大地大的,還怕沒有生存之處?

  不過,又怎麼說呢?或許這鄭仙花是放不下她的小孩吧,女人在其它方面弱勢瞭,對小孩就特別牽掛特別有感情,覺得小孩就是自己的一切。或許鄭仙花沒有拋棄那半瘋半癲的男人,就是舍棄不瞭孩子,舍不得孩子,就出門打工不成,不能出門打工,在傢也就沒有什麼經濟來源,沒有經濟來源,隻得到河口縣城的小旅館去開發自已的身體,做瞭那事,連她自個都瞧不起自個……

  春桃一邊想著,一邊在人群裡穿行。

  約摸十來分鐘,很快就到鄉財政所。過瞭財政所的那幢大樓,再往後左轉,百來米後,就到瞭自己的媳婦鄭彤彤在肥水鎮的這幢房子裡。

  鄭彤彤在幹什麼呢?在傢看電視,還是在去集市上誑街呢?十多天沒見,她的肚子是否大瞭起來?春桃想著,加急走瞭幾步。剛繞過鄉財政所的大樓,就看到自己的母許雪麗,正急急忙忙在朝著傢裡走,而在她身後30米處,有個平頭男子也急急忙忙往她傢裡走。

  這麼急急忙忙的,去搞什麼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