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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三浪子吟風邀月

  趙軼偷宿瞭美人一回,直爽到心窩子裡去,其中滋味,如那附骨之蛆,吸精攝魂,把他惦記的夜不能寐,輾轉反側,這幾日瞧著俯中姬妾,不過俗粉一堆,瞭無甚趣,於外宅也少有走動,乖覺的在紫嫣房裡守著,刺探動靜,這才得知原來忠貞夫人險一些遭瞭二皇子的魔手,若不是侍衛冷辰功夫俊秀,先行救下夫人,後果實不堪想。他也是個明白的,眼下這十二騎死的死傷的傷,邵湛在宏京已無人可用,那邵瑾邵玨,又都自許是風流才子,怕不是整日裡與美人追風逐雅,花前月下,賬裡鴛鴦,羨煞神仙。

  想他趙景予,美如冠玉,人物一表,比得瞭宋玉風流,亦不遜於潘安多情,若是多些個機會親近佳人,淺談深話,靜室焚棋,也必能能取得她歡心,極樂共享,魚水皆歡。

  如此想瞭想,他準備從邵瑾處著手,拉攏關系,便約瞭他和敬雲吟風樓聽戲。

  表叔敬雲得瞭請,自然是滿口答應,心下也是得意,他早把侄女在胯下騎得酥爛,不過三五日必要褻玩整治一番,這侄女婿不但不知,還請他聽戲宿嬌,真真是有趣的緊。

  且說這吟風樓,坐擁繁華,規模頗具,要在宏京戲樓裡稱第二,任誰也不能稱瞭第一去,其間奢華雕飾,鑲金帶玉,處處不落凡品,上中下一共三層,中間是挑空的中庭,內設高臺,四面均有小間雅閣,每間都是裡外兩道門,外門是進客用的,內門拉開後,是三尺來高的鏤刻圍欄,正是為觀戲所設。

  這吟風樓平日裡來往的,不是達官也是顯貴,若說光是沖那“吟風樓”的招牌,也不盡然,挑梁的錦程戲班也是原由之一,都是搭臺唱戲,手段卻不相謀,這錦程班的於老板,那簡直是權貴老爺們肚子裡的蛔蟲,你愛的想的,哪有他猜不透的,去年宏景多寵男風,他便捧瞭個小玉官出來,臺上唱戲,臺下陪宿,招攬瞭不少紅火生意,今年又是戀幼貪鮮之年,於老板四處張羅女童男孌,都不過八九歲光景,一翻整治調教,個個是粉妝玉琢,嗓嬌肉嫩的招人疼憐。

  每月初一,都是達官貴人們嘗鮮品艷的好日子,包上一間雅室,斟上瓊江玉液,與兩三好友共褻玉梨春蕊,再聽聽戲唱唱小曲,早已是吟風樓一景。

  邵瑾雖然一顆心早拴在西院裡,但男人不外乎貪鮮愛嫩,再加上景予和敬雲一番攛掇,也便無不可的來瞭。

  “三哥怎得如此遲磨,叫我和叔叔好一通等。”

  景予放開懷裡一個伶官,施施然站起,將邵瑾迎入室內,兩邊有機靈的丫頭給除瞭大氅,引著貴客落坐,香茶斟起,玉液滿杯,遞瞭綢絹凈手,邵瑾見著服侍得好,自然少不得打賞碎銀。

  “表叔到是來的奇快,原是雅興催人啊。”邵三郎見表叔胯下腿間,正跪著一嬌娃童女,鉆在袍子下面服侍他肉棒龜眼,打起趣來。

  敬雲被那鶯雛小嘴,吮吸的正是妥貼,精門一陣陣波蕩,忙把手招道:“賢侄快來試試,這於老板帶的人,品蕭之技越發精妙瞭,侍弄的人好個暢美。”

  趙軼為瞭姽嫿,把好的全給邵瑾留著呢,當下擊掌三回,侍女福瞭身去瞭,不多時帶回一女童,長得是清眉俊目,櫻桃小口,不過七八歲光景,身長不及男子腰眼,甚是鮮嫩,水靈靈的直道能掐出汁兒來,笑著把她往邵瑾懷裡一推,道:“這女娃娃還是個在室的,於老板想藏掖起來,我卻便偏找瞭來,讓三哥給她破瞭身子不可。”

  “這如何使得,如此厚禮,逸真豈敢。”

  “三哥若要多言,便是瞧不起我趙軼,你我兄弟,何必拘禮,好生享受便是……”他稍微一頓,道:“倘若它日哥哥若是有瞭好的妙的,也給我想著點就是。”

  邵瑾哪裡知他安得什麼齷齪心思,自然滿口答應,伸出手,把那女童抱在腿上聽戲,小小個人兒,不過團團一點,一問她名諱,卻是個叫畫屏的,胸中一動,道:“我便叫你畫兒好瞭。”

  女娃娃早叫戲班子裡的嬤嬤打怕瞭,老老實實的任人摟著,頭上梳雙髻,鬢旁垂瓔珞,臉上抹瞭個粉白,小嘴塗瞭個桃紅,邵瑾嘗慣風月,最不愛的便是那胭脂膏子,食之惡心,取絹佈蘸瞭茶水給她擦抹幹凈,這才輕輕點點的啜瞭一下嘴兒。

  敬雲笑道:“侄兒這是何故,若要嫌棄,不如給我好瞭。”

  這時高臺上大幕一拉,正是一出貴妃醉酒,小玉官扮楊太真,環佩繞翠,羅裙宮裝,身段窈窕,裊裊婷婷,開口便是幽幽怨怨的腔調子: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那冰輪離海島,幹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奴似嫦娥離月宮。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廣寒宮……

  趙景予一聽,心中笑道,這邵府裡的小嬸子,可不正是嫦娥拋瞭月宮,仙女下瞭瑤臺嘛,想得他又是癢又是酥,摟著小官親瞭會嘴,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酒,那邊敬雲已將跪著的女童扶起,衣袍一落,抱在懷裡膩歪,也是一筷子一筷子的喂著吃食,隻逸真這個平日裡急色的,到是涵養起來,摟著畫屏纖腰絮絮說話,偶爾調笑幾聲,親咂個耳垂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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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也不說瞭,我這航班又晚點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