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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天山陰謀

  林子軒悠悠醒來。

  入目所見,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暖和的大床上,身上蓋著薄軟的絲棉被。

  溫暖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絕非是在作夢。

  寢殿內空無一人。

  不僅是司馬瑾兒,就連一個婢女的蹤影都見不著,林子軒聽不到附近有任何人的呼吸聲。

  他閉上眼睛的瞬間,神識離體而出。

  林子軒睜開眼睛,已知司馬瑾兒身處何處,同時也明白因何寢殿周圍空無一人。

  ※※※

  “呵呵,宮主,眼下整座傾城宮已落入老夫的掌控之中,你為瞭救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從武尊之境跌落,如今連老夫都能接你幾十招,宮主還不明白形勢嗎?老夫最後再說一次,隻要宮主願意接受老夫的條件,老夫保證絕不傷宮主身邊這些忠心可嘉的屬下半根頭發。”

  大護法一腳把莊平的屍體踢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司馬瑾兒玉臉不見一絲波動,“大護法,你背叛傾城宮,成瞭某個人的走狗不說,還妄想本宮也與你一般,給某人當狗使?”

  大護法聽得老臉陰沉,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司馬瑾兒,好,既然你要這幫人跟著你陪葬,那就別怪老夫辣手無情!”

  “動手!”

  大護法一聲令下,隻見傾城宮的中心廣場上,過百名黑衣人如潮水般圍來。

  加上大護法身旁七八十名向他投誠的原傾城宮高手,這股力量立時將司馬瑾兒這方壓制。

  司馬瑾兒心中一嘆。

  換作一年前,哪怕大護法背叛她,她也有無數種方法收拾他。然而為瞭續回未婚夫斷去的心脈,這一年來,她的元陰損耗極巨,功力倒退得非常厲害,眼下恐怕已無力護身後的眾人瞭。

  她悠悠一嘆。

  “對不起,本宮害瞭大傢。”

  身後的慕容冰媛、凌晶婉等諸女皆聽得一愣。

  她們宮主,竟然破天荒地對她們道對不起。

  眾女皆生出想哭的沖動。

  “冰媛誓死與宮主共存亡!”

  “晶婉也一樣!”

  司馬瑾兒朝她們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我無法給大傢什麼承諾,唯一能保證的是,在我死去之前,絕無人能碰大傢一根毫發。”

  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令諸女眼眸中的霧氣,再也抑制不住,化成淚珠,似斷瞭線般墜落。

  她們紛紛置出長劍,一個接一個地攔在司馬瑾兒身前,對著不遠處的大護法大聲怒罵。

  各種謾罵一句接一句,氣得大護法怒目圓睜,臉紅脖子粗地怒喝道:“殺,一個不留!把司馬瑾兒留給老夫,老夫親自動手!”

  就在包括司馬瑾兒在內,所有人自忖必死之際,一把溫和清朗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誰敢對瑾兒動手,我林子軒就要誰的命。”

  司馬瑾兒驀地嬌軀一顫,她轉過身子,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子軒。

  林子軒悠然來到她跟前。

  司馬瑾兒紅唇微顫,纖手顫抖地撫上林子軒的臉,“軒郎……是你麼?瑾兒是否在作夢?”

  林子軒溫柔地握緊她的玉手,輕聲道:“是我,瑾兒你沒有作夢。”

  司馬瑾兒仍玉容輕顫,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混帳!都停下來作什麼,那隻是一個在床頭上躺瞭一整年的廢人,動手!”大護法暴喝道。

  林子軒眼中的厲芒一閃而逝,下一刻,他的身影便從原地消失,跟著仿佛憑空出現般地立在大護法的身後。

  空曠的廣場,忽然死一般的寂靜。

  “你們……”

  大護法話說一半,已感到瞭不對。

  他駭然回頭,隻聽見“蓬”的一聲,隨後他就看見自己的身體高高地拋起,再重重地砸入地面。

  “喀嚓!”

  全身筋骨盡碎。

  沒人能看清林子軒是如何出手的,隻知道他的身影從原地消失,緊跟著大護法便死在他手上。

  林子軒的身影如閑庭信步般,出現在一眾黑衣人之中。

  “咔嚓!”

  “喀嚓!”

  隻見他所到之處,黑衣人個個栽倒在地。這些平素刀頭舔血的兇悍之輩,連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便這麼倒斃當場。

  恐懼如附骨之蛆,深深地蔓延至在場每一個黑衣人的身上。

  不知是誰先帶頭一聲大喊,廣場上的黑衣人接二連三地扔下手上的兵器,慌亂地四下逃散。

  林子軒眼中厲芒一閃。

  那些掉落在廣場地面上的兵器,陡然飄浮到瞭他手上。

  “刷刷刷!”

  劍光一道接一道,隻聽見“噗噗噗”的肉體貫穿聲,徹響不絕。無數黑衣人在林子軒隔空激射的刀劍下,人人一刀封喉。

  慕容冰媛諸女,皆看得美目大睜,小嘴因震駭而張得大大的,滿臉不可思議。

  反倒是司馬瑾兒最為鎮定,當林子軒來到他身前,她隻是投入他的懷裡,緊緊地擁著他。

  ※※※

  林子軒與司馬瑾兒手牽手,漫步在傾城宮外的一條小山路上。

  “我沉睡的這一年裡,原來九洲國已發生瞭這麼多事情,娘和婉兒姐以及環馨她們現在也不知怎樣瞭。”林子軒輕輕一嘆。

  司馬瑾兒輕聲道:“這一年來,我的心神都放在軒郎身上,無暇顧及夫人她們。如今軒郎已復原,又晉入修真大乘期,也是時候該去找夫人她們瞭。”

  林子軒愕然道:“瑾兒不與我一道同行嗎?”

  司馬瑾兒握緊他的手,說道:“還有一些事情需要瑾兒主持處理,待事情一瞭,瑾兒便下山與軒郎匯和。”

  林子軒欲言又止。

  司馬瑾兒似是知道他想說什麼,不由垂下螓首,輕聲道:“我知軒郎想問是處理何事,放心吧,瑾兒如今早已想通,縱能對夏國復仇又能如何?死傷的還不是夏國最無辜的百姓,何況他們當中尚有一小部分雲國餘下的血脈。瑾兒留在這,是要安排傾城宮今後的事宜,軒郎放心地去吧。”

  司馬瑾兒已對林子軒坦白心際,將她以往所做的一切都吐露出來。

  經歷瞭死而復生的林子軒,心態也比之以往有瞭很大改變。換作以前,他也依然不會因此放棄心愛的未婚妻,更遑論現在。

  當晚,兩人在寢宮裡纏綿瞭一整夜。

  次日清晨,司馬瑾兒便派瞭兩個信任的宮內高手,帶著林子軒離開昆侖山。

  三人花瞭一天的功夫下瞭山,林子軒便讓二人回去復命,自己趕赴帝都。

  北州昆侖山距帝都逾一千裡,然而林子軒單憑雙腳,隻費瞭半日便重臨這座偉大的都城。

  他已從司馬瑾兒口中得知,雲州的安王已將王府遷至帝都,聞人婉也居住在安王府裡,遂第一時間打探瞭安王府的所在。

  到瞭安王府邸的大門外,林子軒正要讓人進去通傳,卻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親密地從王府內步出。

  “莫鵬哥。”

  莫鵬一震止住腳步,朝林子軒望來,雄壯的身軀因激動和震驚在微微顫抖著。

  “子軒!”

  他身旁的漂亮少女林子軒認得,乃安王的掌上明珠東陽郡主,見到林子軒,她也花容現出震驚之色。

  林子軒見二人神態比之以往更加親密,看樣子,莫鵬與他的婉兒姐之間果然發生瞭一些他所不知的事。

  莫鵬先是朝街上張望瞭幾眼,跟著扯著林子軒的手臂,激動地把他拉入王府。

  “街上人多眼雜,我們進去說話。”

  “唉,子軒竟活生生地出現在我們面前,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你已在魔主手上遇瞭害,婉兒更為此不止一次傷心掉淚。”

  林子軒心頭湧起一絲火熱:“婉兒姐呢?”

  “子軒來得正好,婉兒正在王府裡,走。”

  在安王府後院,林子軒見到他思念已久的聞人婉。

  一年不見,她出落得更加美麗瞭,她在後院安排幾個下人搬遷著東西,言行舉止依舊是那麼溫婉大方。

  “咦,東陽,你不是要與莫哥上街買東西嗎,怎……”

  話未說完,聞人婉美目便看見正含笑朝他走來的林子軒。

  與司馬瑾兒的反應非常相似,聞人婉也是嬌軀一顫,誘人的香唇不住地顫動著:“軒……軒弟……”

  “婉兒姐,我回來瞭。”林子軒微笑地望著她,輕輕說道。

  “軒弟!”

  聞人婉撲入他懷裡,梨花帶雨,哭得我見猶憐。

  林子軒被他弄得手足無措,忙輕拍她的香肩,柔聲地安慰著:“我沒死,是瑾兒把我救回來的,沒事瞭,婉兒姐。”

  他的安慰毫不濟事,聞人婉仍哭泣個不停。

  東陽郡主對著後院的那幾個下人揮瞭揮手,示意他們離開,隨後也跟著莫鵬悄悄退出去,給二人好好相聚。

  林子軒費瞭好大功夫,才把聞人婉勸停。

  隨後,聞人婉帶著林子軒來到林天豪沉睡的地方。

  他父親體內的毒仍未根除,隻是憑著修真者的體質支撐到現在。

  林子軒將大乘期境的龐大靈力,緩緩輸入他體內。

  林天豪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紅潤起來。

  “呼!”

  林子軒長長地舒瞭一口氣,“幸好,爹的體質很不一般,方能支撐到現在。現經我的靈力輸入,不出半個月,爹體內的毒即可自行解除。”

  聞人婉欣喜不已:“太好瞭,這消息定要告知夫人。”

  姐弟倆隨後在後院說瞭很久的話,從天南說到地北,說到他母親秦雨寧這一年來一直在銀花島上閉關,林子軒才放下心來。

  之後問起雙修玄女,聞人婉悠然一嘆,道:“環馨最是可憐,她親眼目睹魔主將軒弟的以脈震斷,扔下大海,一度差點走不出來。”

  林子軒聽得一陣揪心:“是我不好,環馨現在仍在雙修閣嗎?她怎樣瞭?”

  聞人婉道:“環馨稍為恢復後,大半年的時間一直在九洲國四處打探軒弟與雙修夫人的下落,但都一無所獲。姐姐實在看不下去,勸瞭她好幾次,連夫人也寫信去勸導她。時間能沖洗一切,環馨後來在我們的開導下也逐漸振作起來,不過……”

  林子軒聽得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雙修玄女身旁,但見聞人婉話說一半,有些奇怪地道:“不過什麼?”

  聞人婉看瞭林子軒一眼,似有些猶豫,隨即才緩緩說道:“不過這一年來,聽說天山不老神仙的獨孫端木維公子,一直在追求環馨。不久前姐姐才去瞭一趟雙修閣,到的時候雙修閣的人告訴我,說環馨正與端木公子在共遊雲夢嶺的青湖,兩人第二日才回來。看得出來,環馨與那端木公子似乎有瞭一些進展。”

  林子軒聽得心中一突。

  聽到雙修玄女移情端木維,難受的感覺登時泛上心頭。

  但他深吸瞭一口氣,很快把這惱人情緒拋開。

  他被魔主震斷心脈,雙修玄女是親眼目睹的,她所受的傷害也是諸女之最。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接受別的男人的追求也是很正常的事,他林子軒根本沒資格去怪她。

  自雙修夫人遭擄失蹤後,雙修玄女便是雙修閣的主事人,她早已無需遵照雙修閣的規矩,再尋什麼雙修夫婿,一切皆可憑自己作主。

  更何況在林子軒眼中,雙修玄女是最典型的那類閨秀風范,極具淑女氣質,錯非當初她受迫於雙修閣門規,為反抗她母親,她不管不顧地將處子之身獻給瞭他林子軒,否則她隻會把處子之身留待至大婚之夜。

  那端木維雖正追求著她,但比起他林子軒,端木維在雙修閣的待遇顯然差瞭不止一籌,憑這點,便足以斷定雙修玄女依然守身如玉,這情敵也沒有聞人婉想像中對他林子軒的威脅那麼深。

  想通這些後,林子軒的胸口也舒暢瞭許多。

  當晚,安王返回王府,林子軒與安王、莫鵬三人在王府後花園中喝酒,兩人給林子軒說瞭許多帝都發生的事。

  聽到衛皇後竟於兩個月前誕下一位皇子,國君大喜,下令九洲國免稅三年,令已死氣沉沉多時的九洲國,難得地普天同慶瞭一回。

  林子軒比任何人都備感驚愕。

  皆因他十分清楚,九洲國君李翰的身體機能在當初雪姬種下的媚毒侵蝕下,早已失去生育能力。而且十月懷胎,又是兩個月前誕生,剛好與他當初和衛皇後同床共枕的那段時間相吻合。

  林子軒幾乎想立即入宮,去看一看衛皇後誕下的那小嬰兒,是否長得像他。

  但好不容易,他才壓下這誘人的念頭。

  一來莫鵬指出,如今的九洲國已不知被魔殿安插瞭多少眼線,而林子軒作為魔主的最大對手,當不能這般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大街上。

  二來即使衛皇後所生的仍是他的孩子,她畢竟是母儀天下的皇後,這孩子名義上仍是李翰的。在未弄清楚李翰與衛皇後的心思前,林子軒冒失進宮,怕隻會徒増二人的尷尬。

  且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去做,不急於這一時。

  所以他最終隻有放棄這想法。

  三人談到瞭夜深,由於林子軒打算明日一早便南下前往雲夢嶺,因此莫鵬便抓緊時間,給林子軒易一番容。

  在莫鵬的房裡搗鼓瞭個把時間後,林子軒看著銅鏡中,變成瞭一個面相蠟黃,眼窩有些深陷的中年男人,不禁嘖嘖稀奇。

  一旁的聞人婉跟東陽郡主,也看得美目一眨不眨。

  “莫鵬哥的易容術,當真天下無雙,無需戴著面具,便能將面貌改變成這樣,這回別說魔殿的人,恐怕就是站在我娘面前,她怕也認不出我來。”

  莫鵬聽得笑瞭笑。

  之後他又花瞭點時間,對林子軒的易容作瞭穩固,“好瞭,這回子軒即使洗臉沐浴,也無需擔心顏料會掉落。這包粉你拿著,在需要的時候,隻需一抹,即可恢復原來的面目。”

  林子軒點點頭:“謝莫鵬哥。”

  莫鵬擺擺手:“跟我客氣什麼。”

  見易容結束,東陽郡主拉著聞人婉先行離開房屋,莫鵬則頓瞭頓,待到二女都出去後,他才有些難以啟齒地對林子軒說道。

  “有件事,我得跟子軒說一下。”

  “莫鵬哥請說。”

  “子軒也知道,我並未與婉兒一起,而是和東陽成瞭婚,本來與婉兒有關的事情,我是沒有資格再去插手的,但這事我卻必須跟子軒說。”

  林子軒靜待他開口。

  莫鵬深吸瞭一口氣,道:“那就是婉兒……她已經接受瞭王爺的求婚,他們婚期都已經定好瞭,就在下月十五。所以,哪怕子軒眼下跟婉兒重逢,也絕不可……”

  他沒有說下去,林子軒也清楚莫鵬要提醒他的是,在聞人婉已定瞭婚期的情況下,絕不能與她有肉體關系。

  林子軒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受。

  本來他還存著莫鵬既與東陽郡主成婚,那他便把聞人婉與雙修玄女她們一並娶進門的打算。但他怎都沒有想到,他的婉兒姐竟與那胖胖的安王走到瞭一起。

  這麼重大的事情,聞人婉竟一句都沒有對他提過,林子軒說心中不難受那是騙人的。

  隻要一想到他這貌美如花的婉兒姐,不久後將變成安王妃,夜夜會給肥胖的安王壓下身下,給他盡情地操弄,今後還會為他生孩子,想到這裡林子軒心裡就陣陣發堵。

  說到底,他心裡仍深愛著這亦是姐姐亦是戀人的絕色,見她已名花有主,自是心中難受。

  他黯然一嘆:“我知道瞭,多謝莫鵬哥提醒。”

  莫鵬目送他略有些落寞的身影離開。

  林子軒躺在床上,腦海中紛亂呈雜,完全睡不著。

  就在這時,屋門被人輕輕推開。

  林子軒腦海中映入聞人婉嬌美的身影。

  一團火熱噴香的酥軟嬌軀投入他懷中。

  “婉兒姐,你……”

  “軒弟,姐姐好想你……”

  兩人在床上激情地擁吻瞭起來。

  半響,唇分,林子軒面色猶豫地道:“婉兒姐,我都知道瞭,你跟王爺的婚期……”

  聞人婉的纖手按住瞭他的嘴,她喘息著道:“今晚,不要提他,姐姐今夜隻屬於軒弟一人。”

  “這……這……”

  “在軒弟生死不明的日子裡,姐姐曾一遍又一遍地在夢中呼喊軒弟,這種難受的感覺,姐姐真的不願再體會。那個時候,姐姐雖早已答應瞭王爺的求婚,但卻曾暗中立過誓,隻要軒弟還活著,姐姐一定要給軒弟生一個孩子。”

  林子軒聽得腦袋一陣發懵。

  “可是王爺他……”

  “我們小心一些,他不會知道的,姐姐還尚未與他圓房呢,他說要把最美好的一夜留待大婚之夜。且就算他知道瞭,姐姐也依然要這麼做。”

  聞人婉嬌喘細細地道,“軒弟……來吧,好好疼愛姐姐,讓姐姐為軒弟生個可愛的小寶寶……”

  這句話,比任何武器的殺傷力都大,林子軒哪還猶豫,當下便褪去聞人婉的衣裙,欺身壓瞭上去。

  “啪啪啪啪啪……”

  姐弟倆久別重逢,在床上激烈地交歡著。

  林子軒在聞人婉柔嫩的女體內射瞭三回,方從她身上下來。

  聞人婉依偎在他懷裡,兩人在被內說著私密話。

  “婉兒姐與安王婚期都定瞭,竟還未曾圓房?”

  聞人婉輕輕一笑:“不是說瞭嗎,王爺想把最美好的一夜留待大婚之夜。”

  林子軒摟著她滑軟的赤裸香軀,一臉意外地道:“實在太令我意外,美色當前,我傢婉兒姐又是貌若天仙,安王竟能忍住?我就不信他能忍著不碰婉兒姐,至起碼,與婉兒姐親熱一番是肯定有的吧?”

  聞人婉“噗嗤”一笑,道:“親熱自是難以避免,但至多就是跟他親親嘴,給他抱一抱。偶爾……”

  “偶爾什麼?”

  聞人婉白瞭他一眼:“軒弟的好奇心未免太重瞭,偶爾姐姐到他房裡過夜,我們便親熱得多一些,有幾次姐姐的衣裳都給他脫光瞭,他親遍瞭姐姐全身,弄得姐姐身上到處是口水。軒弟不知道,他當時硬得不知多難受,那根肥肥粗粗的醜東西,滿根幾乎爆滿瞭筋,幾乎就想要瞭姐姐。但最後王爺他還是控制住瞭,他說他是有原則的,姐姐差點給他笑死。”

  林子軒聽得目瞪口呆,安王此人當真是一朵奇葩。

  聞人婉摸瞭摸雪白的小腹,一臉憧憬地道:“若是此刻姐姐肚子裡已懷瞭軒弟的孩子,不知該多好。可惜姐姐的月事剛過不久,又豈能懷上。”

  她的話又讓林子軒想到瞭衛皇後,也不知她生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已的。

  思忖間,聞人婉紅唇湊至他耳旁,在他的耳珠輕舔瞭幾下,跟著輕聲道:“軒弟,姐姐與王爺的大婚之日,你一定要來。”

  林子軒有些苦澀地道:“唉,目睹婉兒姐嫁人,對我而言是種煎熬,我隻能說盡量來吧。”

  “不,軒弟必須得來。”聞人婉緊咬他的耳珠一記,“姐姐的婚期在下月十五,那幾日,正是姐姐最有機會受孕的時間,軒弟絕不能不來。否則姐姐不小心懷瞭王爺的孩子,屆時可就沒功夫給軒弟生瞭。”

  “來就來吧,婉兒姐何需以此要脅我。你以為我不知,你跟娘一樣,能運功滅殺掉男人的精子,婉兒姐若不願意,王爺也沒法逼你生孩子。”

  “我不管,若軒弟不來,姐姐就在大婚後的那幾晚夜夜纏著王爺,讓他幹大姐姐的肚皮。”

  聞人婉向來性情溫婉,這是首趟表現得這般不可理喻,林子軒還能說什麼。

  何況對於聞人婉要給他生孩子,他心中一萬個樂意,當不會拒絕。

  一番好哄,聞人婉這才轉嗔為笑。

  兩人旋又在床上癡纏瞭一回,直幹到瞭大半夜,聞人婉才返回自已的閨房休息。

  第二日清早,林子軒便告別瞭王府眾人,急赴雙修閣。

  到瞭隔日的晚間,他便孤身抵達雙修閣。

  由於易瞭容,林子軒並未向雙修閣守山的侍者稟告,而是取瞭條小路,翻身入閣。

  如今的他已達大乘期,身法已不能用迅若鬼魅來形容,往往心念一動,身形便已立於所見的位置。

  隔瞭一年,雙修閣變化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說不大,指的是內中的建築院舍仍是老樣子,而說不小,則指的是雙修閣的人氣較以前已荒涼瞭許多。

  在與魔龍一戰中,雙修閣便損失瞭好幾位長老,隨後魔殿來襲,更令當時處在蓬萊島上的長老死傷慘重,如今的雙修閣勢力已遠不如從前。

  聽聞人婉所說,若不是勝州那些新晉勢力都知道,天山不老神仙的獨孫端木維在追求雙修玄女,恐怕雙修閣沒辦法安然獨身到現在。

  沒有被任何人發覺,林子軒再次來到雙修玄女的小樓外。

  雙修玄女下榻的這座小樓雖一點兒也不豪華,但卻優雅而別致,十分符合她的心性。

  再度來到這裡,令林子軒回想起初次前來,他是被月見帶到裡頭一間裝潢清幽的茶室,也正是在那時,雙修玄女一聲“軒郎”與他一見定情。

  憶起往昔,林子軒不由得心頭流過一陣暖流。

  林子軒腳步無聲地來到小樓下,抬頭望上去,但見小樓的第二層,廊道垂下的幾盞精美吊燈,把樓壁映照得幽幽寂寂。

  小樓雖門窗緊閉,但從內裡透出的柔和燈火,令林子軒不用猜也知雙修玄女刻下正在香閨內。

  想起過往與雙修玄女的恩愛癡纏,林子軒一顆變得無比的火熱和滾燙。

  當她見到自已還活著,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定和與瑾兒以及婉兒姐一般無異瞭。

  唉,我負她太多瞭,她受盡瞭委屈,從今往後,我要加倍地疼愛她,不再讓她掉半滴眼淚!

  懷著激動難制的心情,林子軒來到小樓門前,伸出手,剛欲敲門。

  他忽然眉頭一皺,內裡空無一人。

  林子軒輕易不會釋放出神識,皆因太過消耗心力。更主要的是,他的感應力與五官,在晉入大乘期後比之以往更強瞭一籌,無需動用神識,便已能輕易地感知周圍的動靜。

  小樓的一層內共有五個房間,一般而言,起碼也得有一兩個婢女在下邊守著,但從寂靜無聲的感應看來,當中沒有半個人影。

  來此之前,林子軒還曾先百合跟月見住的地方轉瞭一趟,見二女屋門緊鎖,皆不在內,還以為她倆或許在雙修玄女這邊,豈知她倆也不在此。

  林子軒見狀,隻好輕輕推開房門,閃入屋內。

  一邊從小樓內裡的木梯步向二樓,一邊思索著待會見到雙修玄女,該怎麼開口。

  很快,林子軒便步上二樓。

  與一樓一樣,小樓的第二層也有五個房間,一些是雙修玄女的琴室、畫室之類的房間,而她的閨房是在小樓的最邊一間,推開窗戶,即能一覽不遠處的小花園,是雙修玄女刻意所挑的。

  即將見到雙修玄女,這一刻林子軒卻罕見地略有些緊張起來。像是遠遊在外的遊子,多年後返回傢鄉,即將再見心愛嬌妻的那種近鄉情怯的意味。

  既激動,又有些緊張。

  柔和的燈火從窗佈往外透出,雙修玄女的閨房終於在望。

  林子軒來到門外,剛欲伸手敲門,下一刻,他的動作忽然凝固。

  他的臉色忽然變得十分奇怪,似是某種他絕不敢相信的事情降臨在他身上,導致他的面色突然陰晴不定。

  林子軒一顆心忽然急促地跳動,他深深地吸瞭一口氣,靈力灌註雙耳,令耳力呈十倍百倍般地提升。

  “啪啪啪啪……”

  “噢……維哥……你插得太快瞭……慢點好嗎……環馨……環馨要受不瞭瞭……”

  “轟”的一聲,林子軒隻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一道驚雷似在耳旁轟然炸響,腦際轟隆隆一片,隻餘雙修玄女的誘人呻吟在不住地回蕩。

  不會的,不會的……

  林子軒猶自不相信,雙修玄女如此深愛他,不可能會這麼快就獻身於其他男人的……

  他面色變得無比蒼白,非要親眼目睹才肯相信。

  林子軒立在門外,閉上瞭雙眼,下一刻,神識離體,並穿過瞭房門。

  雙修玄女的閨房分為前後兩進,前進是用來會客的小廳,後進則是她的寢室,由於能進入她閨房的皆是身份最親密的人,因而中間僅以屏風作隔。

  當林子軒的神識穿過房門,映入他眼前的,便是那一排巨大的百花屏風。

  而寢室內的身影,也在燈光的照映下模模糊糊地出現在屏風上。

  隻一眼,便令林子軒渾身一陣顫。

  但見屏風上,出現瞭一個精壯的身影,可以看得出來那是個高大的男人。那男人雙手撐床,身體繃得緊緊直直的,腰胯正一上一下用力地撞擊著。

  他身下的女人則雙腿分架在他的肩上,隨著男人的撞擊動作,誘人腳丫在不住地晃蕩著。

  林子軒猶不死心,他硬起心腸,神識穿過屏風。

  寢室的地面上,男人的衣褲與女人精美的衣裙混丟到瞭四處。

  大床上,全身無半件衣物遮身的端木維將雙修玄女緊緊壓在身下。

  後者除玉足上一對雪白的短襪以外,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她那對修長的美腿也正分架在端木維的肩膀上,隨著端木維一次又一次的用力搗插,雪白的玉足晃蕩個不停。

  目睹這一切,林子軒的神識出現瞭一剎那的眩暈。

  來此之前,他想過萬千種重逢後的喜悅,卻絕想不到會是見到這樣的情景。

  “噢……維哥……”

  “環馨,你真的太美瞭,嗯……”

  “維哥……唔唔……”

  “啪啪啪啪!”

  看著床榻上靈肉相交的二人,林子軒原本火熱滾燙的心,登時化作徹骨的冰寒。

  他終明白為何聞人婉在提及雙修玄女之時,似是猶豫不決的樣子。

  皆因她早已看出雙修玄女與端木維之間的進展,所以委婉地提醒他,可笑的是他把事情想得太過美好,沒有放在心上。

  事實上,聞人婉說雙修玄女與這端木維共遊青湖,隔日二人才聯袂而回,從此事上便已能想到他二人之間的關系沒那麼簡單瞭。

  直到這一刻,親眼看著二人在床上恩愛交歡,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才讓他醒覺瞭過來。

  “維哥……你已經射瞭兩次瞭……不若就這樣吧好嗎?”

  雙修玄女俏臉嫣紅,嬌喘連連地哀求著。

  端木維愕然地道:“環馨明明興致正濃,為何這麼突然?”

  雙修玄女往屏風的方向望瞭望,緊咬貝齒道:“不知怎的,環馨忽然不太想做……”

  端木維扶著她的腰肢,大棒狠狠地往她的花穴搗捅瞭幾記,直插得雙修玄女呻吟連連,這才略帶哀求地道:“好環馨,我快要來瞭,待我再射一回方停歇吧。”

  雙修玄女聽得情郎苦求,芳心不忍拒他,隻好道:“好吧……噢!”

  話一說完,端木維便又開始瞭新一輪的征伐。

  就這般壓在雙修玄女身上一聳一插地搗瞭數盞茶功夫,直把雙修玄女插得呻吟連連,哀求不已,端木維方滿足地換瞭另一個姿勢。

  他把雙修玄女的玉足從肩上扳下,望著她穿著雪白短襪的小腳,端木維心頭火熱,頓時伸出舌頭吻舔瞭起來。

  “噢……維哥,你……環馨的腳怎能放進嘴裡……也不嫌臟的麼……”

  “咱們下個月就要完婚,環馨還害羞什麼。何況環馨的小腳美得無人能及,又香又軟……”

  一番舔弄,直把雙修玄女弄得芳心又羞又甜。

  林子軒則是聽得腦袋“轟”的一聲爆響,幾乎神識要不穩。

  先是聞人婉,後又是雙修玄女,深愛的兩個女人都即將嫁與人為妻。聞人婉因早有莫鵬這前車之鑒,她嫁給安王,也算是打擊沒那麼大。

  但雙修玄女一直是他深愛的,感情可謂跟他的未婚妻司馬瑾兒不相上下,她的移情別戀,對林子軒的打擊是沉重而致命的!

  大床上,直到把雙修玄女腳上的襪子都舔濕瞭,端木維才戀戀不舍地放下她的雙腿,轉而雙手扶著雙修玄女雪白的膝蓋,往前折至胸前,這個姿勢可以很清晰一睹兩人交合的部位。

  “啪啪啪……”

  肉體相撞的誘人聲不絕於耳。

  端木維低著頭,但見他胯間細長的肉棒,在雙修玄女潮濕的的花穴裡快速地進進出出,棒身已帶出一大片白色的津液。

  真是太美瞭!

  端木維看得胯間的肉棒硬如鐵棒。

  在他的奮力抽送下,此刻雙修玄女美眸半睜半閉,櫻唇輕啟,矜持地微露著雪白的貝齒。

  她的呻吟聲誘人動聽,嬌靨上呈現的每一個神情,都是那麼勾人心魄。

  如廝美人,終如願以償地脫瞭個精光,躺在他身下,任由他盡情地操弄,這一刻,端木維心中的自豪無以復加。

  終於在一番過百記的奮力摁插下,端木維面目猙獰地狂吼一聲,將陽具死死地抵入雙修玄女花穴深處,濃精狂射。

  林子軒一絲不漏地把端木維操弄雙修玄女的整個過程都看在眼裡。

  他立於屋外的身體,因內心劇烈的抽痛,而導致身子在微微地顫抖。

  神識更隱隱有要崩散的跡象。

  端木維射完後,雙修玄女更是主動伸出香舌,用小嘴給他的肉棒舔弄幹凈,待漱瞭口,兩人又在床上摟抱在一起擁吻著。

  那甜蜜恩愛的情景,令林子軒一顆心被撕成瞭血淋淋的兩半。

  罷瞭,罷瞭!

  林子軒神識回體,身影在小樓上消失。

  他似發泄般地在山路上狂掠,更像要把方才目睹的一切從腦袋中拋去。

  隻是活生生已發生過的事情,又怎會這般輕易忘卻?

  林子軒一路逃離,他半刻也不願待在雲夢嶺瞭,那隻會讓他想起與雙修玄女甜蜜的過往,更徒増他被人橫刀奪愛後的慘痛。

  隨後的一天一夜裡,林子軒沒有半刻停歇,直接從雲夢嶺奔至武州饒海。

  他買瞭一艘小舟,以氣禦舟,不用一個時辰便登上銀花島。

  然而進入朱府後,他便聽到朱府的下人在討論天山不老神仙舉行武林大會的事,而朱賀的侄子,現任桃花島主朱高時早已在七天前離島,前往西州,按路程,三天內便可抵達天山。

  秦雨寧也與他同行。

  也即是說,林子軒與他們擦身而過瞭。

  但他並不氣餒,他母親十天的路程,換作他兩三天就能到。

  現在的他,隻有強迫自已去做某件事,才不至於想起雙修玄女。

  於是他片刻不停留,當日便禦舟離島,趕赴天山。

  兩天兩夜後,林子軒來到瞭天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