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連忙步出前殿。
東陽郡主腳步最是輕快,他剛剛踏出大殿正門,便望見一身雪白長裙,長得花容月貌的絕色女子,在眾星捧月之中蓮步款款地行來。
女子身材高挑,面上不施粉黛,柳眉杏眼,給人一種完美無瑕之感。她的年紀看上去似是隻有二十出頭,卻又有著一種這個年齡的女子沒有的雍容氣質,典雅高貴。
隻一眼,東陽郡主便知道眼前這美艷絕倫的絕色麗人便是她父王年輕時也曾競逐於其裙下的蓬萊劍姬瞭。
東陽郡主目中難掩驚艷之色。
這蓬萊劍姬當真美的如詩如畫,難怪以前令她父王那般著迷。可惜,聽說她現在的男人是正在府上休養的那位朱老先生,她父王是沒什麼機會瞭。
不過她轉念一想,父王現在已對聞人婉姐姐情根深種,且她也能看出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聞人婉姐姐跟她父王的關系已頗為親近。
倘若她父王能追求到聞人婉,但也是件大喜事。
劍姬雖美,但美中帶著一絲凌厲,一看就是個強勢的女人,與東陽郡主所趕走的那些靠近她父王的狐貍精絕不一樣。
而作為蓬萊劍姬的養女,聞人婉不論才貌氣質,樣樣都跟劍姬看齊,但她溫婉的氣質卻更深得東陽郡主的鐘愛。東陽郡主不會允許別的女人成為她的後母,但對象若換成聞人婉,她卻是樂於接受的。
一行人步近而來。
在秦雨寧的左側。是一身簡樸灰道袍,手持拂塵,仙風道骨的蜀山掌門人,清一真人。而她的右側,則是一位身著灰色儒服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材高瘦,蓄著短須,看山去大約四十歲許。除瞭眼角有些許魚尾紋,一眼望去,給人的感覺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文士。然而場中認得他的人都清楚明白,眼前這看似孱弱的中年文士,他的真正身份實則是九洲國碩果僅存的兩大武尊之一,不論身份地位還是武功,均能與清一真人分庭抗禮的白鹿先生。
莫鵬粗獷的臉上顯得十分激動。
“弟子給師尊請安!”莫鵬屈膝半跪。
“無須多禮。”白鹿先生拈須輕笑,“一年不見,鵬兒的武功似乎大有精進,為師感到十分欣慰。”
作為九洲國歷史最悠久的書府,白鹿書院傳到他這一代已是第九代。書院之所以能屹立於九洲之巔,皆因在他之前的每一任院長皆是武尊修為,這是從八百年前建院伊始,從不曾打破的一項傳統。
在他所收的三個關門弟子中,大徒嚴天工擅長兵法,因此他讓其投身軍旅,守衛國境。二徒應元龍好學多才,則是輔佐朝廷乃至國君的最佳人選。而眼前的莫鵬,其武學天賦則在三個師兄弟中稱冠,被白鹿先生賦予最大的期望。
他的兩位師兄皆天賦上佳,但終其一生成就已止步於武宗。而莫鵬則還年輕,白鹿先生相信,二十年之內,他必能晉階武尊之列,引領白鹿書院走向下一個輝煌的百年。
東陽郡主也朝白鹿先生一福,甜甜笑道:“東陽給先生請安。”
“好,好。”白鹿先生呵呵一笑,“東陽仍是這麼活潑機靈。”
“東陽哪有。”東陽郡主臉色紅瞭紅,在她的院長面前,她可是很註意的收斂瞭很多。
白鹿先生的外貌看上去不過四十多歲,但他的真實年齡並不比清一真人小多少。隻是因為內功造詣已達化境,他的相貌方才保持的那麼好。四十多年前,當今的九洲國國君李翰當時還是太子身份時,便曾在白鹿先生門下學習治國之道。
除瞭一個沂王另有師承外,九洲國的王爺們也大部分曾是白鹿先生的門生,說白鹿先生為一國之師也毫不為過。是以東陽郡主雖貴為郡主,在白鹿先生面前也絕不敢自持身份。
梁元青、雍南等人也各領著身後一幫年輕人,過來拜見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以及蓬萊劍姬和靜覺禪師。
陸中銘的出現則令秦雨寧有些意外,礙於環境喧雜,兩人也沒有什麼語言上的交流。
一番簡單寒暄後,林子軒與雙修玄女才緩緩地走來。
兩道目光同時落在林子軒身上,頓時不約而同地暴起精芒。
白鹿先生目泛驚意:“這位公子是……”
他的眼裡何等高明,隻從林子軒動靜之間仿若渾然天成的姿態和氣度,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瞬間判斷出眼前的少年絕非池中之物。
“白鹿先生認不出來麼?他便是劍姬與天豪兄的公子,林子軒。”
白鹿先生目光一凝,竟是吃瞭一驚,“原來是子軒!”
距上次到蓬萊宮作客,已是多年前的事瞭,特別是這大半年來,在林子軒身上發生瞭太多的事,他的氣質發生瞭翻天覆地的改變,以至於白鹿先生第一時間無法把眼前的俊秀少年跟多年前見過的劍姬之子聯系在一起。
清一真人也難掩目中的驚嘆,贊道:“距上次蜀山之會不到一年,這些的武功似已達天人合一之境,若非親眼所見,老夫簡直不敢相信。”
清一真人話音一落,周遭的眾人立時大受震動。
天人合一之境!
那是武尊方能領悟到的無上境界,偌大的九洲國,數十年來也隻有清一真人和白鹿先生這兩位武學巨擘得以領悟。而在未來二十年內,公認的最有機會領悟天人合一境的也隻有蓬萊劍姬、不老神仙與靜覺禪師這三人而已。
便如三大武宗這類大陸最頂尖級數的高手,若無機緣,在他們有生之年也無望登臨此境。
想不到蓬萊劍姬之子林子軒,以弱冠之齡,竟能與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並駕齊驅,天縱之才已沒辦法形容他。
如此驚世駭俗之事,令梁旭蕭良朋等一眾青年才俊聽得震駭欲絕。
梁元青、雍南等一眾世傢大派之主也個個倒吸冷氣,震撼失語。
陸中銘更是滿臉愕然,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何況他倆是什麼身份,清一真人說他已達天人合一之境,那就一定是。
眾人心中一陣騷動。
這一回,別說東陽郡主、雍向雪等望向林子軒的目光出現瞭巨大變化,便是華水瑤這般已有瞭情郎的懷春少女,望向林子軒的目光也是異彩連連。
看著雙修玄女美目深註的望著身旁的情郎,端木維那狹長的丹鳳眼中掠過一絲陰鬱。
自他懂事以來,憑國人的相貌和傢世,不知對少名門閨秀對他情根深種。就像不久前方與他結伴同行的雍向雪、華水瑤等幾女,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無不將一顆芳心放到他身上。
唯獨眼前的雙修玄女是改革例外,端木維能清晰的感覺到她面對自己時的平靜和冷漠。
在見到雙修玄女的第一眼起,端木維便被其婷婷韶秀的動人氣質深深地吸引。他玩過的美女多的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但從未有一刻像眼下這般強烈的渴望得到一個女人。若能與雙修玄女攜手上床,當她褪下身上的美服羅裳後,想必那情景必定是無比的旖旎香艷,春色動人。
隻恨他所面臨的對手,卻是這般前所未有的強大。
倘若林子軒僅是憑蓬萊宮少主這一身份,端木維尚有信心橫插上一腳,但假設真如清一真人所說,這林子軒以弱冠之齡便已晉身武尊之列,他端木維隻好死瞭這條心。
縱然身後有他祖父撐腰也是枉然瞭。
望著雙修玄女顧盼流轉間,氣質秀而不媚,當真是越看越美,令他心頭越發熾熱。
想到這裡,端木維衣袖內的手也不禁緊握成拳。
林子軒問候清一真人等人的時候,另一邊的秦雨寧微笑著對東陽郡主道:“這陣時日,多虧得王爺為我蓬萊宮招待一眾貴客,情郡主代本宮謝過王爺。”
“劍姬太客氣瞭,能為蓬萊宮略盡綿力,是我們王府的榮幸。”
東陽郡主甜甜地回應道。
秦雨寧笑著道:“郡主真會說話。”
她見東陽郡主緊挨著莫鵬身邊,兩人間的距離未免太過於親密,莫鵬有沒有跟隨在聞人婉身邊,秦雨寧心有疑惑,但此刻她也沒有閑暇去過問這些。
她接下來需要安排人手將眾人安置到蓬萊宮去。
此次秦雨寧從帝都南下返回雲洲,隨行而來的隊伍不下四五百人,其中蜀山與佛宗的人占絕大多數。
他們並非隻為瞭魔殿,更重要的原因是為魔龍而來。
在九洲國白道武林當中,最讓秦雨寧信任的人隻有三個,分別是清一真人,白鹿先生與靜覺禪師。三人分掌著九洲國白道最強大的三股力量,也是目前獲悉到魔龍真正來歷僅有的三個人。
蓬萊宮遇襲一事已傳遍九洲國,但在林子軒看來,魔主與林天豪交手已然身負重傷,兩大修真者硬碰硬所受的傷勢,很難再短時間內痊愈。且魔主麾下的兩大魔尊也負瞭不輕的傷,短時間裡,魔殿即使傾巢而出也難有大作為。
沂王的大軍已集結完畢,業已開始南下,南蠻人的背後既然是魔殿在撐腰,那麼他們的人更不會再這個時刻輕易來犯,魔殿很清楚同為修真者的林子軒有多麼可怕。
因此魔龍的威脅刻下遠勝魔殿,林子軒在信中將這些事情一一為秦雨寧剖析後,這才有瞭這三位白道領袖聯袂而來的盛況。
眾人寒暄完畢,蜀山大長老過來跟掌門稟報,大隊伍已抵達王府外,秦雨寧於是吩咐留在王府裡的十幾位執事前去準備船隊,隨時帶領大隊伍登島。
陸中銘見眼下沒有跟秦雨寧獨處的機會,便自告奮勇,帶頭領著雍南等人去指揮大隊伍去瞭。
眾人隨後浩浩蕩蕩地離開安王府。
熱鬧的王府隨即靜瞭下來,秦雨寧這才玉容一斂,詢問兒子:“你爹呢?”
林子軒默然一嘆。
……
夜幕降臨。
勝州,雲夢嶺以北三百裡是一片廣袤的平原。
沂王的二十萬大軍自三日前由帝都一路南下,疾行瞭四五百裡,車馬疲乏之際,抵達這片廣闊的平原後,大軍便在此處紮營歇腳。
夜幕下的營帳,入夜空中的繁星,星星點點鋪滿瞭整片平原。
被圍繞在最中心的一座巨帳內,沂王李盛赤裸著小山一般肥膩的身軀,舒適的跨坐在椅子上,他的一雙肥目半睜半閉,肥厚的嘴唇不時發出“嘶~嘶~”倒吸涼氣的聲響。
一個身著藍裙的窈窕女子正伏跪在柔軟的地毯上,埋首於沂王那佈滿濃密黑毛的胯間,淡抹胭脂的香唇正含著他那根半粗不硬的肉棍,徐徐吞吐嗦舔著。
“噢……對,慕容姑娘,就是這樣,再給本王含深一點……”
那女子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美麗的臉孔,赫然是曾在玉滿樓為秦雨寧奏過琴的慕容冰媛。
著溫婉的大傢閨秀臉色通紅,聲如蚊蚋的道:“是,王爺。”
說罷,慕容冰媛張開櫻唇,深深的把沂王那根醜陋的東西盡根裹入口中。
“嘶……”
沂王再度舒服地倒吸一口氣,看著身下的美人盡心的服侍取悅自己,沂王不禁覺得此次接受安陽柴傢大公子贈予的這個美女,真乃明智的抉擇。
眼前的慕容冰媛雖在容貌身材上無法與司馬瑾兒相比,但也當得萬中無一的美譽,何況她的身上有著和大才女相似的氣質,隻費瞭幾刻鐘功夫,便讓他成功的硬瞭起來。雖不能比之大才女讓他達到大堅硬程度,但已算是相當不錯的。
享受瞭慕容冰媛的小嘴近小半個時辰的盡心服侍,沂王終於射意來襲,他一把抓住瞭身下美人的秀發,肥胖的大肚腩狠狠地向前一頂,將他那黝黑醜陋的肉棒深深地頂入慕容冰媛的喉嚨口。
精液狂噴,腥臭得令人作嘔的氣息直嗆入鼻。伏跪於他胯下的慕容冰媛著實無法想象她們那身份尊貴的宮主,在床上是如何忍受這頭死肥豬的折騰的。
同樣是男人,每次她為心愛的情郎吞簫吮棒之時,她感受到的是甜蜜和快樂,然而此刻,她難受得隻想一口咬斷沂王的命根子。
想到宮主交給她的任務,慕容冰媛最終忍瞭下來,任由沂王在她的嘴中射瞭個痛快。
“啊!”
沂王心滿意足地把迅速軟化下去的肉棒從慕容冰媛的櫻口中撤瞭出來。
帳外忽然傳來石保騰低沉蒼老的聲音。
“王爺,您睡瞭嗎?”
沂王喘瞭幾下,隨口說道:“本王正要歇息,石老有什麼事情嗎?”
“嗯,老夫剛剛收到一個消息,想必王爺一定感興趣。”
“哦?”沂王頓時來瞭精神,“石老稍等本王一會兒。”
他的肥手拍瞭拍慕容冰媛的翹臀,命令道:“道裡邊的床上去,本王一會兒就來。”
“是,王爺。”慕容冰媛舉起衣袖,輕輕拭去唇角溢出的白色精液,柔柔弱弱的應道。
片刻後,沂王和衣坐於椅子上,傳喚石保騰入帳。
聽罷石保騰簡短的稟告。
“砰!”
沂王一拍身旁的矮桌,滿是橫肉的臉上無比興奮,“石老,消息屬實麼?蓬萊宮真把所有財產置換成瞭黃金和白銀,盡數運往瞭雲州的仙浦鎮?”
石保騰捋著白須,頷首道:“消息來自於老夫的心腹,他在九洲國白道武林中頗有地位,因此能接觸到這相當機密的情報。劍姬於五日前由帝都返回雲州,在安王府盤桓瞭半日,隨後便率眾返回瞭蓬萊島。”
“據其所講,劍姬早已將蓬萊宮能變賣的事物通通變賣,眼下運往仙浦鎮的這些財物共二十多車,數目之巨連他也估算不出來,也不知道蓬萊宮是如何拿出這麼多錢來。若裝的是銀子,保守點估計,不下百萬兩之巨。”
“百萬兩!”沂王聽得呼吸都粗重瞭起來,“蓬萊劍姬雇傭瞭什麼人護送這些黃金白銀?”
石保騰答道:“劍姬雇瞭神風鏢局的人護送,由他們的總鏢頭李雲龍親自護送。”
“呵呵呵……”
沂王發出豬鳴般的笑聲,欣喜若狂,“如此貴重的財物,秦雨寧竟雇傭一群外人,簡直是天助本王……”
他雖軍權在握,但他的皇兄一日在位,朝廷的財政大權他都插手不得。如非這些年他貪墨克扣下的大量軍餉,隻靠王府一年幾萬兩的俸祿,絕難養活他私下培植的這些個個人勢力。
倘若吃下蓬萊宮這筆巨財,他手中的力量足以翻上數倍有餘,這是他做夢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石保騰這時提醒道:“王爺,這神風鏢局乃世代相傳的鏢局世傢,不但在九洲國聲名遠播,就連周邊數個國傢,都不時有人來請他們出手護鏢。他們的總鏢頭李雲龍武功精湛,手下的一眾鏢師均是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個個皆是身手不凡,絕不可小覷。”
“哦?”
沂王頓感意外,能讓石保騰這老牌武宗說不可小看的,那必是手底頗硬的角色。轉念一想,倒也是,若沒有幾分斤兩,蓬萊劍姬也不會花銀子雇傭他們護鏢。
“依石老看,要劫走他們這趟鏢,需要多少人手?”
石保騰一雙老眼精芒閃爍,“依老夫看,隻消出動幽冥七十二騎中的二三十人,即可將這筆巨財手到擒來。”
“二三十人?足夠嗎?”沂王愕然道:“是否該讓幽冥七十二騎盡數出動?”
他並非懷疑幽冥七十二騎的實力,而是石保騰提議的這個人數太出乎他的意料。
石保騰沉聲道:“蓬萊宮的這些財物,是要運往仙浦鎮給安王賑災救民之用的。老夫的人早已打聽清楚,安王的身邊一共就六七十個人,能當得上好手的大概就三四十個而已,而李雲龍的鏢隊人數超過一百人,個個都不容易對付,王爺何必舍近求遠?”
“眼下大戰在即,七十二騎一部分人要護衛王爺的安全,一部分則需先一步藏身蓬萊島,做好裡應外合的準備。何況安王拿到這筆銀子後,必會北上到最近的榆歸城置換糧物,而中間的這一兩百裡路,便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二三十人已相當足夠。”
沂王聽得眼珠一亮,開懷大笑道:“石老的主意當真是妙極,就這麼辦!”
“七十二騎向來出手絕不留餘地,安王那邊……”
“那個一向與我不和的王弟?”沂王冷冷一笑,“這蠢東西為瞭一群賤民,散盡傢財,真是愚不可及,便讓七十二騎順手把他宰瞭吧……”
“哼!今次本王定要讓蓬萊宮人財兩空。傳喚兩位領騎,本王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劍姬之子的人頭瞭!呵呵呵……”沂王一陣得意的大笑。
營帳的內間,慕容冰媛將二人隱隱約約的對話盡數聽入耳中。
……
“王爺,劍姬委托在下運送的這批物資均已在此,這是劍姬親擬的清單,請王爺過目。”
安王從神風鏢局總鏢頭李雲龍手中接過密封的信函,客氣地道:“真是有勞李鏢頭瞭,來人,請李鏢頭一眾弟兄們入府歇息。”
李雲龍忙道:“王爺客氣瞭,在下還要趕去蓬萊島給劍姬復命,王爺事務繁忙,我等就不多打擾瞭。”
“起碼進府裡喝口熱茶也好呀。”
李雲龍婉拒道:“謝過王爺的厚愛,我們還要趕著上路。真的不敢多叨擾王爺。”
整個神風鏢局中,唯獨他這總鏢頭知曉這二十多車加瞭重鎖的鐵箱內存放感到是什麼。以前他不是沒為蓬萊宮護送過真金白銀,卻從未像這次這般數額巨大,一路上他是提心吊膽,神經緊繃,不敢有半點放松,深怕一個不查,幾十年辛苦打拼下來的這點名聲付諸東流。
所幸的是,一路平安無事,如今任務圓滿完成,他也如釋重負,自然一刻也不願待。
安王唯有遺憾的道:“好吧,本王便不勉強諸位瞭,來人,送李鏢頭等眾位好漢。”
送走瞭神風鏢局的人後,安王命下人把這二十多車東西都運進府第裡。
這座寬敞清凈的府邸原本是仙浦一個本地的富商所有,戰火燃至整個南州,這富商第一時間舉傢北遷,隻留下一個管傢和四五個下人留守。安王率眾抵達後,便把這地方暫時征用,那些下人當然不會也不敢有任何意見。
東西剛搬進內院,聞人婉便與一眾隨從回來瞭。
安王興高采烈地道:“婉兒,你回來的正好。”
聞人婉今日身上穿的是一件深蘭色的羅衫,身下是碎花羅裙,腳蹬軟靴,騎著一匹神駿的白馬。
見安王高興的樣子,她姿態優美的從馬背上輕盈的一躍而下,牽著駿馬款款行來,嘴裡輕笑道:“王爺,什麼事情令您這般高興?”
“婉兒,你來便知道瞭。”
下人這時跑過來牽過馬匹,聞人婉便隨安王進瞭內院,見到擺放整齊的一箱箱東西,聞人婉微笑道:“原來是我傢夫人托人運送的銀子道瞭呀,難怪王爺這麼高興。”
“能不高興嗎?仙浦鎮未撤離的民眾還有兩萬多人,本王已是彈盡糧絕,口袋裡拿不出半個子兒瞭,你傢夫人的及時雨可是解瞭本王的燃眉之急啊。”
安王挺著胖胖的身子,眉飛色舞的打開瞭其中的一個箱子。
“婉兒,看,全都是黃澄澄的金子,嶄新的官銀。大才女身傢之豐厚、出手之大方,本王不佩服都不行。今次不止仙浦的百姓可以很快離開,剩餘的七個城鎮也可以在朝廷大軍南下前盡數疏散瞭。”
看著安王高興的模樣,聞人婉不禁掩嘴輕笑。
安王欣然道:“既然錢銀到位,本王稍候便出發,帶著這些東西前往榆歸城置換糧物。”
聞人婉柔聲道:“婉兒隨王爺一同前往吧。”
“不用,婉兒留在這裡便成。”
“不,婉兒想隨王爺一塊去。”聞人婉搖頭道。
安王勸道:“仙浦鎮到榆歸城也就一百多裡路,舉哀的話兩日便可返回。婉兒這幾日著實太辛苦瞭,今日更是天色未亮便到城中給民眾發放物資,忙到現在,婉兒還是留在此處好好歇息兩日吧。”
聞人婉輕聲細語的說:“到榆歸城的話,途中有三四十裡的地方都是山路,雖不險峻,卻容易躲藏山賊流寇,婉兒還是隨王爺一塊去的好。”
“婉兒擔心的竟然是這個啊。”安王呵呵一笑,“這條路本王走瞭沒一百遍,也有五十遍,除幾次偶遇過幾個不開眼的小山賊外,從過來沒出過什麼狀況,婉兒盡可放心。”
“如今兵荒馬亂,數萬南蠻人已讓整個雲州亂成瞭一鍋粥,婉兒聽說雲州境內已出現瞭不下二十股流寇。王爺長居高位,雖略通武事,但對這類事情缺乏經驗,一個不小心怕會出什麼岔子,婉兒還是隨行方能安心。”
聞人婉話語輕柔,卻立場十分堅定。
安王聽得愣瞭愣,他睜大瞭眼睛,定定地望著聞人婉,道:“婉兒……你在擔心本王嗎?”
他灼灼的目光看得聞人婉粉臉上微微一紅,不敢看他的眼睛。
“才沒有呢,婉兒隻是覺得小心些總是好的。”
“婉兒根本就是在擔心本王的安危,對嗎?”安王窮追不舍的道。
“才不是呢。”
聞人婉的反應都被安王看在瞭眼裡,“婉兒在說謊,你就是在擔心本王……”
面對安王罕見的咄咄追問,聞人婉有些招架不來。
“婉兒懶得去管王爺瞭,王爺覺得是,那就算是吧。”說罷,便欲離開。
安王聽得心花怒放。
自數日前在王府裡不小心被聞人婉撞見他的窘態,這幾日安王一直心頭惴惴,深怕當日的舉動唐突瞭佳人。事後,聞人婉仿佛忘瞭當日的尷尬,絕口不提那事,安王一顆心才終於放下。
但相比他對聞人婉的情根深種,後者對他的好感顯得若即若離,點到即止。當日的表白,聞人婉裝作聽不懂,安王也因此飽受煎熬。他真的太喜歡聞人婉瞭!
她不僅貌若天仙,溫柔婉約,還有著一副悲天憫人的善心,他的一顆心早已深陷入情網裡,不能自拔瞭。
自他的王妃過世之後,從未有一個女人能像聞人婉這般令他魂牽夢縈。
安王如今雖身材走樣,人也顯得不修邊幅,但他畢竟也曾是個風流倜儻的人物,年輕時甚至連蓬萊劍姬都曾追求過,機會就在眼前,他又怎會任由其從手中溜走。
安王眼疾手快,一把捉住瞭聞人婉的纖手,順勢一帶,但聞聞人婉一聲嬌呼,整個人已被他拉進瞭懷裡。
“王爺,你怎麼……”
安王肥胖的雙手緊緊摟著他柔軟的身子,溫香軟玉在懷,他激動得無以復加,“婉兒,你別走……”
聞人婉羞得滿臉通紅,低聲道:“王爺,你放開婉兒……”
“婉兒是知道本王心意的,除非婉兒答應本王的追求,否則本王絕不松手。”安王喘著粗氣激動的道。
聞人婉俏臉飛起兩朵紅霞,芳心怦怦直跳,輕跺香足的嗔怪道:“王爺,你……你怎可這般無賴?”
“本王……本王真的太喜歡婉兒瞭,還望婉兒見諒。”
聞人婉的腰肢被安王肥胖的雙手緊緊摟著,身子也緊緊貼在他胖胖的大肚腩上,身子一陣發軟,較弱無力的道:“王爺,你放開婉兒,外頭人來人往的,被人進來看到瞭不好……”
嗅著聞人婉身上傳來的幽幽體香,安王隻感到熱血一陣上湧,摟著佳人的雙手又復緊瞭緊,“婉兒你答應本王的追求好嗎?本王對天發誓,我對婉兒一往情深,今生今世此心不渝,若有違此誓,教本王死無……”
聞人婉嚇瞭一跳,連忙道:“王爺,別說瞭……婉兒……婉兒……”
安王心跳如鼓:“安慰待要如何?”
聞人婉有些羞澀的垂下臻首,“婉兒答應王爺便是……”
“真的?”安王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動得聲音都有些在顫抖。
“得婉兒垂青,本王此生一定不負婉兒!”
自己就這樣輕易答應他的追求瞭?聞人婉臉色一陣發燙。
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真是陰差陽錯。
一個月前,她跟莫鵬來到雲州淀安,看見往日繁華的城市亂作一片,二人便匆匆前往安王府,跟安王商議疏散百姓的事宜。
因為時間緊迫,隨後聞人婉率領蓬萊宮的執事們,與安王及一眾王府下人道城中安置民眾,而莫鵬見城池的治安無比混亂,偷竊搶掠之事層出不窮,加之南蠻人的威脅潑在每季,便接管瞭安王那支駐守在淀安的守城軍隊。先是肅清整頓瞭混亂的內城,隨後才到城外日夜地操練這支兵馬,以期在敵軍來犯之前將之打造成一支勁旅。
兩人忙得不可開交,整整一個月,兩人都沒有見過幾次面,因而安王府上下根本不清楚聞人婉與莫鵬乃是情侶關系。
這個時候,安王的掌上明珠,東陽郡主李靈兒對莫鵬一見鐘情。
她作風大膽,數番表白被莫鵬當成玩鬧後,這妮子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一些迷藥,下進莫鵬的酒裡,當晚莫鵬便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糊裡糊塗的破瞭她的身子。事後東陽郡主還將此事告知瞭安王,說她已許身給瞭莫鵬。
莫鵬百口莫辯,偏偏安王對這門親事不知多滿意瞭,當即宣之於眾。待到聞人婉知悉此事時,此事已是人盡皆知瞭。
聞人婉本身新歌柔婉,一派大傢閨秀的風范,且她自幼受秦雨寧的影響甚大,對男女之事看得比較開。不論是林子軒也好,莫鵬也罷,他心存愛意之餘,芳心並無任何占有欲。
隻要她所愛之人能夠幸福,她隻會感到開心,絕無半絲忌恨,這也是聞人婉與一般女子最大的不同。
因而當她面對莫鵬愧疚的臉龐時,聞人婉十分灑脫地要他千萬不要辜負瞭東陽郡主的一片心意。
其實,那個時候她已和安王相處有一段時間,這胖胖的安王爺對聞人婉無微不至,他的關懷和照顧總不時讓她感到心裡甜絲絲的。
與莫鵬和平地分手後,有時見不到他和東陽郡主從城外返回王府,那形影不離的親密模樣,聞人婉也偶爾想著若安王突然有一天提出要追求她,她該怎麼辦?
那天安王突然間抓住瞭她一隻手時,對她表白,聞人婉隻覺當時一顆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瞭,腦海一片空白。
她喜歡安王的風趣幽默,他的體貼入微和關懷備至,更讓聞人婉倍感寵幸,可是倘若當時太輕易地接受,會否讓他覺得自己是個輕浮的女人?
所以她下意識地選擇裝聾作啞,假裝聽不明白。
可是轉身離開後,聞人婉又感到瞭絲絲後悔,深怕自己的舉動會傷害到這深愛自己的男人。
當她折返回去拿那本落下的賬簿時,卻見安王正拿著那隻抓過她纖手的手,湊在鼻前陶醉地深嗅著。他的下身凸顯得連身上的錦衣華服都遮擋不住,那一刻,聞人婉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
自那次匆忙逃離後,過後的幾晚,每當夜深人靜之時,聞人婉都會翻來覆去無法安睡,腦海中總不時閃現起安王下體當時的窘態。
好笑之餘,聞人婉更不禁想到,單是聞著她纖手殘留的餘香,安王便興奮成那個樣子,倘若自己接受瞭他的追求,與他私下約會之時,那他得硬成什麼模樣?每每念想及此,聞人婉總不禁臉紅心跳,下身的蜜縫都會濕得一塌糊塗。
腰肢被一雙有力的胖手緊緊摟著,聞人婉已經感覺到身後的安王,他那頂在自己嬌臀間的胯部正在逐漸膨大。
隔著衣裙,已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根棒子的形狀與火燙的溫度,聞人婉臉蛋發燙,心跳如鼓。
“王爺……你……你還不放開婉兒……”
安王迷醉地嗅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體香,十分不舍的道:“婉兒,這是本王頭一回抱你,讓本王多抱一會兒吧。”
聞人婉嬌嗔道:“婉兒忙瞭一整天,腳都酸死瞭,來日方長嘛……”
安王望著她碎花羅裙下的鹿皮軟靴,雙目一陣灼熱,道:“本王學過一些推拿之術,讓本王幫婉兒揉一揉,好嗎?”
聞人婉身材欣長,平素的著裝也素以長裙為主。蓮步輕移間,有一次清風拂過,偶然間她的裙擺飄起,安王看見她裙下露出的一小截凝白如雪的小腿,那情景美得如詩如畫,一直深刻在他腦海裡,從不曾忘記。
如今聞人婉已答應瞭他的追求,安王已可名正言順地與她親近。
“王爺還學過那些末流左術?”聞人婉似是有些意外。
“當然。”安王忙不迭地點頭,“婉兒,讓本王給你揉揉吧。”
聞人婉輕輕“嗯”瞭一聲,“不過在這裡……不太好吧……”
“我們到房裡去。”
安王話一說完,便將聞人婉攔腰抱起。
聞人婉臉色羞紅地任由他抱入屋內。
進瞭屋子,安王放下聞人婉,兩人面對面相對而坐,懷著激動的心情,安王輕輕地將手伸到聞人婉的碎花羅裙下,吧她腳上的鹿皮軟靴緩緩褪下。
聞人婉那穿著雪白短襪的玉足,便落在瞭安王胖胖的手掌中。
盈盈一握的玉足握進手中,安王不禁激動萬分。
多麼美麗的一雙玉足!即使外面還包裹著薄薄的白襪,他依然能清晰地看到聞人婉的一對小腳既尖又彎,既瘦又軟,簡直可謂是人間極品。
深吸瞭一口氣,安王便握起這對美麗的小腳,放到自己的膝蓋上,細心溫柔地揉捏起來。
聞人婉感覺到安王揉按的力度既不輕,也不重,拿捏得恰到好處,相當的舒服。
安王身居高位,平素隻有別人伺候他的份,看著他親力親為的服侍自己,聞人婉心頭一陣的甜蜜。
“婉兒,本王按得可還好?”安王目光熠熠的問。
聞人婉輕“嗯”瞭一聲,“嗯……婉兒的腳現在舒服多瞭……”
“婉兒,你的腳可真好看!”
聞人婉臉色微紅道:“哪有……”
“真的!”
安王將聞人婉的玉足輕輕抬起,放在鼻斷下深深一嗅,一陣軟膩的淡雅足香直鉆鼻孔,頓時令他渾身熱血一陣沸騰,胯間的雞巴液立時硬如鐵棒。
聞人婉羞得俏臉暈紅,“王爺,你怎麼……也不嫌它們臟的嗎?”
“怎麼會呢,婉兒的小腳當真好美,好香……”
單是嗅著聞人婉玉足的足香,便這般強烈地刺激起他的情欲,安王激動地臉皮都通紅起來。
他輕輕褪去聞人婉左足的薄襪,露出一隻晶瑩剔透的誘人小腳,腳背柔嫩似緞,五根纖趾如玫瑰花瓣般性感迷人。面對這充滿魅惑力的誘人場景,安王哪還忍得住,張口便將聞人婉的纖趾吮乳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