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照,此時正值晌午時刻,毒辣的烈日無情地灼烤著大地。空氣中沒有一絲微風,沿途矮小的灌木叢,皆被曬得懨懨無力,炎熱得讓人心煩氣燥。
林子軒策馬走在車隊的前方,見身後的眾人急趕瞭半天路,個個汗流浹背,便向身邊的陸中銘道:“陸叔叔,我看大傢都累瞭,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要不先到前邊的樹林下歇息一陣,再行趕路。”
“軒兒不用著急,過瞭前邊的小樹林,不遠便有一個名叫涼甯的城鎮,屆時大夥到鎮子上歇歇腳。不過話說回來,軒兒你的武功似乎有瞭長足的進步,兩年前你也是這個時候隨你娘一起上帝都,那時候的太陽還沒今天的毒,你坐廂車裡還發瞭幾天脾氣。”
陸中銘內功極為深厚,寒暑不侵,這點烈日對他而言毫無影響。倒是林子軒隨行的這半個月,一路上氣定神閑,毫不見半點疲態,且精神飽滿,比起不久前甚至判若兩人,顯然內功有瞭突破性的增長,讓陸中銘極是驚異。
林子軒笑瞭笑,算是默認。
半個月前,林子軒一行人,與聞人婉的同窗們在島外分道揚鑣,取最近的路線北上。這段時間以來,除瞭有兩個晚上,他偷偷跑進聞人婉的香帳與她同睡外,林子軒幾乎每晚都會徹夜通宵修習《修真神訣》。
半個月的時間,他的修為進展之神速,說出來沒人敢相信。如今,他已能全身的經脈中運轉真氣八個小周天,成功地進入築基期,內力暴漲四成有餘。
按照《修真神訣》所言,一旦築基巔峰,他的內力將比此時強盛兩倍。屆時,他不但能在同代中無敵,更能越級挑戰更強的高手,即便是身旁的陸中銘,沒有百招休想拿得下他。
“軒弟。”
後方傳來聞人婉清脆悅耳的呼喚。
林子軒策馬回頭,來到車隊大後方聞人婉所乘坐的廂車,窗簾揭開,聞人婉笑瞇瞇地朝林子軒招手。
“軒弟,快進來,姐姐專門煮瞭些茶,好給你去去暑。”
“好。”
林子軒二話不說,讓下人牽走馬兒,很幹脆地鉆進她的車廂裡頭。
“來,喝這碗吧,我已經幫你吹涼快瞭。”
車廂裡十分寬敞,可比外頭涼快多瞭,林子軒雖抗暑能力大增,但整日在太陽底下曬著,終究不是什麼愉快事。接過聞人婉纖手遞來的茶水,一陣清幽動人的體香鉆進他的鼻中,林子軒不由打量起她來。
聞人婉今日換上一件淡雅的鵝黃色長裙,前伸的筆直美腿上,穿著精致的湖綠色繡鞋和白色薄襪,臉上不施粉黛,卻艷光四射。
林子軒當真對她越看越愛。
想起前些天那兩個晚上,他伏在聞人婉赤裸的胴體上馳騁,盡享軟玉溫香,擁有這樣端莊溫婉的絕色佳人,林子軒感到十分自豪。
蓬萊劍姬姿色無雙,陸中銘抱得美人歸後,江湖上人人妒羨陸中銘的艷福。然而他林子軒卻擁有兩位美貌氣質均能與秦雨甯媲美的紅顏,比陸中銘更勝一籌,此事若傳出去,恐怕他會成為九洲國年輕一代妒忌的對象。
聞人婉見林子軒額頭上略有薄汗,於是拿出絲巾溫柔地給他擦拭。
淡淡的幽香飄滿車廂,林子軒順勢捉住她的纖手,把她摟在懷裡,輕輕地吻住她的香唇。
聞人婉有些拿他沒辦法,伏在這俊俏的弟弟身上,任由他輕薄。
很快,兩人吻得如癡如醉。
“我愛你,婉兒姐,嫁給我好嗎?”
聞人婉被他吻得滿面紅暈,聽得愛郎情真意切的表白,美目深註地輕撫他的側臉,微笑著道:“姐姐也愛你呀,不過呢,瑾兒妹妹才是你的正妻,你想娶姐姐,還得過問夫人才行呢。”
林子軒頓時大喜:“娘已經有應承過我瞭,隻要婉兒姐同意,她沒有意見。”
聞人婉抿嘴笑著,道:“既然夫人同意,那姐姐自然遵從夫人的安排,待今趟我們上瞭帝都,你要先和瑾兒妹妹通聲氣,這麼重要的事瞞著她可不好。”
“這是自然。”林子軒點頭,“說起來,我好久沒見瑾兒瞭,你在帝都時常有與她走動,她可有說想我?”
聞人婉掩嘴輕笑:“沒有呢,瑾兒妹妹倒是時常與我說起那些才子,贊賞他們才華出眾呢。”
林子軒一聽,頓時一陣失望,他雖飽覽群書,卻惟對詩文不感興趣。
“所以呢,到瞭帝都後,你可以好好陪伴瑾兒妹妹,她可是九洲國第一才女,又是絕色美女。雖然你倆的婚約天下皆知,但還是有大把的青年才俊,天天在她面前大獻殷勤。小心瑾兒妹妹有一天把你給甩瞭,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面對聞人婉的調侃,林子軒反而笑瞭:“我才不擔心瑾兒會甩瞭我。”
“這麼自信?”聞人婉先是愣瞭一下,接著她很快反應過來,於是笑瞇瞇地打量著林子軒:“好你個軒弟,姐姐明白瞭,瑾兒妹妹肯定像姐姐我一樣,被你這小色狼給騙瞭,對嗎?”
林子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瞭起來。
聞人婉白瞭他一眼:“果然是這樣,說你是小色狼真是沒罵錯人。”
“對瞭,婉兒姐,這茶也得叫人送一碗給陸叔叔,外面可實在夠熱。”
此話一出,聞人婉卻是想起瞭什麼,臉色微微一紅,頗有些嗔惱地道:“不送,讓他渴死才好。”
林子軒大感驚訝地看著她,聞人婉一向都很淑女,哪怕是之前穿著大膽的西方服飾,舉止仍舊嫻雅端莊,他可是極少看見她露出這般女兒傢的調皮模樣。
頓時大感興趣:“怎麼啦?陸叔叔做瞭什麼事情,惹你生氣?”
“沒什麼,就是不給他喝。”
林子軒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來,哪忍得住,鍥而不舍地追問。
聞人婉本不願說,但實在被他纏得沒辦法,最好隻好湊到他耳邊,紅著臉,悄悄地說起那天晚上秦雨甯跟她說的話。
林子軒聽得一陣惱怒。
“這……陸叔叔真是……真是太可惡瞭,他的那個臭東西,怎麼可以讓我娘吃呢。娘也真是的,偏偏還遂他的願用嘴幫他含弄,也……也不嫌他臟的嗎?”
聞人婉冷哼道:“就是,隻圖自個兒爽快,也不顧夫人的感受,最後射得夫人滿嘴都是,想想就覺得可恨。”
林子軒自然理解聞人婉因何而生氣,她自幼被秦雨甯撫養長大,兩人關系非常親近,既像母女又像一對小姐妹。聞人婉從小就以秦雨甯為榜樣,驟聞自己崇慕的蓬萊劍姬,在床上屈尊紆尊服侍一個臭男人,她芳心惱火可想而知。
她忽地秀眉微蹙,“呀”瞭一聲道,又羞又惱地說:“軒弟,你真是……夫人被陸叔叔那樣欺負,你居然興奮成這樣,姐姐不管你瞭。”
原來,林子軒面上憤憤不平,但一想到端莊美艷的秦雨甯,在床上用她火熱的香唇吞吐著陸中銘粗硬的肉棒,對它又吞又舔,最後還被陸中銘射得滿嘴都是濃精,胯下不知不覺地支起瞭高高的一個小帳篷,被聞人婉抓瞭個現形。
林子軒頓時一陣苦笑,連忙把聞人婉摟在懷裡解釋道:“婉兒姐你別生氣,我隻是……我隻是一直認為,我娘這麼美貌出眾,隻有我爹才配得上她。可是事與願違,娘偏偏甩瞭我爹跟陸叔叔在一起。雖然我早就知道,娘肯定和陸叔叔上過床,但這卻是第一次這麼詳細地聽到他倆恩愛的情形,一時有些沖動。”
聞人婉聞言啐瞭一口,有些羞惱地道:“軒弟你真是的,隻是聽到夫人這事你就興奮成這樣,真不知要怎麼說你好。”
林子軒有些尷尬,“這事怎能怪我,我隻是想到我爹,他是那麼地愛我娘,我一想到陸叔叔在床上這般和我娘纏綿恩愛,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想著,我心中又惱又酸,卻又很是興奮。”
聞人婉靠在他懷裡,抿嘴輕笑:“看開點吧,夫人跟林叔叔恩愛是過去的事瞭,現在大陸誰人不知蓬萊劍姬的男人是五湖山莊陸中銘。雖然,我覺得林叔叔比他好得多,但夫人喜歡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林子軒沉默起來,心中暗想:爹,你究竟在哪兒呢?
“咦,車隊怎麼突然停瞭?”聞人婉從他懷裡起身。
“外面似乎有情況,我出去看看吧。”林子軒頓時說道。
聞人婉道:“我也去。”
在兩人談話之時,車隊早已越過小樹林,兩人雙雙出瞭廂車,便見斑駁的城墻聳立在前方,那便是陸中銘口中所說的涼甯城。
不過此時涼甯城城門緊閉,城墻頂上幾個守衛緊張地朝城外張望著,城外的地面雜亂無章,寬闊平坦的大路不見半個路人或商旅,隻能看見一些流民遠遠地躲在遠處,朝這這小心探視。皆因此時,城外有兩隊人馬正混鬥在一起,廝殺得相當激烈。
“陸叔叔,前方是怎麼回事?”
林子軒和聞人婉各乘一騎趕到車隊前頭,陸中銘正凝神望著不遠處。
兩隊人馬中,一方約四五十人,大多身穿青衣,均是年青男子。另一方為數不過二十幾人,但卻是一群粗獷的大漢,個個身強體壯,孔武有力,坐在馬上手持著長刀大斧等重型武器,表現得極為好戰。若非年輕男子這一邊似有一套高深的合擊之法,恐怕早被大漢們沖殺瞭。
聞人婉秀眉一蹙:“那些騎著大馬的大漢,看樣子像是強徒流匪。”
林子軒點頭:“這些人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強匪,你看他們外表上像是在各自為戰,但仔細看,其實他們也像另一邊那樣,有著一套配合的進攻手法。青衣男子雖然人數上占優,但依我看落敗是遲早的。”
他轉頭望向陸中銘:“陸叔叔,我們是否該施以援手?”
“不忙。”陸中銘坐在馬上,慢條斯理地道,“這群流匪,一時半會拿不下對方的,時間一長,必會退走。”
“何以見得?”林子軒虛心請教。
“如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些人使用的是雙修閣的天星劍陣,換句話說,這些該都是雙修閣南院的弟子。照我估計,雙修閣裡的高手應該正往這邊趕來,這群流匪定是知道這點,所以才試圖速戰速決。我們最好是置身事外。”
“原來是雙修閣的人。”林子軒沉吟道,“早就聽說雙修閣的天星劍陣和九天劍陣,犀利無比,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單論個人武功,這群大漢中隨便一個,實力也要比對方強上不少。可是雙修閣的人憑借此劍陣,加上人數上的優勢,竟死死拖住這群強匪。一旦劍陣中有人遇襲,身旁立刻有兩人以上進行接替,糾鬥至今雙修閣一方未有一人受傷,配合之精妙讓人難以置信。
聞人婉訝然道:“雲夢嶺一帶全是雙修閣的勢力范圍,涼甯城雖是小城,但怎會有流寇如此大膽,跟雙修閣作對?”
陸中銘道:“近來官府與地方勢力聯合對強盜流匪進行打擊,這些人估計是別處漏網的,現在聯合在一起,都是硬茬。”
他接著聲音一沉:“來瞭。”
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靜靜地停在大路中央。兩個身穿藍衣的年輕男子,與九個身穿白衣的美麗女子,眾星捧月般地守在馬車的周邊。
為首的一個女子嘴唇發出一聲尖嘯,那群雙修閣男弟子立時抽離戰場,迅速將三條主幹道中,惟一沒有人通行的那條堵上。流匪們見勢不妙,為首的一個光頭大漢大吼一聲,眾人立時化作鳥獸散。
可這時,馬車旁的那兩男九女,已經縱身一躍,飄然地躍入場中,截住一眾流匪的去路。
兩名男子,身材削瘦的一人手持長劍,身法飄逸,劍術超群,一人獨鬥三名大漢穩占上風。另一人則身材高大強壯,手上拿的卻是一把闊劍,沉重的闊劍在他手上輕若浮毛,他的作戰風格簡直比流匪們更加粗狂,一個照面,就把一個大漢的臉砸成肉餅。
至於那九位年輕漂亮的白衣女子,在外人眼中,她們仿若在飄然起舞,姿態優美好看。可是在場中大漢們的眼中,這九個女人卻是森然的羅剎,個個眼神冷若冰霜,劍光中除瞭殺氣別無他物,直殺得大漢們汗流狹背。
不過數息間,已有四名流寇被斬於馬下。
陸中銘沉聲道:“雙修閣果然名不虛傳。”
特別是由雙修夫人一手培養的傑出高手,被大陸上的人稱為雙修九美的那九個美人兒,她們組成的九天劍陣威力無雙。他設身處地,若換成是他,身陷九美的圍攻,想要突圍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至於另外那兩個男弟子,也非比尋常。不過與林子軒相仿的年紀,武功卻已十分精湛,絕對是數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不過片刻,場內又有五名大漢被擊斃,強匪們此時已經殺紅眼。
當中看起來是首領的光頭大漢一聲暴吼,手中的圓形重錘接連將那兩位男弟子擊退,一馬當先地破開包圍圈,手中揮動重錘,夾帶著無窮的怒火向那華麗馬車奔去。
那兩名男弟子不約而同地大喊。
“保護玄女!”
九美們反應過來,紛紛怒叱,卻已趕之不及。那高大威猛的男弟子更是紅瞭眼,發瞭命地往前掠,連身上吃瞭兩記不淺的刀傷也渾然不顧瞭。
距離馬車最近的,反倒是另一條支道上的蓬萊宮眾人。
然而陸中銘卻道:“知道是雙修閣的人,我們便不要插手。雙修夫人曾經和宮主有一些恩怨,蓬萊宮和雙修閣一向也是老死不相往來,所以置身事外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以疾風般的速度,向著那輛馬車掠去。
“軒弟!”聞人婉急喊瞭一聲,“太危險啦。”
陸中銘一陣無奈,他話還沒說完,這小子已經跑瞭,敢情把他剛才的話當成瞭耳邊風。
沒辦法,他隻好向身旁的聞人婉道:“那個光頭漢子的武功比軒兒還要高,婉兒你在這守著,為叔得趕緊去幫手。”
聞人婉何嘗不知道,她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陸叔叔,你快點,別讓軒弟傷著瞭。”
陸中銘頷首,在馬上縱向一躍,落地的瞬間,便欲以最快的速度趕去,然而當他抬頭時,眼前發生的一幕讓他停下瞭腳步。
近瞭,光頭大漢望著那華麗的馬車,臉上現出猙獰之色,他已經可以預見,下一刻,這輛華麗的馬車在他手中化作粉碎的情景。雙修閣,我與你不死不休!
等等,那是什麼!
光頭的眼角忽然看見瞭什麼,但長年累月的戰鬥讓他的經驗無比豐富,手上的動作比他的意識更快一步作出反應,他側身一個旋轉,手中巨錘向前一斜,灌滿真氣的大錘用力一砸。
“當”的一聲巨響。
在場所有人隻覺耳鼓忽然一陣刺痛。
光頭手腕發麻,手上的巨錘差一點就脫手而出,整個人從馬上滾瞭下來,對方則後飛退七八步遠,光頭定睛一看,發現來人竟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白臉,頓時怒火中燒。
“敢擋你大爺的道,小子,活膩瞭!”
光頭舍馬不用,狂撲而來。
這是林子軒出道以來,第一次真正與人生死相拼,或許是經歷過比這更兇險百倍的境況,出奇的,林子軒內心沒有半點驚慌恐懼。
手中的劍已變成瞭金黃色,上面艱澀詭秘的銘文已經顯現,林子軒心中變得無喜無悲,光頭的動作似乎也變緩瞭一些。他的雙足在地上輕輕一蹬,手肘半屈,在電光火石之間,林子軒已與光頭錯身而過。
兩人同時受傷。
這時雙修閣眾人已經趕來,將大漢圍住,後者立時大感不妙,皆因他與那小子交手的瞬間,被其淩利的劍氣侵入經脈,已負上不輕的內傷,眼下隻能發揮不到方才一半的實力,再也無心戀戰,一意突圍。然而九美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將其死死困住。
光頭大漢最終死在那個身材削瘦的年輕男子手上。
林子軒剛將喉頭湧出的一口鮮血咽下,望見那持闊劍的是個高大強壯的少年,年紀最多與他相當,他望著林子軒手上的黃金劍,目中流露驚疑不定之色。
“多謝少俠出手相助。”
九女紛紛對林子軒的仗義表示感謝,被這些鶯鶯燕燕們看著,特別是其中有好幾位目光大膽火熱,林子軒臉皮薄,被註視得很不好意思,連忙謙讓。
那高瘦男子則仔細打量著林子軒,神態高傲冷漠,從頭到尾沒說半句話。倒是那高壯少年,神情似是很崇拜地說道:“我們這麼多人都抓不住這壞傢夥,少俠可真是厲害,一下就擋下瞭他,不知少俠是哪裡人,怎麼稱呼呢?”
那高瘦男子一聽,頓時朝他喝道:“軒轅霖,你有功夫在這對著一些無關人問長問短,場下還有那麼多匪徒,趕緊清理瞭事。”
那叫軒轅霖的高壯少年被他一喝,臉色頓時漲得通紅:“華師兄,這位少俠可是幫瞭我們大忙,怎麼能說是無關人呢。”
九美中似是為首的一個高挑女子看不下去,站瞭出來。
“華冬生,軒轅霖現在是南院內閣弟子,身份與你同等,不再是你可隨意呼喝的對象。你別看他老實,就總是欺負他。玄女還未說話呢,你莫要在外人面前,讓我們雙修閣失禮於人。”
那叫華冬生的男弟子冷冷一笑:“整日隻懂得躲在女人背後,真是個孬貨。”
軒轅霖的臉色漲紅得很厲害,目露怒意,卻又不敢發作。
林子軒一直在觀察軒轅霖。
姓軒轅,且剛才看見他手中的軒轅劍所表現出來的神態,林子軒心中有些猜測,莫非這軒轅霖是軒轅族的人?否則,為何如此多人,惟他一人格外關註他手中的軒轅劍。
就在這時,馬車的車廂裡,傳出一把悅耳動聽的聲音。
“華冬生,回去之後,自己去大長老那裡領責罰。”
話音剛落,方才還一臉冷傲的華冬生,臉色頓時蒼白瞭一下,恨恨地瞪瞭軒轅霖一眼,默不作聲地離開。
雙修玄女的聲音非常好聽,足以與林子軒的未婚妻司馬瑾兒媲美瞭。林子軒頓時生出一見她芳容的沖動,那該是何等的驚艷旁人呢。
“感謝公子仗義相助,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林子軒連忙道:“在下蓬萊宮林子軒,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不知蓬萊劍姬是公子的什麼人?”
“正是傢母。”
話音一落,林子軒感覺周圍的氣氛似乎變瞭。
車廂裡一陣沉默。
“我聽公子話裡中氣不足,似已負上不輕的內傷,這事我雙修閣負有全部責任。如公子不嫌棄,我雙修閣想請公子一行前來作客,以謝仗義之恩,請公子務必答應。”
隨著雙修玄女發出邀請,車廂外的眾人望向林子軒的目光,個個變得古怪起來。
林子軒沉思片刻,他早有聽說雙修閣與蓬萊宮有間隙,不過具體的原因,他母親從來不說。眼下雙修玄女親自發出邀請,要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加上他受瞭傷,確實需要靜休調養數天,不宜這個時候長徒跋涉。
於是道:“如此,那謝過玄女,嘮叨瞭。”
一隻潔白無瑕的玉手拉開瞭車窗的簾子,雙修玄女半張臉蒙著白色的面紗,如聖潔的神女下凡。她瑩潤如水的美目在與林子軒對視的一剎那,林子軒感覺到,她的美眸在一瞬之間亮瞭起來,仿似萬花叢開。
林子軒的心不爭氣地跳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