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國,蓬萊宮。
一座幽靜的寬敞院子,四周栽植各種珍貴花卉,伴隨著假山清池,鳥語花香。
此時在院子中央一塊青草地上,一個身穿白衣,模樣極為俊秀的少年,手執長劍,正舞得興起。
劍光隨著少年靈活的動作,如靈蛇般閃爍,劍身隱有白芒閃現,並帶有嗡嗡輕響,這情景若落在某些名傢眼裡,定會忍不住贊嘆,難得,難得!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竟已摸到以氣禦劍的門檻,換作大陸成名已久的那些劍法大傢,在他們年輕時,恐怕未必做得比這少年更好。
然而如果結合少年的身份,再聯想到他那位聞名於大陸的美貌母親,少年有此修為便不為過。
皆因這名叫林子軒的少年,乃蓬萊宮現任宮主,人稱蓬萊劍姬的秦雨甯之子。
蓬萊宮建宮超過六百年,座落於蓬萊群島面積最大的主島之上,每一代宮主,均擁有位列武極大陸最頂尖的修為。
加上作風正派,數百年來,蓬萊宮在大陸上聲名遠揚,大陸各大門派均與蓬萊宮關系極佳。
現任宮主秦雨甯,十年前憑手中一把蓬萊仙劍,曾一夜連敗黑道八大高手,在蜀山清一真人口中,已是超越乃母。
加上其艷絕無雙的驚世美貌,被大陸無數正道中人視為女神。
蓬萊宮世代單傳,前兩代宮主均為女性,秦雨甯自誕下兒子後,自然是恨不得將一身所學,全數傾囊相授。
好在林子軒也爭氣,不但英俊儒雅的相貌遺傳自母親,就連天賦也更上一層樓。年紀輕輕,一身劍法在宮內已罕有對手。
此時林子軒一套劍法下來,隻覺體內真氣充盈,身上連半滴汗水亦無,甚覺滿意。
“今日就到此為止,娘找我有事,去晚瞭可不成。”
林子軒看瞭看天色,已近黃昏時分,不久前秦雨甯的貼身丫鬟杏兒過來知會他,要他練完劍到前廳去,一個不覺,差點就練過頭。
收起長劍,連忙加快步伐,離開小院。
蓬萊宮占地超過五百畝,府第枕山臨水,依山而築,內裡建有藏書量豐富的書院,精雅別致的閨樓,清幽花園,前堂後寢,佈局之講究,怕是連帝王相府,亦不外如是。
林子軒來到前廳,見到一些陌生面孔,有些訝然。
蓬萊宮不時有貴賓前來作客,林子軒偶爾也會出來招呼客人,已是見慣江湖來客。
之所以感到驚訝,是因為座上的幾位賓客,皆太陽穴高高鼓起,雙目炯炯有神,顯是有高強武藝在身。
特別是那位年約四十歲上下,留長須的錦服男子,其端著茶杯的虎口精壯有力,雙目更是隱有精光閃動,顯然一身修為已臻化境。
這樣的高手,絕非無名之輩。
“陸叔叔,有貴客登門?”
林子軒口中的陸叔叔,此時正位於主座上,與那錦服男子一邊品茗,一邊熟稔地攀談著。
見林子軒到來,陸中銘微笑地朝他介紹,道:“軒兒,這位是神風鏢局李雲龍,他是你陸叔叔的朋友。”
“見過李叔叔。”
林子軒禮貌地一禮。
暗忖原來是大陸上人稱萬裡神風的李雲龍,此人出道至今,共保過近千趟鏢,不論是多難保的鏢,他都能在規定的時間內保到,在大陸上赫赫有名。
看樣子,該是宮裡有貴重之物,托付他本人親自送來。
李雲龍連忙回禮,他打量瞭眼前這劍眉星目的少年幾眼,道:“這位英俊瀟灑的小公子,莫非便是……”
陸中銘笑呵呵地點頭,道:“不錯,軒兒正是蓬萊宮少主。”
“難怪,難怪。”
李雲龍連聲贊嘆,“有劍姬親傳,加上九洲國三大武宗之一的陸兄傾囊相授,我觀賢侄舉手投足間,已隱有大傢風采,未來不可限量。”
“李叔叔客氣瞭,都是娘親和陸叔叔教得好。”
林子軒不卑不亢。
陸中銘搖頭失笑道:“我這三腳貓功夫,哪裡拿得出手,劍姬要是知道我敢搶她功勞,我可要吃不瞭兜著走。”
“陸兄說笑瞭,十年前,五湖島被旋風馬賊占領,五湖島官府都被逼得遷府。陸兄隻因看中瞭島上優美的風光,單槍匹馬,便將旋風馬賊七名武功高強的首領,全斬於混元刀之下,賊眾紛紛化作鳥獸散。這等本事,若陸兄說這是三腳貓功夫,那我豈非連三腳貓都不如?”
他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如鶯啼燕語,輕輕柔柔地傳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大陸上誰人不知萬裡神風的名頭,李鏢頭太自謙瞭。”
竟是蓬萊劍姬親至,李雲龍頓時受寵若驚地站立起來,他身旁的幾位隨從也慌忙起身。
“宮主太客氣瞭。”
“見過宮主。”
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現在大傢面前,眾人隻覺眼前一亮,目光便再也無法從眼前的倩影移開。
香嬌玉嫩的秀靨艷比花嬌,青蔥般的纖指,口如含朱丹,紅唇微微揚著,絕色麗人的一顰一笑,無不動人心魂。
隻見蓬萊劍姬身披薄煙翠綠紗,逶迤拖地白色流蘇長裙,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烏黑長發上,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
她款款走來,包裹在長裙下的優美身段,曲線隱露。
李雲龍瞥見她裙下一對小巧的白色繡花鞋,隨著她蓮步輕移,若隱若現,忙移開目光,以免失禮於人。
他瞥瞭一眼身旁的幾人,見這幾個跟隨自己多年的兄弟,是第一趟目睹蓬萊劍姬仙容,表現得相當失禮,個個漲紅瞭臉,竟望著劍姬優美的面容和身段移不到目光。
李雲龍連忙咳瞭一聲,提醒他們註意。
能受到蓬萊劍姬的接見,被大陸無數男人視為榮幸,若因這幾位弟兄的失禮行為,而影響到美人對自己的觀感,那便糟糕透瞭。
蓬萊劍姬既優雅高貴,又端莊溫婉,讓李雲龍這種平日慣瞭灑脫的豪爽大男人,在其面前,仍會不由自主地克制自己的舉止,以免給這位絕世美人留下不好印象。
香風拂來,蓬萊劍姬秦雨甯向幾人微微一禮。
“有勞李鏢頭不遠千裡,親自為蓬萊宮保送這批財物,本宮刻下已吩咐下人備好酒席,隻待李鏢頭與幾位弟兄入席。寡酒薄菜,望李鏢頭勿要嫌棄。”
“哪裡哪裡。”
李雲龍連忙道,“受人之托,終人之事,乃李某奉行的準則,宮主實在太客氣瞭。如此,李某便恭敬不如從命。”
秦雨甯朝陸中銘道:“替我好好地招待李鏢頭。”
陸中銘朝這絕色美人兒微微一笑,道:“宮主放心,我定好生招待李兄,李兄,這邊請。”
李雲龍連忙道:“陸兄,請。”
對於劍姬未打算親自招待他們,李雲龍感到十分可惜。
但見陸中銘似與劍姬關系親密,更能代表她招呼客人,心中微感訝異。
蓬萊宮為遠道而來的鏢局眾人,準備瞭極為豐富的酒席,美酒佳肴接連上桌,再由陸中銘這位九洲國赫赫有名武宗親自招待,幾杯美酒下肚,眾人便敞開話題,天南地北地聊瞭起來,酒席間的氣氛十分熱烈。
待得酒過三巡,李雲龍這才向陸中銘求證心中的疑問。
“說起來,兄弟之前有聽過一個關於陸兄的傳聞,不知陸兄能否為兄弟解惑?”
陸中銘放下酒杯,微微一笑,他自是猜到李雲龍嘴裡的傳聞指的是什麼。
蓬萊劍姬芳名遠播,有著對男人致命吸引力的驚世美貌,連他這被九洲國當朝聖上親封的武宗,也不能免俗。
特別是在她休掉瞭那個窩囊廢丈夫之後,她的追求者們又再度活躍起來。
自己這兩年來時常出入蓬萊宮,早已落入有心人眼中,對於某些傳言,他其實早有耳聞。
“大傢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李兄有何疑問,不妨直說。”
“是這樣的。”李雲龍頓瞭頓,道:“自三年前劍姬當眾休夫,將他趕出瞭蓬萊宮,之後便聽聞有不少豪傑大傢,紛紛前往蓬萊宮,希望能獲得劍姬的接見。然而在這最近的兩年時間裡,惟獨陸兄成為蓬萊宮的常客,因此,有傳聞說陸兄早在兩年前,便已獲得劍姬的青睞,不知實情是否如此。”
陸中銘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見桌上的眾人,全停下吃喝的動作,靜待他的回答,他先是緩緩往身前的酒杯註滿,將酒杯遞到唇邊,小飲一口,接著才放下酒杯,以略帶自豪的語氣道。
“李兄所說的傳聞,實情確是如此。陸某不才,仰慕劍姬之名已久,遂苦苦追求劍姬半年多,終得美人青睞,實乃三生有幸。”
“果真如此。”
李雲龍當下真是羨慕妒忌不一而足,但他有自知之明,以他的武功條件,絕無追求美人的資格,於是道:“陸兄真乃好艷福,抱得如此美人歸,竟一聲不響,當罰。”
“對,當罰。”
“還必須罰最烈的酒。”
“陸兄,我們知你有絕世武功,所以,可不要作弊,用內功逼酒啊。”
座上的眾人頓時起哄。
“諸位說得是,陸某便自罰三杯烈酒,絕不逼酒,。”
話音剛落,陸中銘便吩咐丫鬟斟上宮中最烈的酒,連飲三大杯。
在不運功逼酒的情況下,饒是以陸中銘的驚人功力,也架不住酒氣上湧,臉色頓時紅瞭起來。
“不瞞李兄,這兩年來五湖山莊有大把事務需要兄弟我處理,而劍姬更是要管理偌大的蓬萊宮,我們兩人實乃聚少離多,因此我們便沒有公開關系的打算。不過目下,山莊的事務均已處理完善,交由我親弟接管,我打算過段時間,便向劍姬求婚。”
座上的眾人,不由羨慕地送上祝福,陸中銘又是自豪,又是謙虛地接受眾人的祝福。
李雲龍艷羨不已地道:“陸兄當真是好艷福,如此,便預祝陸兄早日將劍姬娶進門。”
想起劍姬衣裙下那迷人的曲線和身段,如此絕色美人,卻已是名花有主。
一想到陸中銘能在劍姬的香閨裡,夜夜盡享艷福,李雲龍腹中又升騰起一團火焰,胯間瞬間硬如鐵棒。
當年,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嫁人生子,不知多少愛慕她的英雄豪傑傷心欲絕,特別是當他們後來得知,娶瞭蓬萊劍姬的,竟是個隻得一點三角貓功夫,整日遊手好閑不學無術,靠著嘴皮子奪取瞭劍姬芳心的窩囊廢,眾人皆恨不得生剮瞭他,大罵老天瞎瞭眼,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無奈,那個窩囊廢實是太狡猾,娶瞭蓬萊劍姬後,終日躲在蓬萊島上,半步不踏進大陸一步,讓這些人恨得牙癢癢。
然而,窩囊廢始終是窩囊廢,縱然靠著嘴皮子,娶下美若天仙的劍姬,甚至還為他誕下孩子,最終還是被劍姬一腳踢開。
就在蓬萊宮前任宮主,劍姬唯一的祖母過世第二天,劍姬當著前來參加葬禮的賓客的面,當眾休夫,並立即讓他收拾東西,趕出蓬萊島。
當劍姬宣佈這個勁爆的消息後,前來參加葬禮的賓客們一片嘩然,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消息傳出島外,無數人躍躍欲試,試圖捉住那名叫林天豪的窩囊廢,以解多年來心頭之恨。
然而,這狡猾的傢夥,在無數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得無蹤無影,任眾人如何尋找,仍沒有他的半點消息。
如今,兩三年過去瞭,那傢夥早已沒有半點音訊,林天豪這個名字,逐漸從世人記憶中消失,再沒有人有興趣去尋找他。
事實上,就連林天豪與劍姬所生的兒子林子軒,也沒有半點興趣去尋找他這個所謂的父親,隻是在某些時刻,他才會偶爾想起還有這個人。
林子軒正在前廳,與娘親敘著話。
“軒兒,你與瑾兒的婚期已經定下來瞭,明年的四月初七,便是你倆成親的大日子。娘看你劍法已有小成,成親前的這段時間,你要多多與瑾兒走動,莫因武事而耽擱瞭你倆的情誼。”
“四月初七,孩兒記住瞭。”
林子軒點點頭。
秦雨甯見兒子已長大懂事,甚覺欣慰:“娘十七歲就生下你,不知不覺,已經十六年瞭,我的寶貝兒子如今都要成親瞭,來,過來娘這裡,讓娘親抱抱。”
“娘,孩兒早已不是小孩子,這要讓人看見多羞人。”
林子軒俊臉頓時一紅道。
站在秦雨甯身後的貼身丫鬟雀兒,聞言忍不住“噗嗤”一聲。
“這有何難的,雀兒,把門關上,守著,沒我允許不準任何人進來。”
“是,夫人。”
雀兒一邊忍著笑,直到走出去把關輕輕關好,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惟有她們這些跟在秦雨甯身邊的人才清楚,這位蓬萊劍姬對待外人舉止端莊,談吐優雅,十足的溫柔淑女。
然而私底下的她完全是另一番模樣,性格豪放,言行舉止一點也不淑女。
譬如現在,逼著林子軒過來讓她抱,一旦拒絕那便是不死不休。
蓬萊劍姬此刻一手支著潔白的下巴,長裙下一對修長的美腿翹著,正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兒子那一會青一會紅的俊臉,紅唇逸著笑意。
“娘,你為何老是喜歡捉弄孩兒?”
秦雨甯興致盎然地眨著眼睛:“喜歡高興愛。”
林子軒頓時像被嗑住,臉色漲得通紅。
見到這平日在外人面前,總裝成熟的寶貝兒子終於一咬牙,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朝自己走瞭過來,劍姬滿意地笑瞭。
“這才是娘親最心愛的寶貝兒子嘛。”
秦雨甯摟住瞭兒子,紅唇在他臉上毫不吝嗇地留下幾個香吻,望著他通紅的俊臉,笑著道:“被娘親這麼幾下就臉紅啦,你和婉兒親嘴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害羞?”
“娘,你怎麼知道我和婉兒姐……”秦雨甯的話,頓時讓林子軒有些坐不住瞭。
秦雨甯“哼”瞭一聲,有些不滿地道:“你當你娘是什麼人,蓬萊劍姬的稱呼是白叫的嗎,整個蓬萊島,有什麼事情能瞞得到我。”
林子軒神情尷尬,不知如何接話。
聞人婉自幼被劍姬收養,與林子軒一塊長大,兩人可說是青梅竹馬。
隨著聞人婉年歲漸長,她的氣質和美貌,竟漸漸與劍姬看齊。
論姿色而言,如今她已與劍姬不相伯仲,性情也是真正的端莊溫婉,林子軒自是對她越來越是愛煞,終於在一年前,林子軒偷偷地與聞人婉發生瞭最親密的夫妻關系。
林子軒一直以為隱藏得很好,沒想到,還是被秦雨甯發現瞭。
“婉兒自小被我當女兒來教養,她比你大兩歲,一向把你當弟弟看待,你都有瞭瑾兒這樣國色天香的未婚妻,還把婉兒給騙瞭。雖說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將來你也不會隻得瑾兒一個妻子,但婉兒對你的感情就像是弟弟,若以後婉兒遇到喜歡的男人,你讓娘怎麼向她交待。”
見林子軒沉默不語,面有愧疚之色,秦雨甯頓時心軟,道:“刻下米已成炊,你和婉兒也不是一天兩天,將來若她同意,你把婉兒也一並娶瞭,娘親也不是非要反對的。”
“真的嗎,娘?我可是親口聽見你答應瞭啊。”林子軒頓時大喜。
秦雨甯瞪瞭他一眼:“是呀,娘答應瞭。”
這時門外傳來陸中銘的聲音,正與雀兒問話。
林子軒終得娘親首肯,心情大好,語氣輕快地道:“陸叔叔來瞭,說起來,陸叔叔上次離宮也有個把月瞭,今日回來,想必有許多話要跟娘說,孩兒就不打擾娘和陸叔叔敘舊瞭。”
話音剛落,陸中銘已滿身酒氣地推開瞭門。
“宮主,哦,軒兒也在這吶。”
林子軒向陸中銘道:“陸叔叔請便。”
接著向劍姬道,“娘,孩兒先行告退。”
秦雨甯“嗯”瞭一聲,“去吧,婉兒過些天便要回來,別說娘沒提醒你,記得為她準備一份她喜歡的禮物。”
“知道瞭娘,明日孩兒便去作準備。”
林子軒滿心歡喜地離開。
陸中銘坐到秦雨甯旁邊,後者嗔怪地看瞭他一眼,“渾身酒氣,雀兒,去泡杯醒酒茶來。”
“是,夫人。”
雀兒應瞭一聲,領命去瞭。
待這貼身丫鬟一走,陸中銘望著薄施粉黛的美人,一隻手搭上秦雨甯的香肩,便欲將她摟瞭過來。
秦雨甯伸出晶瑩如玉的右手,擋在他的胸前,裙下修長的美腿微微翹著,一邊品嚐桌上的香茗,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托你的事都辦得怎樣瞭?”
陸中銘遭美人一拒,並不感到尷尬,反而是“呵呵”一笑:“有我出馬,自是沒有問題。今趟貨運到霧雲山腳下,那幫人果然出現,當場殺瞭九個,逮住瞭兩個,都是高手。經過我的嚴密盤查,這些人都是司徒傢的人,這下子,可要好好跟他們算算帳瞭。”
聽到陸中銘的回答,秦雨甯纖手支著下巴,神情慵懶:“我蓬萊宮與司徒傢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為何三番四次劫我商貨,而且連一個活口都不留。”
“我也覺得此事蹊蹺,司徒傢乃是武州第一世傢,底蘊深厚。往日與宮裡也偶有生意上的來往,他們為何要這般做,完全解釋不通。被劫的商貨雖然價值巨大,但因此而得罪我們對他們有何好處,殺人越貨的行為若傳出去,更會對司徒傢造成難以估計的損害,令其為大陸所不恥。”
“那兩個人,還活著吧?”
陸中銘笑瞭笑:“當然。”
秦雨甯點點頭,“我倒要看看,司徒德宗那個老傢夥,這次要怎麼解釋,竟敢連本宮都不放在眼裡。武州那邊是你的地盤,這件事便交給中銘你瞭。”
“沒問題。”
兩人談話間,陸中銘已喝下醒酒茶,頭腦清醒瞭一大半,然而欲念卻隨著酒意的散發,逐漸升濃起來。
他望著秦雨甯長裙下迷人的身段,呼吸開始有些急促,“這些天我盡心盡力地辦事,宮主打算如何獎賞我?”
秦雨甯似笑非笑地湊近他,紅唇在他耳垂輕吻兩下,挑逗性地在陸中銘耳邊道:“今晚,你就知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