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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欲求不滿

  隔日,敏兒還不到辰時就醒瞭,臥在床內一手拍著肚子,也不喚人進屋,孩兒正在她肚裡打滾,肚皮處還時時能看到踢來腳痕。

  屋裡靜悄悄的,房外偶爾傳來走路聲,靜一會兒,房門輕開有人走進來,敏兒閉起眼手沒停的繼續哄拍肚子,想是丫頭吧,紅漆盤擱下的聲音,跟著一人也走房裡,『鏗鏘』一聲,她猜是洗漱用的水盆,有人『噓』瞭一聲,隨後門『叩』的關上,她抬腰調整墊在下的軟靠,孩兒在裡頭滾的讓她有些不適,覆手哄拍著,屋裡又靜瞭下來。

  門外的走路聲開始稀稀疏疏,有人走近、有人走遠、有人走來又折返,還有人慌慌張張跑近,接著縮步小聲地經過房門,蟬鳴聲、鳥叫聲、遠方傳來的雞啼聲、還有守在門外的丫頭小咳兩聲,屋內像與外界隔絕般,孩兒又在她肚裡滾瞭一圈,閉眼小寐享受晨間的寧靜。

  又過瞭好一會兒,房門才又被人打開進來,還沒看到人敏兒聞到從小在乳娘身旁的熟悉氣味,等人轉進屏風裡看到她雖閉眼手卻拍肚腹的動靜,開口就是一句暖語:「小姐幾時醒的,怎麼不喚人」,覆手往她額頭處按著,摸她的臉頰,又摸摸她的手腕,關切她身子的冷熱,然後伸進暖被裡拉整她的寢衣,才又一句暖語喚她起身。嫁過來已快一年,乳娘依舊喊她『小姐』,她也懶的去糾改稱呼,想是喊習慣瞭,府裡的人都喊她『少奶奶』,跟著她嫁過來的仆人有眼色的早早改口喊她『少奶奶』,有拙嘴的喊聲『小』然後再喊聲『少奶奶』,變成一句『小少奶奶』,她無所謂,反正不在嚴傢長輩們面前喊錯就好,乳娘就是唯一一位不會喊錯口的,私下她還是喜歡『小姐』這個稱呼,至少像在傢裡。

  起身、更衣、梳洗、妝容、攏發、用膳、喝藥……乳娘領著丫頭們一步不落的服侍她。

  直到用膳的時候,乳娘說句「姑爺還沒醒,要不要……」,她搖搖頭,看桌上的早膳一粥八小菜一盤饅頭一盅冒霧氣的豆汁,隨手挑出兩樣愛吃的,其餘的菜及大半鍋的粥都吩咐人拿去灶裡先溫著,乳奶見她食的少,舀半碗熱豆汁跟一顆饅頭,又將其中一盤筍絲分出一小盤,一起留在餐桌上。

  等她踏出院子時,已經巳時一刻,娘體諒她有孕,現下她不用趕在辰時前請安奉茶,不過今兒有點晚瞭,有時貪睏用完早膳又小寐片刻,但也晚在巳時前走到娘的院子裡。但她今日走著走著,邁腳轉進假石那一處的小徑,過瞭假石便是府裡的一座湖心亭,湖心亭正好落在她院子與嚴芯居住的院子中間,她並沒有到娘那裡去,現在她心緒不寧、面帶稍許愁容,一定會讓人看出異樣,而且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嚴豐睡醒見天已大亮,不見娘子在他房中,打分房後,不是他先起過去正屋,就是娘子起身後過來這屋裡,兩人一同更衣、用膳……等,坐在床上沉思片刻,怎麼依稀有昨夜娘子違逆他的想法閃過,揚聲往外喚聲,進來的仆婦回說「少奶奶用完膳剛到老太太那去瞭」仆婦回稟完,見少爺沒有發話接著又說「少奶奶吩咐將早膳放灶裡溫著,等少爺起來用膳」,嚴豐隨口應聲,隱約聞著自己一身酒味,讓下人打瞭盆水三兩下的打理自己,更衣出門,那仆婦追著他問「少爺,要不要備早膳,還在灶裡溫著呢。」他懶的理會大步離去。

  等他走到娘親屋裡,進去時隻看到娘親拉著兩位表妹說話,沒看見敏兒令他微皺粗眉,淡去皺眉神色如常的向娘親請安,兩位表妹也起身向他問安道早,聽娘親正在問玉瑤回話用膳的情形,娘親非常關心兩姐妹的起居用度,明明聽她早出門過來請安,怎麼沒見人影,隻好先坐下拿起茶一邊喝一邊等娘子,熱茶喝完,依然不見人影,娘親剛好轉頭向他看過來,他正要開口,小子昂一跳一蹦的跑進屋內,大聲喊著「祖母~」,然後彎曲小腿兒雙雙跪在祖母面前乖巧的磕瞭一個頭,之後嚴芯追進屋內,大口喘著點著手指指著子昂息氣不穩的說,「這小子越來越會跑瞭,出門就捉不住一路跑」,小子昂回頭對母親一笑,然後被祖母抱在懷裡親摟兩下,將他放在她身旁小椅子上,上頭還鋪著墊子。

  他百般無聊的坐在廳裡,耳裡聽著這群女子吱吱喳喳,嚴芯請完安,一下娘親、一下玉瑤、嚴芯也跟一句,玉珠也回一句,他沒什麼機會說話,好容易見她們聊的口渴端起茶水喝時,小子昂又跳下椅子跑到他面前喊「舅舅~什時候帶我出去玩阿~~~」,然後嚴芯也說話瞭,兩位表妹也逗著表甥說笑,娘親更是叨嘮沒完。

  奇怪,他的娘子呢?都坐快半個時辰瞭,怎不見人影,不是說到娘親這來瞭嗎?

  嚴芯坐在嚴豐身邊,清楚嚴豐此時的坐立不安,朝他靠近悄聲對他道「聽說昨夜豐弟是醉著回府?」,他皺眉看著姐姐,「是喝一些,姐姐怎麼知道?」他疑惑的問,「哦~~~」嚴芯點點頭露著一抹怪異的笑容,板回身坐回位子上,又跟其他人聊天,當他準備起身離開時,姐姐又淎近他耳邊,「豐弟在這兒坐著,弟妹卻在湖心亭坐著?」說完挑眉盯著嚴豐看,「欸?什麼?」心頭一跳,怎麼敏兒跑到湖那邊瞭,娘親看他倆姐弟交頭接耳便問「姐弟倆聊什麼呢,剛才就看你們說著悄悄話」,嚴芯笑著對娘說,「女兒剛才過來時在湖心亭那遇上弟妹,正問豐弟怎麼讓弟妹一個人在湖邊吹風呢~冷瞭身子可怎麼是好。」嚴芯不懷好意的揪著我看,聽她這話我怔忡瞭一下,耳裡聽著娘說「怎麼跑那去啦~方纔她乳娘來我這,說是一早就出門要過來請安,走到半路腹中孩兒動的厲害,讓人攙著回屋裡歇息呀,我還問瞭要不要招來大夫瞧瞧,她乳娘說無大礙休息即可」,娘邊說邊將梅香招來,低頭交待幾句,隨後就看梅香點頭離開,然後又向我這邊看來,還不及說話,姐姐就說「是呀,我見弟妹臉色不是很好,可能是丫頭看離亭子近,扶弟妹先到那坐下吧~」,嚴芯剛才就是看到敏兒一個人坐在亭子裡,當時她正一路追子昂沒有走近隻遠遠的看瞭一眼,反而是進廳後,心下奇怪看嚴豐一言不發陪著她們這群女子,又時不時探頭看門外,嚴豐聽完也不待瞭,忙口說聲鋪裡忙抬腳人轉眼間就走瞭,留下一廳女眷。

  快步走向湖處,遠遠的看亭子裡並沒有人,待他走近,隻有兩個下人在湖邊整理荷花葉,走回院子,方纔的仆婦等在院門口,一見他就說「少爺要用膳嗎?」,嚴豐此時冷著一張俊臉,再次不理會,直往正屋走,見敏兒的乳娘從房裡出來出來正掩上門,轉身見到他福身請安,嚴豐開口詢問「夫人在裡頭嗎?」,「回少爺,少奶奶在屋裡歇息」,聞言嚴豐打門就要進去,見乳娘站在門前沒有離開,兩人對視一眼,「少爺,少奶奶今兒起個大早身子睏乏的很,剛睡下」,他冷著臉問話「怎麼沒上娘親那裡請安,反倒一早在湖心亭坐著,現這時節早晨尚涼,這時歇著莫不是著涼瞭?」邊說伸手就去推開乳娘,執意要進去瞧瞧,乳娘見狀隻得壓低身子福身擋在少爺面前。

  等到嚴豐踏出嚴府大門,阿三一見少爺出來,急忙湊上前張著口有話對少爺說,就見爺一臉慍色,嚇的阿三連連後退,對著另一名小廝兩人互看眼,兩人同時搖搖頭,不吱聲的跟在爺的後面。

  一日過去當天空閃耀橘澄澄的彩雲,嚴豐掐準時辰,一回府就往大廳走,正是用晚膳的時間,已經有仆人將膳食一一佈置上桌,還沒看到娘子過來,陪著娘親講話邊等娘子,想自己回來早瞭,應該先回屋裡去,陪同娘子一塊過來用膳才對,懊惱的隨手端起桌上的茶喝,一時沒註意挨燙一口,怒氣的甩下茶杯。

  當他看見兩個丫頭攙扶娘子走來,眼見就要跨過門檻,他連忙起身上前,從兩丫頭的手中接過娘子的手臂,娘子側頭看他一眼,沒說半句話扶住他的手,隻得將笨重身子往他身上靠,用膳時,爹吃飯不喜有人說話,兩位表妹安安靜靜的吃著,娘親一門心思放在照料子昂吃飯,嚴芯沒回來,看來是因為許宣大哥不在,這會兒她又忙的團團轉瞭。

  嚴豐瞧她一筷子就吃兩粒米飯,挑瞭兩塊不帶筋不帶肥的糖醋肉放在娘子的碗裡,他低頭端碗心不在焉的扒兩大口飯入口,碗中的肉不見她吃,想她愛吃菜,遂又挾起炒的清爽一看就是香脆可口的炒三絲,挾菜的手舉著半空,見兩塊糖醋肉被擱到碗旁的小碟盤裡,他頓瞭一下,還是將菜又放進娘子的碗中,覆又挾起一塊魚肉,先在他前方的小蹀上仔仔細細的剔去魚骨,將香嫩滑口的魚遞到娘子嘴前,娘子停下筷子抬頭看他,然後將湯杓遞前欲接下,嚴豐不樂意,非得將這筷魚肉喂進娘子口中不可,兩人僵持著,她看他的眼神有些著急瞭,白裡透紅的臉蛋泛起紅光,「表嫂快吃瞭吧~」玉珠與玉瑤坐在咱倆對面,倆表妹臉紅紅的正在打趣偷笑,玉珠一句引起眾人的註意,爹娘看過來沒說半句話也沒管他們,嚴豐舉箸一筷魚肉,進不得退不願,被娘子斜睨一眼,結果桌下被她踩瞭一腳,堅持用湯杓接去,覺出娘子挺使勁的小腳踩踏他的腳板不痛不癢,端碗又隨便扒兩口飯吃,最後,除瞭那兩塊被放在碟上的糖醋肉,凡他挾過去的菜見娘子都一一吃瞭,他心中樂的高興,一點也沒主意自己今晚隻扒完一碗白米飯而已。

  飯後,他與娘子一塊回屋休息,卻被爹叫到書房去,等到他回屋時已是深夜,見乳娘站在門外,嚴豐與乳娘又在門口僵持過招,兩造廝殺乳娘隱有敗退之態,嚴豐就要闖過去打門進屋,竟然見門房裡滅熄燭火,看過去一室昏暗,乳娘直接一句「少奶奶已歇下」的說詞,嚴豐惱極隻好作罷。

  ——

  隔日一早,當敏兒踏出房門時,聽隔壁傳出舀水流水的聲響,好奇走過去瞧,見嚴豐隻著件寢衣歪在炕上,她的丫頭拿著皂角正在幫他打水洗發,敏兒站在門口紅潤的臉蛋顯得慘白,衣裙下的小腳一跺,轉身離開。

  嚴豐洗好拿著乾凈的佈巾擦乾頭發,「你再聞聞,可是沒味兒瞭?」,堅持要丫頭確認,那丫頭已經湊過去數不清第幾回,幾乎都貼到少爺的頭皮上聞瞭又聞,也不厭其煩笑著開口說「保證隻有皂香,少爺可以安心瞭!」,嚴豐抓起一把發角,不信的聞瞭又聞然後說「這味對嗎?也是香的?」,丫頭無法隻好拿起放在水桶邊上的皂角向少爺遞過去說,「少爺您且聞聞是不是同這個味?」,嚴豐聞著與發一樣的味道,心下大安,「這下沒有那亂七八糟的味道瞭,快去,將你傢少奶奶的胭脂給我拿點過來,要最常用的那種」嚴豐指著隔壁房間使喚丫頭趕快去取來,丫頭應聲小跑出去,又聽少爺在後頭接著說,「還有,今兒叫人來把這屋子打掃乾凈,要一乾二凈!」,丫頭回頭見少爺兩眉倒豎十分嚴肅地吩咐又急急揮手要她趕快去取。

  丫頭取回來後,嚴豐打開香盒聞聞,不甚確定的把丫頭招來,往她身上抹去,然後細細的聞著,待確定沒錯是敏兒身上的味道,沾瞭胭脂粉就在兩邊袖口處抹上,怕味兒散的快,倒在掌中搓手往已乾的差不多的頭發抺上,丫頭驚呼「少爺,這才洗好的,怎麼又往發上抹瞭」,嚴豐淡笑不語,等他確定周身都是娘子的味道後,開口問「少奶奶起身瞭沒有?」,丫頭一聽就回「少爺,少奶奶不在正屋瞭,想是去老夫人那請安瞭吧」,嚴豐從炕上跳起,「什麼?」,昨夜想瞭一晚才註意到娘子說的『味兒』,今兒他起個大早把守在正屋外的丫頭叫進來,聽丫頭說他身上的胭脂味不是少奶奶用的胭脂,仔細一聞也發現不對勁,就讓丫頭去打水幫他把頭洗瞭,然而他也沒理清楚身上的胭脂是怎麼如何沾染上的。

  他又一日在仆婦的追喊用膳下,匆忙趕到娘親那去,再次撲空沒看到娘子的身影,對著娘身後的的梅香使眼神,請安後隨即離開在外面等著,等梅香一出來,方知娘子請完安竟然被嚴芯拉走,嚴豐嘆口氣遂出府去。

  日落時掐點趕回府,正好遇到走在半路上的娘子,走過去就要伸手摟過娘子腰身,卻見相伴左右的兩丫頭與她一同拐個彎兒,即不福身也不跟他說話,嚴豐伸出的手落空,而乳娘對他福身後緊貼敏兒身後走,大手一拍心嘆罷瞭,耐著性子等用完晚膳,嚴豐動作神速環手攙住敏兒,在爹娘面前敏兒不敢作態,隻得讓嚴豐摟個正著。

  誰知回屋的路上小廝來報,說是唐公子派人來邀請,嚴豐隨口交待回瞭「不去」,占有欲十足的摟住娘子不放繼續走,離正屋還有十幾步路時,小廝又來報說唐公子的車馬已在府外等候,嚴豐眉頭擰成『川』字,隻好對娘子說他去去就回,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院裡的奴仆遠遠都能見少爺火急火趕的大步回來,內室裡早已熄燈暗火,而他又一次被乳娘擋在門外,嚴豐喃喃自語把唐詩平臭罵一頓,憤憤走回隔壁房間甩門關上。

  ——

  隔日起床,他也不喚人就坐在屋裡等,等聽隔壁的動靜,直到娘子帶著丫頭、乳娘離開院子,連來他屋子都沒走近,他氣的大拍桌罵『好!好!好!長脾氣瞭!會使性子瞭!』

  外頭候著的下人聽到這聲罵方知少爺醒瞭,早安排好的四五人連貫進來侍候嚴豐洗漱更衣,仆婦看著少爺一連大口吃掉四、五個饅頭,笑瞇瞇的想『今兒少爺總算用早膳瞭』。

  晚上,嚴豐也不趕回來用晚膳瞭,吃好幾回閉門羹,遂也忙到天黑壓壓一片才回府,嚴豐一進門見正屋還亮著燭火,且隻有兩名丫頭守在門外,心下一喜估摸著『今早他直接出府不理她,娘子該是懂得消停瞭』,於是提氣胸肺連喝兩聲,順理好心情踏步上前,沒想到才走一步乳娘又出現,將兩個丫頭退下,一個人站在屋前對他福身,嚴豐熊熊怒火上心頭,好樣的,娘子連幾日對他不理不采,甚至跟他玩起捉迷藏,還差遣人擋他不讓進屋,嚴豐惱火也不往正屋走,轉腳就往隔壁房間去。

  再來兩日亦同,嚴豐遂不理她,大清早出府,夜深人靜回府,可每每踏進院裡他都能見娘子的屋內亮著燭光,當他往屋走近就滅去燭火。

  連著七、八日這對夫妻都互不碰面,也不說話,第七日晚嚴豐被唐詩平那幾個哥們邀去喝酒,帶著一身酒味回府,當守值的男仆打開院門,一眼望去見小妮子的屋子竟然還亮著,已是深夜子時還未入睡嗎,大掌緊瞭又握便要同前幾日直接回屋休息,哪知他走近時,正屋的燈火果然滅去,嚴豐見狀火氣連連攀升,停下本要轉開的腳踏步走向正屋,乳娘帶著一名丫頭守在門外,見少爺過來皆福身請安,嚴豐瞇眼冷冷的看向乳娘低喝一聲「退下!」,乳娘將揮手讓丫頭退下,然後垂手侍在嚴豐面前,因是敏兒的乳娘,嚴豐向來敬重亦當半個娘親對待,遂前幾回擋門都不曾對乳娘惡言相向,此時嚴豐面露不悅站在乳娘面前。

  乳娘一開始幫著小姐,本想等小姐氣消停些,怎知也將姑爺惹惱瞭,接連幾日作息如常,偏對小姐不聞不問,還一日比一日晚回,小姐每晚堅持非等到人回來才肯睡下,卻又交待閉門不見姑爺,噣咐下人們千萬不能讓少爺進屋子,見姑爺回來往屋裡走去又轉身回來,正想著該不該讓姑爺進屋,這樣鬧下去怎麼是好。

  嚴豐又一聲比方才稍軟的語氣低喝「退下吧!」,乳娘看著姑爺今夜似有好轉之意便退到一旁,嚴豐垂眼暗色就要開門,乳娘一旁勸著「少爺,少奶奶等您到方纔才歇下,有事是否明兒個再說」,嚴豐知道乳娘的意思遂說「就進去看看她罷瞭」,見乳娘沒有擋門,嚴豐的怒氣也消去大半。

  進屋後內容漆黑,內室僅一小燭光,藉著幽幽暗暗走到床邊,敏兒知道嚴豐進屋,趁他還沒進來時,將身子翻向床內,嚴豐坐到床邊垂落兩手撐在敏兒身側看她,一身酒氣撲上敏兒口鼻,敏兒嗆咳兩下伸手去推人,嚴豐哪肯放開,將她手腕牢牢抓住又親又吻,「放開!」敏兒與他較勁,嚴豐見娘子不乖直接爬上床去,將她板起摟在懷中,一手牢牢錮緊她纖纖細腕,一手滑進寢衣握住豐盈圓乳,手勁不輕的一昧揉搓,敏兒掙脫不開瞥眼就往嚴豐臂肉狠狠咬去,嚴豐被狠咬一口,方纔消去的怒火再次回漲,暗道『這小妮子長脾性瞭,更長膽瞭,何時這般咬我』,抓緊她的手也朝她的嫩臂咬上,敏兒松開咬他的貝齒吃痛嗷嗷嗷的叫疼,嚴豐咬完一口又上移往嫩臂再咬,敏兒低聲呼喊「疼疼疼~」,昏暗的燭火照出嫩臂上兩道深深的齒痕,敏兒背靠嚴豐,一顆圓滾大肚讓她無法起身逃脫,胸前兩乳被抓個正著,嚴豐兩手滑進握住兩乳,嚴豐滿意手裡沉甸甸的充盈說「一個月沒摸又大瞭」,依然不輕的用力搓捏,「放開,放開,放開我」敏兒手死抵在胸前用力想撥開他,「娘子舒服嗎」嚴豐邪氣十足在她耳畔呼氣低語,「放開我,誰準你進來的」敏兒耳肉敏感,被嚴豐逗弄陣陣酥麻,「為夫進屋還要人『準』嗎?!」嚴豐一字字怒聲出口,手勁發狠揉捏,敏兒痛的直呼「痛,放,放放開我,痛,痛阿~~~」,「誰,誰在,外頭,誰,救,我,救,痛,好好好痛~~~」嚴豐不放手勁一再加重,聽娘子竟然還敢出聲呼救。

  剛才進屋嚴豐就已順手將門鎖扣上,守在門外的乳娘聽見動靜擔心的要進屋,見門推不開遂敲瞭幾下喊「少奶奶?」,嚴豐朝外頭大吼一聲「退下!不準進來!」,敏兒被這聲吼嚇壞瞭,淚水奪眶而出,暗道『何時夫君這般對她怒吼過』直直盯著嚴豐看,而兩乳幾近被掐揉的又痛又難受,見夫君今夜萬分霸道的對她,紅眼垂首落淚,卷縮身子不敢再反抗。

  嚴豐也不管懷中的娘子反不反抗,搓膩瞭乳子,伸手就往肚腹的嫩肉一路愛撫過去,敏兒見狀擔心夫君沒個輕重傷瞭孩子,隻得喚著「別,別阿~」又拿手去推他,聽在嚴豐耳裡當她還在反抗,停在肚腹處畫圈愛撫的手,邪氣的往娘子閉合的腿間擠進,指頭剛好覆在蒂肉上,食指、中指拼攏對著蒂肉摳弄,懷中的人兒自然的顫栗不已,雙腿夾的更緊,嚴豐遂松開兩手向下伸,抵進她的兩腿內側往外一掰,放在床上腿腳由外向內將她的腿腳錮住,再次滑進褻褲,對著娘子敝開來的穴兒插進兩指攪弄起來。

  敏兒連連氣瞭數日,又見夫君連日來的晚歸,心想他在外頭與別的女子摟摟抱抱,回來後又來惹她,十分委屈,夫君的怒聲嚇的她又驚又怕,現下夫君又對她做這麼親密的事情,小穴兒不住地被攪弄,全身酥麻潮紅,夫君的指尖來來回回的在她的小穴兒裡抽插,聽見被夫君翻攪的水漬聲,敏兒又是氣又是渴望夫君疼愛,暗惱自己口心不一。

  嚴豐本想進來看看她,好幾日未見也不知她好不好,見今日她到子時還未歇下,方知這幾夜她分明是在等他回傢,明知她在使性子,連日被阻在門外,他是半惱火半心疼地打算今夜先哄她入睡,哪知見她先是反抗連連還出口喊救人,氣的他想將娘子好好整置一番,兩指插合處她的小嫩穴漸漸的流出一絲絲的汁液,屬於她淡淡的腥甜味兒也從交合處在內室裡漫開來,知道這小妮子被他吼哭瞭,現在像隻煮熟的隻蝦子卷縮在他的懷中低泣著,想讓她早點歇下,卻流連忘返的迷戀娘子滑嫩敏感的小肉穴,穴肉隨著他抽抽插插不住吸吮,好似不願松口,嚴豐又將指伸入幾分,彎屈指節往肉壁狠摳刮杓,懷中的娘子難忍緊緊抓住他的臂膀,指頭輕輕重重的摳弄,直到她繃緊瞭身軀,腳指頭卷曲抵在床上屈立而起,他才緩停下來將手指抽出,慢手愛撫娘子穴口外的嫩白肉瓣,等她緩過這陣激流,嚴豐不用眼看都知道娘子的小穴兒正不能自主的一口一口泯出汁液,因為一股股熱潮他接瞭滿手掌。

  敏兒終於從高潮緩過氣來,佈滿委屈又蕩樣情欲的雙眼嬌怯看著嚴豐,嚴豐看她這樣一副可憐模樣,也知夜深,微帶血絲紅紅的一對眼珠,他看瞭就不舍,於是暗嘆一聲放開對她的禁錮,拿起床閣上乾凈的方巾幫她擦拭,也將手掌的粘膩擦凈,將她安置好側坐在床頭,沒哄幾下見她闔眼睡著,等她睡熟瞭才回隔壁屋子更衣休息。

  入睡前的敏兒她累極瞭,半開闔著眼,這幾日難以入眠起的又早,夜裡又一日比一日晚睡,今夜又被夫君摟身子挑弄,身子實在累乏,看夫君雙腿間的勃發頂著衣褲而立,心中百轉千回。

  嚴豐回到隔壁屋裡,乳娘帶著人跟著進屋服侍,他揮揮手遣人下去,見乳娘欲言又止的看著他,「下去吧,敏兒已睡下,有事明兒再說」,屋裡無人,嚴豐脫去一身酒氣的衣物躺在床上,勃發直挺的陽根聳立在腿間,他一點也沒有自擼的閑情逸緻,手臂覆在額頭上閉眼休憩靜待勃發退去。

  腦海中浮現一幕幕娘子的身影,方纔與他較勁掙紮的模樣、她的身軀是如何欲情高漲泛起潮紅、身著他精心為她準備的薄紗,害羞十足的與他一同細看薄紗上男女歡好之態一一品嚐、被他半哄半逼地抱在懷中半遮半掩摀臉看春宮畫冊、想起娘子頭一回鼓起勇氣胯身坐在他的腰上、想起娘子是怎麼緊張汗水淋淋,學著握住他的陽根努力地往她的小穴肉放進,也想起娘子那時隻會軟語討饒說著不會、不懂、做不來,對他求饒放棄的模樣,更想起娘子在一寸寸吃下他的陽根之後,對著他歡愉、含羞主動環住又親又吮,嚴豐躺著醉意逐漸湧上,一幕幕回想臉上的笑意甚濃,聳立的陽根堅挺跳動。

  呼氣再吸口涼氣,腦海再次浮出娘子的一對小嫩乳、每每被他吮的紅腫俏挺的乳尖、更想起娘子剛嫁給他時,在他身下害羞的雙臂環抱覆住雙乳,耳邊似聲聲蕩樣娘子嬌吟、她的嗔笑、求饒、求歡、再到富含情欲的呻吟,外頭的千愁萬緒都在娘子的聲音裡一一化解,嚴豐股臀緊瞭又緊,覆在額頭上的手緊緊握拳,平放在床上的手掌不停縮放,指頭上還留著剛才插進娘子嫩穴裡的觸感,嫩穴緊咬著他的手指不放,嚴豐又是一笑,娘子在他身下的矜持、羞澀、柔媚、情潮時對他甜膩膩的喊『夫君』,櫻紅小口中溢出的吟叫令他銷魂。

  嚴豐已不知是醉、是想念,腦海片片都是娘子嬌媃的樣貌,勃發不退徐徐高脹,脹的生疼,每回娘子喊疼喊痛時,他也想對娘子訴說『他也想她想的發疼發痛』,嚴豐手探粗棒疾疾套弄,磨擦發熱,臀肉緊瞭又放、緊瞭又放,此時他好想將這根粗棒往娘子的嫩穴一插,狠狠的挺進,聽她失聲吟叫,狠狠的抽出,聽她求歡似的喊著『夫君~』,再狠狠的插進抽出,千攪百弄娘子的嫩穴,看著唇肉泛紅,看著被他攪弄翻開的紅腫穴肉,聽著她的臀肉是如何被他的撞擊而輕脆作響,看著嫩白纖肉被撞擊的片片發紅,嚴豐欲求不滿粗聲廝吼陽精噴灑而出。

  翌日清晨,嚴豐醒轉覆手撫額沉吟一聲,宿醉令他頭疼萬分,一隻溫軟柔滑的小手貼在他的額頭上,嚴豐張開眼,見是敏兒爬上床坐在他身邊,另一手拿著手絹幫他擦拭微冒的汗漬。

  敏兒又是起個大早,在屋裡思緒返返轉轉,梳妝更衣後出房門走到夫君的屋內,入目的竟然是夫君不著一褸光裸在床上躺大字,天還涼的很,她隻好走向前將錦被拉起替他蓋上,也瞧見夫君腿根處那片已乾粘的陽液,敏兒見瞭就羞,但還是喚丫頭去打盆熱水進來,幫著夫君將腿間拭凈,然後她爬上床鋪坐在夫君身旁,看著夫君沉睡或思或想。

  嚴豐低頭看他嬌小的娘子正幫他環上腰帶,她的大肚擋在中間,害她手勾不到他身後,嚴豐便伸手將腰帶放在她手裡,她柔順的接過然後仔細幫他系上,又將放置在櫃旁她為他縫制的香囊系在腰間,嚴豐環抱她輕聲低語「昨兒讓娘子累著瞭是為夫不對,讓娘子罰我吧~~」,敏兒貼在夫君的胸口,聞著夫君身上熟悉的氣味,泛疼心口的委屈感雙眼一霧,撐手將嚴豐推開轉身,嚴豐將她側身抱進懷裡,依然輕聲低語的說「敏兒還在生氣嗎?」,雖然嚴豐至今還是不明白娘子生氣的緣由,但看她今日來屋裡侍候他,便不想再計較先前娘子對他的冷淡,有心軟語哄她。

  嚴豐看見她耳根泛紅低垂著頭,想起那日她說的『味兒』,說真的,他還真是十足的冤枉,他把一個她的丫頭叫進來問他身上是有什麼味兒,丫頭爽快的說他一身的胭脂味,那香味不是少奶奶用的胭脂,還說少奶奶就是惱他身上的味道,尤其是發上沾染不少胭脂,嚴豐見敏兒不語,遂想先對這事作解釋,「那日,——-」,敏兒與他同時開口,說的是「妾身知錯瞭,妾身以後會侍候好夫君的」轉過身對他認錯頭低到不能再低。

  乳娘是個老人精,候在門外聽動靜,爺說什麼她聽不清,但小姐認錯她一字不落的聽見,急急招手把幾個端著膳食的丫頭喚來,開門、佈置早膳,嚴豐敏兒見人進來,倆人隻好不再說,雙雙坐到餐桌前,用膳時,敏兒主動的替嚴豐佈菜,嚴豐也掰半顆饅頭,挾些筍幹肉末還拌進娘子愛吃的醬菜,敏兒也不再拒他千裡之外,小口慢慢吃著餡料飽滿的饅頭,乳娘在一旁看的開心的不得瞭,在心裡不住的感嘆,也慶幸自己昨夜退開是對的,終究倆夫妻的事還是得靠他們自己去解開,人總說『夫妻床頭吵、床尾和』正是這個理。

  嚴豐一整日心情大好,出府時有娘子堅持要送到門口,又有娘子站在府門前替他再次打理衣衫,連阿三那小子居然說什麼『著風寒』?分明是躲懶去瞭,他都大方的放他一馬,瞧著這天氣,明明就是一個萬裡睛空好天氣。

  晚上嚴豐樂呵呵的回府,夜已深,不是他故意晚歸,而是接瞭幾筆客單忙著應酬幾位大老爺們,等回到院子裡,見正屋已熄燈滅火,丫頭跟乳娘都在門外值守,嚴豐也不惱,是今早他附耳在敏兒耳邊囑咐要她早些歇息,他回來就會進屋看她,他的敏兒又變回乖巧柔順的好娘子瞭。

  走上前,乳娘看他回來照樣福身請安,乳娘說「少爺您回來瞭」,嚴豐笑著對乳娘隨口應聲,然後指著屋子內說「歇下瞭嗎?」,乳娘回道「是,少爺,少奶奶今兒入睡的早,早早就已睡下瞭」,嚴豐點點頭想進屋去,乳娘沒擋但有些恍恍不安地接著又說「少爺先回屋更衣吧,少奶奶,少奶奶吩咐等少爺您回府,先侍候您更衣漱洗,也傳瞭夜宵都在小廚裡熱著呢」,乳娘一句句不停的說,嚴豐聽娘子已事事安排妥當,想她懷有身子即然已睡下便也不想進屋將她吵醒,遂轉身往隔壁屋子走,也沒將乳娘恍恍不安地異樣放在心上。

  一進門,屋裡竟有個身穿淺紅綾羅衣衫的女子,見他進來就伏跪在他身前,緊張低聲地說「奴,奴婢,夏睛,少,少少少奶奶,吩咐讓,讓,讓讓讓奴婢,奴婢,服侍少爺」,嚴豐聽她一句話講的斷斷續續,『服侍他?什麼意思!』看跪伏於地的丫頭,往下看去是一抹露出的雪白脖頸,其下還有一對小乳淺露而出,嚴豐打分房後禁欲多日,一瞧此景不禁起念,卻也突升怒火,往炕上一坐盯著她看,丫頭低伏爬跪過來,頭抵地落在炕下,見她一身衣著盡顯暴露撩人,沉聲令她抬頭,圓潤的臉蛋卻有微尖的下巴、小山眉、朱唇皓齒的模樣,嚴豐瞇眼愈看愈疑惑,那日幫他打水洗發的丫頭也有一對小山眉嗎,仔細端詳,是瞭,正是那位丫頭,胸中怒火節節上揚,該死的,他的娘子到底在想什麼!

  一室靜默,少爺不說話,夏睛低伏在地,她的腿都跪麻瞭也不敢亂動,她明明今早看小姐與姑爺和好如初,怎知送姑爺出府後就把她叫進屋裡,問她那日幫姑爺打水洗發的事,她一五一十的照實說,她也想著幫姑爺澄清,加上她相信姑爺真的不曉得身上的胭脂是怎麼染的,擔心小姐誤會姑爺傷瞭感情,小姐聽完不說一字半句,乳娘-秦媽媽聽她講完那日早上的事後,連打瞭她數下,又靜瞭一陣子,後來小姐說「即然你有這個念頭,從今夜起你就去服侍少爺吧。」

  什麼?讓她做通房丫頭服侍少爺??

  下午,秦媽媽從府外帶進一位婦人進府,說是幫她開臉,將臉頰、脖子上的汗毛除盡,修齊細眉、鬢角,絞面絞的她疼的不得瞭,梳妝打扮穿上這一襲綾羅衣,那婦人還還還……還同她講如何在房裡侍候男人,她腦中翁翁作響,根本聽不進那些讓她臉紅心跳的事,小姐居然指瞭一間廂房讓她獨住,後來她就被關在這間屋子,直到秦媽媽端晚膳進來,夏睛跪在地下求秦媽媽,說她不要侍候少爺,說她根本沒有什麼念頭,更不願做春兒姐姐,她隻想侍候好小姐,將來替小姐照顧小少爺、小小姐,秦媽媽隻勸她吃飯,再回來時隻說小姐發話,即然不要做通房丫頭就要把她賣出府去,秦媽媽雖然也氣她氣的要死,早上時還掐瞭她幾下腰肉,這此反而勸她說這等福份是她求也求不來的,要她認份認命。

  ————————-

  這時,夏睛冷汗直流跪伏在地,屋內靜到令她不敢喘息,突然一隻茶碗被少爺砸碎在地,夏睛正好嚇的抬頭,怎知炕上的小桌從她面前飛來,桌角劃過她的額頭,重重的砸落在地上,『碰!』發出好大一個響聲,夏睛驚嚇倒在地上,額角泯泯流出一道鮮紅的血液,少爺怒吼「滾!!!!」「滾出去!!!!!!」,夏睛已嚇軟腿,隻得手腳並用爬過一地脆裂,兩手兩腳割出一道道傷口,乳娘就在門外候著,聽見動靜也嚇的不輕,見夏睛滿頭鮮血的從裡面爬出來,急忙讓人將她扶走。

  乳娘哆嗦著跪在門外,頭一回見少爺發脾氣,在場的下人們不管遠近,都嚇的跪在地上不敢起來,而在正屋裡的敏兒也聽見動靜,她根本沒有入睡,當第一聲『鏗鏘』聲響起,她就驚的坐起身,一連串的動靜,加上嚴豐的怒吼,她開始害怕瞭。

  ===========極小短篇,阿三的婚後生活!===========

  『碰!』

  「唉哦!」

  摀個大紅鼻臉坐在地上,食指指著房門「你!你!!」,阿三『你』個沒完,房門『咿一咿一』開瞭,一包『咻』的從房裡甩瞭出來,阿三手眼極快,猴兒似的一跳快手寶貝似的接住,身後,『碰!』門又再次關上!

  阿三輕拍房門,「開,開門,阿!」一句話講的結結巴巴,房裡半聲動靜也無,阿三可憐兮兮地看著手上紙包著的東西,且不說他攙扶醉的直行半步就會左三步右三步的少爺回屋休息,也不怪少爺跨過門檻時腳下一個狼瘡,連帶他一並撲到地上吃口灰,更別說倒楣到懷中紙包好的香盒子跟著掉出,這一切等到他好容易把爺抬回床上後,看那半開闔的香盒子灑出一地的脂胭粉,他欲哭無淚。

  這些他都不說不怪,不過他考慮著向少爺索賠!

  現下他就隻說說,這粉可是他共花瞭二兩銀次次打點,三兩銀上下孝敬,還花瞭幾百文錢,費瞭多大勁從市集上找來的一些逗趣玩意,求姐姐求奶奶入眼賞玩,好不容易人傢肯拿出這一小盒賣他,他隻好又裝模作樣的陪聲笑語,好容易的從十兩劃到九兩銀子,摸摸腰間平時響噹噹如今扁平燙帖的錢袋,唉……他還隻是個跟著主子的小廝,一個月月銀不過隻有一兩銀子,總算是讓他買到瞭全城女子最愛最紅最火的胭脂香盒,怎麼一回事阿!

  阿三抓頭苦臉時,門『咿』出一聲,他抬頭,一團東西往他臉上撲來,不等他看清,門第三次『碰!』,關瞭!

  「……」

  阿三摟抱一團棉被窩縮在門廊下,饜語著「好姐姐~~好姑娘~姑奶奶~~~~~」。

  深夜,蟬鳴唧唧,冷風兮兮,皮肉瑟瑟,打個鼻涕,寒風『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