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吳悠是大學同學,他長的很帥氣,傢裡也很有錢,畢業後,我們一起搞瞭個小公司,資金大部分是他出的,我負責技術,他跑市場,漸漸的生意做大瞭。公司發展的很好。
吳悠愛勾搭女孩子,不過他從來不在公司裡下手,附近幾所大學和中專都有他的掛名女友。每天下瞭班吳悠都忙的腳朝天,都不知道該陪那一個。
一天,我跟他去見客戶,吃完晚飯,下樓取車,突然聽到有人叫他,我們回頭一看,是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長的非常的漂亮,長發飄飄,穿一件白色T恤,發白的牛仔褲,一雙黑色的平底鞋,即便沒穿高跟鞋,女孩子也顯得雙腿修長。
旁邊那個個子更高些,梳著短發,臉上的線條有些硬朗,穿的衣服有些偏中性,看著吳悠表情很不高興。
長發女孩子笑著跑過來,投入瞭吳悠的懷抱,吳悠摟著她,沖我笑笑。
我沖他暗豎大拇指,這女孩子可是個校花級別的人物。
吳悠拉著女孩子的手,兩人嘀嘀咕咕的,吳悠拉著她給我介紹說:「這是我大哥,是我們公司的老大!」
我笑道:「什麼呀,你們傢吳悠才是老大呢。我是給他打工的!」
女孩子沖我甜甜的一笑說:「劉大哥好!」
我笑道:「哎呀,弟妹真漂亮,你看,第一次見弟妹,也沒帶啥禮物!下次補吧。」
女孩子笑道:「不用什麼禮物的,見到他就是最好的禮物瞭。」
女孩子招招手,那個短發姑娘走瞭過來,介紹到:「這是我最好的同學,小楠,小楠這是吳悠的老板,劉大哥。」
短發姑娘面無表情的沖我點點頭,我也點頭致意。
吳悠掏出一把錢來,放進女孩子包裡說:「小青,你和同學去逛街,我和老大還有事情,周末我去接你吃飯!」
小青不要錢,吳悠壓住她手說:「你們喜歡啥就買啥啊。我們走瞭。」
我跟吳悠進瞭地庫,上瞭他的雷克薩斯,我說:「哎,這個你是不是當真的,多純的小姑娘啊。」
吳悠笑道:「當不瞭真,這些女孩子,就是玩玩的。」
我笑道:「你他媽的,下次再泡妞帶上我,你嫂子出國這麼久瞭,老子都素的不知道啥是肉味瞭。」
吳悠笑道:「誒,這個小青你看的上麼,看上瞭給我買條中華,讓給你瞭。」
我笑道:「去你媽的,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就值一條煙?再說瞭,你用過的,老子可嫌臟!」
吳悠說:「那旁邊那個男人婆怎麼樣?」
我笑道:「我對拉拉不感興趣!那女的肯定把你當情敵瞭,哈哈!」
車出瞭車庫,沒有奔我傢,而是往郊區開,我說:「你大爺的走錯瞭。」
吳悠說:「沒錯,出城,找個地方,我有話跟你說。」
我楞瞭一下,說:「嗯,我覺得你最近兩天不對勁,到底怎麼瞭。」
吳悠側頭看看我,微微嘆口氣,車子加速,出瞭城。
下瞭主路,拐進小路,繞瞭幾圈,到瞭一個魚塘邊上。這是我們經常來釣魚的一個地方。
下瞭車,魚塘老板過來打招呼。
我們坐在岸邊,老板亮瞭燈,給我拿來存在這兒的漁具,給我們泡瞭茶,回去看電視劇去瞭。
我覺的他有心事,沒有拿桿,吳悠也沒動。
他掏出兩根煙,塞嘴裡,掏火機點上,給我一根,自己抽一根,這是我們兩人的習慣。
我沒出聲,靜靜的看著他。
吳悠摸摸他微微卷曲的頭發,看看我說:「哥,咱們公司現在有兩千多萬的資產瞭。如果我們現在分傢,你給我多少?」
我愣瞭一下,我從來沒想過這個事兒。我有些納悶的說:「到底怎麼瞭?」
吳悠看著我說:「哥,你先回答我!」
我笑道:「應該說兩千萬,你給我分多少!這公司是你的!」
吳悠說:「我從來沒覺得這公司是我的,我一直當你是我大哥,是你帶著我創業的!」
我拉拉他說:「一人一半,好不?」
吳悠點點頭說:「哥,那我這周就想拿錢!」
我愣瞭一下說:「到底怎麼瞭?」
吳悠說:「傢裡出事瞭!」
我愣瞭說:「誰病瞭?也要不瞭一千萬啊!」
吳悠搖搖頭說:「不是病,是我爸!」
我說:「叔叔怎麼瞭?」
吳悠嘆口氣說:「雙規瞭!」
我愣瞭一下說:「明白瞭,賬戶上的錢,你帶一千八百萬走,剩下兩百萬給我。」
吳悠搖搖頭說:「一千萬足夠瞭!」
我說:「隻要退賠,應該人沒事吧!」
吳悠搖頭說:「不知道,現在嚴打,可能會重判!」
我說:「你安心回去處理,這兒我盯著!」
吳悠苦笑一下說:「真他媽的,就為瞭一個女人!」
我說:「嗯,你是你爹親生的,不是抱來的!」
吳悠看我一眼,我笑著解釋說:「你們爺倆都活在女人肚皮上!」
吳悠苦笑一下,我說:「如果錢不夠,馬上告訴我。咱們還有幾個合同款快回來瞭。」
吳悠笑著說:「夠瞭,這錢越少,人越安全!」
我點點頭說:「積極退賠,爭取寬大,老爺子隻要沒事,多少錢咱都出,就是公司賣瞭,咱也幹!」
吳悠點點頭。
兩人默默抽煙,誰也沒碰魚竿,我給傢鄉一些親戚朋友打瞭好多電話,讓他們幫忙找關系,幫吳悠的父親平事兒。
快午夜瞭,在美國的老婆打來電話,我說瞭兩句,就掛瞭。沒心思跟她玩越洋思念。
吳悠重重的嘆口氣,看看我說:「哥,我送你回去。」
我點點頭,吳悠把我送回傢,我叮囑他也回去睡覺,不要去喝酒,現在不是發泄的時候。
吳悠答應瞭走瞭。
第二天,我就叫來會計,把錢打到老傢一個朋友的公司裡,吳悠拿瞭一百萬現金,買瞭機票回去瞭。
開始一段時間,吳悠還給我打電話,事兒不算太大,全額退賠後,老頭隻是黨內處分。
可是事兒一定下來,吳悠的電話就再也打不通瞭,傢裡電話也沒人接,我托朋友同學去找他,也找不到,他們傢裡人也都不在傢。
吳悠全傢人一個月時間,就彷佛消失瞭一樣。
我急的到處打聽,沒一點音訊。
手上有項目,走不開,我安排瞭四個職員去我們傢鄉,發動所有關系找人,就是找不到,報案瞭,通過公安的朋友找,也沒有影子。公安的朋友說:肯定不可能出國,估計是沒臉見人,躲起來瞭,過段時間就出來瞭。
我成天心神不寧,不過工作還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