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楊柳一口氣問瞭何從三個問題後,還不待何從回答,突然抽瞭抽鼻子,一臉疑惑地說:“這房裡的氣味怎麼怪怪的?”
“這個,醫院裡的氣味,肯定是有些怪怪的啦。”何從那個汗呀,一邊解釋著,一邊在心裡說,才剛剛那個瞭,這空氣中當然會有些味兒啦。你的鼻子能不能不這靈敏呢?你看人傢管床護士朱麗都沒說什麼。
何從才剛說到管床護士朱麗,朱麗卻馬上接過他的話瞭。
“嗯,氣味是有點兒怪怪的。不過,不像是醫院裡那種特有的味兒呀?我在這做瞭三年瞭,那氣味早就聞慣瞭。騙不瞭我!”
“嗯,那個,哦,應該是這樣的。藥水味、消毒水味、還有女人身上的脂粉味,混合起來,就是這麼怪的味兒瞭吧。你們都知道,今天這房裡除瞭我之外,就隻有你們四個女人先後進來過瞭。你們女人又喜歡擦脂抹粉的,所以,這味兒就怪怪瞭。”何從差點沒滿頭大汗瞭。
“屁話,誰擦脂粉瞭?我就沒擦脂粉!”楊柳不樂意瞭,她可是一向崇拜自然美的,長這麼大,除瞭護膚霜,基本上什麼化妝品都沒用過。這大冬天的,雖然嶺南沒有北方冷,但也是有冷空氣的嘛,擦點護膚霜保護一下臉蛋兒,能算是擦脂抹粉嗎?
“就是,我也沒擦脂抹粉,就是擦瞭點護膚霜保護臉部的皮膚而已。”朱麗也撅著小嘴說道。
“護膚霜也是脂粉的一種呀。也是有味兒的呀。那個,你們能不能別糾結於這個問題不放,好不好?”何從是打死也不會將真想告訴眼前的兩個單純的美女。
“算啦。我懶得理你瞭。誒,對瞭,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楊柳搬瞭張椅子過來,一屁股坐瞭下去。站瞭那麼久,可站累瞭。她卻又不好意思直接坐到床-上去。畢竟,她和何從還隻是普通關系呢。
“我來給你量量體溫,還有,等下還要輸液。這些都是每天的例行工作瞭。”朱麗也不好意思再糾結那個問題瞭,說出瞭她過來的目的。
“美女護士姐姐,能不能不要輸液瞭?我都好得差不多瞭。真沒必要瞭。”何從心想,現在的醫院動不動就拼命給病人輸液,無論大病小病,有病無病,進瞭醫院,就叫你輸液打吊針,仿佛沒有其他選擇瞭。然後又擰過頭去,對坐在一邊的楊柳說道:“哦。我的傷口基本上痊愈瞭。應該明天可以出院瞭。哦。就是現在出院,都可以瞭。不過,梁副院長剛才建議我再留院觀察幾天。對瞭,你今天過來,不隻是看看我這麼簡單吧?”
朱麗見何從和她說瞭一句話後,又將註意力放到楊柳身上去瞭,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拿出一支探熱針,準備給何從量體溫。可是何從躺在床-上,隻露出個頭在外面,於是就去掀何從的被子,準備將探熱針放到他腋下測體溫。
朱麗一手掀開何從的被子後,愣瞭兩三秒鐘,突然“啊”的一聲尖叫起來:“你個變態,竟然什麼都不穿!”
朱麗嘴裡雖然這麼說著,但眼睛卻死死地盯著何從的下面不放。像是被什麼給吸住瞭目光似的。
楊柳被朱麗的尖叫聲給嚇瞭一跳,然後就發現朱麗掀開瞭何從的被子,於是也將目光聚焦到瞭何從的腿間,當然,又再一次被嚇瞭一跳。
沒瞭被子的遮擋後,何從那還有些濕漉漉的巨大陽具就這麼直挺挺的刺入兩女的視線裡。
“好大,好嚇人呀!”兩女心裡此時的感覺都是一樣的。
順著兩女的目光看過去,便可以看到何從的腰下那兒正有一條青筋暴露的黑紫色大雞巴擎天而立呢。
何從剛才和梁淑芬、朱艷她們做完愛後,也懶得穿好衣服,就這麼躺在瞭床-上,拿條被子將自己一蓋,就算行瞭。那巨大的陽具本來也是懶洋洋地躺在雙腿間休息。但剛才被楊柳和朱麗追問空氣中那怪怪的氣味兒,讓他心裡又浮現出之前和梁淑芬她們的好事來,所以,那巨大的陽具也就立即精神起來。
何從正和楊柳說話,也沒防備朱麗會來掀開他的被子。這下倒好,自己這寶貝,又被兩個美女給看光瞭。心想,這可不是我自己有意的。是你們自己要看的,別怪我哦。我可不是露體狂,也沒有露陰癖。一切,都和我無關。我是無辜的。既然你們都盯著不放,我就大方一點,犧牲一下自己的色相,讓你們看個夠吧。
“你這小色狼!你還不蓋好被子,想死啊!啊,羞死人瞭!”楊柳臉兒燒燒的,感覺羞死瞭,可是又移不開目光,忍不住想看,於是隻能責怪何從。
何從正想將被子拉上來。朱麗又說話瞭:“別動!”
這次輪到何從給嚇瞭一跳瞭。不會吧?叫我別動,莫非你要像你姐姐一樣,騎到本帥哥身上來?這兒可是還有個美女警官呢,你不會這麼生猛吧?可是,這護士看上去,不是這麼生猛的女人呀?
“美女護士姐姐……”何從訕訕地。
話還沒說完,朱麗又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指著何從那碩大的巨大的陽具叫瞭起來:“你看,還是濕的呢!”
楊柳也忍不住站起身來,一看,何從那寶貝果然還是濕的,在燈光下,還閃閃發光呢。那是水濕過的反光現象。順著那碩大的陽具再往下一看,哇,床單都濕瞭好大一塊。
“哇,床單都濕瞭一大塊!何從,你要死呀,這麼大個人,大白天的,竟然尿床瞭!”
汗。大汗。瀑佈汗。成吉思汗。這兩個女嬌娃,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生猛好不好?我這麼大個人,這麼強壯的身體,會發生尿床的事件嗎?拜托,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呀!
朱麗畢竟是在衛校裡讀瞭幾年書,又在醫院裡做瞭幾年護士的,一看,就知道那不是尿床尿濕的。一點尿味都沒有不說,要是尿床的話,那條嚇人的東西怎麼會全濕呢?而上面的被子卻一點都不濕呢?
朱麗突然想到瞭什麼。莫非,剛才姐姐她們在裡面……
朱麗有些不敢想下去瞭!那可是兩個女人,不是一個女人呀。要說一個女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情不自禁發生點什麼,還好理解。可是,她們一男二女,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事兒來呢?她們又怎麼好意思?
還有,姐姐和梁副院長,都是結瞭婚的有傢庭的人瞭呀!她們,她們怎麼就能……
朱麗傻眼瞭。不知該說什麼好瞭。剛才她姐姐可是在裡面的呀!
何從也傻眼瞭,這兩小妞怎麼就這麼暴強呢?看到瞭,你不說出來會死呀!現在倒好瞭,弄得三個人都這麼尷尬。他都不知說什麼好瞭!這被子也不知該不該拉上來蓋著那惹禍的巨大的陽具好?
楊柳也傻眼瞭。不知該說什麼好瞭。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她再怎麼單純,也怎麼沒有性經驗,也知道剛才發生過什麼事瞭!你說,那兩個女人,怎麼就這麼大膽呢?那個護士長還是這個叫朱麗的護士的姐姐呀,你說,她怎麼就能讓自己的妹妹在外面守著門,和副院長兩人在裡面和何從幹那事兒呢?難怪,我說,做個什麼檢查,要這麼久時間!難怪,我說,裡面怎麼會有女人發出壓抑的尖叫聲,然後要將電視音量開到最大!原來,原來是這樣!
楊柳突然感覺鼻子酸酸的,有想要哭出來的感覺。可是,我憑什麼要哭呢?我為什麼要哭呢?他又不是我的什麼人!他愛和哪個女人搞關我什麼事呢?都怪周隊長,幹嘛非要讓我來醫院呢?他就不會派別人過來嗎?這下倒好瞭。這下我該怎麼辦?楊柳一時心裡五味雜陳。想哭,卻又強忍著不讓自己哭,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瞭。
朱麗比楊柳也好不到哪裡去。呆在那裡,自己和這個美女警官怎麼就這麼倒黴呢?為什麼自己心裡這麼難過?是因為他和自己的姐姐發生瞭那種關系嗎?可是自己姐夫和姐姐也有做那種事,也沒見自己難過呀?莫非自己真的喜歡上這個小壞蛋瞭?可是自己再怎麼喜歡又能怎麼樣?他都是一個花心公子哥,女人那麼多。而且,他還和自己的姐姐做瞭那事兒瞭,自己要是喜歡他,日後怎麼面對姐姐呢?好不容易看上一個能讓我傾心的小帥哥,怎麼就變成這樣呢?朱麗也感覺到自己的鼻子酸酸的,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可是,她一個管床護士,怎麼能當著病人的面哭出來呢?而且,有什麼理由要哭呢?
三個人就這麼沉默瞭數分鐘,各自活躍著五味雜陳的內心世界,房裡的氣氛一時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