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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見紅瞭

  何從在前面撒丫子的跑,東山狼的人就跟在後面死命的追,見此奇觀,兩旁路人無不駐足,並且指指點點猜測著各種可能性。

  以何從的敏捷身手,東山狼那幫人怎麼可能追得上。眼看就要越追越遠的時候,何從心裡正高興要擺脫這場危機的時候,猛然發現前方五十步外,站瞭五六個人,手執鐵通(就是自來水管),擋在瞭前面。論單兵力量,東山狼任何一個人,何從都敢單挑。可是人傢本來就是一個小混混糾集在一起的團夥,誰會傻到和你單挑。當然,單挑也行,人傢一群單挑你一個。所以面對手執兇器的一群小混混,他隻有奪路而逃的份。可現在,看來是沒法逃瞭。前面都被人堵上瞭。

  日,好狗不擋道,這些擺明就不是好狗啦。後來還有一群瘋狗在紅瞭眼地追上來呢。

  怎麼辦?何從大腦立即高速運轉,推算著最好的解決方法。

  往前面繼續沖過去吧,前面的人雖然少,但都站在那裡以逸待勞,而且手上拿的鐵管,雖然打起來不會見血,但留的全是內傷呀,甚至連骨頭都能給敲斷。

  往後面跑吧,後面的的人又很多,而且都拿著西瓜刀,雖然西瓜刀砍人不容易致命,但要是砍在臉上,乖乖,那可就不好瞭,帥哥就要變成摔鍋瞭。

  但何從還是決定改變路線往後跑。原因無它,後面的人這個時候正死命往前追,體力消耗比較大。而且他們壓根不會想到何從還敢殺個回馬槍,主動迎上來,所以心理上沒有準備,讓何從有機可趁容易得手。

  當然,何從也不能就這麼赤手空拳去迎接一群西瓜刀的招呼吧?為瞭保險起見,何從迅速地打量瞭一下周邊環境,看有什麼可以用來格擋的工具借用一下。剛好街邊有一個冷飲亭,何從也一眼看到瞭賣冷飲的老板娘屁股下的椅子。嗯,就這玩意瞭,雖不趁手,但好過沒有。於是一步竄過去,一手抓住那女人的胳膊將她給揪起來,另一隻便將椅子抄到瞭手裡。

  那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瞭一跳,尖叫道:“啊!你想幹什麼?”

  “放心,不是想幹你。隻是借你的屁股用一下,哦不,是借你屁股下的椅子用一下。改日賠給你!”

  何從嘴裡一邊解釋著,一邊抄起椅子,向後面那已經追到近前的一群“西瓜刀”沖過去。

  “啊?不想幹我,又要借我的屁股用一下?”那女人聽瞭何從的前半句話,腦子裡就胡亂想開瞭,壓根沒聽進何從後面的半句話,等到何從沖出去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屁股下的椅子被那小子給搶走瞭。於是鬼喊鬼叫起來“啊,打劫啦,有人打劫啦!”

  何從才懶得理會她的鬼喊鬼叫呢,這個時候他得集中精神應付那迎面而至的西瓜刀。見這幫人已近身前,便掄起椅子朝這幫小混混劈砸過去。

  追上來的東山狼的人還真如何從推測的那樣,壓根沒想到何從敢突然掉頭迎向他們沖過來。被何從這麼一沖,便亂瞭陣腳,擠在一起舉著西瓜刀胡亂砍去。

  見一大片西瓜刀向自己當頭劈砍過來,何從掄著椅子不斷將那些西瓜刀格擋開,腳下也沒閑著,不時找準機會抽冷子踢翻幾個近身的人。被他踢出去的人又撞倒瞭後面擠上來的人,一下子就倒下七八個,何從的身前便空瞭開來。見狀,何從一邊掄動椅子劈砸,一邊趁亂向前沖。

  眼看就要沖出包圍圈,卻沒想到這隻混混隊伍最後面一個看著很眼熟的綠腦袋攔住瞭他。雖然看著有些眼熟,但何從一時也沒想起來是誰,當然,這種環境下,也沒時間給他去想。他現在想的就是盡快沖出包圍圈。

  那個一頭綠毛的小混混卻認出瞭何從,立馬尖叫道:“他媽的,站住,你還記得我嗎?我說過,不找人廢瞭你我就不叫小綠獅!哼,你今天死定瞭!”

  何從一愣,終於想起來瞭。眼前的小混混正是那天晚上被他在酒吧裡踹下舞臺的“小綠獅”。這小子原來也是跟著東山狼混的。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後面便有兩刀西瓜刀朝何從砍瞭下來。聽到腦後風聲,何從立即弓腰側身移步,同時一手抓住“小綠獅”握刀的手腕,往身後一帶。

  耳邊傳來“啊”的一聲慘叫的同時,何從背後也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盡管何從采取瞭閃避措施,但始終是遲瞭一步,雖然避開瞭後腦,但背部卻被劈砍下來的西瓜刀給劃瞭條長長的口子。當然,倒黴的“小綠獅”卻實打實地被另一把劈砍下來的西瓜刀斬在肩膀上。

  受瞭傷的何從真的憤怒瞭。長這麼大,打瞭這麼場架,他何從什麼時候被人拿刀砍過?

  因憤怒而雙眼發紅的何從,抓著“小綠獅”握刀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帶,同時抬起腳一腳踢在瞭“小綠獅”的襠部,將他踹飛出去的同時,也將他手上拿著的西瓜刀給搶瞭過來,朝剛才劈砍自己的兩個人直逼過去。

  那兩個人被雙眼通紅的何從給嚇瞭一跳,眼看著何從的刀劈過來,膽氣一卸,竟然也不接招,而是轉身就逃。

  另一邊,“小綠獅”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襠部鬼哭狼嚎,痛苦得在地上滾來滾去。這次他算是真的廢瞭,兩個蛋蛋都被踢爆瞭。當然,這時候,沒人會去關心他瞭。因為,有瞭武器在手的何從,不但不逃瞭,反而殺入瞭那群混混當中。那群混混們正自顧不暇呢,誰還有心去管“小綠獅”的死活呢?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就是這個道理。

  反倒是街邊圍觀的不明真相的群眾,對“小綠獅”發生瞭興趣,紛紛拿手指著躺在地上不停翻滾的“小綠獅”發出各種感嘆:

  “唉,拍個電影也不容易呀!”

  “這小夥子太敬業瞭,別人都砍到那頭去瞭,他還躺在這裡繼續表演!”

  “是呀,這年頭臨時演員可比那些正式演員所謂的明星們敬業多瞭!”

  “這年頭哪個行業都是如此啦。拿最少工資的臨時工幹最多的活,背最多的責任。”

  “也對呀,新聞裡報道某某行政事業單位的負面新聞時,無一例外的那些壞事都是臨時工幹的,那些上班玩遊戲、刁難群眾的人,都是臨時工。”

  “那那些正式職工都幹什麼去瞭?”

  “普通職工喝茶看報拍蒼蠅,或者拍領導馬屁也行。領導幹部就去唱歌打牌玩女人,侍候比自己還高高在上的領導。”

  圍觀群眾突然由臨演將話題扯到臨時工,進而再扯到現在的公權機關的政風行風上去瞭。

  就在群眾們興致勃勃地談論著昨晚哪個領導又在小夜軒包瞭間KTV房,叫瞭五六個女大學生去陪侍;哪個領導又在西苑酒店大擺酒席收受賀禮時,三輛警車閃著警燈開瞭過來,呼啦啦下來瞭四五個警察和十幾個治安員。

  “都別動!”為首的一個隊長模樣的警察,朝天開瞭一槍,大聲喊道:“將兇器都給我放下,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東山狼的混混們一聽,都乖乖地扔掉瞭西瓜刀,雙手抱頭蹲在瞭地上。

  何從見狀,也扔掉瞭搶來的西瓜刀,和東山狼的混混一樣,雙手抱頭蹲在瞭地上。一邊蹲下來,一邊嘴裡嘀咕著:“叫人傢都別動,卻又叫人傢放下兇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這警官腦子不好使吧?”

  街邊本來正在圍觀的群眾,一見警察都出來瞭,圍觀的興致就更高瞭。甚至有些商鋪的店員們都跑出來圍觀瞭。治安員們見狀,忙大呼小叫著驅散圍觀人群。

  林豆豆這時也跑瞭過來,一眼便看到何從蹲在那裡,背上撕瞭一道口子,衣服都被血水染濕瞭。

  “啊,何從你受傷瞭!”林豆豆心裡一急,便不顧治安員們的阻攔,撲到瞭何從的身邊,將何從的頭抱到懷裡,泣聲道:“何從,你沒事吧?流瞭好多血。”

  “流血瞭?見紅瞭?哈哈,見紅是好事,證明是第一次呀!哈哈……”這個時候,何從還笑得出來,“放心吧,我沒事。嗯,真的沒事,就是有點辣辣地。”

  而一邊隊長模樣的警察,不滿地對身邊的警察說:“怎麼搞的,連個女人都攔不住,放她沖進去瞭?”

  “小姐,你幹什麼,快到一邊去,不要阻礙我們執法!”一個警察見隊長不滿,趕快沖上前來,就要拉開林豆豆。

  誰知林豆豆反而轉過頭來沖他吼道:“醫生,趕快叫醫生!”

  那警察被林豆豆兇兇地樣子弄得一愣,往“小綠獅”躺著的地方一指,“我們已經叫瞭救護車瞭。那邊有個受傷嚴重的。”說著又看瞭看何從背上的傷勢,“這點小傷口沒事,等下醫護人員來瞭,消消毒包紮一下就行瞭。”

  “除瞭受傷嚴重的,其他的全帶回去調查。”這時,為首的警察隊長下瞭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