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豆豆一下班回來,就迫不及待地問何從今天面試怎麼樣。何從躺在床上懶得理她。他怕自己再回想一下面試的情形,連晚飯都吃不下去。
“你怎麼啦?問你都不出聲的?行就行,不行明天繼續找唄。”看來林豆豆也不高興瞭。
“唉,那個什麼蘇小姐說我的學歷和她們的行政助理的要求還有一段距離呢。”何從隻好說,“而且,她說已經請到瞭行政助理,而且長得比我帥多瞭。”
聽何從這麼一說,林豆豆的臉一下子就充滿瞭失望,“這麼說,又沒希望瞭……”
“不過,她叫我去她們公司做保安。”
“這蘇小姐真有眼光!要是我做人事經理,見到你,我也肯定招你做保安。這個子,這長相,這肌肉,嘖嘖,一看就給人有安全感呀。唉,要是那女人知道你還有兩下子功夫,挺能打的,估計直接收你給做貼身保鏢瞭!”
“嗯,一米七八的個子,肌肉強壯有力,五官賣相挺不錯……”何從強忍著嘔吐的欲望,將面試的情況特別是那經理蘇小姐的行為和話語,繪聲繪色地復述瞭一遍給林豆豆聽後,調侃道:“你說,怎麼樣,我這個保安可是工資比行政助理還要高很多呢!”
“啊?這樣也行?那你答應她瞭沒有?”
“我當然答應瞭呀。沒工作你每天都煩我,連睡覺都睡不好。再說,我看那個經理雖然徐娘半老的,卻風韻猶存呀!你能給我,她也能給;你不能給我的,她也能給。嗯,我覺得嘛,這個職位正像你說的,名義上是公司保安,實際上一定是她的貼身保鏢。”何從心裡直偷笑,逗逗這個煩人精玩玩也挺好的。
“不行。你不能去。我寧願你不工作整天呆在傢也不讓你去。”林豆豆立馬急瞭。
哈哈,太好瞭。何從要的就是這句話,聞言立即從床上跳瞭起來:“你說的哦。我以後不去找工作瞭。”
“要不,這樣吧,何從,我幫你到我公司去找份工作吧。我們公司也需要保安呢。怎麼樣?”林豆豆用一種商量的口吻和我說。
林豆豆讀的是西江中專財會專業的,畢業後在東區一傢電子公司做瞭個小會計。工資不高不低,一個月2500元,節約一點,堪堪夠他們倆每個月的花銷。他們傢都在新沙鎮。因為她在東區工作,所以就在東區租瞭房子和何從同居的。其實,何從現在更願意回到新沙傢裡去住。隻是林豆豆不肯讓他回去。何從曾向她提出過這個要求,但林豆豆求他不要讓她一個人呆在這裡。她說她的工作壓力很大,需要男人滋潤,如果何從回去新沙的話,她會活得很辛苦的。何從想想,回傢去住,沒有林豆豆的嘮叨,卻有老媽比林豆豆更煩的嘮叨。再說,他那超於常人的性欲,其實也需要女人的滋潤,所以看在性愛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地留下來瞭。
“倒。我才不去做看門的呢!”何從一聽就煩,說,“再說,就是讓我和你一起去坐辦公室我也不想和你在一傢公司共事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就好意思這樣讓我養著你,然後每個月向父母要幾百塊錢每天吃喝玩樂的?”林豆豆有些生氣瞭。
“不是啦。我也想找份工作呀。可是我的學歷太低瞭嘛。”何從繼續給自己找同樣的借口,“你知道的,現在的一些公司都不把電大的文憑當回事。”
“好啦,隨便你啦。今天有點兒累,不想做飯,我們出去吃飯吧。”林豆豆不敢逼得太緊,她怕何從一生氣就回新沙去。這樣,她就要晚上獨守空房寂寞難眠瞭。
坐在中天廣場五樓的綠茵閣西餐廳,何從默默地吃著他的那份牛扒飯(其實他根本就不喜歡吃牛扒飯的),心裡沒有一點情侶約會的開心勁兒,連那個流浪歌手在唱什麼歌都沒心情聽。而林豆豆坐在他的對面,一邊吃著她的薏米粉,一邊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你看著我幹嗎?”
“看你傻傻的吃相呀。怎麼,不高興呀?”林豆豆說:“你看看人傢那些情侶們,卿卿我我的多甜蜜,哪像你這麼不懂風情的?”
我倒!你都知道人傢那是情侶,是深中愛情病毒的可憐人兒。而我都不愛你的,怎麼可能和你卿卿我我的?何從心裡雖然這樣想著,卻不能這麼說。他不想讓她太傷心,畢竟林豆豆為他也付出瞭不少。於是說:“那你怎麼不去找那些懂風情的男人?這樣你也可以體驗公主的感覺嘛!哈哈……”
“算瞭。雖然你不懂風情,不過,你是男人嘛,太溫柔纏綿瞭也不好。我就喜歡你這冷冷的樣子,有男人味。”
我的樣子很冷嗎?何從搞不明白,他自覺自己是一個熱血青年。算瞭,你愛喜歡就喜歡吧。
何從發覺自己和林豆豆之間真的沒有共同語言。面對她,他實在找不到有什麼話可以和她說得很投機的。在他看來,自己和林豆豆之間,隻有體液的交流,沒有思想的融匯。
但是,何從在網上和一個叫天使麗人的女網友卻很聊得來。每次隻要一上網,第一個念頭就是看看天使麗人在不在線。如果她的頭像是灰色的話,何從也會呼叫她,因為也許她是隱身上線的呢。但是可惜的是,她在東海,不在西江。不然,何從一定要見她。當然,何從不隻是想見她這麼簡單,他還想得到她,把她給壓在身上好好地愛撫呢。雖然何從不知道天使麗人長得什麼樣子,但是,他想,她一定和她的名字一樣美麗的!隻是,可惜呀,她在東海。
“發什麼呆呀?暫時找不到工作也沒什麼呀。我還能賺錢嘛。你好好努力,爭取盡快找一份稱心的工作。”
“走吧,我們回去吧。”何從突然想到天使麗人,想到將她壓在身下的樣子,就感覺自己的小腹一熱,便想那個瞭。
“回去?這麼早就回去呀?我想再聽聽這裡的鋼琴師演奏呢!”林豆豆顯然還不想走。
“呵,你還扮高雅呀?走吧,回去我們脫光瞭,我在你身體上演奏,你會更喜歡的!快點結帳走吧。”何從這個時候精蟲上腦瞭,巴不得馬上提槍上馬大幹一場。
“你這壞傢夥!大白天地都想這事兒。”林豆豆也明白瞭何從在想什麼瞭,馬上高興瞭起來,揚手叫來服務小姐:“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