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整個星城警局從上到下彌漫著一股硝煙味。

  所有的警察都已經取消瞭休假,除去巡邏的警力外,其它片區警察都被召集在瞭警察總局附近原地待命。

  大街上,從各個分局各派出所風馳電逝一般開出的一輛又一輛警車,不僅僅讓行人們一個個詫異不已,就是開車的警察們!又有幾個不在心中暗自嘀咕。

  出大事瞭!肯定是出大事瞭!

  等到瞭總局,看到總局門外停車場處停滿的警車,這些警察們更是堅定瞭自己心中的這一個猜測。

  幾乎所有的警察都在接到瞭命令的時候聞到瞭一股子緊張與不尋常的味道,沒有具體的命令,僅僅隻是集合,而且還在集合之後,立馬得到瞭要求配槍的命令,這!都讓他們一個個開始暗暗興奮起來,能夠參與到一件大案件內,那可就意味著立功意味著升職啊!

  警局內會議大廳及省級市級各部門實權領導不斷的抽著香煙,雙眼死死的盯著錄像,一眾人物臉頰的肌肉卻是不可控制的顫動著。

  馬路監控錄像上能夠依稀的看見一群混混輪奸完一個女子然後被突然出現的怪異著裝帶面具男子搏殺的一幕,雖然隻是通過街道外的攝像頭拍攝到瞭這一幕,但是還是能夠清晰的看到那個敏捷得不像人的殺手,那犀利恐怖到爆的身手畫面。

  「這……是退伍的王牌特種兵嗎?」

  想瞭想又否認瞭自己的判斷。這種身手已經超越瞭人的范疇。局長如是想。

  「天哪,大傢還記得上周6晚上那起火災嗎?我們消防系統還有他50米高天臺躍下救人還毫發無傷的視頻。隻是這事太玄乎。我們還沒決定是不是往上報,U 盤我帶來瞭。大傢看一看吧,也許你們還得重新評估這個怪人的實力瞭。」

  消防局長說道遞出瞭手裡的事物。

  「局長。」

  一位秀美的制服女警察快步走進瞭拿著文件對著自己長官神秘兮兮道:「你知道嗎,那些驗屍官發現瞭很令人驚訝的事呢。」

  「哦?」

  警察局王局長故作鎮定的回頭問道:「什麼事?」

  「這次的路燈下混混5人被殺案和最上周的發廊7人被殺案手法如出一轍,表面毫發無損,可是被攻擊部位的骨頭全部粉碎性骨折,尤其是內臟,更是完全碎掉瞭。」

  「那麼這兩起案件可以並作一起進行調查瞭。內臟全碎?沒有哪種武器可以達到這種傷害效果吧?周司令你們軍隊也沒這種武器吧?」

  語氣有些激動。

  「這個,真沒有。」

  「大傢快看,這火勢他怎麼上去的,啊,跳下來瞭,就到瞭兩母女。完瞭。這種高度下來的重力加速度哪還有人。唔……額。當我沒說。」

  一個逗比局長道。

  市一級警務英雄的老刑警隊長忽然覺得,或許自己應該去找幾本武俠小說來看看瞭,似乎這案子,是越來越超出自己的把握瞭。

  「自古俠以武亂禁,此話不虛。他救人之餘怎麼自己也脫褲子上瞭?」

  說道這,一個市委官員嘴角微微翹起:「你說要是我們設下一個圈套用女色去誘惑這傢夥能不能成功?」

  老刑警隊長通過耳機,聽到瞭一個訊息,然後嘴角微動輕笑瞭幾聲:「有意思,有意思啊,有眉目瞭。一個片區派出所的同志說他們轄區昨晚一夥混混在一個小飯店中和一名少年人齊瞭沖突。經人報警後,他們趕到那裡隻有滿地骨斷筋折嗚呼哀哉的混混,據周圍群眾反映這場沖突的另一方自始至終隻有那少年一人。可見其武力值有多高。他們還不太相信,幸虧有目擊者將整場沖突用手機拍攝下來瞭。也許可以調查一下這個孩子。或許是個突破口也說不定。」

  「你這麼說,難道是想說,這幾期案件都是那個少年所為?」

  「不錯。極有可能」老刑警隊長道。

  「這個借口你相信嗎?」

  市長輕笑道。

  「我不願意去相信,但是你有更好的假設?」

  公安局長護短道。

  「瘋狂,我想說這傢夥根本就瘋掉瞭!」

  消防局長咬牙切齒瞭一番,隨後輕輕搖頭:「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如若真是那個少年,你們有把握拿下?」

  老刑警隊長邁步走向會議室出口:「我打算去拜訪一下那少年的傢。」

  「嘭」會議室的大門一下被人從外推開瞭。

  幾名身著西裝墨鏡面目陰鷙打扮酷似黑超特警的魁梧大漢簇擁著一名唐裝老者走瞭進來。

  「你們是?警衛人呢,不知道這裡開會嗎?」

  有人吼道。

  「國安局第一處第三隊。這是我們的證件。上面有命令這幾起案件你們不用查瞭。從現在起由我們接手。」

  愣頭的西裝大漢遞上手裡印制有國徽和槍型紋路的黑色證件森然道。

  一輩子都沒和這個系統打過交道的眾官員被鎮住瞭面面相覷。

  一時氣憤有點冷場。

  這時省委書記開聲道:「各位,證件是真的,自從前幾天的發廊案,輪奸殺人案開始到消防隊遞上來的視頻。我就已經確定這一系列案件已經超出我們地方上能處理的能力瞭。所以我致電給瞭國防部,匯報瞭此事以及視屏文件。沒想到你們來得還真快。看來是狠重視瞭。」

  「呵呵,各位,老夫在此叨擾瞭。現在起這些卷宗和視屏都移交給我們吧。和這案子的一切你們從今起必須忘記,不要再提。你們可以理解為封口令。」

  那位一直未曾開口面貌看似越有70來歲的矍鑠唐裝老者道。

  「不知這位是?」

  省長也開口道。

  「我們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他的身份比我們更加高級,你們現在的權限還不可以過問太多。稱呼唐老先生即可。」

  領頭大漢沉聲道。

  「身份更加高級?」

  省委書記也在京城混過一段時間。偶爾在上級那裡也道聽途說過一些事。一些這個國傢最高最神秘的的拳頭部門殺才組織的事。頓時心頭有瞭明悟。心中一緊打看個眼色給省長立馬依言將眾官員帶出會議室重申瞭封口令一關事宜,配合十足。

  此外,在蛇哥他們那個烏煙瘴氣的據點。

  我還未向蛇哥敲擊小潔的種種就立馬被蛇哥說的話給震懵瞭。

  「我說兄弟啊,你太不考慮事情瞭吧。小齊那騷婊子值得你為她動武嗎?打個電話給我分秒就解決瞭。這下好瞭。趕緊回去收拾下,我馬上給你聯系蛇頭。出去避一陣子吧。香港行不行,我有個要好的哥們在九龍吃的蠻開。就去那吧,國外什麼的我可沒關系網。」

  「我。怎麼會這樣?我媽和小潔怎麼辦,警察會難為她們嗎?」

  此時我腦中如一鍋糨糊結結巴巴。

  「放心,兄弟。弟妹和伯母我會照顧好。你就放心去香港吧,憑弟弟你的身手不要多久就能撐起一片天。到時再想辦法團聚好瞭。」

  蛇哥語重心長安慰道。

  「可是……」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啊,對於關心我處境的蛇哥我又沒好意思說出來。又鐵不下心來真正對抗國傢機器。到底該怎麼辦?帶著騷媽和小潔流落五湖血戰天涯?還是聽蛇哥安排去香港發展?拋下小潔和騷媽?我進退維谷。

  「大哥,不好瞭。樓下來瞭好多警車……」

  一名蛇哥的手下撞門進來疾呼道。

  「啊,不好,這麼誇張?就查到你來我這瞭?弟弟你別慌飯店那事你認。其餘那幾起千萬別認。他們沒證據的。」

  不愧是老混混,立馬為我支招。

  「呵呵,認什麼啊?不認什麼啊?年紀輕輕不學好,不去好好讀書,為國傢做貢獻。和這種人混什麼呢》唉,如今的年輕人啊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一個老者的話音隔著老遠如同在我們耳邊響起。

  我和蛇哥臉色大變。

  嘀嘀嘀。警告,發現威脅。威脅程度;嚴重。建議;1立馬跑路。2可以一拼,成功率51%.目標;無異能波動。無槍支。掃描結果;目標有極強內勁判斷為武術高手。

  隨著靈戒在我腦海的警示。蛇哥辦公的大門被再次推瞭開來。一位精神矍鑠,體態穩健稍選魁梧的花白胡子老者微笑著走瞭進來。

  「秦飛鴻,男17歲。父母雙亡,認有幹媽一名。戀愛對象一名。高中畢業以優異成績考取省城一重點大學。16歲前無任何異狀。最近幾個月在同學們的口中變化重大。茲茲……看不出啊,真的看不出啊。如此一表人才。如此高超武力值。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啊?」

  老者盯著我緩緩道。

  「老先生,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是誰呢?」

  看著眼前貌似人畜無害慈祥和藹的老頭。我深知,這是一個高手。自我獲得超能力以來從所未見的超級高手。

  從他那步伐體態氣質無需刻意做作就散發出如一頭猛虎作勢欲撲的強烈氣場。我轉頭一看蛇哥大汗淋漓不敢稍動的樣子立馬就確定瞭我的直覺木有錯。這老頭很恐怖。

  先下手為強,渡過此劫,聽蛇哥的趕緊跑路算瞭。國傢機器確實恐怖。第一個遇到的就是這種高手,按小說來發展後面出來的應該一個比一個強吧。奶奶的衷心扛不住瞭。

  我尋思瞭一下,計算瞭一下套路,打定瞭主意,內裡運轉全身,骨骼爆響如同一隻獵豹撲出。騰空飛踢過去,逼得老頭不得不反手擋住。然後我大喝一聲以腳下地板為支點旋身一拳。隨之「炮拳」轟出!

  碰!老頭側身躲開卻沒想我這一拳還未及體就有氣勁虎虎撲來。真氣外放?范圍攻擊?老頭意外得很。被這拳頭生成的狂暴氣流一震不免身子直退到墻壁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湊功,我心中一喜,正待欺身上前,眼前一黑,那老者也以騰空之式一腳從我頭上劈瞭下來,勢如風雷。腳未到勁風以撕裂空氣呼嘯而來。不及多想,我趕緊馬步一蹲雙手交叉護住頭頂退無可避準備硬接這一記勢沉力猛的劈腿。「嘭」,我瞭個去卻不想腳下那水泥樓板是豆腐渣工程,不堪重負,被老頭這一破壞性強大的劈腿一砸,終於徹底崩裂!

  嘩啦啦,轟鳴聲下,我和這唐裝老者伴隨著水泥碎塊一起直接掉落在瞭下面那一層。

  那兒,是屬於蛇哥他們的內部地盤,幾個長相兇惡強健的大漢正光著身子摟著一些不學好的小太妹正在幹那你好我好大傢好的事情。哪想到忽然禍從天降,一堆水泥塊和兩個大活人就掉落在瞭其面前。

  「啊……」

  那些被插得啊啊哦哦嗷嗷叫的小太妹受此驚嚇渾身肌肉一緊。面色發青發出瞭刺耳的尖叫聲,幾個幹得正爽的大漢被胯下這麼緊緊一夾。目睹著離自己鼻尖不過幾厘米的一塊水泥板一下子砸過來卻抽不出雞巴跑開。嚇得虛脫得啪一聲坐在瞭地上。龜頭「噗噗噗」的直冒漿水。奶奶的這麼一嚇,這幾個傢夥那東西以後還能不能用啊。不過此刻我可管不著那閑事。我都自身難保瞭。

  「碰!」

  尖叫也好,哭泣也罷,老者沒有被這些雜聲影響,最早起反擊,雙拳齊出以一個雙龍出海的拳式碰一聲打中瞭分心的我,直接便將我打飛瞭出去。

  不過飛在半空的我一個後翻身,很快穩住瞭身形,抬頭望向如猛虎如蠻牛一般沖來的老頭,我冷笑一聲,低喝迎瞭過去!

  老頭驚訝於我身體的堅韌,這一次再度重拳出擊,灌註瞭真氣的重拳。我不甘示弱也運起炮拳的法門,一拳硬接瞭上去。事與願違,薑還是老的辣,我以為他要和我硬拼。哪想到他這是一記虛招。雙拳還未碰撞,老頭已經消失在我眼前。我力道用老無法回身。打在瞭其身後的石頭柱子上,竟然硬生生的將直徑一米的石頭柱子從中間打斷。

  「逮住你瞭!好狠的小子啊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呢。」

  躲過我炮拳的老頭雙手擒拿住瞭我的兩隻腳腕,不由分說,膝撞使出,將我擊飛上瞭半空。

  我暗罵一聲厲害,拋飛的身體在天花板上一扭,一腳蹬在其上,頭下腳上整個人欺身撞在瞭老頭身上,我們兩個人竟然在慣性之下撞破瞭這健美室的落地窗,從這大廈之上掉落瞭下去!

  糾纏在一起的我們掉出落地窗往下墜落不過兩層,就被戰鬥技術老道的老者一拳扣進墻壁順勢將我砸向這層大樓的落地窗。我也死不撒手的抓著老者的衣領。兩人再次滾地葫蘆般撞碎玻璃砸進瞭該樓層。躲過瞭粉身碎骨之危。當然上次火場救母女那次我是沒有敵人搗亂冷靜計算施為。這次依這個架勢和這老頭往下掉估計沒那麼好運呢。

  砸進樓層抱著滾瞭十來米卸去沖力慣性的我們各自一拳擊向對方「啪」借力分開,老頭身子靠在房間的大門上如同門神一般堵在瞭那裡。防我乘勢逃跑。

  而我躍起跳在書桌上,氣運丹田,加速心跳,血液如黃河奔騰,視界越來越慢,越來越清晰。以至於此樓中摸個淫蕩美女胯裡快樂器在肉穴中振動「嗡嗡」聲也透過陰道溢出內褲清晰躍入我耳中。

  「老人傢,好身手!我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壞事,為何如此窮追不放呢?」「呵呵,小兄弟,咱們練武之人也要講法律啊,誠然,你穿著那身奇裝異服做瞭些好事。但,殺這麼多人就過瞭啊。說起來老夫還真是有些羨慕你呢,不管你師從何處,單憑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身手。真是年輕有為啊!你可想過好男兒有這身本事應該為國傢出力呢?如果你認同,我可以舉薦你加入國傢最強部門。聽說過龍組嗎?」

  「哈哈。老頭,你真逗。當我三歲小孩子呢還龍組。不是你這麼耍人的吧。打鬧結束,去死吧,」

  我雙手一番,手中出現兩把沙漠之鷹。

  「啪」「啪」兩聲槍響。

  老頭見我手腕一翻身著短袖襯衫光著小臂的我,掌中竟然出現兩把金屬質感十足的掌中炮之稱的沙鷹。頓時亡魂大冒。「嘭」的一聲撞碎房門翻滾出去躲避我射出的子彈。

  「哼」我輕蔑的一聲冷哼。你認為躲過去瞭嗎?

  撞碎房門翻滾而出的老者剛要站定,但是一股危機感再次降臨。不及多想一個鎮板橋做出。立馬一道烏光挾著高速旋轉的動能貼著頭皮射入身後墻上。另一道烏光卻避無可避的射入老者大腿處濺起多多血花。

  「唔……呵呵,小看你瞭這兩把槍我確定開始你身上沒有。怎麼來的?特異功能嗎?子彈還能拐彎對我進行追擊。高科技還是異能呢?我小看你瞭,來這前我就研究瞭你的視屏。但是看來你還有更多秘密啊。小子我越來越看好你瞭。」

  似乎不知疼痛的老者不顧大腿的槍傷看著我笑瞇瞇道。

  「籲」我吹瞭下槍口的輕煙,看著談笑自若的老者,感覺似乎哪裡出瞭問題。

  「老人傢,還嘴硬什麼,躲過一顆算你命大,你還能躲過第二次我射出的子彈嗎?嗯?」

  「呵呵,躲不過瞭。老夫還需要躲嗎?摸摸你的脖子吧。是不是感覺開始頭暈瞭?渾身開始無力瞭?幸好老夫一向謹慎。你這種人才衷心不能殺啊,出一個就是國傢之福社稷之幸。走瞭歪路不要緊,少年大有可為啊,哈哈。不亞於老夫身手的武者,還有特異功能,這槍術也神奇啊老夫行走江湖近甲子有生之年第一次被槍這種武器打傷。不錯,不錯,稍加磨練必成國之重器啊。啊啊啊啊。沒白來沒白來啊,哈哈哈」老者神經質般大笑。

  「我操,完蛋瞭,中標瞭。迷藥?」

  我摸瞭摸脖子後掛在皮肉上的那個微型針頭,大驚設色。完瞭,完瞭,感覺如何強打精神神也止不住的一波波襲來的睡意。不禁一陣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