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煩勞福伯啊,我自己來吧。”
李錦破說完趕緊自己拿筆、倒墨、鋪紙,一切準備就緒,提筆揮毫,一呵就寫完瞭那兩副相當通俗卻又直白明瞭的對聯。
“很好很好,不愧是得過市裡獎勵的,這筆法,真是吞山河,入木三分啊。小李要是在古代,說不定又是一個琴棋書畫樣樣津通的文人客,隻可惜生不逢時啊。”
福伯看著飄著墨香的對聯一個勁的贊嘆,而後又感嘆,“接下來我來做吧,我找幾個人去貼瞭對聯,你去縣城接劇團吧。”
“嗯,要是福伯你覺得對聯不怎好,你自己就把它修改瞭吧,我這也是第一次寫,還真吃不準呢。”
“那可不行,就這麼貼瞭,保證轟動鄰裡。”
福伯搖搖說道。
“好的,那多謝福伯瞭。以前都是你去接戲班的吧?”李錦破問。
“嗯,當然是頭人去處理這些事情。如果請的是草臺班子一般是不用去接的,他們對鄉下也比較熟,專業班以及粵劇班的話一般要去接一接的,一來人傢不熟路,二來,人傢是專業的,得顯得比草臺子的強啊。沒事,去跟團長吃個飯,帶著他們回來就行瞭。這次的戲班還帶有歌舞團的,每晚戲後都有幾幕歌舞,估計戲班的人比較多。現在的人們都想看這些低俗的歌舞瞭,每到那時候人群就會興奮得不得瞭,他們還恨不得村裡請來脫 衣服舞團呢,挺鬧心的。”
福伯說。
“呵呵,那是,年輕人,不來看戲的,來看歌舞的。說實話,戲班,對於現在的人們來說,差不多遺忘瞭,不再有人像以前那般追捧瞭。”
李錦破說的是實話,如今電視,電影,光碟,黃片,什麼都有,方便又快捷,哪裡還有有人追捧戲劇呢,社戲差不多被年輕人遺忘瞭,外出的都很少回來瞭,場面不再火爆,那些曾經讓人羨慕的戲子,已經不再受捧。
“哎,這可是祖宗留下的文化遺產,就這樣被旁落瞭。”
福伯嘆瞭。
兩正聊著,有小孩子跑瞭過來說:“福伯,你親戚來瞭。”
“我親戚?”
兩一時還摸不著腦,福伯哪裡還有什麼親戚?
“嗯,還開著漂亮的小車呢,停在你傢門口瞭,你老婆就讓我來找你瞭。”
小孩子說。
“哦,應該是我妹子回來瞭。”
福伯想起瞭他妹子說要回來看看他的事,“走吧,小李,你去城裡,我找幾個人去把對聯貼瞭。”
“好。”
說完,兩人分頭行事,李錦破到會計那裡領瞭錢,準備回傢換換衣服服縣城去接戲班。
經過福伯的傢,李錦破看到門果然停著一輛銀色的小轎車,李錦破還不懂車牌,還不知道是啥牌的車子,反正看起來相當的豪華驚艷,與破落的鄉下景象格格不入,單是那鋥亮的銀色差點就能把的眼睛晃瞎瞭。
車子的旁邊倚著兩個美人,一個是三十多歲的少婦 ,穿著緊身的黑色連衣服短裙,身材高挑而豐腴,半卷曲的頭發染成赤紅色,戴著一副黑墨鏡,兩邊的耳朵各掛著個金的小車輪般的耳環,如脂般的脖子戴著一條金光閃閃是的項鏈,皮膚白皙,氣質高雅,一看就是個養尊處優的熟少婦,加上胸脯高聳,蜂腰肥臀 ,十足一個讓男人口水直流的成熟美人;另一個美人大約二十歲左右,身姿婀娜亭亭玉立,一件淺色的低領薄衫,撐出兩個雪白的半球,漏出一條致命的玉溝,下身一件藍色的牛仔短裙,遮不住那雙修長的玉腿,盡顯無限的青活力,而臉蛋竟有八分與少相似,隻是略顯稚氣些,一看就知道是母美倆。母美倆高昂著頭,那姿勢,似乎甚至看不起鄉下的一切。
這就是福伯的妹子跟她美兒吧?福伯跟人傢的差異真不是一般的大啊,福伯一副快要入土的模樣瞭,可妹子還如此嫩,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一個生活在城裡,一個生活在鄉下,天差地別啊,怪不得人們要往城裡跑。不過,也不必把頭昂得這麼高吧,還不是從這村裡走出去的?李錦破看著母美倆趾高揚的樣子,心裡有點不滿。
“小夥子,看到福伯嗎?”
那少婦看到李錦破走過來,問瞭一句。
同時她也吃瞭一驚,她沒有想到,她村裡能有如此俊俏卻又質樸的後生,甚至比城裡的小夥子還要漂亮,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誰傢的孩子呢?少婦心裡疑問。
“他在村委會呢。”
李錦破答道,“你是他妹妹吧?等等咯,他知道你回來瞭,很快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