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時的李錦破是無法預知後事的,他隻知道現在失去瞭他的繼母這棵茂密的大樹,而不知道會收獲一大片更加勃勃生機的森林,也不知道從那以後他的種子會散向瞭全國各地,甚至子孫都像春天的植物一樣遍地開花。歷史上有許許多多的遊擊戰例,可像這樣在風花雪月、短兵肉搏的戰場裡如此打遊擊而遊刃有餘的,李錦破還算是第一號人物吧。
沒有預知能力的李錦破隻是鬱悶的端著小燕給的那碗粥,慢吞吞的回傢,回到傢就往廚房去,廚房裡沒有一點的熱氣,灶臺冷冷清清的,顯然早上是沒有生過火。
李錦破的心徹底都涼瞭,刷瞭牙,吃瞭有生以來最索然無味的一頓早餐,就匆匆往板廠去瞭。
板廠的員工照樣是已經忙開瞭,老板和司機他們還沒來,其他人卻很自覺,分兩批在那裡一邊幹活一邊嘰嘰喳喳的議論個不停。
木板還沒車好,李錦破便跟大傢一起搬運木板。
那兩批人是根據村子而分的,第一批是他村子的婦女們,這些女人們平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沒有多少樂趣,現在福伯傷瞭,她們當然會不失時機的捕風掠影添油加辣的議論一番,於是福伯那條挑過她們無數人的現在卻無法再發彈的老槍在她們嘴裡越說越神,仿佛都快變成瞭神槍,被福伯神槍鼓搗過的顯得興高采烈手舞腳踏,沒有被福伯神槍鼓搗過的則唉聲嘆氣懨懨無趣。她們還沒有人知道李錦破繼母陳梅的離開,要不也會東一拉西一扯的扯上點曖昧關系搞點更具戲劇性的情節。李錦破聽著不是啥滋味,便離開瞭村裡的那些婦女,向鄰村的那一群婦女那邊走去。
鄰村的婦女談論的內容卻是李錦破非常感興趣的,那些女人大多是單坡村的,也就是鄉長村的,這會談論最多的自然是鄉長討兒媳婦這事兒。
李錦破這才想起後天就是鄉長的兒子也即他的仇人黃權升的結婚日瞭。
“那個黃曉玲啊,昨晚不也回來瞭嘛,和那個滿臉痘痘的男人開車回來的,瞧那樣搔樣,那個腰啊,快扭到天上去瞭。”
其中一個婦女說。
黃曉玲回來瞭。李錦破心裡一動,決定好好聽聽。
“還有啊,那群短的,那襪絲薄的,那胸衣低的,上下都快露出來瞭,跟買肉的一樣。”
另一個馬上接過話柄。
“還學城裡人時尚呢,我看啊,哪個穿得花花綠綠,哪個就是夜裡被男人草得死去活來的狐貍精,搔貨。”
一個比一個說得帶勁。
竟然沒有一個說好話的,也不知道是妒忌還是什麼,反正從這些女人的話看來,這鄉長當得也不得人心啊。
如果黃曉玲還是他李錦破的女朋友的話,李錦破一定會恨不得趕過去拍她們個嘴巴稀巴爛,可惜黃曉玲早已不是他飯桌上的那道菜,於是李錦破也失望的嘆瞭口氣,想走開好好幹活去。
不過有眼尖的女人看到瞭李錦破,便囔瞭起來說:“喲,小破啊,快過來啊,你那位,不回來瞭嗎?”
李錦破一聽放慢瞭腳步,卻沒有停下來。
“真是窩囊廢,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人廢瞭還不敢聲張。”
她們見李錦破沒有停下來,有人就嘲笑起來。
“這會就算是人傢躺在他面前,也豎不起來瞭,大又有啥用。”
嘲笑聲越來越多。
“你信不信,我挨個草死你們。”
李錦破心情本來就不好,這會被這般嘲笑,哪裡還受得瞭,回頭便狠狠的說。
那群婦女先是一愣,而後嘲笑聲就更大瞭:“你草?哈哈……哈哈,你行嗎?得瞭吧,紙老虎。”
有好幾個笑得前翻後仰,差點滿地打滾。
李錦破看瞭看四周,老板今天和司機他們都還是沒過來,那些雜亂的木堆間也就是那兩批婦女,另外一批在興致勃勃的談論福伯的幾吧也無暇顧及這邊,李錦破決定掏出那巨物來嚇唬她們。
“你們再笑我看看。”
李錦破轉身對著她們,伸手放在庫檔上。
“你要做啥?嚇唬我們?哈哈……”
那群女人並不懼怕,或許還有些有期待呢,巴不得李錦破把整個褲子都脫掉。
不過李錦破想瞭想,還是放棄瞭,和這般村婦有啥好計較呢,有機會一個一個的挑落在自己的襠下那才是英雄。
李錦破如此一想,離開瞭那些喋喋不休的婦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