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你見的人是誰?”李錦破問。
“他帶我見的人就是楊斌,可笑吧,萬萬想不到他們竟然是一夥的,我原本還希望他可以幫助我呢?見到楊斌的那一瞬間我才知道我太幼稚瞭,我現在也才漸漸明白瞭,楊斌之所以無法無天,他肯定是有後臺的,他在黑白兩道肯定都是根深蒂固的,我一個弱女子想扳倒他報仇無異於異想夭開。”
蘇芋芋說到這裡苦笑起來。
“楊斌?這也世界也太……太……小瞭吧?”這樣的大出意料的巧合無疑也讓李錦破驚得目瞪口呆瞭。
“就是他,我們今天見面的時候當著那男人還假裝不認識呢,真可悲。我真恨不得拿把刀把他們都殺瞭。他們官官相護,官商相護,我們是鬥不過他們瞭。”
蘇竿竿無比絕望的說,“你知道嗎,那男人說楊斌要見我,竟然是要我介紹大學城的女大學生給他,據說他都包養瞭好幾個瞭,都禍害瞭不少女生瞭還不滿足。”
“芋竿,我問你,這個……跟你一起的這個男人是什麼官?”李錦破突然有不樣的預感。
“他啊?”蘇芋芋不明白李錦破突然問這問題,如實回答,“他是省委副書記唐華,這就是他的照片。”
蘇芋竿說著伸手到臺桌上拿瞭過來一個小鏡框。
“不好,這下糟糕瞭。”
李錦破一聽,大叫不好,他端詳起鏡框裡的男人,五六十歲,頭發稀疏,從臉部的輪廓依稀可見年輕時算是個風度翩翩的男子,一看之下讓李錦破印象深刻的是那雙眼睛,那雙眼睛似曾相識,讓李錦破一下子就想起一個人—小玉,對,就是小玉,她也有這樣的一雙眼睛,看來他們確實是父女。
“怎麼瞭?你認識他?”李錦破過度的反應讓蘇芋竿不解。
“我知道那人,他正是楊斌的舅舅,哎,你落入虎口瞭,明天趕緊離開這兒吧,千萬別見這人瞭。”
李錦破現在很擔心蘇芋芋以後的安危。
“這?不會……這……樣吧?”蘇芋竿一下子也惜瞭,話都說得不利索瞭。
“千真萬確,不過你不要害怕,離開他就好瞭。”
李錦破肯定的點著頭,見蘇芋芋臉色都發白瞭,安慰著說。
“他們竟然是這樣的關系,那我……我這些日子不是白陪他瞭?”蘇芋芋既無奈卻又不甘。
“哎,有什麼辦法,指望他幫助是不可能瞭,現在是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瞭。”
李錦破看著蘇芋芋憐惜之意油然而生,她太無助瞭,她寄希望於別人來幫助自己,卻沒想到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把自己最寶貴的一切倒貼瞭出去。
她的無助就像他自己的某些時候,他們心裡都有恨,卻絲毫無能為力,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
李錦破說著把蘇竿竿緊緊攬入懷裡,感覺到她身子的瑟瑟發抖。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蘇竿芋被李錦破摟著,她雙手反扣過去抓著李錦破的肩膀搖著,茫然的問。
“忍,等待機會,隻能這樣,就像我現在這樣。”
李錦破平靜的說。
“既然拿楊斌沒有辦法瞭,那我就殺瞭她女兒吧,她女兒楊柳也在大學城,要他一命換一命,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
蘇芋芋咬牙切齒的說。
“芋竿,你這僅僅是開玩笑吧?”李錦破一聽蘇芋芋這話,嚇得騰的把她推開瞭,他不敢相信的盯著她看,她竟然想向無辜的楊柳下手?這個軟弱的女孩子真的這麼狠?有這麼重的殺氣,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說殺字瞭。
“你怎麼瞭?”蘇蘋芋碎不及防的被李錦破推開,不解的望著李錦破。
“芋蘋,我再問你,這僅僅是開玩笑吧?”李錦破又認真的問瞭蘇蘋竿一次。
“哎,不可能啦,我也就這樣想想解氣,是不是覺得我太狠瞭?”蘇竿竿說。
“如果你真的這樣想過,那確實是太狠瞭,你要知道,這件事跟他女兒沒有任何關系,我們要懲罰的隻是楊斌,跟其他人無關。”
李錦破真的有點擔心蘇竿芋為瞭報父仇走火入魔瞭。
“好瞭,我隻是隨便說說啦,你那麼憐香惜玉啊,是不也見過他女兒,被她美貌折服瞭?”蘇竿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