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瞭第二天早上。可心一大早起來之後和傭人一起準備早餐。
在這段時間裡,可心經常和傭人學習廚藝,這一點可心沒有變,她以前就喜歡鉆研廚藝,為的就是滿足我的胃,以傢庭主婦來說,可心基本上可以達到滿分。
當我起床之後,看到可心和傭人一起忙碌準備早餐,其實昨晚我也沒睡好,一直在考慮自己和可心的結局,就算承認瞭可心是我的妻子,我又該怎麼對她說?可心失憶瞭。我不想把那些痛苦的回憶重新回到可心的腦子申,所以我不得不用一些善意的謊言。
昨晚我在心裡想好瞭說詞,一會兒吃過飯,就和可心好好的談談吧。
“和我來書房吧……”
吃過瞭飯之後,我放下瞭碗筷,發現可心坐在我對面呆呆的看著我,眼中帶著一絲渴望和期盼,我對著可心說道,之後起身走向瞭書房,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坐吧……”
可心小心翼翼的坐在瞭沙發上,我給她倒瞭一杯水說道,可心顯得十分的緊張,這些緊張可不是裝出來的,她是真的緊張,因為她不知道我會做出怎麼樣的決定。
我沒有說話,而是從書房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瞭一個相冊,之後交給瞭可心,那些相冊裡面都是我和可心從相戀到結婚等所有時間裡拍下的照片,都是甜蜜幸福的雙人照,自然也包括我倆的婚紗照,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
當我拿出相冊的時候,可心的身體猛然僵硬瞭一下,隻不過十分的隱晦,不過當時我沒有發現,因為當時我的目光集中在相冊上。
可心看到我拿出相冊,內心興奮起來,但是她要強自鎮定,那個相冊她自然是認識的,隻不過她要裝作不認識。
既然我拿出瞭相冊,那就說明我要公開和她的關系,這也就說明瞭我可能做出一個決定,而這個決定是她最希望聽到的。
“看看吧,裡面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我把相冊交給瞭可心後說道,之後走到瞭書房的窗戶前,看向瞭窗外,此時我心裡是復雜的,我的手指撫摸著另一隻手上帶著鉆石戒指,戒指上的鉆石是用冷冰霜的骨灰萃取而合成的。
此時想到冷冰霜,心中的愧疚不由得更深瞭,感覺自己這麼做,很對不起冷冰霜,雖然這個結果是冷冰霜臨終希望看到的。
身後的可心顫抖著雙手翻開瞭相冊,裡面的相片是按照時間的先後順序排列的,從我們相戀成為情侶,一直到結婚的婚紗照,還有婚後一些旅遊的照片等等,很詳細的相冊。
這個相冊本來一直保存在我們傢的櫃子裡,已經很久沒有拿出來瞭。
畢竟現在是科技時代,手機就可以拍攝照片,之後存在移動硬盤或者U 盤中,不需要再去洗相片瞭。
說實話,可心已經很久沒有看這個相冊瞭,所以看的時候,她內心是激動的,而且著的津津有味,隨著照片的翻閱,我倆的種種經歷也重新在可心的腦海中翻過瞭一遍,可心想哭,但是不能哭,隻能強忍著。
“現在你明白瞭嗎?”
聽到身後傳來相冊合上的聲音,我知道可心已經看完瞭,所以我對著身後的可心說道,但是我沒有轉身,因為自己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可心,滄桑充滿愁緒?還是微笑帶著幸福?
“我是你的妻子,對吧?那冷冰霜呢?”
身後傳來可心的聲音,聲音帶著顫抖,說明她此時內心極為不平靜,這是可心真實的表現,卻也是她假裝知道答案後該有的正常表現,讓我無法察覺異樣。
“冷冰霜也是,這個過程很復雜,讓我慢慢說給你聽吧……”
我深吸瞭一口氣說道,我沒有轉身面對著可心,一來是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情緒面對她,二來是自己要說謊話,怕被可心發現什麼破綻,所以背對著可心是最好的方式。
“咱們原本是一對夫妻,生活也很美滿和幸福,後來咱倆都出瞭意外,而且都陷入瞭昏迷,而且咱倆都認為彼此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瞭,而且咱倆醒來後都失憶瞭,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隻不過我比你好一些,我被冷冰霜所救,而且比你早醒過來,因為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所以就和冷冰霜結成瞭夫妻,後來和冷冰霜有瞭孩子。不過後來我才知道你根本沒有死,隻不過一直昏迷,而我那個時候根本不記得你,最後還是冷冰霜告訴瞭我以前的一切,讓我想起瞭和你的種種。所以我從醫院把你接瞭過來,一直把你治療直到你醒過來,隻不過你也失憶瞭。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咱們三人之間的關系,畢竟我和冷冰霜有瞭夫妻之實,而且有瞭孩子,所以我不能離開冷冰霜回到你身邊,隻是現在冷冰霜過世瞭,讓這件事有瞭一個最痛苦的解決辦法,所有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我盡量把過程說的簡單扼要,我的話裡雖然有謊言,但是大部分卻是真實的,例如我倆出瞭意外,這種意外的來源就是思建的到來,我倆也真的失憶瞭,我是真的失憶,可心是假的失憶,不過可心的假失憶是我不知道的,算是真話裡面參雜瞭一些謊言吧。
接下來的時間,可心問瞭我一些小小的細節,我都用想好的理由搪塞瞭過去,同樣也是用真話參雜謊言,隻不過把意外說成瞭交通意外,不過可心出意外和我不是一個時間和地點,而可心被陌生人所救,我是被冷冰霜所救。
我說給可心的答案,其實有很多的漏洞,隻不過不是心思特別縝密的人,根本發現不瞭,謊言畢竟是謊言,哪有百分之百完美的謊言,還好我事先有準備,沒有遇到被可心問住的地方。
“那你以後決定怎麼辦?怎麼和我相處?或者說怎麼安置我?”
到瞭最後,可心沒有什麼可問的瞭,問瞭這麼一個問題。
其實可心也不想問那麼多問題,她心裡明白一切,自然不希望把我問住,讓我穿幫,如果我穿幫瞭,對可心沒有任何的好處。
但是她也不能問的太少讓我懷疑她裝失憶,所以我倆在彼此的謊言中,把一切都解釋清楚瞭,這短短的一個小時,或許是我今生說謊話最多的時候,而且說謊的時候我極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和語氣,但是臉頰還是感覺到發燙。